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驚人的進度
何貝子沒想過念小樓能學得這麼快，念小樓現在修練的結果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她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原本學到這麼熟練花了多久嗎？有一個多月呀。不過你現在還沒有學基礎劍術，基礎的東西全練好，我以前練了好久的，有四五個月的。
左陽陽，「大哥，學得真快。師傅教我跟月月比你早。我們到現在都還不會走呢。」
左月月，「是啊，哥哥學得真快。」
「不過？」何貝子說著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用詞。「有什麼問題嗎？」。念小樓听了上句沒下句了，忍不住問了一句。
何貝子看了她們一眼，略有些皺眉說，「不過，我覺得你的走步方式跟我們有些細微的不同。」這個劍館的新學生差不多都跟何貝子學習過。所以她對于這些基礎步法的學習狀態極為熟悉。
「我覺得你的步法，好像有些走歪了。跟老師教的不同。」念小樓有些瞪眼。何貝子站起來走到場中，給念小樓示範說，「你看，我們的環繞步都是這樣走的。你的這里有些變形了。」念小樓有些啞然，他的這種變形是跟黑衣女孩學習的結果。
何貝子看著念小樓認真的說，「你看，你這樣走的話，雖說只有細微的差別，但是注意看的話已經走樣了。」何貝子說著做了一次標準動作，站住後，跟念小樓說，「你的每一個步法都有些不對，你這樣雖然學得快，但是將來會影響到你在劍術上的發展的。」
「這個沒事兒的。關系不大的。」念小樓一邊搔頭敷衍說。
何貝子看他似乎不想改正，就說，「你現在改正可能還好一點兒，將來習慣成自然了，想改要花的功夫可就多了。」左陽陽跟左月月看著念小樓也有些擔心的神色。
念小樓搔了搔頭，笑笑說，「沒事兒的。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到時再花功夫就行了。」
他這樣說，何貝子以為他急著想練出成果，于是搖了搖頭說，「弟弟，我劍術雖然不好，但是基本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她頓了一小會兒後，還是忍不住說，「你這樣求快，會適得其反的。劍的生命其實不在劍上是在腳上。一個月後的比武。你會知道問題的。」何貝子看著他直搖頭。
陸鶴鳴一直並沒有看念小樓的練習。而張逢這天偶爾會來觀看念小樓的練習情況，他休息里剛好听到他何貝子剛剛的話，他也暗暗搖頭，心想，對于劍術來講，準確才是第一位的。作到了準，其它的諸如快和狠才會有意義。心里對念小樓也有了一絲輕視，心想念小樓只怕是走上歪路了。本來練習時間就短，又走歪路，一個月後的比武結果根本不用比就知道了。
其實劍術的練習並不是死搬規則的。相反的對劍術知之甚深的人反而應該破除死規則才能破而後立得到境界的提升。但是這種提示對大多數的新手愛好者來說，並不是好事。
所謂不立不破，想要破而後立，先還是得有立才行。何貝子跟張逢她們現在主要還是處在模仿的階段。而且念小樓現在的步法是黑衣對國標步法的一種破而後立。這種步法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也不是她們能看出來的。
曾老頭兒到中午十一點才過來。
他找到念小樓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去吃中飯了。他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下去吃飯了。只剩下念小樓跟左月月還在。兩個人落在何貝子和左陽陽的後面，本來馬上就去吃飯的。
剛走到門口，曾老兒就進來了。
「今天有點兒忙了，來得晚了。」他進來後看著念小樓說，顯然事情耽擱了。
左月月在旁邊跟曾老兒問好，曾老稱點了個頭。
「你的步法練得怎麼樣了，現在趕快走一遍我看一下。」
念小樓點頭說，「好的師傅。」這時左月月還在旁邊，曾老兒跟左月月說，「月月要不你先下去吃飯吧。」念小樓也這樣說。小丫頭猶豫了一下卻說，「我也看看嘛吃飯一會兒再去。」
上午念小樓練步法給何貝子看的時候，她也在場。那時何貝子認為念小樓的步法有問題。她現在似乎也很想看看曾老兒的看法。
念小樓見她不願意就沒多說什麼。
月兌鞋子到木地板上跟上午一樣走了一遍。
老頭兒看著念小樓走完……
念小樓走完之後，轉回頭看著師傅，卻發現他半天沒說話。
末了，說了一句，「你的進度真是讓人吃驚。」
雖說老頭兒覺得念小樓能給他一個驚喜，但是從念小樓現在修練的結果來說，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只是念小樓對于自己的步法還是有蠻多的矛盾感。畢竟他想做的就是模仿黑衣，但是從何貝子的常識來說，這種走法是有問題的。他內心里想堅持自己的作法，這時很想听听曾老兒的說法。
所以他有些緊張。站在他後面的左月月也是這樣，一臉憂心的看著曾老兒。
老頭兒畢竟見過很多大世面，他眼神中的驚奇一閃而沒，說，「本來，我以為你要有半個月才能準確掌握的。你現在的走步方式已經能作到神似了。我一直覺得你的潛力非常好，練習速度會高于一般人。沒有想到會快到這個地步。」
念小樓听他這樣說，原本臉上有些憂慮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來。
「師傅什麼叫作神似啊？」後面的左月月在問。
老頭兒听到這個問題抬頭看了左月月一眼，有些不知道從那兒說起。他頓了一下後說，「嗯，神似嘛。就是不拘于形式……嗯，在理解步法內涵的狀態下，對步法做了一些靈活處理……」
「不過？」他說著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用詞……
「有什麼問題嗎？師傅。」念小樓听了上句沒下句了，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旁邊的左月月也是一臉的好奇。
「沒什麼。」老頭說著搖了搖頭，他滿是褶皮的臉，抬起來看著念小樓說，「其實我不太關心弟子的私生活。不過，你的步法里有些特別的東西。比如說，殺氣。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多少是會帶著自己的性格特點的。我的弟子中從來沒有你這種氣質。你的步法與我教你的基本相同，而且沒有局于形勢，這真的很難得。」念小樓有些啞然。他的步法只是生硬的模仿黑衣，怕是把她的習慣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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