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原本不會騎摩托車。但是上次卻毫縣的那次騎四輪車騎出經驗了。這次買了輛五羊125。勉強騎到一個人少的場子里練了半天就熟了。
那個廠區離念小樓上學的北墨中學有五十多里地。比較的偏遠。坐公交車上學放學是來不及的。他打定了主義要在這個地方住到自己練熟為止。「到生生慢練到最高層，就可以自由施放了。那個時候，我離職業選手的最高狀態也不遠了。」
所以他回去之後把去毫縣時用的睡袋什麼的都備齊了。準備從明天開始起就每晚在那個鬼地方住一陣子。
第二天星期一，天氣晴朗。
念小樓放學後主動找果子兮簽約。這種行為倒是讓果子兮很驚奇。「轉性了！」果子兮笑眯眯的說。
「什麼叫轉性，我只是學習了一下相關法律而已。又沒說不跟簽約。」念小樓說道。
「哦，學法律。這才幾天呀，別跟我說已經學好了。」
「我真學好了。」念小樓一臉不容置疑的說。
果子兮看著他的臉噗哧一笑。
對念小樓來說，他現在希望能讓果子兮去幫他找商廣合拿「商羊舞雨」這種事兒。「看商廣合的樣子，他的身體應該問題非常的大。要不然他不會主動把自己的研究分享給別人的。這件事必須盡快。要不然的話後面就找不到正主兒了。」
果子兮跟念小樓一起去了女子劍術社團。這天下午她原本跟她的一群老婆們是有活動的。現在為了方便，她提前把這些人趕走了。
兩個人在很空的劍術社團的道場里看合約。學校放學還不久。窗外不時的傳來有人打球的喧鬧聲。
「合約有兩份。自己看一下吧大律師。」果子兮把合約拿出來放到桌子說。她平時在學校把這個女子劍道部當成是自己的私人地盤兒了。所有的重要東西她幾乎都被存在這里了。
念小樓拿了合約在手里，這疊東西有近二十頁。上面的條款密密麻麻的。如果是在平時念小樓別說是看了，就是看一眼這麼厚的東西頭都會發麻。
果子兮在旁邊沖他眯眯的笑，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唉呀。合約會很厚的。大律師可不好作啊∼！」
「是很厚。」念小樓笑笑說。然後他召喚花芍藥上身，這個小丫頭附身的時候，跟黑衣不同不會有什麼殺氣或是異像。接著念小樓開始翻合約。
果子兮原本在一邊看笑話。但是很快的她就開始吃驚了。念小樓用一種上人乍舌的速度翻合約。只見他啪！一頁翻過去，啪！一頁翻過去。完全就是掃過。
跟念小樓第一次看到小丫頭翻書時一樣。果子兮的臉上寫滿了，「看明白寫的什麼了嗎？」
果子兮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她自認自己看書就夠快了。念小樓那完全就不是看書，是真正的翻書。二十頁嘩嘩嘩的不到三分鐘就被他翻完了。
果子兮雙手抱胸一臉不信的看著念小樓把合約合上。「看清上面寫什麼了嗎？」
念小樓抬頭說，「看完了。」
果子兮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過了幾秒後說「我考考。這上面甲方寫的是誰的名字喲！」
「朝陽經濟公司。」
「嗯？」果子兮有些猜疑的看著念小樓。她原本以為念小樓會說，甲方是果子兮自己的名字？
但是這種事情十分的不合常理。她覺得念小樓應該只是剛好留意到了甲方的名字。于是她從桌子上下來說，「唉，別唬人了。我還有事要辦。合約要好好看。真看不明白就帶回家去看吧。」
「我真看明白了。」念小樓一手放在合約上認真的跟她說。
「是嗎？」果子兮瞅著念小樓說道，「那就簽吧。」
「不行。」
「為什麼？」
「有些條款我不同意。」念小樓笑笑著說，他拿手捂在那二十頁的合約上，一揭，揭到了其中第五頁說。「們公司不能隨便處置我的名字。特別是不能改我的名字。」
果子兮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真看明白了？」
「嗯。」念小樓點點頭說，「如果把我的名字改成和諧字怎麼能行！」
「合約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果子兮一邊說一邊把手拿起來放到下巴底下說。她最近的打扮越來越向一個普通的中學生了。「好吧，誰讓我跟是同學呢。我不處理的名字。」
念小樓接著翻合約到第十一頁。指著上面其中一行說，「我的獎品要全權歸我處理。現金除外。」果子兮稍稍抱著自己的手臂說。「從那兒來看這種本事。居然這樣就能翻到剛剛看的地方。說記性好。我作為一個討債公司的老板兒，記性就夠好了。」這會兒她真佩服起念小樓來了。
「這個可是絕招兒。」念小樓一臉得意道。
「再指指看。指出來的我都可以考慮。」果子兮雙手抱胸說。念小樓覺得這丫頭這一年時間似乎長豐滿了一點兒。果子兮白了他一眼，他那亂看的眼神很快就收回去了。
念小樓接著翻到第十八頁說，「我的分成怎麼是三七分。我才三成，這絕對不行。」
這個果子兮有點兒不樂意了。她把手拿下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這很正常呀，分成三七都是非常正常的。知道某港藝人，梁什麼施。她分一成，人家還陪睡呢。」
「陪睡可以。分成兒太低了。」
「想得美！」果子兮立目道。
念小樓皺眉不同意，他原本就預料過今天會很麻煩的。果子兮並不是個太好討便宜的人。窗戶外面有打籃球的小孩正在爭吵，聲音很喧鬧。
「照說想怎麼樣？」果子兮問道。
「最少翻過來，三七，三我七。」
「樓外樓∼！在作死啊！」果子兮是真怒了，「藝人分成最高是五五分。居然想跟我三七分賬。」
「知道是五五，還想給我三成啊？」
「好吧，我給五五分賬吧。」果子兮讓步說。這倒是讓念小樓有些吃驚了。心說她吃錯藥了嗎？會這麼好說話。
「我只是用來試探一下劍術界的水深不深而已。這要求基本上跟職業劍手簽約的條件一樣了。」
「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我覺得我就是職業選手的實力。後面我成了職業劍手之後，分賬的方式要改到四六分。我六成四成。」
「臭小子。我要是不覺得有實力我干嘛跟簽約呢。」果子兮有些沒好氣的說。
「我成了職業選手，要跟我四六分。」
「行，要成了職業劍手，我給四六分成吧。滿意了嗎？」
「獎品是我的。形像使用權是我的。可以使用。」
「小腦子。不錯嘛！」
念小樓倒是覺得理所當然的說，「有使用權不就行了。我想創收不能攔我吧。」
果子兮，「那創收了我也要五五分。」
「這個不公平。」
果子兮，「公平。」
「不公平。」念小樓說，「我創收最多收三成。」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是窮人哪！」念小樓嘆道，「我要拿錢取老婆的。所以我賣獎杯的錢，不能分。」
「把獎杯都賣了！？」
「又不是老婆，沒錢了，為什麼不賣。」念小樓很理直氣壯。
「我被氣死了。」果子兮說道，「可以找我借的。」
「不行。我喜歡賣。」
「好吧。自己的愛賣就賣吧。」果子兮這天可能真的有事。「我按說的改吧，要出不了成績就是自己的事兒了。」
今天談這些事出乎念小樓的意外的順利，果子兮似乎並不跟自己計較太多。這種狀況讓他覺得有點兒異樣。原本以為這些條件能拿下來一半就不錯了。
果子兮把合約收起來，往外走。
念小樓跟她一起出門。這天他本來是想跟果子兮談一下商廣合的事情，現在又覺得不太適合，就沒說。女子劍術社團陽台邊的大樹這時已經開始長新芽了。那樹枝葉很多在下午的風里，沙沙作響。
念小樓邊走邊問她，「合約明天能改好嗎？」
「很急嗎？」果子兮問。
「只是想早點了事。」
果子兮吁了口氣說，「最近很忙啊……我盡量明天上午打出來。到時候給吧。」
兩個到樓下的時候，果子兮的保鏢一直在那里等她。她抱著合約回頭跟念小樓說，「要跟我回家嗎？」
念小樓有點兒失笑說，「回家呀？我自己買了有摩托車。」
果子兮裂嘴笑了一下說，「說著玩的。早點回去吧。」
學校操場里面那些打球的人已經收東西走了。有種夕陽無限好的感覺。念小樓到車棚去拿自己的車子。他要回家去拖自己的睡袋緊急備用燈這一類的東西。這一段時間，晚上花芍藥的學習就只能用電腦了。這會是跟野外生存一樣的一段時間了。
這天傍晚的風很大，夕有種要見鬼的血紅色把天的一半都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