兩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們都在一條繩子上面。」張嘯庭說,「如果你對我不利,對你自己也根本沒有好處,同樣的,我也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這個事情我會去查的。」
凌孝熠和大風、學記三個人貓著腰一直在船入口的四周監視,但是一直到晚上11點半,船要開了都沒有可疑的人和車……
一直到船即將開動。
「頭兒,船要開了……怎麼辦?」學記在另外一邊低聲問。
他蹙眉想了想,然後看到大風雙手把在一個已經進艙的貨櫃後面。他有點擔心地注視他,現在,鐵索已經解開了,船身下面的引擎聲音隆隆地響了起來。
「大風上了船。」凌孝熠說,「走,我們開快艇跟上去。」
于是兩個人找了一艘下午安排的快艇,跟著已經轉彎要駛出海港的輪船……
就在大風悄悄避開放哨的人,藏身在船尾上時候,听到一個老大對手下低聲道︰「一會要迅速拉上來,不要讓後面跟著的條子發現。」
「放心吧老大……」
那人走了。
大風不解的思考,他們的話,指的什麼意思?拉什麼東西上來?
他繞過走道,穿過一些貨櫃,船這麼大,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的陰謀。他蹲體,將手機拿出來,發了條短信過去……
凌孝熠讓學記看手機信息。學記在他耳邊大聲道︰「他們要拉什麼東西上去……」
「東西?」
「也許是人,大風也不肯定,總之,他們一定有行動。」
凌孝熠立即加速沖了上去︰「你馬上打電話要求支援。」
突然,船速慢了下來。從左岸飛速沖來了一個小汽艇,汽艇上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胖乎乎的,戴著帽子。
沈如意帶人轉過來的時間,學記正舉著脖子上的夜光望遠鏡看著那人。
「是面神!!」
「你確定了?」
「確定!」他放下望遠鏡,那艘快艇突然和船擦身而過,朝他們開來,快艇上突然只剩下一個人了,令人擔憂的是,那個人手里端著一挺狙擊步槍,他們剛剛轉彎,對方就連扣扳機,兩個人身邊的海水被子彈激起了層層海浪……
「小心!」學記喊。
此時,听到槍聲的大風迅速的穿離原來的右船艙位置,在一個窗口,他正好看到了**被人拉上來的面神。
他抓出了手槍,貼著甲板繞了過去……
沈如意帶人開著快艇包抄向大船,船上的人很聰明,沒有開槍,也沒有拿武器,他們被警察吹口哨攔住的時間,仿佛不知所措的樣子。
十幾個警察開著游艇過來,然後紛紛上船尋人。大風只看見那面神不知道往什麼地方一跳,沒有人影了。
但他肯定他不會跳下海水。
大家艘了船也沒有找到人,船上的負責人面露慍色,但仿佛很得意的樣子。
這個時候,凌孝熠上來了。剛才那個人趁著黑夜走了,其他人跟著追了去。
「你們到船身下面去艘。」他低聲說。
學記帶了幾個人走了。
他看著船長︰「讓我到你們的地下艙看看。」
「哼,耽誤我們交貨的時間,你們要負所有責任!」他嚴厲的說。
凌孝熠看了他一眼,跟沈如意、小冰等人分兩路往地下室去……
「你們在這幾層仔細檢查。」
大風冒了出來︰「嘿!頭兒,在這!」
他沿著梯子往他那邊走︰「他在哪里?」
「我猜可能在……」他的手指著一個關閉的圓形機械門。
船長跟著人進來︰「那下面是發動機,我們只在檢修船的時候打開,何況下面很危險,警官,你們不至于……」
「我讓你開你就開!」沈如意的槍指著他的腦袋。
「好……」他從身上取下鑰匙。
大風和凌孝熠都拿著手槍,小心的將電筒往下照。
凌孝熠大聲喊道︰「下面的人听著,你已經無路可走了,不要拒捕,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沒有回音。
凌孝熠著急的下去……沿著窄窄的鐵梯子,大風一個人在上面照燈……不一會兒,下面突然沒有了聲音。
「頭兒!」
大風感到一種危機。他小心的拿好槍,迅速的往下爬……
剛到達底面,他的燈光四面晃了晃︰「頭兒,你沒事吧!」
凌孝熠突然站在他的對面︰「沒有人。」
他听出了什麼,對方的燈光照得他的眼楮看不清楚。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在對方的右手舉起來的時候,他側身一撲,避開了致命的一槍……
「不要過來,否則我干掉他!!」面神用粵語恐嚇道。
大風點點頭︰「你以為,你可以脅持人質就逃回泰國?」
「你要他死還是要我死?」
「當然後者。」大風強硬的回答,因為剛才他看見凌孝熠的眼楮在朝他擠動。知道凌孝熠沒有昏迷。
「你說什麼?!」他的手槍抵在凌孝熠的太陽穴之間︰「給我後退,上去!!快點……」
「好……」他的手動了動。
「把手槍扔下來!」
他扔過去手槍。
然後他爬樓梯上去……
在他背著他的時間,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風的動作上面,所以,凌孝熠已經悄悄的看了看形勢,然後突然飛快的狠狠撞向他的臉,頓時,他痛叫一聲,凌孝熠埋體抓起腳邊的槍,返身一個側踢踢翻了他手里的槍,大風趁機沖了過來,接過槍就對著面神。
「面神,歡迎你回香港!」
大風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頭兒,你沒事吧?」上面的人大聲問。
「沒事。」凌孝熠模模後腦袋,用力扭著面神的胳膊,「上去吧。」
面神低著腦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
在大家抓著面神回警局之後,凌孝熠才想起了安。
此時,安的電話響了。
「喂!長官,什麼事情啊?」
「哦……你現在?」
「我在等你實行承諾呢。」
「對不起,今天晚上,我們要加班。你現在還在酒吧?」
「沒有,我在外面吹風。」
「風太大了,不要著涼了。你快回家吧,已經十二點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險的。」
「我還沒有想睡覺,為什麼要回去?」
「明天我陪你喝酒,今天你先回家。」他不忍心的說。想到她一個人在對著海風喝酒,真不是滋味……
安點頭︰「好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安掛上電話。
她抿著嘴巴笑了起來。
凌孝熠回頭對著其他人︰「你剛才說,你們追出海,發現那人沒有了蹤影?」
「是。快艇也不見了。」
「有沒有其他標志?」
「他戴著帽子,根本看不清楚,而且,他的動作非常快,看來早就準備好了。」
「雖然沒有抓到這個有武器的家伙,但是至少可以帶羅金生的一些手下人來問話,當然了,也有機會對著羅金生出氣。」沈如意說。
「就是啊,總算有了點成績。」小冰說。
羅金生見到警察的來訪,完全沒有驚訝的感覺,仿佛他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刻。
他跟著凌孝熠坐上警車到了警察局。
他腦子在想另外的事情。剛才那段時間,他把這個消息知道的人都單獨叫到書房問了話,最後他肯定里面沒有可以懷疑的對象,那麼,是什麼人呢?……
難道有第三只眼楮在盯著他?
他感覺第一次這麼不安穩。
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他要讓警察抓面神,並且……難道是……不可能……他為什麼要害面神?……
本來羅金生想通知面神改天走的,但是,妻子侯佳音開口了︰「這個面神是國際刑警要抓的毒犯,以後我們轉行做軍火,根本用不著他了,老公,你就讓警察抓好了。」
「這怎麼可以?盜亦有盜,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羅金生過河拆橋。」
「我不管,這個面神貪心又狡猾,如果我們留著他,下次他還來糾纏你的。老公,你放心,我有個好辦法,讓事情水到渠成。而且,是他面神自己選擇的路,就算出了事情,也不關我們的事。」
于是,侯佳音讓牛建軍去通知面神……
現在,面神被警察拷問……
他什麼都不說。
打死也不說話。
羅金生在另外一個房間里面路口供。
他的一切都只是常規的,沒有任何地方值得警方懷疑。
在他的律師辦理好手續的時間,他在走廊里和張嘯庭擦肩而過。
他微微抿嘴,張嘯庭一定會幫他料理以後的事。
「他有糖尿病。」這是半個小時前,羅金生在給張嘯庭打電話之時提示的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