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棄婦太撩人 057反擊,太後傳召【手打VIP】

作者 ︰ 搖情月

一早就沒見著譚冥的人影兒,喬芊羽干脆直接把電話關機,省的無聊的人閑的沒事打電話來。

譚冥和她的關系被公布,其實,對她,沒有太嚴重的影響,最多是好奇的人多一點兒,關心的人多一點兒,嫉妒的人多一點兒。這些,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譚冥。一個政府官員,找了她這樣身家不清的女人做女朋友,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到時候,如果他們的關系出一丁點兒小矛盾,就能把譚冥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譚冥的形象有可能比韓沐風個還要糟糕。

「死小子,你立刻給我滾回來。」電話里,一聲河東獅吼,震得譚冥耳膜疼。

譚冥拿著手機,離耳朵老遠,從外面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電話那邊,還在喋喋不休,「我才出去幾天,啊?你就給我搞了這麼一出,我告訴你,立馬給我滾回來,不然,我讓你爸再把你送部隊上去……」

「媽,我知道了,我正在滾著。」譚冥啪地一聲掛斷電話。老太後不是在國外旅游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怎麼不知道?

譚冥的臉色有些難堪,對著喬芊羽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喬芊羽也不是傻子,剛才譚冥的那一聲吼,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們的關系一公開,首先找上來的,肯定是譚家的人。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那些豪門貴婦相處,這不同于生意場上的縱橫手段,可以耍計謀。她不擅于拿著熱臉去討好人,更不習慣于對于不喜歡自己的人,擺出熱情有加的樣子。

「來來來,先吃飯。」劉媽在譚家做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譚老夫人的脾氣秉性。

譚冥的媽媽也是當過兵的人,人豪爽,從來不擺架子,對待劉媽像對待長輩一樣尊敬。但是,讓她接受喬芊羽,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畢竟,喬芊羽的過去,不是常人所能忽視,並且接受的。

劉媽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她看得出,譚冥是真對芊羽動了心思。她跟著照顧譚冥這麼多年,哪個女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就譚冥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初戀小女友也不能隨隨便便踫他。更別說看他跟誰睡一張床了。

譚振業把譚冥送到部隊也是有這一層意思,要改改他那潔癖的臭毛病,家族斗爭什麼的還是其次,他的兒子不能一直單著身不找女人吧,沒想到,五年下來,還是那個臭德行。

一頓飯,三個人食之無味,都心不在焉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吃過早飯,劉媽把譚冥叫到一邊,給他分析了一下。譚冥當然知道拿自己的潔癖說事兒,只是,老太後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就靠這點兒就想蒙混過去,難!

「芊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譚冥很少有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臉上凝重的神情讓喬芊羽跟著不由得緊張起來。

喬芊羽端端正正的坐在對面,該來的總會來,逃不掉,那就面對吧。即使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不是還有他在身邊陪著嗎。

「我媽回來了。」譚冥頓了頓,看著喬芊羽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他不知道,喬芊羽心底也在強撐著。

她一直在暗示自己排斥譚冥,不是對他為自己做的一切不動心,而是不敢,沒有資格動心。就像沈君說的一樣,他們,無論從家世還是其他,都不配,是她配不上譚冥。

殊不知,愛情里面,從來沒有配,還是不配一說。

從開始,到車禍事件,到視頻泄露,譚冥眼里的焦急,譚冥默默為她做的事,譚冥一向以她的安危利益心情為主,不顧自己。她的心開始松動,她告訴自己,只是貪戀一會兒,就一會兒,可是,缺乏溫暖的她會不自覺向譚冥靠近,再靠近,等清醒過來,為時已晚,早已彌陷。

「我媽知道了我們的事,要我回去。」譚冥再次開口,他想讓她一起,卻又怕媽媽傷了她,怕芊羽逃避、退縮。

「嗯。」喬芊羽淡淡的應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蜷起,握緊。

譚冥眼里閃過失望,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苦,遭人質問,即使是他媽也不行。只是,芊羽的態度,讓他心里沒了底。他們現在的關系到底是什麼?

在別人眼里是喬芊羽中了頭彩,走了天大的好運,傍上了譚冥這棵大樹。譚冥在喬芊羽面前卻沒有那麼信心十足,甚至,有一點點小小的患得患失。

因為,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討女生開心,不懂浪漫。他的初戀女友離開他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可以說,初戀,給譚冥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譚冥默默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轉過去,透著寂寥落寞。如果,他轉身之前看一眼喬芊羽,就會發現她眼底的掙扎。

喬芊羽咬著唇,看著譚冥一步一步走上樓,進了他自己的臥室。

她亦跟著上去,在譚冥的臥室外徘徊了好久,手舉起來,又放下,反復數次。

如果,她邁出去這一步,她以後的生活會很艱難。如果,譚冥並沒有外人看的那麼愛她,那樣的後果,她,還有力氣去承受嗎?

堂堂譚家大少,怎麼會看上她這樣一個被無數個男人玩弄過的女人?

喬芊羽很現實,更不相信自己有貌美如仙能讓譚冥一見鐘情的能力,她真的被傷怕了,不敢把自己隨意交給任何一個人。

當至親之人都不能相信的時候,她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一扇門,隔開了兩個同樣沒有安全感的人。

譚冥在房間里,靠著門,屏息傾听著門外的動靜。

喬芊羽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他的心。

過了好久,譚冥听到喬芊羽下樓的聲音,一直緊握在身體兩側的手掌攤開,頭仰靠在門上,一時間,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

和芊羽在一起,一直是他在主動,他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回應,來安撫自己慌亂不安的心。

好久,身體才恢復了力氣。譚冥打開門,掃視整棟別墅,樓下,客廳內,一個人也沒有。他失望的關上門,躺回床上。

這些日子,一直睡在喬芊羽的房間里,突然回到自己的房間,空蕩蕩的難受,所有的氣息都是陌生的,沒有絲毫人氣兒。

老太後的電話還在一個勁兒的打,大有譚冥一分鐘不回去,她就不停的架勢。

譚冥懷疑,太後是不是發動家里的佣人、司機輪番打電話,不然怎麼這個剛摁斷,緊接著又進來一個。

耳朵被手機鈴聲震得嗡嗡響,偏偏他知道太後的脾氣,不敢把手機關機,只能任它響著。

譚冥的臉上不知不覺掛了笑意,他當時就是找了這麼個無理取鬧的理由搬進了喬芊羽的房間。一想到喬芊羽,心里又沒由來的煩躁。

「劉媽,芊羽呢?」譚冥打開門向樓下喊。

他記得她今天好像沒什麼事情可做,應該是乖乖待在家里的。

「芊羽啊,她說有事先出去一下。」劉媽從房間里探出頭,不大的眼楮笑眯眯的,眯成一條縫,看著譚冥抓得亂遭遭的頭發,那眼楮越發眯的細小。瞅了眼譚冥的房門,捂著嘴,聳動著肩膀把門關上。

譚冥這小子算是栽在芊羽手里了,到時候只要過了譚老夫人這一關,兩個人的生活一定幸福美滿,她可還等著給他們倆看孩子呢。

又有事,喬芊羽的有事,十有**是去見韓沐風。

她就是一根筋的死腦筋,一直說,陸夫人幫了她,她不能只顧著報仇,也要真正為陸夫人賺錢,開拓業務。

譚冥也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氣,「砰」地一聲,把門摔上。

一張便簽紙被關門的勁風掃過,飄飄搖搖的落下來。譚冥鬼使神差的打開門,把紙條撿起來,臉上的陰霾立刻轉變為陽光明媚,嘴角咧到最大。

便簽紙上寫著︰我去給伯母買禮物,跟你一起回去。

「劉媽,你告訴芊羽,我先回家,等打探好虛實再回來接她……不用了,我自己跟她講。」一溜煙,哪還有譚冥的身影。

劉媽看著跟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似的譚冥,打心眼里替他高興,這孩子,難得有個能忍受得了他願意跟他這個人,而不是為了錢在一起的好女人。

喬芊羽一個人走在街上犯愁,跟譚冥一塊兒回去,她能想象出譚老夫人看她時的目光和說話的語氣,她要對自己說的話,她現在也猜到十之**。

轉念又一想,既然選擇了和譚冥回家,就應該相信這個男人不會讓自己難堪。譚老夫人對自己再不好,不是還有譚冥嗎?只要他對自己好,向著自己就夠了,自己就滿足了。

不過,在去見譚老夫人之前,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喬芊羽在出來前,仔細問了劉媽譚老夫人的喜好,買起禮物來也沒那麼困難。她坐在一家咖啡廳內,靜靜的喝著咖啡,旁邊是一家名牌內衣店。

她閑適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期然撞入視線內。她緩緩放下杯子,食指順著杯沿兒細細的摩挲著,眼楮隨著窗外的那個身影移動,直到身影進入旁邊的內衣店,她的視線也沒有離開。

白婉柔忍著渾身麻癢的疼痛,每走一步,皮膚貼上衣服,就疼的難受。現在,傷口開始愈合,每一處,像有千萬只小蟲兒在撕咬,麻癢的厲害。她的手總是受不住想要去撓,而且,一撓起來就沒完沒了,撓完了,看著身體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地方又滲出血,又後悔害怕的要死。

萬一身上留了疤怎麼辦?

她昨天特意在這家內衣店里定制了一套內衣,幸虧現在還沒到夏天,她可以把特意設計的內衣穿在身上,從頭包裹到腳,然後再套上外衣,這樣,走路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疼了。在家閑著的時候,讓它代替睡衣,包裹的嚴實,想撓也撓不到。

白婉柔出門的時候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在路上有人認出她來,她是深刻體會到了「人言可畏」這個詞。

本來,她計劃著把喬芊羽被幾個男人強暴的那一段視頻放出來,喬芊羽就算是不被輿論逼得自殺也得永遠離開黎安市,譚冥更是不可能在跟這樣一個骯髒的女人扯上關系。

沒想到,在喬芊羽被強的視頻播放之前,有人放了視頻的關鍵一部分--韓沐風拿喬芊羽來換她。

被推到風口浪尖的反而成了她,還引起了韓沐風對她的懷疑。

現在,韓沐風對她更是冷淡。回到家里,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現在的身體還帶著傷,不可能像過去一樣用身體去討好韓沐風。

現在的韓宅,冷得像吃人的冰窖,置身其中,似要被活活凍死一般。

白婉柔一改往日的大張旗鼓、前呼後應,坐在內衣店的角落里,等著店員把定制的內衣給她拿過來。

她扯了扯戴在頭上的帽子,把帽檐兒使勁往下壓,擋住臉。見有人從更衣室出來,她趕緊縮著跑進去。

動作僵硬的一顆顆解開衣服扣子,露出里面慘不忍睹的肌膚,手指輕輕觸上去,肌肉猛的收縮。她咬著牙才沒有痛呼出來。

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洗澡或是換衣服的時候欣賞自己完美的軀體,肌膚光澤白女敕,富有彈性。韓沐風也曾夸過她有著一身讓人愛不釋手的肌膚,每天睡覺,韓沐風都要把手放在她身上來回揉捏,低嘆出聲。

現在,這身皮膚,連她自己都不忍看下去。被撓破的地方潰了膿,和衣服粘在一起,剛才月兌衣服的時候差點把她疼死。衣服一月兌,粘下一小塊兒壞死的肌膚。

這個樣子,她哪敢去醫院,只能自己去藥店買個藥隨便抹抹,愈合的速度自然慢的很。

不忍再看下去,白婉柔背過身去,把內衣穿上,剛剛好,上好的面料踫到傷口也沒有那麼疼。

她直接把外衣穿上,戴上碩大的墨鏡,遮住半個臉,然後把帽子戴嚴實,仔細檢查了翻才推門出去。

門外正好有人在等著,那人掃了白婉柔一眼,有傳染病還是怎麼著,都這個天兒了還捂得這麼嚴實做什麼。

這一眼可把白婉柔嚇壞了,頭都不敢抬,匆匆結了帳出了店門。

白婉柔不敢抬頭,心神不定,走的急切。前面突然竄出來一個小男孩兒,她沒有止住腳步,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小男孩兒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白婉柔不耐煩了,她剛才明明向旁邊偏了一下,沒有撞到男孩兒,這孩子哭什麼。他這一哭,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全引過來了。

「喂,你別哭了。」白婉柔冷聲一喝,男孩兒哭的更起勁兒,那聲音大的,把鬧市區的喧鬧都給蓋了過去。

「你還哭,我有撞到你嗎?」面對一個大哭的孩子,所有的話都不管用,白婉柔索性嚇唬他,「你再哭,我就把你會有大灰狼把你叼走。」

男孩兒眨巴了下噙著淚珠的大眼楮,見眼前的阿姨穿的跟蒙面人一樣,只露出紅艷艷的嘴唇,哇的一聲,又哭起來。

白婉柔眼看人越聚越多,不敢在這兒多待,反正她也沒把男孩兒怎麼著。她想著,拔腿想走,腿卻被男孩一把抱住。

「你干什麼?哪來的野孩子,松開。」真是流年不利,買個衣服也能遇上一個麻煩。白婉柔伸手去推孩子,孩子抵不過她的力氣,張嘴咬上去。

「啊---」

白婉柔一下子甩開,手上已經多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兒。

「你敢咬我?」白婉柔舉起手來,一巴掌拍下去。

「你干什麼,一個大人還跟孩子一般見識。」落下去的手臂被路人攔住,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年頭,有交警打市民的,還沒見過大人打孩子的。

「你誰啊,沒見他咬我嗎?」白婉柔硬是甩開鉗制,用力過度,又扯到了傷口。

「他咬你你就打他?你一個大人怎麼能跟孩子一般見識?」

圍觀的人紛紛指責她,這要是孩子媽看見了還不心疼死。他們可是見識到她剛才那一耳光甩的力道,要不是有人阻止了,非得把孩子的牙打下來不可。

「寶寶,寶寶,你沒事兒吧?」一個年輕媽媽跑過來,一看孩子坐在地上滿臉淚痕,心疼的跟著抹眼淚,「來,寶寶起來,告訴媽媽發生什麼事兒了?」

男孩一見自己媽媽來了,哭的轟天動地,「媽媽……壞……阿姨……打我……」

「你胡說什麼,誰打你了!」白婉柔眼一橫,看著男孩兒。

「你吆喝什麼,嚇著我的孩子。」年輕媽媽感覺到寶寶在她懷里一哆嗦,明顯是被白婉柔一聲怒吼給嚇到了,「這麼多人看著,我家寶寶還能陷害你不成?」

「就是,這麼小的孩子哪會說謊?」

「我剛剛還看到你舉起手來打人呢。」

圍觀者義憤填膺,推推嚷嚷得替孩子抱不平。

「好了好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白婉柔不耐煩的揮手,掏出錢包就要掏錢,這種人,無非是為了錢。她不屑的瞟了眼年輕女人身上的衣服,雖然女人身材不錯,打扮的還可以,但是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

「我說呢,原來是有錢人,怪不得這麼囂張呢。」那位阻止白婉柔打孩子的大姐開口。

「有錢人就能隨便欺負人?」年輕媽媽不干了,她兒子嚇成這樣,是錢能彌補了的嗎?這還幸虧有好心路人幫助,不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被打成什麼樣兒了呢。

「有錢你就敢打我兒子?」年輕媽媽搶過白婉柔掏出的一疊票子摔在她臉上,「還有錢人呢,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你們還想怎麼著?嫌錢少?」白婉柔干脆連卡也掏出來,越是窮人越故作清高,不就是嫌錢少了嗎。

「怎麼著,你打了我兒子想用錢來息事寧人?」年輕媽媽顯然不吃這一套,她要是態度好道個歉,她還能原諒她,沒想到,一上來就拿錢砸人。她還就是跟她沒完了了呢!

「大家評評理,她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咱們平民老百姓是吧?」

「就是,有錢了不起?」

「有錢就能當街打孩子?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

圍著的人一擁而上,非要給孩子討個說法,推推擠擠的,白婉柔的帽子歪到了一邊,墨鏡也被撞歪了。

一個人眼尖,高呼一聲,「你們看,她不就是搶了人家老公的額那個小三兒嗎?」

眾人一看,不是最近「紅」透整個黎安市的白婉柔是誰,她這一坐上韓太太的位子,給了多少小三希望,讓多少正室唾罵。

「喲,我說呢,怎麼這麼張狂,原來人家有男人包著。」知道白婉柔現在已經是正妻,她就是故意把她說成是被包養的情婦。

「噯,你跟了幾個男人才傍上韓沐風這棵大樹啊。」

人們繼續撕扯著白婉柔,一人用力過度,扯開了她的口子,露出里面青紫的肌膚,「嘖嘖,原來你男人喜歡重口味兒啊,這年頭,小三兒也不好當啊。」

「切,她活該,就是活活被弄死在床上都不解恨。」

白婉柔被圍在中間,逃不出來,一群人圍著她推擠,還沒好透的皮膚被揉擠爛了般,肯定青一塊紫一塊了。

「你一個小三敢對我兒子動手?」年輕媽媽爆發了,這種人,真是髒了她的手,連跟她呼吸一樣的空氣都覺得骯髒。

「我說了,我沒打他!」白婉柔只能無力的重復著這句話,她的手被人掐的跟要斷了似的。

「柔柔,真的是你啊。」一個故作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天氣還有些涼,女人卻只穿了一件包臀短裙,和露臍吊帶。臉上畫著濃郁的煙燻妝,頭發挑染成三種顏色,一靠近,一股子廉價脂粉味兒。

人們一看,就這道這女人是干那一行的,紛紛退開些。

白婉柔瞥了眼自來熟的女人,在腦子里搜尋,沒有什麼印象。

「柔柔,你不記得我了?我們當時可是一起出來混的。你現在倒好了,找了個大款,哪像我們,天天跟奴隸似的,伺候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老。」女孩抱怨著,毫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自己的職業。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她也是靠自己能力吃飯,不偷不搶。

「我當時看了新聞還不相信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噯,你認識的有錢人多,給咱介紹介紹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女人拐拐白婉柔的胳膊,完全沒有意識到白婉柔變了臉。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別在這兒亂說。」白婉柔再被韓沐風看中之前,卻是是做小姐的,不過她不坐台。只是陪人喝喝酒唱唱歌。倒不是因為她有多清純,只是她一直在等待那個能帶她走,給她榮華富貴的人。

後來,她來了黎安市,第一次就遇上了韓沐風,她慶幸自己沒有像出來其他女孩兒一樣禁不住誘惑去接/客。至于眼前的這個人,她早就忘了她是誰了。

「噯,我們還一起工作過呢,你怎麼有錢了就忘了老朋友了,我可是還幫你租過房子給過生活費的。」女人不高興了,什麼叫忘恩負義。

圍觀的人明了,原來這個韓夫人以前是干那一行的,怪不得能把住男人的心呢。有的男人就覺得韓沐風傻了,找個什麼女人不行,找一個小姐,就算是喜歡找,玩玩兒就行了,何必結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認錯人了。」白婉柔拿包堵著臉,往人群外走。

「打了我兒子還想跑?」年輕媽媽上前攔住。

「柔柔,這是怎麼了?」女人跟著上前,從眾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她先拉著白婉柔向年輕媽媽道歉,然後從包里翻出些小玩意兒給男孩,「寶寶不哭,姐姐給你好玩的,再哭就沒人喜歡了哦。」

年輕媽媽一看,也不好再發作,只是,看著白婉柔不情不願的樣子又來氣,「還豪門太太呢,連個小……點禮貌都不懂。」她本來是想說小姐的,看看一旁的女人,沒好意思說下去。

「好了柔柔,咱們多年沒見,我請你吃飯,咱們敘敘舊。」女人拉著白婉柔向路旁的飯店走去。

「我還有事,以後再說吧。」白婉柔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上面被男孩兒咬的地方,滲了一圈血,甚至能看出牙齒的紋路,可見那男孩兒咬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目送著白婉柔狼狽地離開,女人掏出手機,短信上面寫了一行數字。女人掂了掂手機,別怪她,她只是想賺點錢,早日從這一行里月兌離出來。

隨後,又跟進來一條短信︰你做的很好,給你加十萬。

女人眉開眼笑,眼里卻噙著淚。當年,若不是自己大姨媽突然造訪,讓白婉柔頂替自己出台,被選上的可能就是她了,現在的韓太太的位子也是她的。

要說樣貌,她不比白婉柔差,而且,她本來就比白婉柔小幾歲,樣子更是清麗純美,不沾染一丁點兒俗世的雜陳,看著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可是,看看她現在,卸了妝,跟中年大媽無異。

喬芊羽喝下最後一口咖啡,招呼服務員結了帳,走出去。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卻很明媚。

不知道明天的報道會怎麼寫,韓太太當眾毆打孩子?韓太太身世大揭秘?

手機震動,喬芊羽接起來,嘴角不由得上揚,「喂?」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譚冥磁性的聲音通過听筒傳過來,「好,你乖乖等著,我很快就到。」

放下手機,听話的站在路邊,拿著禮物包裝袋的手指緊緊掐住,心里緊張的要死。

一輛拉風的路虎飄過去,又倒回來。

梁裴露出他那張妖孽臉朝喬芊羽招牌式的一笑,露出齊刷刷的一排小白牙。

喬芊羽瞥了眼,純粹是被這樣一輛拉風彪悍的車給吸引住了0。001秒,然後繼續向遠處張望。

譚冥是讓她在咖啡廳里等的,她一個人坐在里面怎麼能坐得住,不知道怎麼的,心里就是急著想要見到譚冥。

梁裴小爺被華麗麗的無視了,他一踩油門踩到底,呼嘯而過,女人,敢忽視他,就得付出代價。

譚冥沒有讓她久等,十幾分鐘後到達。

「這麼心急著去見未來婆婆?」譚冥捏著喬芊羽滲了細密汗珠兒的鼻尖調笑道,心情貌似不錯。

「說什麼呢。」只有在譚冥面前,她才會展現小女兒的嬌羞。

偏偏譚冥就喜歡看她羞窘的樣子,忍不住逗她,「不然,我們先把證領了,到時候,老太後不同意咱倆就私奔。」

「誰要跟你私奔,你以為你是梁山伯呢。」想得美,都什麼年代了還私奔。被譚冥一逗,心情放松了不少,「你媽媽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其實知道是肯定不同意,在她寫下那張便簽紙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那我就威脅她,給我爸找個小老婆。」譚冥嘴里沒有一句正經話。

喬芊羽橫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媽,我就打斷你的腿。」

譚冥蹭過來抱住她,拉著她的手往大腿根兒上放,「打這兒,你舍得嗎?」

喬芊羽羞憤的抽回自己的手,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現在才看清,也是一個「下流胚子」。

一路上,譚冥盡量找輕松的話題,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松開。喬芊羽壓著緊張,臉上笑得輕松,手心卻冒著汗。

韓家老宅是那種帶有古風氣息的建築,大門屋檐頂上是中國古代獨有的飛檐,屋檐下,掛著四個似磨砂玻璃一樣的燈籠,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整個建築透露著一股莊嚴凝重的氣息。

腳踏到門口,喬芊羽有些卻步,她感覺到譚冥握著自己的手一緊,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她反握回去,腳步堅定的走進去。

院子的小路兩旁同樣掛著方形玻璃燈籠,里面暈黃的燈光透過雕刻透出來,在地上投出一個個動物的圖案。

喬芊羽忽然覺得,這些燈籠,就像是一個個微型的籠子,在微醺的夜色下,看得人有些壓抑、慎得慌。

管家一早等在外面,看譚冥過來,疾步迎出來,「少爺回來了。」

譚冥點點頭,拉著喬芊羽進去,緊握著的手心早就濕透了。

譚老夫人一個人坐在橢圓形桌前,桌上的菜並不多,只做了個三菜一湯,想來一個人吃也吃不出什麼味道。

「媽,我回來了。」

譚老夫人抬眼看了看,悶悶的從鼻子哼出來,「嗯。」

那一眼,是看向喬芊羽的。喬芊羽只覺得那眼神犀利無比,她強自鎮定著,「伯母好。」

「坐吧。」

譚老夫人說了句,繼續吃飯。每一次都夾一點點,咀嚼的很慢,可見,她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吃飯上。

「管家,我也餓了,給我盛碗飯。」譚冥大聲說道,看了眼旁邊靜靜坐著的喬芊羽,「給芊羽也盛一碗來。」

不是說好了請芊羽回家吃飯的嗎,太後這是又玩哪一出。整了個三菜一湯,沒有多余的碗筷,說明了不待見。

早知道,他就不帶芊羽過來了,太後為難她,免得芊羽受氣。

管家看著譚老夫人,沒有動作。

譚老夫人緩緩睇了眼喬芊羽,看到他倆一直緊握在一起的手,臉上沒有什麼變化。

「叔叔,你歇著,我來。」喬芊羽站起來,無視譚冥的不滿,由管家領著進了廚房。

看人走進去了,譚冥炸毛,「媽,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請芊羽吃飯的嗎?」

譚老夫人慢悠悠的吃了口菜,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擦嘴,「我還不能考驗考驗她?」這還沒結婚呢就向著她,敢跟她當媽的叫板兒,結了婚那還了得。

「譚冥,這個女孩子,我第一眼看了,也喜歡得緊,大方得體,懂事不做作。」

譚冥一听,還沒來得及高興,老太後又說話了。語氣明顯嚴肅了很多。

「但,我告訴你,咱們是什麼家庭?你爸爸又在高位上,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你多大歲數了,還不懂事?整天還跟孩子似的由著性子來!」

譚老夫人看了眼從廚房出來的人,語氣漸趨凝重,是在譚冥面前從未有過的嚴肅,「她就是再好,也是離過婚的,光離過婚也就算了,那些事我就不說了,你也不用拿什麼來威脅我。

我明確告訴你,我可以收她做女兒,但是,絕對不能是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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