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沉默了一會兒後,念小樓問她道,「這些神使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他們的實力多數只能到六七級劍手。還不如那些職業劍手,也不能解決掉陸航程這樣的中邪的人。」
「自有他的作用。」黑衣說道。
黑衣說到這兒提醒念小樓說,「還有個你要注意的就是,他們大部分只能擁有一個召喚對像。這跟你是不同的。你在他們面前只能表現出一個召喚對象。」
「一個……」念小樓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明白了。對了,芍藥身上的限制已經去掉了,我能在他們面前召喚芍藥嗎?」
「可以。只要你不召喚我就可以。」黑衣說到這里道,「我所擔心的並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他們看到我就會自動上報。所以你要小心。因為她們背後有極多至強的存在。這些強大的討伐者的實力是你暫時無法想像的。」
念小樓想起了那個封印中的黃金戰神。「跟解除你的第一個封印時遇上的那個黃金的戰神差不多嗎?」念小樓眼前似乎看到了個閃著金光在天空中飛翔的戰神。
黑衣嘆了口氣說,「那個只相當于他們中間較低級的一種。你不用多久就能達到他的狀態了。」
「你現在要低調,安靜的修練你自己。等待時間,到你的生生慢圓滿。否則如果有突發事件,你連逃掉都不可能的。這些低級的神使。如果真的發現了我。」黑衣看著念小樓嚴肅的說,「不管她們有沒有上報,都只能先殺光他們了。」
「……」
……
天亮以後,念小樓就去火車站坐動車回去了。
下午的兩點,重新回到學校的時候,學校里已經在上下午課了。這次的請假其實只請了五天。但是念小樓卻花掉了近十天。他到袁曉林的辦公室去的時候,那兒沒人。
袁曉林的教務處在二樓。念小樓記得這天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袁曉林的,一會兒等到課下了,袁曉林應該就會來了。所以念小樓站在門外面的走廊上等她。
走廊對面是一排的黃葉銀杏樹。那黃葉在燈光中透亮,飄在空中金黃金黃的。向金幣一樣漫樹漫樹的。念小樓有種「好像模到了陽光的臉的感覺」。
林靜晨在下第一節課的時候就下來了。她看到念小樓的時候,吃了一驚,念小樓也吃了一驚。「回來了?」她輕輕的問。她手里抱著一大摞的作業。念小樓跟她笑著點了點頭。下午的陽光照在袁曉林的辦公室里,林靜晨進去的時候,那陽光在她的穿梭中有種像貓在抓老鼠的靈動感。
念小樓背靠在陽台攔桿上看著她到里面放東西。林靜晨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陽光從她臉上畫過有種淡然的光明的感覺。
念小樓有點兒感慨,這些天里在經歷了這麼一圈之後,感覺上生活終于又回到了原處。念小樓跟林靜晨兩個人站在欄桿後面。在春天的陽光里樓上樓下的學生們都在的尖叫著,喧泄著青春。
「老師一會兒就下來了。」林靜晨的聲音淡淡的有種笑的意味在里面。
「嗯,沒事的。」念小樓笑笑說。對他來說現在劍術上的實力提升才是最重要的。學業上的事兒,現在有小丫頭在,其實他趕得上。
「你那個親戚後來怎麼樣了?」林靜晨在旁邊黑臉問他。念小樓想起來走的時候跟她說了謊的,他噗哧一笑說。「好了。好得多了。」
林靜晨有點兒異樣的看他。
「其實他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念小樓嚴肅了一下說,「當時被醫院判了死刑的,結果我一去她又好了。」
「是不是真的呀?」林靜晨也笑起來,就有陽光在她臉上,有種飄的感覺。
這天下午。有點兒讓人意外的是,果子兮也是這個時候來到學校的。其實念小樓並不知道的是,果子兮其實也是今天才回學校。她直接從樓梯拐角上出現的時候,念小樓跟林靜晨都吃了一驚。因為這一樓沒什麼教室。基本沒有學生過來的。
所以有人來的時候,他們倆一齊看過去。
而林靜晨看到果子兮後皺了一下眉,站了兩秒後轉身就走了。
過道有種輕綠色的感覺。念小樓看著林靜晨離開。
果子兮過來看到林靜晨走過。她也有點兒皺眉,等林靜晨走了,她問念小樓,「她不錯吧。最近跟你好像走得蠻近的嘛!」
「還好吧。」念小樓有點兒意外的看著她。「你怎麼也是今天來的?」
果子兮答非所問的說,「這個冷美人兒,好像一直都對誰都愛理不理的。」果子兮看著念小樓臉上有點兒說不清的感覺,「你蠻利害的嘛。」
「……」
「我也是今天才回來。最近有點兒忙了,所以一直沒有來學校。」念小樓听她說有點兒無奈的感覺。「你的參賽資格已經被定下來了。兩個月以後六月十四號。要參加準職業資格賽。」
「你真的把我弄進去了?」
果子兮自嘆一聲說,「我從來不都是手眼通天的嗎?」
念小樓,「……」
果子兮說到這兒笑說,「那個馮氏八荒劍的叫馮斌的得了第一名。他在比賽結束後的訪談中還專門講到你的。」
「真虧他記得我。我都快把他忘了。」
「他說他一定會在比賽里收拾你的。叫你自己小心。」果子兮看著念小樓問,「你是不是打到了他的臉。後來的比賽里幾乎一直都看到他臉上有個印子。」
念小樓有點兒失笑。臨棄權的那天念小樓在餐廳跟大小眼打過架。那次大小眼的攻擊被念小樓在黑衣附身的狀態下破掉了。而且念小樓一劍抽在他的臉上。那一劍應該是落下了個印子的。
「他的絕招‘八荒鬼舞’是個很強的技巧。」果子兮說到這兒,「這個招式屬于中高階層的劍技了。使用中會加快使用者的速度。而且還會讓對手有一定的迷惑作用。所謂的‘八荒鬼舞’的意義也就在這兒了。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我明白的。」
袁曉林這個時候過來。兩個人去跟袁曉林打了招呼……
……
班上的同學們一直在討論兩周後去青湖彎春游的事兒。
對于這些念小樓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對他來說自己的實力提升才是最重要的。兩個月後準職業資格賽就會開始。這種比賽相對于之前的那些要難度大的多。
「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作到很多事了。」念小樓心想,「以黑衣的預估,到兩個月後,我的生生慢應該可以休到中成了。到時候,我的真氣恢復速度會比現在快一點五倍以上。如果是出‘五月雨雨’的話,以前只能連出兩次,最後一次要到一局末尾才能出。到了真正中成的時候,我可以在第一局出五次而且真氣還有多余。」
晚上回到租住地的時候。照例召喚花芍藥學習。同時召喚黑衣。
這十來天的轉回來了。黑衣似乎有點兒感慨了。她坐在原來的地方,翻那些有關于寶石和藥材方面的書籍。
念小樓坐在自己的床邊。想起來果子兮的話。對于大小眼的絕招其實他也不太有把握。所以問從在小桌子旁的黑衣說,「我兩個月後會參加準職業比賽,到時候我的對手中會有一個會‘八荒鬼舞’招式的人。這個人的招式,上次附身的時候你見過的。那個招式你能教我破解嗎?」
「嗯。」黑衣合上書後思考了一下說,「這個招式是一種迷惑對手的招式,對于基礎實力比較強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太難的事。以你來說如果你會‘青玉狐’的真氣的話,是可以很容易破他的。」
「怎麼破呢?」念小樓問。
「破解這種招式有兩種破法。」黑衣說道。「第一種是被動的,以青玉狐的真氣是以借力為主,所以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的。以此為基礎來比速度跟反應。但是你現在不能練青玉狐。」
這是念小樓比較關心的一個了,他認真的看著黑衣問,「那麼還有一種是什麼方式?」
「還有一種是比較暴力的方式。」黑衣笑了笑說道,「我估計以真氣量來算。你們這個世界的劍手還沒有人願意用這種方式破過這一招。」
「怎麼作?」
「八荒鬼舞這個招式,表面上很強。會加強他的速度。但是人處在這種狀態下的時候自身的防御跟反應會變差。所以當他出這一招‘八荒鬼舞’的時候。你先鎖定他的行動方向。然後用內家真氣把他硬轟出來。」黑衣說到這兒有點兒笑意說,「這是個很野蠻很耗真氣的方式。但是對你來說要簡單的多。」
念小樓有點兒想笑說,「是呀。我現在真氣是富有的。」
「但是你也不能太大意了。你現在雖然不能練青玉狐的真氣,但是你以後肯定要練的。所以現在最好把基本功打好了。」
黑衣。「借力,其實是一種對力量的很好的理解方式。好好掌握它,你的劍術能力會更上一層樓的。」
……
念小樓在周六去了青篆劍館一趟。他這次去的目標自然是想把「青玉狐」的基礎再補充一次。
念小樓已經進入了準職業比賽的事兒。這個時候曾老頭兒也剛剛知道。但是劍館里的人並不知道。何貝子這天也剛好在。
念小樓進來的時候,她正好在門口,「樓啊,你可真是稀客呢?對了你進了準業比賽了嗎?」
念小樓一笑說。「這個可不能亂說的。」對于念小樓來說這原本是個不能說的秘密,不過現在他已經進了比賽了,說不說也無所謂了。
那旁邊的一個家伙是個老學員。這時剛巧路過听到了。回頭兒他就跑去跟黃軍旗說。黃軍旗這個時候正在單獨練功。曾老頭兒的教練室最近基本就是他一個人在使用。
那個學弟跑進去的時候,他眉一皺。那人在他耳朵邊兒上說了幾句,黃軍旗嘴一歪,有點兒不屑的笑。「他要這樣都能過關,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哼。真當劍術協會是他自己家開的!」
那旁邊的學弟也是一臉的笑。然後出去了。對于黃軍旗來說,這次的市大賽,他有不爽的地方,也有兩個很爽的地方。
他爽的地方之一就是——跟他同在會長公司的狼眼被念小樓打敗了,沒撈到好。這是個讓他爽的事兒。但是歸根結底是。他自己想去市大賽卻沒進去了。他這時听到別人說,念小樓居然能進準職業比賽,他真心的笑起來了。
這是個搞笑的話題,黃軍旗心想,「劍術比賽史上就只有兩次,讓低于第三名的選手進入準職業比賽的。他念小樓的經濟人真的就能手眼通天嗎?算了吧。」
這次比賽的另一個爽的地方,就是念小樓在遭遇到華胥氏的胡塔的時候,落荒而逃了。這使得他只得了第八名。基本上已經沒有可能再進入什麼準職業賽了。
「真是作春秋大夢!」
……
念小樓這天是專門來找曾老頭兒的。他想向曾老頭兒討教一下。關于青玉狐的基本功的加強方式。而曾老頭兒這天卻一直在琢磨要教念小樓「五月劍雨」的事情。
所以念小樓敲門進去以後。曾老頭兒端著茶杯看到他就一笑說,「你今天來得正好。我正想打電話找你。」
「是吧,師傅。」
「你先出去等一下。我一會兒到教練室去。」
念小樓出來的時候,何貝子正在漫天的講述著關于念小樓已經進了準職業賽的事兒。這個事兒,念小樓並沒有說,但是奈何何貝子這個人的嘴巴並不嚴。
「哦。他老婆那個人哪。可真是了不得呀。我們第一次去參加龍九的時候,她派車隊送念小樓去的。然後我們……」
她眉飛色舞的吹到這兒。念小樓就出來了,「你胡說些什麼呀?」
何貝子一臉無所謂的說,「說說嘛。你這次是不是進準職業比賽了。」
……
這件事念小樓不想伸張。但是這個時候已經進了比賽了,所以何貝子說了。他也無所謂了。進都進去了難道還能被踢出來嗎?這可是打組委會的臉了。如果因為幾個人的不服氣,就會被踢出來的話,那這些當官兒的就不混了。
黃軍旗一直在教練室里。而黃鏢跟幾個他的死黨這時也都進去了,在跟他說這個事情。「哥,你覺得這個事可能嗎?」黃軍旗從鼻子里輕哼了一聲道,「你說呢?」
「這完全就不可能嘛。」
「那你還問。」
黃軍旗今天心里亂了。他不想練了。所以跟黃鏢一起出去,這時卻正好看到念小樓在跟何貝子說話,「我說了,這件事,不能亂說的。」
「都是自己的師兄弟有什麼好保密的嘛!」
「算是吧。」念小樓淡淡的說。這時黃軍旗剛好經過,聞言一愣。但是他這個人比較冷靜,並沒有動聲色,而他弟黃鏢這時直接在一邊兒一瞪眼說。「你就吹吧!憑你這樣兒的第八名就能進準職業賽,那我哥早就進了。」
何貝子在一邊兒說了一句,「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哈。我見不得他好。牛皮吹破了不好看。」黃軍旗從後面拍了一下黃鏢的肩三個人一起要走。
這個時候,曾老頭兒從他的房間里出來喊集合。
正在出去的黃家的兩個兄弟,跟念小樓都過去跟大家一起站隊。
曾老頭兒並不高大的身體在人前慢慢的踱步說,「今天跟大家公布一下。我最近的決定。」
曾老頭兒說到這兒的時候,下面的弟子都在小聲的猜測他公布的是什麼。黃軍旗的臉色稍微有一點點兒不好。他在市大賽的比賽中就已經明白到念小樓已經是真氣中成期的劍手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曾老頭兒必然會把「五月劍雨」教給他。
被人超過並不是個快樂的事兒。特別是他黃軍旗原本就是天才。但是以青篆劍館來說。真氣不足幾乎是這個劍館最大的問題。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真氣修練的天才,不重視是不可能的。
他旁邊的黃鏢這時問他說,「哥,你知道師傅要公布的是什麼?」
「閉嘴!」黃軍旗的臉都有點兒變型。一個自認為天才的人,被人搶在前面是個痛苦的事兒。特別是在這種狀態下。
黃鏢有點兒納悶的看著他,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
曾老頭兒在台上慢悠悠兒的說,「今天我打算跟大家公布的事兒,是我想把本門的第二個絕學,‘五月劍雨’傳授給念小樓。」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不過,大部分的弟子都還是能理解的,「念小樓在這次市大賽里的名次不錯。」
「他已經是真氣中成期的劍手了,有這個結果也是正常的吧。」
「是啊。中成期了。我們不知道要修練到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結果。」
旁邊的黃鏢一直在偷偷看黃軍旗的臉。黃軍旗有臉上面無表情。而這時下面的念小樓卻忽然說,「師傅,我那個、我今天不是很想學‘五月劍雨’。」
他這話一出下面所有的人都是一驚連何貝子都是一臉的驚詫。曾老頭兒看著他臉一僵。而旁邊的所有人都看著念小樓向在看怪物。
黃軍旗跟黃鏢更是如此。黃鏢第一次看到他哥的眼楮能瞪到如此之大,而且久久的都不能還原。
旁邊的學弟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下面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來。「這小子居然會拒絕……」
「吃錯藥了吧?」
「不知道呀。天才的腦袋咱們可真不能理解。」
念小樓旁邊的何貝子這時也急了,她這個人平時就很直,這時直接在旁邊兒問念小樓說,「你神經了嗎?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學。你的真氣修練又不是沒達到。」
念小樓的真氣量是真的沒達到。按黑衣的說法他要到兩個月後才能達到生生慢的中成期。他現在的給別人的假像不過是生生慢的恢復能力造成的。
「師傅,我不是不想學‘五月劍雨’。我是覺得我的基本功還不足。我想先打好基本功基礎。到兩個月後再學新的內家劍招。」他這話說得很誠懇。
旁邊的弟子都一聲不吭了。這些人都感嘆起來,「所謂的天才就是這樣的嗎?」
「是呀。好謙虛嚴謹。」
黃軍旗跟黃鏢兄弟倆這個時候,雖然也一臉的不爽。不過黃軍旗從心里還是相當的吃驚。他心說,「這個念小樓還真的有點兒不一般。居然能放著往前進的路子不走。而去打基礎?」
曾老頭兒對于這種事兒自然是要贊賞的,「好吧。就依你的意思。你先把基本功練好吧。」他這時又轉過頭教育了一下,別的弟子說。「練劍術要嚴謹。念小樓的這種態度還是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的。」
青玉狐的基本功這里的優秀弟子已經有幾個人學過了。所以念小樓去教練室向曾老兒求教的時候,已經沒幾個人去圍觀了。
念小樓這天主要是想請教,怎麼用劍把綁著的小錢刺中,以此加快劍速的問題。曾老頭兒給他的唯一的指點就是多練。「多加練習每天去練習,先不要花樣。先每天這麼反復的練一直練到十劍以上。然後再有針對的練習。」
……
中午休息的時候,念小樓就忽然接到了果子兮的電話。「念小樓。你在那兒?」
「我在劍館呢?」
「我就知道。」果子兮接電話說,「我剛好從那兒路過,順路送你回去吧。」
「呃,好。」念小樓說道。
那旁邊的何貝子這天也在一邊兒。念小樓掛了電話,何貝子在一邊問,「能搭便車吧?」
念小樓白了她一眼說,「我是早退。」
「我也是早退。」
「隨你便吧。」
……
念小樓下午在教練室練劍的時候,何貝子幾乎把念小樓的經濟人要來的消息在劍館傳遍了。「念小樓的老婆要來。」
「是不是真的呀?」
「真的。他老婆是他的經濟人。」
「他的經濟人就是那個能手眼通天讓他以市大賽第八名的成績進準職業比賽的人。」
幾乎所有人都想看看他那個手眼通天的老婆。
……
這種傳言在劍館里滿天飛的時候,念小樓還在練習刺銅錢。他心里也一邊在琢磨著,這種架子回去後,照著打一個,每天照著練習。
「其實這種練習也可以讓黑衣附身來練的。我可以多體會她用劍的手法跟習慣。」
曾老頭兒這天有比較多的時候在看念小樓練劍,在練劍的間隙中。念小樓也跟曾老頭兒談到了「八荒鬼舞」的招式。
「其實‘八方鬼舞’是個妙招。但是我們的青玉狐,對上他是正好。因為青玉狐的真氣想要借別人的力的時候,是必須要自己先能听到別人的力。這種真氣跟被動感應很像。‘八方鬼舞’你破起來並不難。」曾老頭兒笑道。
念小樓的心里倒是有點兒古怪。他心說,我這破起來,你搞不好會嚇一跳的。
他的心法並不是「青玉狐」所以要破八方鬼舞,只會用一種近乎野蠻的作法。「我到比賽上破的時候,你只怕要跳起來了。」念小樓心想。其實這跟一個窮慣了的人和一個富人之間的區別一樣。窮人的習慣是節省用真氣。而有錢人自然就沒這個想法了。能用多少用多少。更何況是念小樓這種真氣恢復得爆快的人。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念小樓看著手機從教練室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師兄弟都停下了手里的劍,跟听到了新年的鐘聲一樣看著他。
念小樓一臉古怪的看著所有人。而所有人都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他跟閱兵一樣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離開。然後到門口去換鞋的時候,何貝子也跟過來了,把自己的鞋換好了。
他們身後的劍館的弟子們幾乎沒心情干任何事兒了。
連黃軍旗哥倆兒都躲在一邊兒等著看戲。「哥,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哪。能有這個本事。」
「八成兒是個老女人吧。念小樓這個人年紀不大。手段到是多。為了成績無所不用其極也是有的。」黃軍旗的說法其實是比較符合他自己的態度的。所以把這個想法比較想當然的放到了念小樓的身上。
「嗯,說的也是。念小樓這種人貌不驚人的。能有什麼?」黃鏢在一邊兒說,「充其量,不過就是劍法天份好一點兒。」他這話其實是犯了黃軍旗的大忌了。所以說出來的時候,黃軍旗鼻子冷哼了一聲。
黃鏢自己也覺得好像說了什麼不對勁兒的話,他正回頭看黃軍旗有臉色的時候,然後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兒的停車的聲音。
果子兮這天下午剛剛出去放了一筆款。所以這天來的時候帶了一群的車。然後她自己坐的是一輛加長的林肯,感覺上,跟有錢闊太太有點兒像。所以黃軍旗看了眼一縮。旁邊的黃鏢從窗戶里看了小聲說,「哥,果然跟你說的一樣兒。是個有錢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