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找到牛建軍的時候,他正和兩個女人爭吵,因為他的風流成性,兩個女人打得難分難解,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心是不是真的很愛自己,他覺得自己麻木了,根本沒有良心了,他坐在一邊抽煙,眼神散漫地看著兩個人,偶爾低聲發出點話來阻止她們的互相傷害,他看起來仿佛是個局外人。
「別打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沒有力氣……直到王輝沖過來拉開兩個人,兩個人都被對方抓傷了,眼淚和憤怒,還有悲傷混合在一起……
她們真的很傻!王輝想,簡直就是無聊的女人,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對牛建軍而言,在一起過完一夜就可以了。牛建軍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下流,也更沒有一點不安或者慚愧。
「你怎麼搞的?幫忙拉開她們啊!」王輝是個對女人很溫柔的男人,就算是最該死的女人,他也會退讓三分。
「管她們呢。對了,你來找我什麼事情?」
他抽著快要完的煙頭,懶洋洋地走到一邊。王輝搖頭,對著兩個打累的女人道︰「都回家去,不要在這里胡鬧了。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幫你們解決。」他說到做到。
兩個女人哀怨地看了他們一眼。互相哼了一聲,從兩邊離開了。
「我們到房子里面去談。」王輝說。
他要和他送行了。
「你最近好像不怎麼對勁?」王輝問。
「兄弟,你看我,都沒有招惹這些女人嘛,是她們勾引我。你知道,男人都是頂不住火的。她們又不是丑八怪,我怎麼可能抵得住誘惑呢?!唉,真是煩死了!」其實他內心真正煩的,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也許你煩的不是這些女人。王輝想。
「那你就找一個合適的,跟她好好在一起就對了。何必每一個都要呢?」
「怎麼說呢?自己看上的,不是自己的;沒看上的,甩都甩不掉。」他苦惱的說,仿佛自己是個情聖。
「嗯,算了。哦,今天生哥有事吩咐我們去辦……」
「我們?」
「對,這個事情有點麻煩。」……
……
「凌警官,幫你查到了,昨天晚上,張嘯庭的妻子的確去了大嶼山。現在還沒回來。」
「沒有船票?」
「沒有……」
「好,謝謝啊。」
「不用客氣……」
凌孝熠對著電話發了一下愣,然後發現自己苦無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張警司做的。他搖搖頭︰「你為什麼要相信一個陌生人呢?」
直覺?
他收拾了下東西,然後就听到手機傳來一陣緊急的呼叫。
「頭兒,有信息。」
「什麼事?」
「喬本的飛機今天晚上就要離開……」
「幾個人?」
「根據可靠消息,一共有五個人。喬本五郎加上飛行員。還有他的隨從兩名。」
「那就是說,他妹妹也會走?」
「嗯。很可能。」
「酒店的房間退了沒有?」
「還沒有。」
「韓警官呢?」
「他們在做一些分析。」
「我馬上來。」
牛建軍手里拿著手槍,小心的埋伏在酒店頂樓的一角。他不大明白,老大這是要做什麼……
「看到喬本身邊的穿灰色大衣的男人就開槍。」
這話原封不動的從王輝嘴里說出來。
王輝在他旁邊。
他們听到直升機隆隆的開始轉動的時間,天空已經灰蒙蒙就要黑了。喬本的隨從和助理分別跟在左右。一共有四個人,加上飛行員剛好五個。
穿著工作制服喬裝的凌孝熠一下子反映過來,他轉身往樓下跑,一邊掏出手機。
「川島太太的酒店房間退了沒有?」
「沒有。」
「你確定?」
「我們隨時都在看消息,請放心。」齊叔說。
這時間,韓啟瑛打在耳機那邊說話了︰「你們要注意喬本幾個人的行禮……」
「我們檢查過了,沒有異常。」
在此時的香港尖沙嘴碼頭,一艘龐大的貨船還有幾分鐘就要出發了……
韓啟瑛發現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他想到了川島太太。
「馬上看看川島太太是不是在酒店!快!」
正在這個時間,不知道有警察在附近的牛建軍舉起了槍,瞄準了那個目標人物,開槍的時候,他突然很後悔來了……
但是,他還是開槍了。
在他扣下扳機之時,身後有另外一把槍對準他的後腦勺,‘ ’聲扣動扳機……
槍裝有消音器,所以,樓上只是悶悶地響了兩聲。
喬本上了飛機,飛機的震動聲音讓所有的其他聲音都變得微弱而且不足提起……
牛建軍死不瞑目。
王輝趁機起身悄悄的離開。
等到警察發現尸體的時候,做什麼都晚了。
凌孝熠听到齊叔那邊傳來了回答︰「頭兒,我們沒找到川島太太。她不在酒店,也許和侯佳音在一起。」
「不可能!今天是她哥哥離開香港的日子,她不可能不去送,現在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們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們不可能把貨藏在飛機里……」
「那你的意思是?」
「看看有沒有訂過機票?」
「到目前為止,訂機票的人當中沒有川島太太。」
這個時候,侯佳音正悄悄送川島太太進入船內的第二層……
一切都準備差不多了。
川島太太非常鎮靜的坐在開往菲律賓的貨船上。
「飛機開往的目的地是不是日本呢?」凌孝熠的疑問,讓另一邊的韓啟瑛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馬上查!」
……
一分鐘以後,韓啟瑛的話傳到大家耳朵里面︰「飛機剛剛改了目的地。」
「什麼?」
「飛機到達的目的地改成了菲律賓。這是怎麼回事?」他嘀咕。
阿威的聲音穿了進來︰「長官,有個問題,剛才尖沙嘴正好有艘油輪離開香港。開往的目的地是菲律賓……」
「什麼?!」
大家都面面相覷。
又一次……
「快,組織隊伍去追……」
「來不及了,一分鐘前船已經離開海港,並且全速前進。我們沒有搜查令……」這是沈如意的聲音。
大家都嘆了口氣。
齊叔氣得用力的踢打了幾下車門!
「怎麼搞的,為什麼每一次都差那麼一點?!」
「就是啊,是不是撞邪了?!」
「難道集體撞邪?!」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凌孝熠頓時又想到了張嘯庭。
他在安排一切嗎??
此時羅金生听到電話那頭匯報的聲音,非常滿意的點頭。
「我們得趕往菲律賓,截獲那艘船……」沈如意說。
「韓警官。」
「我正在聯系國際刑警。希望在那邊幫忙攔截那些人……」
但是,他們看起來,都慢了一拍。仿佛一切都被人操作著,一切都陷了一個奇怪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