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二手劍
下面是一幅國畫，畫了一柄劍。念小樓並不是什麼行家也能感覺到那把劍像活了一樣，放在那幅白的宣紙里。他心里感嘆了一句，這店子倒是跟剛才的那家完全不同，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店子的內堂還不到剛才看到的那個店子的一半大，裝飾十分簡單素雅，給人有一種靜謐的感覺。
念小樓在里面稍微轉了一下。
讓念小樓有些吃驚的是，這里幾乎沒有看到剛才在那一家看到的普通竹劍這一類的。有的只是古僕的鐵劍。這店子里的老板模樣兒的人是個中年男子，看到有客人進來，只是看了一眼，也並不招呼。
念小樓自顧自的左右看的時候，有另一個皂紅衣老頭兒從櫃台後面進來。那櫃台里原本坐著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位老人出來後，他很躬敬的站起來，老者示意他再坐下。他接著把櫃台上的一個賬本樣的本子拿起來翻了翻再放下。這才抬眼看了看店子里的人。
念小樓仍然在四下的看。這個店子的門面雖小，但是劍的標價都非常昂貴。三千以下的劍都非常的少見。念小樓看了一遍之後，忍不住回頭問了句，「老板兒，你們這里不賣竹劍嗎？」。
那看店的中年人。听到念小樓問，似乎听到了什麼笑話。他抬頭看著念小樓笑了笑說，「我們只訂作。」說完就不再搭理了。
念小樓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中年人，他沒理念小樓，已經回頭在跟那紅衣老人說話。
念小樓覺得自己可能進錯了門兒。他對店里重新上下打量著想，曾老兒也跟自己說過，等自己有經驗了可以去訂制一把適合自己的劍。說的難道是這種店子？這兒的劍可真貴，最低的也得要三千多了。
而且看這店子的位置，也不算很好，看來不是靠門面來拉生意的。
他轉身準備出去。那個紅衣老頭兒忽然在櫃台里喊了他一聲，「年青人，稍等一下。」
念小樓轉回來，看著他。那老者笑呵呵的看著他，眼神很溫和而鎮定。念小樓總覺得這個人在那兒見過，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
「你要竹劍嗎？」。老人笑呵呵的看著他，說，「我這兒倒是有把二手的竹劍，你要吧？」
念小樓遠遠望著他，點了點頭說，「要。多少錢？」他現在只要是把劍就行了，下午好學劍。二手的只要便宜就好。
「十塊錢就行了。」老人說著對旁邊的中年人示意了一下，並用手幫他指了一下位置。
那中年人眼中有些遲疑，最後還是站起來到櫃台旁的立櫃里取出一個裝著劍的牛皮劍袋出來。那是把包裝的很仔細的竹劍。用淡黃色的小牛皮劍袋裝在一起，看上去很正規。跟何貝子他們加五塊買的藍色帆布挎包一樣的劍袋完全不同。
老人把劍從劍袋中仔細取出來，單手立劍。
那把竹劍上沒有被卡上護手。在外面，讓念小樓覺得向一長節鐵骨。
老人握劍的手法極熟練。他拿劍在手，眼楮好像忽然被竹劍吸住了一樣，皺著眉神色嚴肅的從劍柄到劍首仔細的觀看。
這那瞬間念小樓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很強的壓抑感，跟掉進了水里一樣。老頭手里立著劍的瞬間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在劍店里擴散開來。
念小樓有些吃驚的看著那個老頭兒。老頭兒這樣皺著眉的看了一趟後，用手指捊了捊劍首，神色才赫然放松了。
他身上的那股劍意忽然收斂了，並反手把劍遞給念小樓。
老人旁邊站著的那個中年人眼楮幾乎不住的在看那把劍，再不住的回頭看老人的臉色。他臉上表情變化不定，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念小樓把劍握在手上，這是把顏色略深的醬黃色的竹劍，只是竹節似乎比普通的竹子要大一點兒，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而且劍身上滿是劃傷，看上去確實是舊了。
念小樓有些疑問這把劍是不是有問題。他胡亂的左右揮了幾劍，似乎沒感到什麼不對。他不識貨，心想，先拿下再說吧。
「十塊嗎？」。念小樓又問了一次，再看了一眼被月兌下來的劍袋，心說，最少那劍袋看上去質量不錯。
老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你想要的話，給你了。」
念小樓付錢給那個中年人。老人把劍很慎重的裝進劍袋里，再連牛皮劍袋一起雙手捧給念小樓。念小樓接過來，在老人跟那個中年人迷惑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家叫《草廬》的店子。
念小樓背著劍回到劍館的時候，何貝子她們已經在劍館里練劍了。看到念小樓回來說買了把二手劍，立即就都過來了。那黃色的牛皮劍袋很顯然讓他們十分驚奇。
何貝子的目光首先就落在劍袋上了，「這個是真牛皮的劍袋啊你這把劍是多少錢買的啊？」
「是把二手劍，一起十塊。」
「這劍袋兒，質量不錯呵」何貝子把劍拿過去，上下的在袋子上用手模。完了提了個建議說，「真牛皮的容易招老鼠咬，我跟你換一個吧。」
「不行。」
「切，真小氣。」
這時武館里的人來的不多，念小樓把竹劍拔出來，單手的瞎揮了幾揮。
這劍跟何貝子她們的劍完全不同。何貝子立即把自己的竹劍拿來對比了一下。她的劍是淡黃色的，而且細看竹節要小于念小樓的這把劍。看上去向個小白臉兒。而念小樓的這把竹劍，顏色發暗，加上劍上橫七豎八的傷痕，看上去，煞氣突出。跟何貝子她們的劍比起來就向個門神。
何貝子把竹劍拿起來，走到空地上，從左到右的舞了一遍。停下來後說，「重心真好啊。」她一邊看這把劍一邊說。
接著幾個學弟每人都拿著念小樓這把竹劍，在場子里舞，「好準，握著也舒服。」
何貝子跟念小樓站在旁邊看那些學弟們舞劍，她似乎若有所思。過了幾分鐘後忽然跟念小樓說，「我總覺得好像在那兒看過這種劍……好像還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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