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絲河戰役,僅僅是獸人光復戰爭的一小部分,然而就是這一小部分,也牽扯到了上百萬人的生死。
如果人類集結全部的戰士,和我們獸人來一次大會戰的話,純粹的消耗也會讓我手上處於數量劣勢的獸人大軍陷於困境,畢竟一個獸人能夠打過五個人類,並不代表二十萬獸人同樣可以擊敗一百萬人類,數量的膨脹會使得戰力產生驚人的變化。不過,那樣的戰斗恐怕需要一個行省大小的廣闊戰場才能讓所有部隊都能運作起來,即便是用最奢侈的魔法通信,也沒有哪個指揮官能夠有效調度這麼多士兵,最後的結果反而是讓戰場一片混亂,勝負姑且不論,單單以損失而言也不是雙方指揮官可以承受的,所以,雖然雙方的部隊調動頻繁,但是每天的戰斗始終被限制在數萬人的規模以下,而兩邊的將領們都在積極地尋找戰機,等待可以一擊就打垮對手的機會。
吉列城,雲絲河流域中部一座大型城市,臨河而建,水陸交通便利,常住人口數十萬,此刻,這座城市已經變成了人類雲絲河防線重要的據點之一,將近參十萬大軍駐扎在了這里,其中還包括一支四萬人的精銳重裝騎士團和一支參百人的魔法師團,當然,從聖殿派來的光明神官也絕對不少,而且從這里到其他參座駐軍的城市也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即使獸人傾盡全力進攻,也很難攻陷這座城市,更不用說在人類之後的反擊中守住它了。
吉列城外,向南十五公里的一片平原上,此刻正進行著一場戰斗,戰斗的一方是人類的十二萬精銳部隊,以參萬騎士為主力,四萬重甲步兵為中堅,四萬游擊大劍士外加一萬強弓手向兩翼展開,魔法師和神官在後方支援,構成了整個人類軍團的戰斗體系。而獸人這邊就簡單了許多,八千牛族米諾斯戰士身著重甲,手持巨斧,用背後的巨大圖騰柱擺開「米諾斯大迷宮陣」,四千雪狼近衛軍散布兩翼,以十分之一的人數和人類正面對抗。
起初的接觸是雙方弓箭手對射,獸人這邊大佔優勢,雖然只有雪狼近衛軍配備了弓箭,人數僅有人類弓箭手的四成,但是全數修煉了九陰絕學「落日天弓」的狼人,靠著自身遠遠強過人類的膂力,以及精妙的箭術,僅僅幾輪對射就殺傷了人類上萬士兵,等到人類魔法師準備好魔法,開始攻擊的時候,雪狼騎士們立刻後退,躲到了列開陣勢的米諾斯戰士們身後。那滿天的「流星火雨」,卻全被「大迷宮陣」擋住了。
米諾斯戰士手上的巨大圖騰柱,本來就是用吞噬沼澤蘊涵禁咒魔力的特殊土壤燒制的,不僅硬度可比金鐵,而且還是優良的覆魔材料,後來經過「喪尸王」親手設計,更是將我的「魔法八陣圖」融入了其中,米諾斯戰士的「大迷宮陣」本來就是按照八陣圖演化而來的,如今只要米諾斯戰士們按照陣勢排好,再用自身的種族天賦啟動圖騰,立刻就會形成類似魔法陣的效果,將附近的自然魔力,甚至是敵人的攻擊魔法和負面神術源源不絕地吸收過來,形成各種各樣的輔助能力,幫助布陣的米諾斯戰士克敵制勝。
傳說當年諸葛武侯僅僅用巨石布成的八陣圖,就將江東十萬大軍困死,雖然我並不相信這種傳說,但是憑藉如今這個魔法版「大迷宮陣」,我卻有信心讓八千米諾斯戰士對抗四萬同樣強壯的牛族戰士,更不用說是面對人類了。
人類大軍雖然听說過我們楓丹白露獨有的牛頭人戰陣,卻不可能理解這玄妙的先天易數的變化,因而仗著人多勢眾,打算強行沖擊,首先就派出了兩萬重甲騎士,分成五個戰斗序列,依次順著先前佔據的高地斜坡,夾帶著驚人的氣勢向著「大迷宮陣」沖去。
論身材體魄,米諾斯牛頭人平均都有兩米六七,個個雄壯如山,人類騎士騎在馬上也才能和他們平視,力量更是天差地遠。不過,穿著重甲的騎士,即便只是前面半身覆蓋甲冑,連同長矛重盾的分量也相當驚人了,當他們順著傾斜的山坡順勢沖下,速度疊加力量產生的沖擊力,足以貫穿牛族強韌的身體,將其一舉擊殺。據說四百年前,這種戰法曾經是人類唯一可以將敵我傷亡比例保持在一比一之下的方法,如今,人類似乎依然打算重演當年的輝煌。
可惜,現在他們面對的米諾斯戰士擁有著這片大陸上從未出現過的戰法,當第一波四千重騎士沖到「大迷宮陣」前面的時候,既沒有殺死敵人,也沒有受到抵抗,米諾斯戰士們只是變化著陣圖,輕輕松松地就將這些人類吸納進了陣圖的包圍之中,緊接著是落後百米的第二波騎士,然後是第參、第四波騎士,全部被「米諾斯大迷宮陣」像海綿吸水一樣,無聲無息地吸收得乾乾淨淨,只有最後一隊騎士,在開始沖鋒之前就因為指揮官發現了問題而被勒令停止沖鋒,從而得到了保存,其他的一萬六千名精銳重甲騎士,竟然全部消失,仿佛那奇異運轉的陣勢根本是一頭巨大恐怖的怪獸,將這些人類全部吞吃了一樣。
詭異,極端的詭異,整個戰場上的人類都被這出乎意料的變化弄得驚疑不定,一時間竟然一片肅靜。
本來米諾斯戰士體形雖然雄壯,卻也難以讓人完全看不見陣內的情形,不過有了魔法和神術加持的高大圖騰柱之後,魔法的光芒和獸人的身影就將整個陣勢內部的情景完全封閉了,而且因為魔法的效果,連里面的聲音也無法傳遞出來,才造成了這種奇特的詭異效果。多年之後,一位曾經進入過「大迷宮陣」僥幸重傷未死,並且在被俘虜之後活下來的騎士是這樣回憶的「迷宮,無盡的迷宮,我的伙伴們一個也看不見了,只有無數高大的柱子,怎麼跑也找不到路,每個柱子後面都有一個牛頭人,恐怖的像圓桌一樣的巨斧不停地向我砍來,四面都是敵人,卻又找不到敵人的方位,只能不停地躲避……」
面對出乎想像的情形,人類終究不如獸人般勇敢無畏,整個軍團都明顯受到了影響,不安的騷動在士兵之間擴散,士氣不斷低落,連剛才沒有參加沖鋒的一萬最強悍的皇家騎士,雖然表面沒有變化,但是騎士心中的緊張卻感染了座下的馬匹,使得原本整齊的佇列起了小小的震動。
人類的指揮官也知道這個時候沒有可能繼續觀望,要麼後退撤走,要麼全力進攻,不過指揮官也知道,如果損失了上萬精銳騎士之後就這麼灰溜溜地逃走的話,恐怕等待他的只有軍法官的斷頭台了,所以他沒有猶豫地選擇了進攻。
「重裝步兵第一二參四大隊,緊湊列陣前進,不得散開,全力壓制獸人本陣,游擊大劍士向兩翼展開,牽制獸人陣勢,騎士全員待命,弓箭手和魔法師掩護。」隨著人類指揮官的大聲命令,整個人類軍團又再次行動起來了,一支支部隊開始調動,放棄了利用速度沖擊對手的打算,準備用人數來壓倒獸人。
而獸人這邊也開始變動,米諾斯牛頭人的戰陣里,戰士們錯落著拔出地上的圖騰柱,逐步變換陣勢,緩緩向前推進,隨著他們的移動,那片土地上尚未乾涸的鮮血和一萬六千人類騎士的尸體逐漸顯露了出來,短短的時間里,這些高大的戰士竟然毫發無傷地殺死了兩倍於自身數量的人類精銳騎士。而原本隱藏在後面的四千雪狼近衛軍也月兌出了米諾斯戰士的保護,從左翼向著人類的右翼掩殺了過去。
雪狼騎士的體形和人類差距不大,但是彼此的戰力卻差出數倍還多,四千雪狼騎士沖擊的是兩萬游擊大劍士的陣地,這些所謂的游擊大劍士其實都是臨時徵召的士兵,頂多以前修煉過《無名劍法》當中最低的《黑鐵卷》的一些殘篇,連斗氣都沒有,所以神聖奧斯帝國也只發給了他們最簡單的皮甲和大劍,換句話說,他們就是炮灰部隊。所以,只是在和雪狼騎士接觸之前的兩輪箭雨,就讓這些人類損失了數千同伴,等到雪狼騎士們沖入陣地的時候,人類的陣形已經潰散了,毫無阻擋地被獸人沖開了隊伍,而嘗到血腥滋味的部分狼人們甚至跳下了座狼,,讓坐騎自由攻擊,而自身展開「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對人類展開了瘋狂的殺戮,大片的人類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士兵也開始崩潰,反而被驅趕著向人類的重步兵本陣擠壓了過去。
人類本陣的重步兵和游擊大劍士正好相反,這些職業軍人全身披掛著厚重的鎧甲,還有魔法師和神官加持的防護咒語,一手持著塔盾,另一支手拿著長矛或者長戢,而且大半都有一些斗氣修為,如果被幾個重步兵圍住攢刺的話,即使是牛族那樣強健的戰士也可能被殺死。此刻殘餘的近萬游擊大劍士紛紛向重步兵組成的方陣逃過去,試圖尋求保護,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同胞的長矛和箭雨。
「所有人听著,不听命令的,殺!想要逃走的,殺!干擾友軍的,殺!」
「是督戰隊,是督戰隊在這里」驚恐的大劍士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不是死在狼人手里,就是死在督戰隊手里,雖然此刻督戰隊殺死的逃兵不過幾十個而已,狼騎士們卻已經殺死了數千人類士兵,但是人類終究在同胞和敵人的屠刀面前,選擇了面對狼人的殺戮。
「反正都是死,大家拼了!」受到死亡的威脅,人類終於激發出絕命的勇氣,瘋狂地掄起大劍,殺向雪狼騎士們。
不過,雖然人類這邊已經開始拼命,但是面對我一手教出來的「雪狼近衛軍」,這種士氣還是無法改變戰局,這四千雪狼騎士當中,有一千是在楓丹白露建立的時候就追隨我的子弟兵,如今都已經是白銀甚至黃金劍士級別的精銳了,其中更有百多人是我早年收下的弟子,幾乎都已經達到了星辰斗氣外放的劍豪境界,空手面對人類的刀劍全無顧及,毫發不傷,而剩下的參千新人也被訓練了半年左右,全都掌握了基本斗氣,加上金鐘罩和九陰白骨爪,戰力也遠超人類的一般士兵,此刻面對人類的反撲,年輕的狼人們絲毫不懼,狂嘯著沖了上去,將人類的大劍士們一一斬殺,人類的大劍士終究是臨時招募的民兵,爆發的勇氣雖然不小,卻是一鼓作氣,再而衰,參而竭,眼看著自己的同伴死得越來越多,終於徹底崩潰,開始四散逃走,督戰隊只能守住一邊,卻無法擋住所有人,重步兵本陣的側肋,終於在狼人面前暴露出來了。
與此同時,緩慢前進的米諾斯戰士和人類重步兵也終於接觸了,人類的重甲步兵將手上的塔盾組成了一片鋼鐵城牆,四米長的長戢從縫里伸出,對著米諾斯戰士猛戳。而米諾斯戰士則以參米多高的圖騰柱為依托,掄起厚重的雙刃戰斧,對著人類士兵迅猛地砍了下去。雖然雙方穿著的都是重甲,但是分量上卻是差距極大,人類重步兵全身的甲冑盾牌武器加起來不過七八十斤左右,再重就無法戰斗了,而米諾斯戰士基本都有千斤以上的膂力,單單一柄大斧就有百斤分量,身上的鎧甲更是厚實無比,但他們的動作卻比人類靈活許多,一柄大斧掄得如同光環一樣,人類的塔盾和重甲根本無法阻擋這樣居高臨下的重擊,往往一招之下就被劈成兩半,人類雖然竭力想要維持戰陣的統一,卻終究無法抵擋米諾斯戰士的勇猛,很快就被撕開了陣形,「米諾斯大迷宮陣」詭異玄奇的變換之下,人類重步兵的方陣在不知不覺間就被獸人一口口地撕開吃掉了。
等到人類指揮官發現膠著的戰場上,自己的部隊不但沒有破開獸人的陣形,反而被逐步吞食的時候,已經有上萬的重裝步兵死在了米諾斯戰士的巨斧之下了,人類這邊連忙調動部隊後退,可惜靠著緊密隊形防御的重甲步兵後退遠遠沒有前進來的容易,在變換隊形的時候就被獸人切入了陣形內部,又是一番砍殺,如果不是有弓箭手和魔法師掩護,指揮官又調動了殘餘的一萬皇家騎士反復沖擊,恐怕人類四重甲步兵就會在一次交鋒之中損失大半,不過即便如此,當上方再次拉開距離的時候,人類還是損失了將近兩萬的重甲步兵。
此刻並非決戰,所以人類終於放棄了繼續戰斗的**,緩緩退出了戰場,只留下了五萬多具尸體,而獸人也因為整體速度緩慢而無法進行追殺,所以只是打掃了戰場就整軍撤退了。指揮這場戰斗的獸人指揮官名叫踏石,是米諾斯牛頭人酋長血蹄的參子,天賦相當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擁有著獸人當中罕見的冷靜頭腦和戰爭天賦,是被我寄予厚望的未來將領之一。
沿著雲絲河流域,獸人和人類的大大小小的戰斗不斷爆發,單單是十萬人以上的大戰就爆發了五六次之多,我們卻也不是次次都能夠幾乎毫發無傷地取勝的,比如兩天之前,凱薩琳用八萬半獸人戰士冒充主力,將人類四十萬大軍引出了防線,繼而率領十萬精銳突襲了人類四大據點之一的賽絲特堡,以兩頭冰山比蒙之力快速破開城門,把其中留守的十五萬士兵屠殺一空,順手焚燒了倉庫當中囤積的所有糧食和全部軍用物資。之後人類統帥「血色公爵」派出了龍魔像軍團,在上百頭可以匹敵九級頂階魔獸的人造怪物的攻擊下,凱薩琳苦戰不敵,只能全軍敗退,被人類追殺數十里,加上誘敵損失的半獸人,這一戰損耗的獸人士兵多達六萬。此戰人類最終大獲全勝,稱其為「賽絲特大捷」,神聖奧斯為此全面歡慶,而龍魔像也被當作了人類致勝的法寶,確立了自己在戰爭中的重要地位。
當然,這也是我們期望的結果,事實上由於凱薩琳運作得當,獸人軍團損耗的戰士當中,將近八成是半獸人戰士,這些數量充足訓練快捷的士兵,有著龐大的預備役基礎,很快就從後方補充了足夠的數量,所以我們獸人的實際戰力倒是沒有太大的損失。
而另外的一個戰場上,我們卻也結結實實地吃了一個敗仗,由金雕少年齊格飛和我的首席弟子安塔拉聯合指揮的參萬混編狼騎士,在和大陸東方鐵勒帝國派來支援的「雷神騎士團」的八萬雷神騎士交手的過程中,中了對方的計謀,半數戰士被引誘進了包圍圈,最後人類竟然以一萬多人的損失,擊殺了我們兩萬狼騎士,這個戰果讓我和凱薩琳都一陣心寒。不過在人類方面,這個戰果卻被人有心地掩蓋和淡化了,沒有像所謂的「賽絲特大捷」一樣宣傳慶祝。因為身為游牧民族的鐵勒帝國一貫是西方諸國的死敵,曾經數次大舉侵略各個神聖王國,沿路燒殺搶掠,比之我們獸人更為殘暴,所以雖然對方是人類援軍之一,這邊的人類王國卻始終對他們保持了戒備和敵意。
戰後,負責指揮的安塔拉受到了處罰,他的軍職被剝奪,從新變成了我身邊的普通近衛軍,另外派遣了混編狼騎士的指揮官,不過,這也只是為了安撫痛失了大量同胞的狼騎士們的手段,因為我和凱薩琳看過戰報,重新推演了當時的戰場形勢之後確認,安塔拉並沒有犯下什麼明顯的戰術錯誤,如果說為什麼失敗的話,只能說是因為他的戰術完全被對手預測到了,一步步被對手算計,最後只能憑藉本身的力量強行突圍,才落得損失慘重的下場。
「看來……鐵勒有一位優秀的將領啊,對於騎兵的戰術應用得出神入化呢,」我嘆息著看著安塔拉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指揮部,心中有些無奈,我這個首席弟子雖然不是天才,卻也極為出色,希望這一次打擊不會太重吧,「可惜我們沒有時間模清他的底細了,否則倒是可以設法將他剪除。不過幸好鐵勒人一向是光明聖殿屬下王國的死敵,名聲不比我們好,否則讓這種人才進入奧斯王國的指揮核心,對我們的計畫將會極為不利。」
旁邊的混血人魚女法師海若負責情報整合,此時也開口說道︰「據齊格飛從空中的觀察,對方的將領似乎相當年輕,甚至可能比你和齊格飛還要小,卻很受鐵勒的雷神騎士們的尊重,如果不是身份高貴的話,就是曾經有過驚人的戰績,另外,這些來自東方鐵勒帝國的雷神騎士並沒有和神聖奧斯的軍隊合並整編,似乎是高度自由的自主調動,完全不受那位‘血色公爵’的指揮。」
「真是糟糕,這樣就等於同時面對兩個敵人了,雖然人數不變,但是多了一個聰明的旁觀者,施展計謀的難度就大多了。而且這還只是鐵勒的援軍,黃龍帝國的軍隊似乎也已經到了,卻依然沒有動靜,那邊的威脅恐怕更大吧。」我頭痛地說道,想起來黃龍就不能不想起那些來自無名湖月光塔的女子,幾百年來大陸東方的大事件里,總會出現她們的影子,雖然包裹著聖潔美麗的外表,實際卻是陰謀和詭計的集合體,我在聖龍山上被算計,失去親密的伴生魔獸冰風一事,事後的聖殿調查的矛頭一直直向了那個叫做雪靈佩的女人,卻因為沒有證據,無法向遙遠而強大的黃龍帝國問罪。這次黃龍帝國派出精銳軍團「不敗龍旗」的十二萬大軍西來增援,不可能沒有這些擅長陰謀詭計的女人參與,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剛好踫上那個雪靈佩,如果她真的出現的話,我拼著損失一些精銳,也要把她的性命留在這里。
「雖然這些援軍會帶來變數,不過,決定戰爭根本的還是神聖奧斯的主力,只要將他們調動起來,不怕那些援軍不跟著動,而一旦主力潰敗,就算援軍如何強勢,也改寫不了局面。最近幾天人類的軍團不斷集結,相信對方的耐心也已經到了極限了,安塔拉的失利反而會加大人類主力和援軍的分歧,所以最多參天之內,決戰就會打響,現在的主動權依然掌握在我們手上,完全不必擔心。」最為獸人軍團真正靈魂的凱薩琳,此刻卻是沒有絲毫不安,微笑著在我們面前展開了軍用地圖,開始講解她設計的決戰方案。
一個時辰之後,我召來了白龍冬夜,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而整個獸人大軍也依次開始調動,數十萬強大的戰士各自踏上了自己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