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棄婦太撩人 058打死都不解恨[文字版VIP]

作者 ︰ 搖情月

收喬芊羽做女兒,是她心慈仁厚,獲得的是美譽、贊譽,要是讓她做了兒媳婦,那就是自打耳光,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了。

譚老夫人睇著退回廚房內的喬芊羽,臉上的嚴肅有些松動,若不是運氣不好,跟了韓沐風那樣沒人性的,遭受了那種不堪的事情,她還真是喜歡這個進退得體,不卑不亢的孩子。

不是她心腸冷硬,沒有疼情心,只是這疼情心,可是要他們譚家搭上面子那就不行了。

譚冥看老太後態度堅決。臉上仍然掛著笑,沒有絲毫不愉快,他蹭過去拉著母親的手放在手心里,討好的說︰「行,那你就收她做女兒,我再入贅進來。這樣你兒子女兒都有了。」

譚老夫人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揮過去,勁風掃過,貼著譚冥的面頰堪堪拍落在實木桌子上,迸出一聲巨響,「你個混賬東西,怎麼說話呢!」

譚冥剛才低了頭,坐在她身邊的矮幾上,譚老夫人心跟著一動,兒子是她養的,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為誰低過頭、討好過別人?

「我覺得挺好,這不是皆大歡喜了嗎?」譚冥不依不饒,依舊帶著笑意,絲毫沒有因為譚老夫人的發怒有任何情緒波動。能讓他做到這樣的,也只有喬芊羽了,要是擱以前,譚大少早甩胳膊走人了。

「你是要氣死我!」譚老夫人喝了口水順順氣,胸脯一起一伏,氣得不輕。

「是你說話不算數。」要不是看老太後態度有所緩和,滿口答應著讓他把芊羽帶回來吃飯,他能讓芊羽跟著來置她于尷尬境地嗎?!

你看看著桌上擺的,哪像是招待客人的樣子!譚冥忍著脾氣,在來的路上,喬芊羽千叮嚀萬囑咐,要譚冥無路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動氣,不管譚老夫人怎麼刁難都不要幫著她出頭。

看這架勢,他怎麼能不氣,不出頭。

「我說什麼不算數了,我不讓你吃飯了?」譚老夫人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譚冥忍不下去了,聲音有些拔高,「媽,你以前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

「你以前也比現在懂事!越活越倒回去了!」現在就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頂嘴,要是解了婚還了得?都這麼大人了,也不想想自己家里是什麼身份,這種丑聞傳出去,老譚的事業得受多大影響,更何況下面還有一個韓道飛緊緊盯著老譚。

「媽你要是從沒有想過要接受芊羽就直說,我回來也就是告訴你聲兒,芊羽,我們走!」

譚冥扭頭看見杵在廚房門口的喬芊羽,剛才的話她一定也听到了,是他不好,以為媽媽動了接受芊羽的心,沒想到媽媽只是借自己的手來羞辱芊羽。

喬芊羽聞聲端著一只精致的白底藍花的茶杯出來,金黃的液體上漂了兩顆紅潤的大棗,被水一浸,飽滿渾圓,甚是好看。

她把茶遞給譚冥,手不著痕跡的掐了他一把,「伯母,譚冥說您有飯後喝茶的習慣,特意讓我給您泡了紅棗陳皮給您喝。」

「快去呀,你不是在家里練了好久嘛,又怕自己泡的不好才讓我泡。」喬芊羽推推譚冥,眉眼低垂,很是乖巧的樣子。

陳皮,有化痰消氣的功效。喬芊羽就是怕譚冥那個性子不知道忍讓收斂,越弄越僵。

譚老夫人接過茶喝了一口,的確泡的不錯,嗓子舒服了些,氣也順了不少。她當然知道她這個兒子沒有這麼細心,估計連她飯後喝茶的習慣都不知道,看來這個喬芊羽是做過功課的。

「芊羽是吧,伯母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什麼門第之分我也不說了,這些我不看重,但是,你該知道,你配不上譚冥……」

「媽你--」

譚老夫人橫了譚冥一眼,「你也別怪伯母說話直接,我不喜歡拐彎抹角,譚冥這小子沒談過戀愛,也不懂得招女孩子喜歡,你能喜歡他我很高興,但是,就此為止吧。」

譚老夫人在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喬芊羽的臉色,心中不免更加喜歡這個女孩子。就算是她說她不配譚冥,喬芊羽的臉上也沒有什麼不愉的神色,一直保持著恭敬傾听的姿態。

「我知道伯母一定會阻止我跟譚冥交往,我也知道在某些方面我配不上譚冥,但是,愛情,無所謂配不配,只有愛不愛。」喬芊羽說的不卑不亢,聲音一直柔柔的,听不出爭論,卻也不輸氣勢。

「即使是搭上譚冥的前途?」譚老夫人的語氣有些重了,現在他們還年輕,談愛情,過幾年就知道,所謂的愛情,一文不值。

「媽,你兒子的前途難道還要靠一個女人不成?我的前途關跟芊羽交往什麼事!」

喬芊羽捏了下譚冥的手,緩緩說道︰「我不贊同為他好就離開這句話,我覺得,為他好就應該陪在他身邊,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會一起承擔,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而且我也相信譚冥。」

譚老夫人眼眸微眯,睇著眼前沉穩冷靜的女孩,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即使譚冥因為你毀了,你也要跟他在一起繼續害他?」

「媽,你這是什麼話!芊羽,我們走!」什麼叫芊羽毀了他?不就是因為芊羽離過婚嗎,不就是因為芊羽受過非人的待遇嗎?這些都是芊羽身不由己的,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譚家的面子!

「譚冥……」喬芊羽拉著他的手低聲喚他,讓他冷靜,他這個臭脾氣,一句話不好就來脾氣。

奈何譚冥力氣大的很,一點也不給譚老夫人留情面,拉著喬芊羽就往外走。今天就不該回來,生了一肚子氣!

「少爺,芊羽,怎麼才來就要走啊。」劉媽從外面進來,瞪了一眼黑著臉的譚冥,不是讓他別跟夫人生氣,好好說嗎?

「夫人,您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是緊趕慢趕才把給您特制的枕頭趕出來。」劉媽拉著喬芊羽和譚冥會去坐下,「這個枕頭芊羽還幫了不少忙呢,現在女孩子會針線活的可真不多嘍。」

譚老夫人睡眠質量很差,一直是劉媽用家鄉的土方子,把一些藥材磨碎了摻在枕頭瓤里,親手做好了給譚老夫人。

「提前說一聲?我怕我這一說,還不知道給我弄出什麼事兒來呢!」譚老夫人看了眼不情不願坐在那兒的譚冥,她才說了幾句話,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給媽臉子看了。想想剛才他那副討好的樣兒就來氣。

「夫人你也別氣,少爺從小到大的頑劣性子,這些日子可是收了不少呢。」劉媽把枕頭塞在譚老夫人背後,又在下面塞了個靠墊。

她就是擔心譚冥把事情搞砸了,才叫了司機趕過來,果然一來就看到譚冥拉著喬芊羽往外走。

「我還不氣,我都被他氣得頭疼。」譚老夫人揉著太陽穴,雖說譚冥從來都是和她頂著干,但是,這麼大了也該為家里想想了。老譚快要退休了,接下來不久就他了嘛。偏偏他還不爭氣。

譚振業為什麼把譚冥留在黎安市不弄到中央去享福,為的就是在這里防著韓沐風。可現在,你瞅瞅最近的報道,全是譚家大少撿了韓沐風破鞋的新聞。她何時丟過這個臉。

他倒是把韓沐風給拉下水了,可他自己不也淌了這趟渾水了嗎!

「那夫人可是享福嘍,芊羽按摩可是一把好手。」劉媽眼楮眨了眨,喬芊羽立刻會意。

「不用。」譚老夫人語氣冷硬的拒絕,她怎麼會不知道劉媽趕在這個時候來是為了什麼事。

「一個小輩給你按摩也委屈不了她。」劉媽拉著喬芊羽坐到她和譚老夫人的中間,譚老夫人也不好繼續推拒。

喬芊羽以前總給舒心顏按摩,從小就開始了,時間久了,自己就總結出經驗了。她兩手放在譚老夫人腦袋兩側,手法嫻熟,力道恰到,不輕不重。

「伯母,您睡眠不好,就不要在睡前喝茶了。」喬芊羽聲音輕柔,一邊給譚老夫人按摩,一邊把自己臨時補的養生之道講給她听。

譚老夫人逐漸放松下來,這孩子還知道投其所好。听喬芊羽一個人慢慢說著,也不答話。她其實一直想要一個女兒,譚冥這小子實在太渾。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劉媽在這陪我說說話。」約莫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譚老夫人突然開口。

喬芊羽在心中長長舒了口氣,尊敬的跟譚老夫人和劉媽道了別,跟著譚冥走出去。

「對不起。」譚冥放緩腳步,走在喬芊羽身側,拉過她的手,手心都是汗,被冷風一吹,他感覺到喬芊羽哆嗦了一下。

喬芊羽順勢把手心的汗全模在他手上,把譚冥給她披上的衣服緊了緊,裝傻,「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你呀。」譚冥戳了戳她的小臉,晶亮亮的眼楮在夜色中格外誘人,「我向你保證,在媽媽接受你以前,絕對不會再讓你遇上今天的場面。」

他握著喬芊羽濕漉漉的手心,知道她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承受住老太後那席毫不留情面的話。

那件事,一直是芊羽心中的一根刺,老太後**果的說出來,要不是芊羽攔著,他早就拉著她一走了之了。

「有你在,我不怕。」喬芊羽伸出手臂圈上譚冥勁瘦的腰,整個身子縮在他懷里。

譚冥只覺得心撲通撲通跳,這是喬芊羽第一次主動,這是不是代表著,她接受他了,她決定要跟他在一起了?

芊羽,有我在,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人的任何傷害,即使是譚家人,也不行。

白婉柔狼狽的逃出圍堵,急匆匆往回趕的時候才發現,高跟鞋的鞋跟斷了,正好在下台階的時候一個趔趄,狼狽的摔倒在地。

被男孩咬了的手按在沙粒粗糙的地面上,擦出一道血痕。眼看著有人走過來,她連忙拉好衣領扯著帽子爬起來,撞過走過來的人急急的跑遠。

路人揉著被撞疼的胳膊,他看她倒了好心來扶她,倒還被她給撞了,這年頭,學雷鋒還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了的。

白婉柔到家後,摔摔打打的月兌了鞋進去。剛才在商業街被人圍堵的氣全發在鞋子衣服上,那雙斷了根兒的鞋子被她重重的摔在地上,人跟她作對,連鞋都欺負她!

「你這是摔打誰呢!」一個怒火沖沖的聲音響起。

白婉柔一個激靈,這個時候家里怎麼會有人呢?韓沐風自從視頻事件後,經常晚上不回來,就算是回來也是在書房睡,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韓母趿著鞋子出來,臉拉得老長,「我問你,你摔打誰呢?你還有臉回來!」

「我沒摔你。」白婉柔今天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回來摔兩下發泄一下都不行。這個老不死的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你還敢跟我頂嘴!」韓母氣得直哆嗦,抬起的手連想都沒想就扇下去。打完還不解氣,照著白婉柔的臉又抓了兩把。

「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白婉柔捂著臉,肯定被這個老不死的劃花了,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我憑什麼打你?我沒打死你就是便宜你。」韓母指著客廳里開著的電視,「你給我滾去自己看!」

電視里報道的正是她剛才被圍堵在商業街的畫面,她打孩子的瞬間,被人撕扯的畫面,全給拍了下來。

「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什麼出身你還有臉嗎?」韓母是越想越氣,電視里傳出的聲音更是火上澆油,「小姐」兩個字,一直提醒著她兒子娶了個出/台/小姐做老婆。

「你還死回來干什麼,你怎麼不讓孩子他媽給打死!」韓母說著又要上手,她真想打死她,還留個干淨!

「大嫂,大嫂你冷靜一下,你打死她還要賠上自己,不劃算。」一個端莊的貴婦站起來,攔住韓母,厭惡的瞪了白婉柔一眼,「還不去一邊待著,丟人現眼。」

貴婦拍著韓母的背給她順氣,說著什麼,還時不時的向縮在角落里的白婉柔看一眼。

白婉柔一直沒發現家里還有其他人,這個叫韓母大嫂的女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心驚膽顫。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韓沐風的二叔叔,韓道飛的老婆。

被韓母打的地方,被人們推搡、小孩咬的地方,疼,無比的疼。她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肌膚都不是自己的了。

要不是剛才貴婦攔住了韓母,她就要忍不住還手了。韓母欺辱她的她都記著,特別是在她孩子沒有了以後,看她就跟看一條狗似的,不是打就是罵。

「你說我是造的什麼孽啊,咱們韓家一向是清清白白的大家族,幾時出過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讓我死後怎麼有臉去見沐風的爸爸。」韓母哭著訴苦,完全忘了當時是她極力撮合白婉柔和韓沐風,逼著韓沐風結的婚。

她當時只道白婉柔是個孤兒,身家還是清白的,沒想到,這身家還真是青,這不是戴綠帽子了,直接把整個韓家都給抹綠了。

她現在出去都不敢和那些太太們聚在一起,生怕人家笑話。她更不知道韓沐風曾經做過那麼混賬的事兒來,她也是個女人,自然知道那樣的事情,對女人來說可以算是滅頂之災。

現在想想,喬芊羽可是比白婉柔安生多了,雖然看著死氣沉沉不討喜,但是省心。

白婉柔縮在角落里不吭聲兒,驀地,听見樓上傳來噠噠聲,接著一個亮如洪鐘的聲音響起,「沐風那混賬小子怎麼還沒回來!」

拐杖拄的地吭吭響。

「爸,你怎麼下來了?」韓母收了埋怨迎上去。

她沒想到這事兒驚動了老爺子,老爺子一看到新聞,當時差點氣得住進醫院,非要韓道飛連夜把他送回來。家里幾個人勸了一夜才,說第二天一早就回黎安市,老爺子才罷休。

「我一個人坐著悶得慌,下來透透氣。」老爺子雖然八十多歲了,但是走起路來穩穩當當,那根雕龍楠木拐杖只是閑來無事拿著把玩的玩意兒。

那雙尖銳的老眸歷經滄桑,隨便一掃,透著不容反駁的威嚴,「給道飛打個電話,讓他叫個人怎麼還拖拖拉拉的!」

「爸,您別急,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二審扶著老爺子坐下,盯了白婉柔一眼,「還杵著干什麼,趕緊倒茶去。」

白婉柔不情不願的走出去,她知道,今晚肯定有一場大風暴。她跟了韓沐風半年多,韓家的長輩只見過韓母,這些人是一次也沒見過,當時她和韓沐風結婚,也不知道是韓沐風沒有請還是怎麼回事,韓家的長輩除了韓母,一個也沒有到。

白婉柔把泡好的茶放到老爺子面前,茶杯在茶托上放的有些歪,白婉柔的手一撤出來,一滴滾燙的茶水濺出來。

幸好二嬸反應快,拿手放在老爺子面前一擋,立刻,手上起了一個水泡。

「給我拿走,我喝不起她的茶!」老爺子一拐棍掃過去,滾燙的茶水沿著桌子潑出去,正好灑在白婉柔的拖鞋上。

拖鞋是棉布的料子,全濕透了貼在腳背上,一陣滾燙。

白婉柔跳著甩開拖鞋,腳背被燙的通紅,她蹲坐在地上抱著腳,死咬著唇不敢出聲,眼淚簌簌掉下來。

「你還有臉哭,你看把你二嬸燙成什麼樣兒了,趕緊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兒礙眼。」這一幕看在韓母眼里就是白婉柔故意的。剛才自己打了她幾下,她心里記恨著,要不是二嬸擋的及時,那茶水也能濺到自己身上。

她現在是恨不得那一壺開水澆在白婉柔身上,那也不解恨!看看電視上都怎麼報道的,有的甚至在猜測,韓沐風是白婉柔接的第幾個男人!

白婉柔赤著腳,一瘸一拐的走到離他們最遠的地方,也不敢做,低著頭靠牆站著。淋在腳上的水干了,那股火燎燎的疼就更明顯。腳心也跟著疼,那個地方是上詞被釘子扎的,一直沒有好利索。

她撇著那邊的動靜,悄悄抬起腳反過來一看,嚇了一跳,腳心烏紫烏紫的。她本來以為是藥水的顏色染得,停了好幾天沒用。這些天事兒一件接著一件,她也沒心思去關心腳,現在看著好像潰膿了。

「過來,把地收拾了。」二嬸干淨慣了,看不得家里有一點糟亂。現在水、碎瓷渣滿地都是,看著她心里悶悶的堵得慌。

韓母再給她上藥,她的手疼的一縮,看白婉柔更加不順眼。

白婉柔想裝作沒听見,奈何二嬸那逼人的視線看得她頭皮發麻,手心冒冷汗。她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避過碎瓷渣子。

她想過去先把那只濕了的拖鞋穿上,以免被扎到。二嬸的聲音又在背後想起來了,「趕緊收拾干淨了,我看著難受的慌。」

白婉柔只得忍著,潰了膿的腳一沾水,只覺得鑽心的疼,她腳尖著地支撐著,搖搖晃晃地蹲下去,差點沒站穩撲倒在那片狼藉上。

手撐著穩住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把地上的碎瓷渣一塊一塊撿起來。她被二嬸一喝,也不敢去廚房拿工具,只能用手撿。

現在,她連眼淚都不敢流,咸咸的淚水劃過被韓母抓破的臉頰,像浸了鹽水似的。她現在全身的細胞都在疼,她真想救這麼倒這兒暈過去算了。

外面傳來剎車的聲音,白婉柔噙在眼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掉下來。是風回來了,現在,韓沐風就是她唯一的靠山。

「看什麼看,趕緊收拾!」韓母怎麼能猜不透她的小心思,想著跟韓沐風告狀?她就讓她看看,韓沐風進來看見她這個樣子會不會管她。

人還沒進來就听到韓沐風的聲音︰「爺爺,您怎麼來了?」

「你個混小子,我再不來你就早造反了!」老爺子一听到聲音,拄著拐杖蹬蹬地上去,二話不說,一拐棍照著韓沐風的腿,狠狠打下去!

「爸,你這是干什麼?有話好好說。」韓母心疼的撲過去,抱著跪倒在地上的韓沐風,「沐風,怎麼樣?疼不疼?」

「好好說?我當時怎麼跟他說的,我讓他好好待喬家閨女,他把人家弄成什麼樣了?老二家的,給我把你大嫂拉開,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不肖子!」老爺子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個新聞,心里難受的絞著疼。

芊羽是多好一個孩子,是他害了她,當時要不是他極力撮合他倆,也不能到這種地步。

「你說說你,你怎麼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啊?我就是這麼教你的?我打死你都不解恨!」老爺子說著揮了手杖又要打。

韓母被二嬸拉著在一邊勸,「大嫂,你就讓爸出了這口氣,沐風這頓打是逃不了的。」

白婉柔不知哪來的力氣,她霍地站起來撲上去,「爺爺,你要打就打我吧,別打風了。」

「你滾開,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老爺子不管誰撲上來擋,照打不誤。有好幾下都打在白婉柔身上,下手一點也不輕,白婉柔懷疑自己脊椎骨被打折了。

「你起來,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韓沐風推了把抱著自己的白婉柔,又生生挨下來一棍。

韓沐風眼中的嫌惡刺痛了白婉柔,她呆愣愣的任由韓沐風推開,手心按在地上,「噗呲」一聲,是碎瓷渣扎進皮肉的聲音。手杖掃著她面頰而過,風勢割在臉上,疼得厲害。再疼,也沒有韓沐風眼里的厭惡來的厲害。

韓母在一邊一個勁兒哭,每一杖落下,都是打在她心上,碎的四分五裂。

「爸,別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事兒了。」韓道飛適時出來制止,拉著氣喘吁吁的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

韓沐風手撐著地,起了幾下沒起來,白婉柔趕緊過去扶,被老爺子喝的一哆嗦。

「我讓你起來了?跪著!」

「爸,您消消氣,打也打了,讓沐風趕緊去上點藥吧。」韓母不敢求情,怕越求越厲害。二嬸幫著韓沐風說好話。

「不行,跪著!」老爺子就是不松口,「我問問你,喬家閨女哪不好,啊?你把她那麼禍害,你模模自己的良心,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

老爺子喘口氣,堵在胸口上還是下不去,「你倒是好,放著那麼好的女孩不要,你給我娶回來個干這種營生的,你是覺得丟臉丟得不夠?你讓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都跟著害臊!」

「唉,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喬家閨女,我要是不逼著你娶了她,她一定能找個好人家。」老爺子一聲長嘆,沒了剛才的鐵骨鏗鏘,一下子老了好多似的。

「爸,那個喬芊羽也好不到哪去,你當時就不應該答應那門親事。」韓母听著老爺子這麼說兒子不高興了,她就搞不明白了,喬芊羽那個小賤婦給老爺子吃了什麼**藥,讓老爺子這麼喜歡。

「你知道些什麼,你把沐風教成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老爺子虎眼一瞪,四周的空氣頓時冷下來,陰沉寒煞。

老爺子搖搖頭,光在眼光上,韓沐風就輸了譚冥。喬芊羽那樣的女人,有著永遠不屈的性子,光從她出了事沒有尋死膩活的鬧騰、還活的有聲有色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只要她想,便可獨當一面。

老爺子打得累了,不讓任何人扶,一個人上了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他韓家和譚家斗了這麼多年,往前數數,哪一次不是韓家贏?

到了韓道飛這兒就開始顯下坡路了。譚振業是總參二部部長,韓道飛是副部長,只是一個正副,韓家就被譚家壓了一頭。

韓母打發著白婉柔回房,她顫抖著手把韓沐風扶起來,眼淚一個勁兒的掉,「你這傻孩子,爺爺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求饒呢。」

韓沐風扯嘴想笑,卻不想拉到傷口,疼的只抽冷氣,「我要是求饒,爺爺打得更狠。」

韓老爺子同樣是當兵下來的,參加過抗日戰爭。韓沐風當時要是敢求饒,他就能把韓沐風的腿給打斷了。

「唉,你說你,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道飛,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

韓道飛擰著眉,他在軍界政界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事兒沒見過,就是這事兒把他難住了。嘴張在別人身上,你還能管住?

更何況,每次出事兒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還都有記者。這是擺明了有人算計好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那個白婉柔給處理了,你說說,咱們韓家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還在這個節骨眼上當眾打孩子,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二嬸發話了,那個女人,看著就是到處勾引人的狐狸精樣兒。

「處理?怎麼處理?你說得倒輕巧,沐風現在能離婚嗎?他要是一離,報道立馬鋪天蓋地。」韓道飛瞪了老婆一眼,女人,就是目光短淺,沒事跟著瞎摻和。

先前有韓沐風拿喬芊羽換白婉柔的視頻,韓沐風已經被民眾罵成禽獸不如了。若是韓沐風又在白婉柔被爆出做過小姐的時候離婚,那負面影響就不應說了,只會愈演愈烈。

韓沐風坐在一邊不說話,好像談論的事情跟他無關一樣。

他確實累了,身累,心更累。

公司的股票一直往下跌,好多正在談的項目紛紛撤回去,公司損失了一大筆不說,連老客戶都損失了。本來公司是要靠這幾個項目周轉資金的,現在,全落空了。

幸好,還有海天傳媒一直和他保持著合作,陸子茶也沒有把這些跟合作混為一談。

韓沐風想著公司的事,突然听見有人提到陸子茶,他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看著二叔。

「沐風,听說你跟陸家小姐走的挺近,你們……」這種話,他一個大男人說不出口,他拐拐老婆。

「就是,沐風,她一直跟你保持著合作,不離不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如果能攀上海天傳媒這可大樹,還愁公司資金周轉的事兒。

他們也不想想,不說海天的廣大影響力,想娶陸子茶的人能從中國最南端排到最北端去,就說說韓沐風,他要是和白婉柔離了婚,再去那可是三婚!人家一個年輕姑娘能跟一個三婚?

「不是說……不能離婚嗎?」韓母弱弱的問,有點搞不明白了,她整天就和貴太太們大麻將,也不知道韓沐風跟誰走得近,更不知道,陸子茶就是和喬芊羽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

「誰說這婚不能離了?只是暫時不能。要是那陸子茶對咱們沐風有意思,咱就先吊著她,讓她幫咱把危機渡過去,等這事淡了,咱在把婚離了,到時候悄悄在國外辦個婚禮,神不知鬼不覺。」二嬸說的洋洋得意。

韓沐風斂下眼中的神色。第一次結婚是這樣,第二次是這樣,現在,他們連他第三次婚姻都計劃好了。每一次婚姻,他都沒有主動權。

「噯,嫂子,你也別擔心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那個陸子茶試試底兒。」二嬸成竹在胸,一個女人,若不是對男人有心,怎麼會在男人最困難的時候還堅守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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