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礙眼
旁邊的幾個學生听到念小樓的聲音，都有些吃驚的看過來。
社團場館的綠色牆壁在下午的陽光下似乎有點兒刺目起來，映著牆角的陰影似乎格外的礙眼。
那個叫朱大江的教練似乎沒想到念小樓會突然這樣反問他。他怔了幾秒後，有些生氣的說，「我看你前天跟那麼多人打招呼以為你很強呢？你不會還囂張什麼？給我從頭學。」
旁邊的學生們都在偷偷交頭接耳,這些劍術愛好者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少討論關于念小樓的實力問題，這之前因為商小雨的原故大多數人都把念小樓看得極高。而學校里的另一種極端是把念小樓看得極低，這兩種看法支持的人都不少。
這時听到他連考試都沒去過，不免小聲議論。
朱大江隨手在旁邊拿了把木劍，遞給念小樓說，「看著劍的型號，劍架旁邊的牆上有說明，一會兒自己去看。別什麼都不懂亂拿。」
念小樓把劍拿在手里感覺了一下，朱大江給他的這把劍，劍柄兒有點兒歪。
「你知道怎麼握劍嗎？」。朱大江抬頭看著天花板問他。
念小樓說，「這把劍有問題，感覺劍柄是歪的。」
「你管那些干嘛？」朱大江這時回過頭來看著念小樓，有些不耐煩的說，「先練空揮，把架子練好了再說。」
他接著隨手作了兩個揮劍的動作。跟念小樓說，」照著作，揮劍三千次。」說完轉身走開，邊走邊說，「就你這樣兒還想參加比賽。龍九劍術大賽，我們學校總共就三個參賽名額，劍術連兩級都沒達到能讓你參加？真會說笑。」
念小樓這時對于參加比賽才算有了個大概的概念。畢竟這場比賽是市級的，幾乎所有的學校跟這個年齡的愛好者都會參加。如果真的每個學校的報名者都能參加比賽，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之前有個天真的想法以為報名就能進比賽，這時才知道也是要通過篩選的。
念小樓握著手里的劍，沒做什麼練習，心想那個朱大江明顯是不想好好教，照著他說的練指不定被誤導到什麼地步。而且對他來說，心里也有個老大疑問，這個陰江豪跟我沒什麼仇啊是他在陰我嗎？
他看著手里的劍愣了幾秒，心說難怪朗濤不想來。
那旁邊有一個同學，是那天在訪談的那個傻大個子，似乎是個大嘴巴，這時跑過來看笑話。他跟念小樓打招呼說，「我叫葛高峰。」他上下打量著念小樓接著問，「你真的從來沒練過？」
那個葛高峰最少比念小樓高一個頭，只不過這個人的身材並不像甄杰那麼勻稱。看著有種頭和上身太大的古怪感覺——向根大頭棒。
念小樓覺得沒必要隱瞞，回答說，「對。」
那人有些不可思議說，「你要想參加正式的劍術比賽，我們學校也不會讓個連等級都沒有的人代表學校打比賽吧？」他旁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朋友也笑說，「我都有三極了，加入劍術社團的低于兩級的都很少，你最起碼也要兩級吧。低于兩級連篩選都不可能讓你參加的。」
那個傻大個子也接著說，「你有兩級了才能參加篩選。我們學校會請專業的劍師來對每個想參賽的人過幾招。選最厲害的選手作參賽選手。你連兩級考試都過不了，學校讓你參加篩選不是丟人……」
這些人臉上都掛著笑，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念小樓倒是一臉嚴肅的說，「如果我在比賽之前達到兩級。就可以參加篩選了對吧？」
那些人笑的更厲害，似乎覺得他很白痴，那個葛高峰笑的詭異的說，「肯定的，不過比賽只剩下不到兩個月了，而篩選一個月後就要開始了。再說那可是要跟高手過手試招兒的，你以為光有級別就成了？要實戰強才行的。」葛高峰的表情里有種指點傻瓜的意味。
念小樓看著那個人的表情心想，我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過招兒了。反倒是這個等級是個問題。他原本不是劍術愛好者，現在就算有點兒興趣，也遠談不上為劍術奮斗這種話題。最緊要的還是快速的通過級別限制好讓人直接跟他對戰拿獎金。這跟一般的愛好者完全不同。
這兩個跟念小樓說話的人看他在那兒想問題了，也不想再多說。就都轉回去練習去了。
念小樓看了一眼在遠處跟陰江豪說笑的教練。那個叫朱大江的教練還不時的偷偷瞟一眼這邊。念小樓心想我在這兒肯定是不行，回去想法子吧。他把手里的木劍插回原處，轉身往外走。
那個叫葛高峰的高個子正在揮劍，看到念小樓把劍放下，笑著在後面問，「你不練了。」
念小樓站住回答說，「對。」
「那你還想達到兩級？」那大個子臉上有一種戲謔。
念小樓回頭掃了一眼那個教練，笑笑跟葛高峰說，「我自己想辦法吧。」
那高個點了點頭嘻笑說，「那你努力吧，你要真在比賽前達到了兩級，別忘了通知我。」
他後面那個男孩也在那兒笑。
念小樓回到教室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說，現在首要的還是問明白劍術考級的制度，既然是劍術考級那也離不了開打。開打的話，自己讓黑衣上身應該就能解決問題。
想想那個傻大個子戲謔的笑，心說，我就升兩級讓你看一看吧。
學校社團肯定是不用去了。他覺得那個朱大江跟自己完全不認識，根本不應該主動找自己的茬，如果有找茬肯定是那些少爺們的問題，他現在覺得陰江豪的嫌疑最大。到底為什麼卻沒想明白……為甄杰報仇？不太像，就算是念小樓也看得出來，甄杰不是那種願意借別人手報仇的人。而且陰江豪這種人也絕對不會為別人出什麼頭的。
這個問題想得多了，自己也覺得沒意思。這些少爺的毛病本來就多。他們有病，犯不著我頭疼。只是社團肯定不能去了，自己如果再去社團，那兒的教練難免會跟胡中治一樣故意為難。跟濤說的一樣，還不如自己練呢。有這時間不如多去想想怎麼找劍術等級資料的事兒。
這時社團活動的時間還沒結束。教室里的人不多。念小樓正在看著窗戶外頭發愣。陰江豪帶著一幫人提前回來了，坐在教室的另一邊，一群人在那兒嘰嘰。
念小樓听到他老遠的在跟旁邊的人說，「我還以為，他多厲害呢就這麼個水平，還想參加什麼比賽。」他明顯是故意說給念小樓听的，又故意沒點念小樓的名字。
念小樓望窗外的樹桿子。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時听他這麼擠兌心想，要我現在就收拾你嗎？
第二十四章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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