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周圍環繞著無數的巨大樹木所形成的森林,除了火之國的地理位置比較好之外,恐怕還要把絕大多數的功勞歸于初代火影,木遁的確是戰斗生活兩不誤的超級遁術。
如此優良的林木資源,如果放在當今社會,恐怕已經被列為文化遺產了吧,但是此時的一片樹林中,卻是已經被破壞的一片狼藉了,巨大的樹木東倒西歪,切口光滑平整,一看便知道是被鋒利的夸張的利刃一次性切割開來,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正靠在一個樹樁邊上,喘著粗氣,全身上下已經有不少地方被劃破,即使銀色的頭發,精致的小臉,也因為塵土與汗液的結合,布滿了泥灰正是旗木琉璃。
「可惡,還是不行啊!」旗木琉璃失望的嘆了口氣,摩挲著自己手中的「含光」,旗木琉璃已經嘗試過無數次關于查克拉的體內控制了,可是即使是她那精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還是沒有半分頭緒,結果最後的途徑還是得去拜托綱手啊。所以旗木琉璃開始轉攻起自己與綱手的約定刀舞?剎那芳華。
這種完全放棄防守的刀法,理論上就是滅殺一個半徑十米內的所有敵人的勇決之刀,所以旗木琉璃找了個比較繁密的樹林修習,本以為十米是初學者修行的範圍,但是當真正自己用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一旦施展起來,很多事情都已經月兌離了自己的控制,即使靠著靈覺這種堪比白眼的能力進行辨別方位,但是這範圍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到現在為止,連一個比較正規的圓都沒有完成過,總是施展著便月兌離了方向,而且……
旗木琉璃苦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即使有靈覺的能力,可是有些地方依然免不了被樹枝劃傷,這還是不會動的樹枝,如果是敵人的話,自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這是旗木琉璃所見過的最狠的刀法,即使自己父親的「牙之道」也沒有這種先放棄自己,再毀滅別人的凶狠。一直練到現在,旗木琉璃總算有了一點頭緒,她發現只要在刀術範圍內尋到一個定位點的話,那麼便會好控制很多。
仿佛老天都準備和旗木琉璃作對,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就不算好的天氣,居然下起了蒙蒙的細雨,雨水滲進身上的傷口中,讓傷口發出輕輕的刺痛。
「這點挫折怎麼可能難得到我!」旗木琉璃絲毫沒有把這點小雨放在心上,感覺查克拉回復的差不多了,立馬站了起來,準備再次挑戰一下。
「?」剛剛發動靈覺,旗木琉璃忽然感覺到了東南方不遠處有兩股熟悉的查克拉,其中一股有著精英上忍的等級,給自己的感覺十分熟悉,好像是加藤斷老師。另外一股雖然不是很強,比帶土與阿斯瑪的還要弱很多,但是同樣給自己很熟悉的感覺。旗木琉璃被勾起了好奇心,這種程度的查克拉,自己能夠感到熟悉的人可是很少見呢……
借著雨水隨便擦了一下臉,旗木琉璃便向著那個人的方向跑了過去。距離並不算多遠,只是一會兒,旗木琉璃便來到了那兩人附近。
撥開眼前遮擋自己視線的高灌木,旗木琉璃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展現在旗木琉璃面前的,卻是一片一片的玫瑰花海!!奼紫嫣紅,以白色、粉色、黃色、綠色為主色調,而且這個規模絲毫不下于山中家的花圃,有所不同的,便是這里全部都是玫瑰……沒有任何一種花可以在這麼繁茂的玫瑰叢中盛開。薄暮的煙雨更是給這無比震撼人心的場景纏上了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
從這場景中回過神來,向已經發現自己的那兩人看去~旗木琉璃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色變得極其不自然,滿臉的黑線,以及那惡心的表情…………
瀟瀟暮雨,玫瑰滿園的世界里,一大一小兩個男子正看著自己,大的那個自然不用說,正是自己再忍者學校的老師加藤斷。另外一個較為矮小,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生,一臉病態的瘦弱模樣,卻也是自己曾經在忍者學校的熟人月光疾風!!
「咦?居然是琉璃啊!怎麼到這里來了?」斷看到來人居然是旗木琉璃,也是有些奇怪,但是並不是表示不歡迎,只是奇怪這種下雨天,喜歡到樹林里閑逛的人不多吧……
看到加藤斷好像想要過來和自己打招呼,旗木琉璃瞬間後退了五米,一臉尷尬的笑著說︰「啊~~那個沒什麼,因為吃多了……所以消化消化…不知不覺…哈哈……哈哈……對了!還沒有吃午飯,我先走了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旗木琉璃語無倫次的開始說道。
「?」加藤斷先是不解與旗木琉璃的語無倫次,之後忽然想起了自己朋友,自來也給自己灌輸過的一些東西,臉色瞬間變得烏黑︰「你腦袋里面到底裝的什麼啊!!你真的是個六歲的小鬼麼!!!」
看了一眼身邊一臉迷茫的月光疾風,加藤斷不禁在心里嘆息︰這才是六歲小孩應該有的樣子啊……
「咳咳~」咳嗽了幾聲,月光疾風恭恭敬敬的向加藤斷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說道︰「那麼老師,我先回去了……」
「先回去吧,疾風,你的身體淋雨也不太好。」加藤斷點了點頭。
月光疾風提起一個木桶,向花圃外面走去,經過旗木琉璃身邊的時候,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旗木琉璃背上的「含光」,沒有停下腳步,背影也漸漸消失在暮雨當中。
旗木琉璃在月光疾風靠近的時候,微不可查的向旁邊挪了一挪,雖然加藤斷否認了神馬,但是還是無法消除旗木琉璃的戒心。
「你這家伙……」這一切自然也被加藤斷看在了眼中,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看來,自己想要解釋也要費一番功夫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加藤斷總算是解釋清楚了自己和月光疾風的關系。
「你是說……這些玫瑰花都是月光疾舞前輩種下的?!」兩人都沒有在意這點細雨,坐在花圃旁邊,旗木琉璃認真的听著加藤斷所講的一些陳年往事。
「恩~~全部都是疾舞種下的。」輕輕一彈,將一朵嬌艷的粉色玫瑰花瓣上的雨水彈開,斷有些感嘆的說道。
「這麼說現在是你在幫他照顧這些花麼?」旗木琉璃也看著這些花,又想到之前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的刀法,很難想象月光疾舞那個人會有閑心種花。
「有的時候是我,有的時候是月光家。」斷看著月光疾風離開的方向,回答道。
了然的點了點頭,旗木琉璃也想到了之前的月光疾風,有些感嘆的問道︰「疾風現在怎麼樣了?」
「和你們這些天才不能比。」加藤斷想了想便說道,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只是作為老師,在說一些客觀事實︰「疾風的身體從小就不好,事實上這種身體並不適合當忍者,但是不知道疾風的動力是什麼,沒想到他能堅持到現在,也許他的天賦不是最好的,但是他的努力,作為老師,我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每天至少萬次的揮刀,這可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孩能夠擁有的毅力。」最後,加藤斷瞥了旗木琉璃一眼,很明顯的在表示「你不包括在內」。
「是麼?」旗木琉璃也是一嘆,猛然,旗木琉璃想起了斷給綱手送花的那一幕,眯起眼楮,旗木琉璃詭異的看著斷,陰險的說道︰「話說,斷老師那次送給綱手前輩的玫瑰花……這算不算借花獻佛呢?」
听到旗木琉璃的話,加藤斷卻是默默的低下頭,半晌,忽然輕輕的一笑︰「那……本來就不是我送的啊……」
「那紅玫瑰,本來就是代替疾舞送的啊……」
「?!」現在,旗木琉璃是有點真的搞不清除了,只能被動的等著斷的解釋。
「這些花……」站起身來,斷望著眼前的花圃,靜靜的訴說著︰「這些花和普通的玫瑰並不一樣,每個月都會有一次盛大的怒放!」
「疾舞當初種下的時候,只是拿著一把一把的種子,隨意的灑在了這片荒野中……至于能夠長出來多少?都是什麼顏色的?沒有人知道。」
將腳邊一朵綠色的玫瑰摘了起來,把玩著,繼續說道︰「但是,當時的他答應過綱手,每次怒放的時候,會把所有紅玫瑰中最嬌艷的一朵,送給綱手。」眼神復雜的尋找著已經不多的,花叢中的那點嬌艷,誰也不知道斷那復雜的眼神所包含了什麼。
「每次盛開一朵?如果當時的種子都是紅玫瑰的話,一個月一朵,那要送多長時間?」終于明確了月光疾舞與綱手的關系,旗木琉璃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得到了準確答案的輕松。
「當時綱手也這樣問過,你知道疾舞怎麼回答麼……」斷看著旗木琉璃,有些神秘的問道。
干脆的搖了搖頭,犯不著為這種一定會知道的事情耗費腦細胞。
「當時他說‘那麼就一直送到老好了,要老的不能動了,就住在這里!讓兩人剩余的時間,在這里終結……’。」仿佛看到了當時綱手那羞澀的笑臉,斷只感到心里一陣難受,接著沒好氣的說道︰「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居然不知道一直沉默寡言的那個家伙會來這一手!」
「是你太傻了吧……」旗木琉璃卻是對于斷這夸張的憤怒笑不出來「所以……他犧牲之後……你卻幫著他完成這個願望麼?」
「那根本不算犧牲……那只是一次違抗命令而已,連英靈碑都上不了……」頹然的坐下,斷深深的低著頭。
旗木琉璃也很奇怪,自己的確沒有在英靈碑上看到這麼一個人物,听斷這麼說,大概和自己的父親性質差不多吧……想到這里,旗木琉璃也沒有什麼說話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旗木琉璃先醒了過來,發現天上的雨已經停了,雖然太陽還沒有出來,但是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光線要好些了,看著周圍的花,旗木琉璃忽然看出了不對,疑惑的向斷問道︰「我怎麼看這里沒有多少紅玫瑰了?」
斷也回過神來,听著旗木琉璃的問題,嘆了口氣︰「也許是疾舞剛剛離開那段時間我的照顧方式還不熟練吧,當時一大片的紅玫瑰一夜之間凋零,剩下的這些,也送不了多長時間了吧……可以說,這些是綱手對于木葉……僅剩的羈絆了……當所有紅玫瑰都送出去之後……」
旗木琉璃有些佩服起斷來了,斷喜歡綱手,這個瞎子都看出來了,但是卻在疾舞去世後,只是安靜的守候著,完全有機會從旁出移栽紅玫瑰的斷,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做過。不過,旗木琉璃又想到了綱手右手無名指那個好似瑪瑙制品的戒指,如果月光疾舞是穿越者的話,那麼綱手戴在那個位置便不是巧合了,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自己的世界可是有另外的稱呼的,它被稱之為不婚之戒。
「哈~不說了~」斷狠狠的伸了一下懶腰,看著旗木琉璃身上的傷口,疑惑的問道︰「你……難道在修行……剎那芳華?」
「!」旗木琉璃瞬間瞪大了眼楮!「老師居然知道!」
不在意的笑了笑,斷看著旗木琉璃,忽然換上了充滿誘惑的聲音︰「要不要老師幫忙呢?雖然不擅長刀術,但是……我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見識過那個的活人呢……那絕艷的剎那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