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故事和惡意
下午放學後。
天氣倒是不錯。風很輕柔，外面的樹枝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這種天氣讓人幾乎沒有冬天的感覺。
念小樓回家後，本來正在看著小屋里的食材發呆，他在︰出去買點兒東西吃算了，還是自己將就兒做飯。這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不絕……
他正在發愁的當口，這時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是念小樓嗎？」。手機里傳來一個溫和而有禮貌的聲音。
念小樓听到那個手機里的那個聲音後，愣了一下，眼前立即浮現出那個眼神溫和的男孩的樣子。心說，商小雨怎麼會打我的電話？
「你好……」
「你這次會參加比賽對嗎？」。商小雨問。
念小樓的眼楮還在那些蔥花跟土豆等食材上轉，「嗯，是啊，我報名了。肯定要參加的。可能過段時間就會參加學校的篩選了。」
對方頓了一下說，「我會去看你的比賽的。」商小雨停了兩秒後，有些低落的說，「……這次的比賽我因為要幫我爺爺，可能不能參加了……」
念小樓心說，不能不能參加就算了，你應該不缺錢吧……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覺得商小雨這些人對劍術是有真感情，恐怕不是因為缺錢才去比劍的，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說了句，「沒關系的，以後也有很多機會的……」
「是啊，我們總有機會再交手的。」商小雨很凝重的吸了一口氣說。
他這話讓念小樓有點兒頭痛起來。
對于商小雨的態度，念小樓其實是有一些無奈的。對他來說，可能這些都會成為未來的麻煩，那時讓黑衣附身打敗了他，其實是個臨時的決定。他沒想過對方居然會有這樣的身份。
而且他也沒有想過將來還要再跟商小雨交手，特別是很正式的交手。但是以商小雨現在的態度來說，這種事情發展下去似乎很難避免。
念小樓沉默了幾秒後搔了搔頭說，「那一天、在江灘，我……是一時走運而已……其實我的實力根本就……」
商小雨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跟你的差距我是知道的，謝謝你。對你的劍路我思考過很久，我下次會贏的。」他頓了一會兒說，「一起為劍術加油吧」
「啊——？」念小樓頓了一下後干笑了兩聲說，「好的，加油……」
…………………………
第二天的社團活動時間，念小樓出來的很早。因為社團里並沒有他認識的人，他想先去找過郎濤，打算兩個人一起去。
念小樓到三班的教室門外時，朗濤正在教室里打掃衛生。
「你去社團吧？」念小樓對著教室里喊。教室里正掃地，灰塵大，霧蒙蒙的一片。
朗濤嘴上帶了個口罩。悶聲說，「不去。」
「不去練練？」念小樓躲避著溢出教室門的繚繞的灰塵。
濤從里面跑出來，月兌了嘴上的罩子，對著陽台外長喘了兩口氣說，「算了吧。我信不過他們，我還不如回家自己練。我勸你也別去。」
濤這個人其實有些獨，因為劍術愛好者大都家境比較好。所以在念小樓的感覺里，他對同班的其它劍術愛好者其實殊無好感。
……
劍術社團在學校的北面。因為劍術賽事最近這些年來的風頭正勁，所以學校原本是相當重視的。場館建設的也相當不錯，位置也在主干道上，這時重新啟用了，幾乎不住的就有學生向那邊走。
昨天的劍術比賽，給念小樓留下了很深的印像。他心說好好練練也是不錯。將來在大學也算個特長。不說別的，自衛能力還是強不少，如果真被人逼急了要拿刀砍人的時候也還利索。而且將來也說不定是個好出路。電視上作代言廣告的劍術冠軍多了，收入也不少。
念小樓來的時候比較早，社團里的人還不多。
基于他最近的名聲相當不錯。所以進來的時候，有幾個人跟他打招呼。
里面有個老師正在給陰江豪作指導，兩人正有說有笑。
（念小樓這時還不知道這個老師是陰江豪的家人托了關系才來這里當教練的。這時劍術社團剛剛重新啟動，正式的主教練還沒有確定。有好幾個備用人選正在角力。這個老師也是其中之一。）
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開始系統課。還是大家自己在作練習。念小樓進來後也不知道作什麼好，就先坐在旁邊的長椅子上看別的同學練習。
這時那個原本在教陰江豪的老師過來。
「你叫念小樓對吧？」這是個身材有微胖的中年男人，長相普通到扔進人堆里都扒不出來。
「哦，是的。」
「我叫朱大江，是男子劍術社團的教練。要不要我指導一下你？」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念小樓問。
「好。」
念小樓站起來跟著他一起走到木地板中間。
那教練忽然回頭問他，「你現在劍術是幾級了？」
他這個問題把念小樓問得有點兒卡住了。
念小樓沉默了幾秒，他從那個教練的眼里感覺到了一分古怪的惡意。
「……不知道。我還沒有等級。」他如實回答說，他忽然想到了甄杰前天開會時說他自己通過了劍術三極考試。
「你沒參加過劍術考試？」那教練皺著眉問，他眼里有幾分疑問。
「沒有……」念小樓照實說，他覺得沒必要說謊。
那老師臉上開始有了一些明顯的鄙夷和嚴厲。
念小樓有點莫名其妙。
他無意間，瞥到了老師背後的陰江豪。那小子表面上正在練劍，但是臉上的表情顯然在偷笑。
念小樓心想，剛進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在一起，他們八成有什麼關系吧？
那個叫朱大江的教練正在作態，臉上裝著一本正經的鄙視，接著問，「那你用什麼型號的劍？」
念小樓看著他的眼楮直接回答說，「不知道。」
教練接著再露出鄙夷的表情……
念小樓看著他的表情忽然問他，「劍術社團不收新手嗎？我是來學劍的，又不是來當教練。」
第二十三章故事和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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