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壞話
這天晚上念小樓的進度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晚上時間寶貴。
念小樓先接著練昨天已經練好的國標基本步法和一千遍。有了昨天的附身練習感覺上已經自信了很多，腳步也熟練了。
這樣練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了。
他趕快拿昨天畫的黑衣女孩過障礙的那一招步法圖，拿在手里，再迫不及待的召喚黑衣上身。
他手里拿著昨天用本子記畫下的步法圖，一邊走一邊對照，並仔細的把這個步法旁注得更清楚一些，同時反復的記住每一個動作跟感覺。因為不知道這種步法的名字，所以念小樓只能臨時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自由步」。因為是第一個步法，于是注名為「自由步一」。
反復的記住。並對照昨天畫下的步法圖來走了數十遍一直到黑衣女孩上身的九分鐘時間結束。這種步法的雖然復雜，但是只要熟練了就會像流水一樣，極自然。而且可以直接連上國標的每一種步法，非常自如。
其實這一個步法只是黑衣女孩的眾多步法中的一個，念小樓心想，如果把她的全部步法學會不知道會是什麼效果。學這一個就這麼麻煩，如果都學的話只怕要不少時間了。
而且跟老師教的不同，黑衣女孩不能系統的教自己東西，不能分初級中級高級這種難易來教。念小樓甚至不能知道她到底有多少種步法，只能試。比如要過障礙。後面想學得多的話，只有從更多的障礙或是模擬更多的格斗遭遇才能知道。或是格斗中的各種需要比如速度，比如力量。這些都要自己慢慢的去試了。
步法也完沒有名字，這樣學習起來準確度上雖然很好。但是步法的分類卻需要自己統計了。
慢慢來吧，這個恐怕真的急不得了。
黑衣女孩離身後。念小樓重新進行測試，發現黑衣的那招兒‘自由步一’已經能走對了。只不過只能極慢速的走，這說明還需要大量的重復苦練。
當然這已經讓念小樓非常的興奮了。只要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別的多練就能熟練了。而這種學習方式，學習速度雖然慢，從準確度上來說，肯定高過了任何一種修練方式。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星期五。
這天晚上，練小樓剛剛練完圍標的基本步法，左月月忽然給念小樓打來了一個電話。
「喂是念小樓哥哥嗎？」。
念小樓一听是左月月的聲音，「是我，怎麼了？」
「嗯，有件事兒，我在心里憋了幾天了，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左月月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吞吞吐吐的。
「什麼事兒呢？直接說唄」念小樓心里也覺得好笑，心說我跟你能有什麼事兒呢？這麼吞吞吐吐的。
「哥哥呀。」那小丫頭的嘴似乎一下子跟電話湊得很近，說，「那我說了……」
「好，說吧。」念小樓有些好笑的听著，「哥哥，你知道吧，星期天下午我走的時候听到大師兄陸鶴鳴在說你壞話，是跟師傅說的。」她慢慢的把話說出來了。「他說你看上去就不向個想好好練劍術的人，還說師傅太慣著你了，應該讓你練習刻苦一點兒，要不然會把你慣出毛病的。」
「我這幾天老在猶豫跟不跟你說，媽媽說不能在背後傳別人的小話兒。可是我覺得他對你蠻討厭你，所以……」
「嗯，沒事兒的，我知道了。」念小樓听了心里有點兒沉，不過跟小丫頭說，「謝謝你，月月。我知道的，我會小心的。」
「嗯，好。那沒事我掛電話了。」小丫頭似乎去了個心事兒，變得開朗了不少。
耳邊傳來電話盲音的嘟嘟聲。念小樓有些發愣，對于陸鶴鳴，雖說一開始看到就覺得他對自己沒好感。但是原本以為，他對誰都這個樣兒。可能最近自己要沖兩級的事兒，也礙到了他的面子。所以心里不高興了。
想來要超越別人，被超越者大多心里不會高興的。這種事兒實在應該低調一些的。但是話說回來向何貝子跟張逢他們似乎也沒有表現成這樣兒，可能他們反而會加緊練習吧。理論上對于一個向大師兄那樣已經被稱為天才而又練習了一兩年劍法的人來說，他應該完全有自信不擔心念小樓的…………
還是說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有想超過他的念頭兒？念小樓有些苦笑。
這時已經是晚上，因為是冬天，小書桌上的水杯結了冰在燈光下有種晶體的閃光。念小樓剛剛練完一千遍步法，臉上還有汗。明天師傅會教新的東西。不知道他滿不滿意我現在的步法。
念小樓把衣服扎好。剛剛練完出的汗，不小心涼到了會得大病。一邊在想武館的事兒，「也許師傅的用意只是給我這個新來者一個目標讓我好好學習。同時也刺激一下他們三個人讓他們更有動力練得更好一些吧。師傅恐怕並不真的認為我能連續打敗他們三個人，這只是一種激勵。可是對陸鶴鳴來說，他好像容不下我有超越他的企圖。我不明白一個向他那樣的人，為什麼完全沒有打贏挑戰者的自信，反而希望挑戰者完全不出現。念小樓有些苦笑，心想這種想法對于愛好者極多的竟技比賽來說，恐怕是自已給自己找事兒了，就算沒有我別的高手也不少的。
星期六上午，青篆劍術館內。
何貝子、左陽陽還有左月月正在看著念小樓走國標基本步法。曾老兒其實是個忙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帶徒弟只是休閑。這天上午他一直沒有來。
念小樓走完一遍之後，轉回頭看著何貝子他們，卻發現她半天沒說話。左陽陽跟左月月一直是跟著何貝子學習基本功夫的。包括念小樓也是分到何貝子這里的，基本功是曾老兒講，老頭兒如果不在，有疑問主要還是向她提問。
何貝子看著他走了一遍，末了，過了很久她才說了一句，「你的進度真是讓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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