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顧王妃。」宋杰走後,軒轅殤再次看了眼門內,對著琉璃吩咐地說道。
軒轅殤離去後,琉璃既沒有離開房門一步,也沒有進去探視一眼,而是一直守在門外。
「這麼急著找本王,什麼事?」回到書房的軒轅殤腳一踏入房門就問道,宋杰與于浪的請安都還未來得及就被他給阻止了。
「大皇子與二皇子近期都有所行動。」宋杰冷靜地說道,剛得到的消息,大皇子與二皇子似乎有些耐不住,不停地調動周邊勢力。
「什麼行動?」軒轅殤一直都有在大皇子與二皇子身邊布線,整個動向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只是一般的行動,宋杰是不會如此來打攪自己的,看來,大皇兄與二皇兄這次的動靜太多。難道他們得到了什麼消息不成。
「目前還不清楚,只是知道大皇子與二皇子聚集了不少周邊勢力,朝中不少重臣都與他們同流。就下午,右相與高將軍都曾進入過二皇子的住宅。至于他們交談了些什麼?就無從得知了。」按理說,這不應該啊,將軍與當朝右相同時進入二皇子的府邸。這引來的懷疑太大了,可是二皇子為何還要大張旗鼓?這十分令人想不通。
「下午,為什麼是下午?本王記得下午輕狂才從皇宮回來吧,而下午這些人就開始聚集,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跟輕狂從皇宮回來有關系嗎?如果沒有,這些人為何會聚集,如果有,這又是為了什麼?
「啟稟王爺,屬下覺得此次事件頗有蹊蹺。說不定,此事一定與王妃有關。」宋杰也是今天才知道王妃的身世,原來,王妃還是將門之後。怪不得,她是那樣足智多謀,迫力十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軒轅殤也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是這個可能的後果,不能所有人都能夠承擔的。
「什麼可能?」宋杰不懂軒轅殤為何如此說,難不成王爺已經參透了其中的奧秘?
「他們肯定也參予了當年之事。」軒轅殤揭曉答案。
「王爺,你說的不是不無可能。只是以右相的老奸巨滑,怎麼可能自暴其短。他們肯定另有秘密,不一定與王妃的家仇有關。」宋杰立馬提出其他問題。右相可是在朝中立足多年的人物,怎可輕易暴露出來?說不定,此次是他在故布疑陣。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只是此次事件非同小可,不管他們基于什麼目的,我們都要早些做好準備?做好相應的應對之策。」不管右相他們有什麼目的?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屬下明白。」宋杰明白地點頭,不管二皇子與大皇子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大皇子與二皇子最想搬倒之人,一定會是王爺。因為王爺是他們最大的絆腳石,所以他們一定會合謀鏟除王爺的。
「小姐,老爺來信讓你回去一趟。」李如兒的住處,如月對著躺在床上的李如兒說道。
「什麼,爹來信了。爹爹怎麼了?生病了嗎?」想到這里,李如兒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孝,都怪自己,為了自己的追求,讓爹爹一個人在家里。為她擔憂,而自己卻只能為爹爹帶來麻煩。
「小姐,老爺很好,只是老爺說,他太想念小姐,讓小姐回去一趟。還有就是,老爺說了,今兒個一早,他已經跟王爺打好了招呼,會派人來接小姐回去小住一段時間。而王爺已經同意了。」最近小姐呆在屋里都不出門,她可是听說外面傳來很多流言。也明白了老爺的擔憂,也就沒有告訴小姐。在這種時候,小姐還是回到尚書府住一段日子為好。
「是嗎?」李如兒有些失落,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啊,老爺還說了,家里都準備好了。就等小姐你回去了。」如月很是興奮,在這里,她始終無法融入,顯得格格不入,自己就是外來者,遠沒在尚書府來得自在。小姐現在能回去小住,她當然高興,也沒細想過其中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收拾行禮吧。」如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也許,離開這里也算是種解月兌。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很多,軒轅殤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太奢求,在這過程中,她迷失了自己。讓恨意彌滿了自己的心靈。讓自己得不到解放,讓自己整日處在恨意之中,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
軒轅殤從頭到尾就沒愛過自己一分,那怕是一點點。一切都是自己在強求,她也曾想爭取,想要得到。可是到頭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努力,只會使得自己失去更多,讓自己失去了自我,永遠活在自己的怪圈中,無法走出來。
她想過報復,也想把滿月復的恨意發泄在莫輕狂身上。可是最終,那又能怎樣。軒轅殤還是不會愛自己一分,就算是莫輕狂死了,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她,這一生,真的要如此過下去嗎?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通過。女人的一生,真的只能如此渡過嗎?也許,她該學的是,放手。
半年過去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日夜顛覆的仇恨中,再也不分清自我,這其中,甚至賠上了小翠的性命。她忘了,以前的她,開朗而快樂!如今,這些東西都離自己而去。她失去的太多太多了,難道,現今她還要如此過下去,直此一生嗎?她不想,也不願了。
事到如今,她累了。也許,自己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放手。放過自己,也放過他人,如此,自己才能得到最大的解月兌。
下了決定的李如兒,心情豁然開朗。臉上也多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讓人看了,也禁不住停下目光。如月就是如此。
「不是讓你收拾東西嗎?看著我干嗎?」李如兒見如月這麼看著自己,低斥道。
「小姐,你好美,好久沒有看到小姐如此美的笑容了。」是啊,自從王爺宣布與小姐撤銷婚姻的那刻,她就再也沒有從小姐身上看到過真心的笑容。
「貧嘴。」李如兒輕笑,也許真的是放開了,心情也皆然不同。
「小姐,奴婢是說真的。」本來就是嘛,從跟著小姐來到王府後,小姐總是愁眉不展。看得她都看不下去了,別說笑容了。
「好了,快收拾東西吧。」李如兒說著也幫忙著開始收拾起來。
「恩。」如月見李如兒如此高興,加快動作,打理要帶走的東西。其實也實在沒有什麼好拿的,大部分都是小姐的衣服和首飾之類的東西。
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如兒突然對著如月說道︰「如月,你去請王爺到花園亭中一聚。不管王爺在做什麼?你都一定要把他請到,明白了嗎?」
「小姐,為什麼啊?」這都要回去了,小姐干嘛還要去找王爺。
「叫你去就去,那來那麼多為什麼啊?」
「是,奴婢這就去。」見李如兒有些不高興,如月趕緊說道。
待如月走後,李如兒再次看了眼自己居住的地方,這地方,自己一住就是半年。可是,這半年來,王爺卻一次也沒有踏入過。想到這里,李如兒臉上一片慘笑。盡管已經看開,心底還是有些難過。有些東西,原來不是爭取就一定過成功的。只不過,最起碼,她曾經爭取過了不是嗎?心中不會再有任何遺憾。放手,對她而言,也是種幸福。
「二位大哥,請問王爺在嗎?」如月按照李如兒的指示,來到書房找軒轅殤,卻被攔在了書房門口。
「你有什麼事嗎?」于浪攔住如月問道。
「我家主子請王爺去花園亭中一聚,請王爺務必前去。」如月也不知道李如兒到底要軒轅殤去做什麼,她想不明白,她們這都要回去尚書府了。小姐為何一定要再見王爺一面,往後又不是見不成了。為何說得如此慎重,一定要見王爺一面。
「王爺現在有事,不方便見。」除了王妃,王爺對任何女人的邀請都拒絕。所以,于浪當然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請兩位大哥幫忙通報一聲,我家主子真的是要見王爺一面。」如月當然不會如此就放棄,她見李如兒如此慎重,肯定與王爺有話要說,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把軒轅殤請去。
宋杰與于浪對看一眼,不懂她為何如此堅持?王爺現在從來都不見任何後院的女人,這讓他們怎麼辦?報還是不報。正當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軒轅殤卻從從里面出來了。
走出房門的軒轅殤,只是想去看看輕狂。卻見有一個丫環站在門外,他從未見過,也不認識是誰的丫環。不由挑眉,書房重地,不是一般不讓人接近的嗎?
「奴婢見過王爺。」如月見軒轅殤出來,立即跪在地上請安。
「誰讓你來這的?」軒轅殤盡管心里不高興,面上卻毫無表情。
「回王爺,奴婢是尚書府的陪嫁丫頭。今日前來,奉我家主子之命,請王爺到花園亭中一聚,請王爺務必前往?」如月如實說道。她也搞不懂,小姐為何說無論如何也要見到王爺,不見又不能怎麼樣?反正往後有的是機會。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小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李如兒,她為什麼要見自己?自打她進了府里,他與她向來沒有任何交結。現下,她找自己,所謂何事?而且,她爹爹不是在昨天才說過,今日要接她回去小住一段時間嗎?她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所謂何事?自己到底該不該去見她呢?
自己對李如兒,有著一絲愧疚,是自己當初同意了讓她入府。但是自從她入府之後,自己卻沒在私下見過她一面,甚至于一步都沒踏入過她的房間一步。自己對她,心有所愧,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悔婚,她也不會如此自棄。說到底,還是自己辜負了她。
「前面帶路吧。」也許真的是心有所愧,軒轅殤最終還是決定去見李如兒一面。
「王爺請隨奴婢來。」如月做出請的手勢,從容地走在前面帶路。
當幾人走到花園亭中之時,李如兒已經恭候多時了。軒轅殤抬頭望去,李如兒端從在亭中石凳上,面目含笑地看著前來的軒轅殤。如月迅速站到了李如兒的身後。
李如兒站了請來,對著軒轅殤說道︰「李如兒見過王爺,請王爺落坐。」首次的,李如兒沒有自稱妾身。按理說,她現在是軒轅殤的妾,要自換妾身才是,而她卻稱自己的閨名,讓人不明白,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軒轅殤也不懂李如兒到底在搞什麼鬼?既來之,則安之。輕點了下頭,大馬金刀地落坐,而宋杰與于浪如同門神般站在軒轅殤的身後。
李如兒轉頭對著如月說道︰「你到外面守著去吧。」說道,眼神看向軒轅殤。那意思非常明白,就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她不希望落入他們耳里。
軒轅殤不知道李如兒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看她慎重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抬頭用眼神示意著宋杰與于浪離開。宋杰與于浪相視一眼,最終還是遵從王爺的指示,也走到了亭外。
「說吧,你找本王所謂何事?」見所有人都離開,亭中只剩下自己與李如兒兩人。軒轅殤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道。
「王爺說話一定要這樣嗎?」李如兒再次見到軒轅殤,心中還是有一絲難過。從他的眼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沒有一絲自己的存在。
「本王還有要事要處理,如果沒有其他事,本王就先行告退了。」軒轅殤見李如兒沒什麼話說,也不想多呆下去。他對她有愧,但是他不愛她是事實,他也不會因此就會對她另眼相看,也不會因此,就會對她產生另一種感覺。
「王爺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嗎?」她就真的那麼令他討厭嗎?一刻都不願意多呆嗎?想到這,李如兒的心里一片苦澀。明明說好了放手,為何知道他心中沒有自己一丁點的存在,心中還是如此難受。
「你有話就說,別要跟本王打啞謎。」難道今日她找自己來,就為了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嗎?那他可沒那個時間陪她。
「王爺,對我,你的前未婚妻,是否有過一絲愧疚。」李如兒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他的毀婚,對她,有沒有過愧疚。
「有。」他是不愛她,但是他也知道毀婚對一個姑娘的傷害有多大。
「為什麼你愛的不是我?」這一句,她想問這句話已經很久了。
「沒有為什麼,心不為你所動。」他的心,今生只會為一個女人而心動,她的名字叫做莫輕狂。這個讓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名字,她的人,她的心,生生世世都是他的最愛。
「謝謝王爺的坦白。請王爺把這個簽了吧。」一滴淚從李如兒的眼中落下,他從來沒愛過她。但是至少,他對自己是愧疚的。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她在強求,是她不願意走出來,是她讓恨意蒙蔽了自己的雙眼。讓家中的父親為自己擔憂地白了頭,想想自己的執著,如今,這一切,都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這是什麼?」看著李如兒攤在桌上的紙,軒轅殤看著李如兒。卻在眼中映入的兩個大字而大吃一驚。
「請王爺把它簽了吧?」李如兒再次深深地看了軒轅殤一眼,似乎要把他永遠地記在心底。這個男人,是自己愛過最深的一個男人。這一次,她要做的,就是永遠地把他留在心底,放在永遠也無法在觸模地角落。
「為什麼?」軒轅殤不懂李如兒為何要如此做。她知不知道,如果她這樣做是何後果。
「王爺,你從來沒有愛我一分。這樣做,對我,對你,對我們大家都是一個解月兌。我李如兒,要的,從來都不是施舍。」是啊,她李如兒也有她的驕傲。她愛過,爭取過。盡管她最終都失敗了,但是她已經了無遺憾了,往後,她會堅強地走下去,她的一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放手,才是她最大的快樂。她不想,也不願,自己在恨中渡過一生,那樣太累也太苦。放手,對他們而言,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軒轅殤再次看向李如兒。這是她的本意嗎?
「請王爺成全。」李如兒眼里沒有任何思緒,定定地看著軒轅殤。
「既然如此,本王在此祝福你。」軒轅殤不再多問,接過李如兒遞來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從此,他與李如兒,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謝王爺成全,李如兒感激不盡。」李如兒淚流滿面,從今往後,她與他,終成了兩條平行線,再無交結。
李如兒站起身對著軒轅殤俯了個身說道︰「願君多珍重。」
說完,不等軒轅殤說話,走出亭外往來時路而去,如月連忙跟上。從此往後,李如兒再也沒有在軒轅府出現過。再往後,隨著李尚書的告老還鄉,再也沒人見過李如兒。
待李如兒離去後,宋杰與于浪才進入亭中。呆呆地看著軒轅殤,他們不知道王爺與李如兒談了些什麼?卻不明白,為何王爺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李如兒離去的方向,臉上一片愧疚。他們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兩人又不好過問。
良久,軒轅殤收回目光,輕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離開了亭子。
黑龍教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本教主,白護法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遲遲不歸?」此人,正是黑龍教的教主。前些日子已經找到白心的行蹤,卻遲遲沒讓她回教復命,這讓他不解。這些人到底干什麼吃的?一群沒用的廢物。
「啟稟教主,屬下無能,不能勸白護法回來。」玉堂主連忙跪在地上,白凡自那次之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策劃些什麼?
「廢物,難道要本教主親自出手不成。」黑老教的教主重重地拍在所坐在椅子上。嚇得下面的一群人戰戰兢兢,心驚膽顫。誰不知道,教主的脾氣就是喜怒無常,說殺人就殺了。
「屬下不敢。」下面人嚇得立即全都跪在地上,整齊地回道。
「白護法有說什麼沒有。」這群廢物,看著就讓人心煩。
「白護法似乎說,要找一個人報仇。屬下見到白護法時,護法似乎還受了不輕的傷。但是白護法不讓屬下幫忙,屬下也沒有辦法。」玉堂玉巴不得白護法死掉,怎麼可能原白凡的忙,只是這話,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
「什麼人,居然能打傷白護法?」京城里有這麼高的高手嗎?白凡的身手如何,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加上她出神入化的毒,能讓她受傷,那一定是有非常高明的身手才是。
「听說是一個叫莫輕狂的女人。」玉堂主連忙說道。
「莫輕狂。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這個名字,自己似乎在那听到過。
「稟報教主,莫輕狂這個名字最近在京城可鬧翻了。」玉堂主趕緊說道。
「快說。」黑龍教的教主催促地說道。
「听說,這莫輕狂就是二十年前,鎮國將軍府的遺孤。」這事最近可在京城傳得大了。
「什麼?」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原來真的是她,當年之事,沒幾個人清楚。除了幾個當事人,沒有人知道,二十年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事千真萬確,這事還是從皇後所舉辦的宴會上傳出來的。是莫輕狂當眾說出的。」如果不是如此,還真沒有人敢相信。
坐在上方的黑龍教教主听後,什麼話也沒說,陷入了一陣沉思。下面的人當然不敢造次,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決定。半晌,黑龍教的教主才下令說道︰「給本教主準備好坐騎,本教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