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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空間里,夜明珠發出的銀色光芒,映照著我和初痕的臉龐。
他因為我的話,藍色的眼眸中閃出點點激動的淚光,「寶寶,原來……原來你是這般在乎我的。」
心中一酸,絕色如他,卻難尋真愛,真是可悲。普天之下的女人,因為他的容顏、因為他的異能而想得到他的人比比皆是,可是真正願意將他捧在手心里珍惜、愛護的女人,又有幾個?
窩在初痕的懷里,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輕輕地告訴他,「初痕,我會一直這麼在乎你,一直珍惜你的。」
「寶寶……」
「所以,你要好好保重,不能受到一丁點傷害,跟著流淵和風吟出去,到大使館里等著我回去。」
初痕抱緊我,沉默良久,終于輕嘆一口氣,沉聲道︰「好吧,我听你的。」
「嗯嗯,」我高興地道,「初痕,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
初痕微微蹙眉,苦澀地道︰「寶寶,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初痕,一定會回來找你,我們還要成親,我還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呢!」
他閉上眼,嘴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意,在我的額頭印上涼涼一吻。
「初痕,為何你我之間的同心咒失去效應了?」
「是嵐溪。」
「嵐溪?真的是他阻隔了你我之間的同心咒?」
初痕輕嘆一聲︰「嵐溪不知何故受到月姍姍的蠱惑,竟然認月姍姍做娘親,現在極听月姍姍的話。嵐溪天生靈力過人,他對于靈咒的操控能力遠在我之上,是以可以通過自己的靈力阻隔你我的同心咒連接。」
听初痕的語氣,他對于嵐溪被月姍姍哄騙,認賊做母一事極為失望。
「嵐溪被月姍姍哄騙,多數是因為月姍姍使用了一種叫做迷思的幻藥所致。」
「迷思?幻藥?」
「嗯……迷思。」忽的,我想起面具男就在下面等著,或許他可以配出迷思的解藥,恢復嵐溪的神智呢?
攥住初痕的衣袖,我輕聲道︰「明天帶嵐溪一起走,他在月姍姍這里也不安全,柳君邀對嵐溪一直不滿,恐怕會對嵐溪動手。」
初痕握住我的手,眼中盈滿感動,「寶寶,謝謝你。」
我笑了,知道他的這句「謝謝」是替嵐溪說的,因為我與初痕直之間,早就不用說謝字了。
「初痕,對于嵐溪我還是有一些擔心的,他以前的神智就有問題,這次又被月姍姍喂了**,不知他還能不能徹底恢復?」
初痕皺了眉,顯然他也有此想法,「其實嵐溪主要是受了太大刺激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從小就很渴望母愛,所以這次月姍姍才能利用這點控制他,倘若能夠尋到他的母親,或許對他會有幫助。」
「他的母親?你是說你們長青族聖女?」
「嗯,」初痕無奈地道,「只是聖女失蹤多年,不知該去哪里尋。」
可以感覺到初痕對于嵐溪依然心存內疚,其實他與嵐溪之間,究竟誰欠了誰,誰也說不清楚。
當年,因為嵐溪調皮貪玩,偷跑出長青山,這才引來了月姍姍,招來橫禍,但因為初痕的失蹤,嵐溪被族長趕出長青族,多年漂泊,落魄至極,這其中的是非太過于曲折,所以,真的要說誰欠誰多一些,恐怕只有他們兩人各自心里最明白了。
「初痕,別著急,我相信一定能夠找到聖女的,只要我們努力,只要我們都安全,一切都有機會!」聞著他身上冷冷的竹香,心中暫時安定下來,初痕經歷過太多的苦難,他不會有事的。
與初痕又說了一會兒,覺得我來的時間差不多了,只得告別,再三叮囑他定要小心謹慎,萬事均以安全為首。
他依依不舍地抱著我,在我的唇上輕柔地吻了又吻。
從壁櫃里小心翼翼地出來,初痕牽著我的手,用極輕的腳步向嵐溪的房間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外面的守衛沒有那麼機警了,所以我們才敢這般行走。
嵐溪還在床上熟睡,初痕跟我說嵐溪的睡眠很好,每天晚上都是準時入睡的,我估計這與他被用了幻藥有關系,在帝都時,嵐溪與我和浮雲住在一起,也不見他睡眠這麼好啊。
對初痕打了個手勢,讓初痕先回去吧,可是他非得固執的要看我進密道才走,我只好隨他。
走到嵐溪床邊的時候,我無意間瞥到了放在他枕頭邊的一個舊錢袋,嵐溪很寶貝這個錢袋,睡覺時也用手緊緊攥著。
忽然,錢袋上的花紋吸引了我的視線,頓時一驚!
這花紋……好熟悉啊!不久前才見過的!
頓時,恍然大悟!
嵐溪錢袋上的花紋,我曾經在天靈雪山見過,當時我和風吟掉落到山谷中,曾經進過一個擺放著簡陋家具的山洞里,在那個山洞里我見過一個嬰兒穿的肚兜,當時我就覺得肚兜上的花紋看上去眼熟,但一時沒想起來,眼下看來,竟是與嵐溪錢袋上的花紋相同。
我記得那個嬰兒肚兜還殘缺了一塊,像是被人用剪子剪去了似的,此番看來,這個錢袋定是用那剪下的肚兜做成的,難怪嵐溪一直帶在身邊,像個寶貝一樣,原來這個錢袋對他的意義重大!
風吟說那間山洞是他的師傅天仙子平時清修的地方,難道……天仙子就是長青山失蹤的聖女、嵐溪的母親?!
忽然想起與天仙子接觸的點點滴滴,她曾一眼認出我脖頸後的靈咒不是誠意符,還曾對風吟說起過長青族靈咒之事,這麼說來,極有可能!
再次看著嵐溪的睡顏,和他緊緊攥在手中的錢袋,心中泛起一絲懊悔,這個錢袋是嵐溪的母親留給他的,對于他來說定然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他曾經想讓我替他保管這麼珍貴的東西,我非但拒絕了他,還說出想要金袋子那種混蛋話來!
當時嵐溪的心里該有多難受啊,我竟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
初痕見我站在床邊良久不動,不由得來拉我的衣角,黯淡的光線下我們倆不敢出聲。
我轉回頭看著他,淡淡一笑,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與他告別,鑽進床底下去了。
初痕,我有辦法了,一定會把嵐溪的娘親接來,讓他們母子團聚。
進了密道,面具男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下面百無聊賴地等我,見我回來,從地上站起,過來將我從台階上抱下來。
「如何?可見到你的心上人了?」
我自動忽略他話里帶刺的部分,看著他,認真地道︰「亭,我想請你幫我救初痕和嵐溪出去。」
面具男眨了眨眼楮,歪著頭盯了我一會兒,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可以。」
心中一喜,沒想到他這次答應得這麼痛快。
拉住他的手,由衷地道︰「亭,謝謝你!」
他的手很涼,比初痕的體溫還涼。
我知道他的體溫因為煉毒的原因忽冷忽熱的,不過這種冷熱也是根據情緒而改變,情緒高時,體溫也高,情緒低落,體溫也低,此刻他的手這麼冷,證明他的心里還是有怨氣啊。
「清兒……」他忽然低低地喚了我一聲。
抬起眼眸,正對上他的雙眼,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波光瀲灩,他慢慢地抬起手,冰冷的手心貼上我的臉頰,萬般無奈地嘆息道︰「我的清兒啊,你的記憶何時才能蘇醒?」
愣愣地看著他,「哪些記憶?」
他的嘴角上挑,露出一抹淡淡笑容,「有我的記憶。」
緩緩地,按住他的手,讓我臉頰的溫度溫暖他的手心,「亭,有你的記憶還會回來嗎?」。
他輕笑出聲,清脆而真切,「會的,我不準你想不起來!」
「嗤~~」我也笑了,「你還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嗎?就算你管天管地,還能管的著我想什麼?」
他微一怔,忽的斂起笑容,極認真地道︰「我曾經以為自己強大得可以將你罩在我的羽翼下,卻不料,我卻無法主宰你我的命運。」
原本我只想說句玩笑話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他竟回給我這麼深奧的一句話,我嘴唇張了張,剛想開口再問他,他卻拉起我,大步向前走去。
「速速回去吧,清兒,時間不多了,過一會兒就亮天了。」
「好吧……」
「清兒若是舍不得與我分開,明夜我還可以來與你幽會。」
「呃!」他又來不正經的了。
「亭,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拜托我的事還少嗎?」。
「……」
「說吧。」
「嵐溪可能中了幻藥迷思,你能不能解這種幻藥?」
「可以。」
太好了,我就知道這個老毒物肯定能解的!
「還有,再轉告風吟,讓他給他師傅天仙子用雪鴿傳一封信過去,告訴天仙子前輩,她的兒子找到了,就是上官嵐溪。」
面具男走在前面,頭也不回,漫不經心地道︰「這可是第二件事了。」
「……」撫額,他跟我算計這個,只得道︰「那我再拜托你第二件事,行嗎?」。
他忽的停下腳步,轉回頭看我,似笑非笑,「清兒,你這副乖巧的模樣,我甚是喜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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