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能感覺到身體里的真氣正在一天一天的變得強大起來。或者說並不是強大,而應該說是充沛,這是一種平和的氣,當念小樓運起全身的真氣的時候,旁邊的人居然會感覺不到。
曾老頭兒答應了讓他去參加考試正好合他的意。「以我現在有的真氣修行速度來說,達成這個條件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年前對于念小樓來說,並沒有多少事情需要他去作的。家里雖然不算有錢。但是年貨什麼的基本上是父母自己包圓的。窮人有自己勤快的手,要吃的東西他們可以自己處理。加上有念小樓給他們的那兩萬。他們身上的壓力已經小了很多。
如果他們知道念小樓手里現在其實還有兩百四十多萬,而且一直在想著要買房子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念小樓要作的只是接著修練而已。小丫頭和滿月都已經接近于升級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兩個新的名額可以召喚新的人物出來了。
念小樓在年前的時候讓黑衣對滿月作了一次解除限制的陣法。跟黑衣說的一樣。她並沒有出現自我意識。
果子兮每天照例的打來電話。年前貌似打得更勤一些。
年三十前的這一天,她照例打來電話之後問念小樓,「樓外樓你想好了嗎?要跟我簽約嗎?」
「想好了,就跳你這火坑吧。你沒有成文的條件什麼的給我看一下嗎?」
「最近很忙,還沒有時間去研究這些。年後我會仔細看一下的。放心。給你的條件不會差的。」她說到這兒又對念小樓說,「對了,你最近在練的是什麼心法?要我提醒你嗎?你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如果你將來想在比賽中有好成績。沒有高深的真氣修為是不行的。世家子弟之所以很強。是他們的家族從他們在五六歲的時候就在開始讓他們練氣。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對他們的成績都是有加成作用的。你如果不抓緊,你就不可能在高水平的劍術比賽中有什麼好成績的。」
「知道了。我已經以好好練了。」
「你在練什麼呢?」
「生生慢。」
「……」
「怎麼樣?還跟我簽約嗎?」
「簽吧。」
「這樣也簽?」念小樓有些失笑的說。
「得應付我爸媽,你說是吧!」
「……」
念小樓三十的前一天下午也跟林靜晨打了個電話,他原本想在三十的晚上,但是總覺得好像暗示x ng太大。所以提前了一天白天打了。
林靜晨存了念小樓的電話。所以念小樓打通了,林靜晨就知道是他。兩個人有些尷尬的寒喧了兩句。兩個人似乎都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最後還是只客氣了一會兒……
前一段時間去德壽寺的時候遇到的李圍和石婉兒還有杜雅文過年前都跟念小樓打了電話。念小樓一一跟他們解釋了一下,他們身上的詛咒其實很輕。到開年後春運過後會去給他們解決。
三十晚上的時候還收到了袁曉林的短信,總的來說還是不錯。
年後第一天。左月月左陽陽跟何貝子他們打電話給念小樓熱鬧了一下。念小樓重要跟曾老頭兒打電話拜年順便提醒他不要忘了教自己「五月雨擊」的事兒。
「師傅您過年事兒多,可別把我的事兒忘了。要考驗那一天,一定要通知我哦!」
曾老頭兒心里有氣,「你小子。打電話就只記得這個事兒。你到時來就來,考驗不過。我可幫不了你。」
……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總的來說春節前後的事情在這樣的無聊度了過去。
念小樓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強了,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個月里,他練了生生慢已經開始慢慢的感覺到寒冷對他不太有用了。往年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戴手套什麼的。今年這個時候,他什麼都沒戴,也沒有加穿厚衣服。
對于這個世界的劍術界來說,他是一個會引來無窮的震動的角s 。而現在來說他更像是一個隱藏的小怪物。在無人的角落里偷練著自己的神功。
開年後正月十二。念小樓的練生生慢達到了第一個三十天。其實在前幾天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氣海里的螺旋已經的壯大了很多。
只是到了這一天可能是心理作用。他感覺到自己氣海中的那個螺旋大的驚人。似乎有個平和的東西在慢慢的不斷的運行在再生。有無窮的氣息正在自己的不斷的被揮撒出來。
這天上午,念小樓專門把黑衣和花芍藥召喚了出來。「別人練三十年才能達到的成績……」念小樓有些感慨。
這時的年後已經沒有雪了。去年期末之前的一段時間倒是常常下雪,那個時候也是念小樓第一次召喚黑衣出來的時候。那時他還在為了跟甄杰的擂台而痛苦不已。這個時候想起來還是有些感慨。
花芍藥在吃念小樓家過年的餅子這一類的小東西。
黑衣的潔白的臉透過念小樓的窗口往外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說,「你現在的成就比一般人三十年的修練還要強一些的。」黑衣說這些時候,臉上有一絲絲的擔心。似乎念小樓練得太好,反而並不好。
「有什麼問題嗎?」念小樓跟她一起在窗前往外看,他的身高在慢慢的跟黑衣靠近,再過一兩年他應該會比黑衣高大一些了吧。念小樓說話的時候也在小心的打量黑衣的身高。她的裙子比較大看不出來的線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果子兮說的一樣,她的t n部很圓很翹。這種想法讓他覺得有些罪惡。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過幾天我再來跟你說吧。你的生生慢要堅持修練。但是後面的青玉狐卻要調整一下了。」黑衣潔白的臉在初春的冷風里有一絲絲的嫣紅。
「為什麼?《生生慢》跟它有沖突嗎?」
「不是沖突。而是你的氣息太強了。你這樣修下去。真氣的總量會越過我的預計。會引起一些小麻煩。」黑衣說道。「總的來說,後面要調整一下。我到時會跟你說的。」
「好的。」
念小樓在這一天的下午接著到了曾老頭兒的短信,內容很簡單。「明天到青篆劍館報道,過期不候。」這話里帶著點兒生氣。
這個時間劍館已經開業了。對于念小樓來說這是個讓人興奮的時刻。這也說明了他可以得到第一個真傳的內家劍招,「五月雨擊」了。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溫暖。
對于曾老頭兒來說,這是個頭痛跟高興夾雜在一起的一天。「今天是考驗黃軍旗的一天。黃軍旗五年前加入青篆劍館。他的天份一直表現得非常高。所有的等級考試都是一次通過。到他修練的第二年,我就正式的開始教他‘青玉狐’。而他是近二十年來第二個只用了三年就把青玉狐練到小成的人。無論我怎麼覺得勤奮很重要,我也必須要說一句,勤奮如果加上天份當然更加重要。」當然這些是曾老頭兒只能放在自己心里說的話。
「他的成績可以說是被我寄于了厚望的。未來的青篆劍館的名聲,有一小半是要放在他身上了。」
而今天讓曾老頭兒頭痛的自然是他的另一個弟子了——念小樓。
「念小樓是個天份極高的學生。到現在為止學習外門劍法進展神速。他是這個劍館史上第一個只學了三個月就開始修練‘青玉狐’的弟子。可以說他創造了無數的奇跡,而他也同時創造了另外的奇跡,那就是他用了一個月時間把真氣練沒了……」這是個讓人肚子痛的結果,從來沒有人這樣兒的。「見過練得慢的。沒見過能練不見的。」
這一天是正月十三日。這個年月的人們對于過年的感覺已經不像很久以前的時候。那個時候自然的力量還很強大。人們對于莫名其妙的生病和天災還是有著很大的敬畏。所以過年可以說是一種很重要的用來敬天地求平安的節日。因為敬畏所以那個時候年格外的重要。
現在跟那個時候不同了。正月初五以後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覺得是在過年了。
這天對于青篆劍館來說,只是一個師傅在授業之前對得意弟子的一次考驗而已——這是個形式大于實際的事情。而這一天劍術協會的會長居然也有到來。這天早上他正在曾老頭兒的房間里喝茶。
這些年來能在考試時吸引到他到場的人極少。他跟曾老頭s 交還不錯。當然他的到場對黃金旗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榮譽。所以這一天的黃金旗一直在努力練劍,以讓自己放松。
劍館里的學生們幾乎都在看他。在這個劍館里,當人數眾多起來的時候,里面的學員們其實是被分成了五個大派。其中的三個以黃軍旗為首的優秀學生分別形成了三個小團體。另一個是由現在已經是準職業選手的師兄蓋龍為核心的。
而第五個團體是什麼?這話如果是問何貝子就很好回答了。「就是另外三個團體不收的那種最弱的新學員啦。以我和張逢還有念小樓為核心的團體。這個團體在這個環境中是最弱。人員常常受氣。當然在上一次黃鏢被念小樓打了一頓之後,這種狀態才有所改觀。這些老學員們欺負新人的時候會有點收斂了。」
念小樓趕到青篆劍館的時候,里面人已經在練劍了。新年新氣像。而念小樓卻偏偏遲到了。所以他來的時候,里面的老學員們大多眼中有一絲好笑。
念小樓上次跟黃鏢的比賽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很讓人吃驚。「這個人就是上次把黃鏢打得很慘的那個。」「是呀。听說這個人只有兩級呀!」
「天才呀!」
「不過可惜了,他不能練氣。這輩子只能止步在六級以內了。」
「誒。但是我听說他今天到這兒來。可是為測試真氣的。听說是跟黃軍旗一起作測試。」
「那,可有好戲看了。」說這話的人笑的極開心的。
「是呀。黃金旗不會放過他的。肯定要跟他再比一場的,不知道是不是在今天。」
念小樓進來的時候里面的何貝子仍然在指導那些低階的新學員。她看到念小樓來了。在門口換鞋子。她就直接跑過來了,「你怎麼遲到了。」
「住得遠嘛。再說也沒說非要什麼時候到吧!」念小樓有些無所謂的說,「不都是師傅自己當裁判,先到先考。後到後考不就是了。」念小樓接著綁自己的鞋子。他最近練《生生慢》身體變得氣息強大起來,腳也不怎麼覺得冷了,所以只穿了雙單鞋。
何貝子有些佩服的瞪著他。她總覺得念小樓說的那兒不對頭,但是又有點不知道從那兒說起。「劍術協會的會長吳天鵬今天來了。」她說。
「是嗎?」念小樓一邊說一邊換鞋子,那吳天鵬好像跟他的鞋子一個級別。何貝子在一邊兒有點兒眨眼,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你不覺得你應該早點兒來嗎?」
念小樓抬頭說,「我說我想不早點兒來吧?我住的離這兒有多遠,你也知道呀。你不可能讓開公交車的為這個事兒早就班吧?」
這個話听起來很在理,其實不能坐公汽也能坐別的。比別打的什麼的。只是何貝子一時的想不起來說這些,她有些無語了,只是覺得,「這個人怎麼完全的沒把這個事兒放在心上呢?」
不爽歸不爽,何貝子接著還是跟他小聲的說,「你知道今天跟你一起考試的黃軍旗是黃鏢的什麼人嗎?」她說著還小心的看著左右。那些離得近的老學員們剛剛都在仔細的偷听他們說話,這時何貝子回頭來看,他們都假裝看著一邊兒。
「他哥哥。」念小樓說。
「你知道?」何貝子問。
「他跟我打電話說的。」
何貝子一驚,「他跟你打電話了!」這話說得旁邊離得近的老學員們都眼中八卦之火大盛。
「是呀。」念小樓一臉無所謂的說。
「說什麼了?」何貝子問,「你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呢?」
念小樓有些苦笑說,「他說要跟我切搓一下。我跟你說有什麼用。我能怕他嗎?」
何貝子,「……」她倒是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