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陳玄風 第一百八章 星墮天雨水晶夢

作者 ︰ 觀滄海

看出場上形式的不僅是我,獸人王沙曼達那邊也同樣親自出手,連同了數位強勁的獸人劍皇,向著人類沖去。之前無論雷門單挑多少名人類劍聖,都是他自己的決斗,但是現在有人類神官躲在大軍背後影響戰局,就已經破壞了決斗的規則,獸人雖然崇楊武力,卻不是任人欺負愚弄的笨蛋。

然而人類方面卻也早有防備,沙曼達一沖出陣形,就見一片聖潔的白光閃爍,參道矯健的身影迎頭攔在了他的面前。

「又是‘聖杯騎士’的‘參位一體’?真是一群煩人的蟲子。」沙曼達狠狠地罵了一聲,卻不得不暫時停下了腳步,專心對付眼前的參個閃爍不定的「聖冰荊棘光環」。和我「聖杯斗氣」的月屬不同,「聖杯騎士」們的「聖冰荊棘光環」的最大威力只有我現在的六成,然而他們千年積累的經驗,卻已經將這門神賜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至,「參位一體戰陣」是專門為了對付獸人獅族的「武帝」創造的陣法,即使布陣的參位「聖杯騎士」的戰力加起來也不如沙曼達的一半,但是憑藉他們千錘百煉的陣法,卻可以利用「聖冰荊棘光環」的力量嚴重攪亂沙曼達「武帝霸皇訣」的絕對平衡的力量,正可謂「一物降一物」,這樣的戰法對於「聖域」而言,即使無法破除,也能夠完全無視,但是對於憑藉絕對平衡獲得強大力量的「武帝」而言,卻偏偏受到克制,不得不專心面對這些人類的糾纏。

同樣被「聖杯騎士」攔截的,還有同時撲入戰場的「冰之女武神」吒。吒如今的力量絲毫不差于沙曼達,但是忘卻了前塵的她,縱使修煉了《九陰真經》的絕學,也依舊不如沙曼達那數十年出生入死鍛煉出來的戰斗才華,所以雖然「聖冰荊棘光環」和「參位一體」並非完全克制她的武技,卻依然成功攔截住了吒的腳步。

光明聖殿原本擁有九位「聖杯騎士」,其中七人是劍皇,但是在北國的時候,實力排名第參的阿普騎士被我殺死,蘭西諾騎士也在晉升劍皇之後身死,所以如今聖殿只剩下六位劍皇級別的「聖杯騎士」,不過除了他們之外,人類還有其他高手,此刻集結在人類陣地里的十幾名人類劍皇,分成幾組在魔法師和神官們的配合之下,成功擋住了沖來的獸人劍皇。可惜之前為了牽制「神佑聖騎士」和「黑冰魔騎士」,我們分出了十位頂級劍皇去抵擋他們,沒有想到這兩個劍聖竟然躲開了獸人高手,直接用傳送魔法跑來對付雷門了,反而使得派出的強力劍皇沒能及時趕上決戰。

我這邊的情況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為了直接突襲人類後方的魔法陣地,我直接召喚了白龍「冬夜」,同時張開了七倍加速的「魔動光環」,人龍一體,以不下於鷹族「天爵」的速度直沖人類後方,人類大軍沒有料到我的突擊速度,連光明教皇也沒有來得及阻止,就被我沖進了後方神官團的陣地。

人類的神官和獸人的薩滿一樣,也稍微懂得一些武技,常年苦修的修士們還會掌握一些獨特的攻擊招數,不過這種程度的戰力完全無法阻擋我接近獸人王的力量,我跳下龍背,揮動左手上的魔刀「虎魄」,頃刻之間就有上百名光明神官被我直接斬殺成了碎塊。

然而,人類的幫手馬上就出現了,只見一道奔雷似的巨劍橫斬,驟然出現在我面前,讓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刀劍相交,敵人的力量明顯遜色我一籌,被我輕易彈開,然而交手的瞬間,我已經感受到了敵人獨特的力量特徵,而那柄碩大的巨劍則更進一步地,讓我確認了面前這個用頭盔蓋住了面孔的女武士的身份。

「龍斗氣?還有這柄‘龍崖巨劍’,你是……朱莉亞艾因嗎?真想不到,當年聖龍山一別之後,你也突破到劍皇境界,成為真正的‘龍皇騎士’……我本來以為,不會在這個戰場上踫到你的。」我看破敵人的身份之後微微一愣,才開口說道。朱莉亞艾因是當初我扮裝成「聖杯騎士」,隨同聖殿使團上聖龍山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她還只是候補的龍皇騎士,曾經和我切磋多次,算是我在聖龍山最熟悉的朋友了。

不過此刻見面,即使以我陳玄風冷繪自私的性格,也不免有些尷尬慚愧,因為朱莉亞正是後來被我殺掉的蘭西諾騎士的情侶,當初我在「屠龍劍」下受了重傷之後,還是蘭西諾求著朱莉亞,才為我偷偷搞到了療傷聖藥「龍心血酒」,雖然我最終沒有依靠外力就恢復了健康,但是終究欠了他們一份人情。以前殺死蘭西諾的時候算是形式所迫,我雖然惋惜卻沒有後悔,可是這時見到了朱莉亞,卻讓我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

輕輕摘去臉上的面甲,朱莉亞露出了蒼白而沉靜的面容,以前在聖龍山的時候,這個女孩給我的印象是自信自強,活潑而又張揚,然而不到兩年時間之後,她竟然已經起了巨大的改變,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五六歲一樣,整個人顯得憂郁而內斂,一雙眼瞳有如幽深無比的海洋一樣,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地感覺到一陣刻骨的寒意。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呢,沒想到當初那個他全心全力救助的朋友,會有一天親手殺害了他,沒有想到,當初我居然沒有發現,和我交手那麼多次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奸細。」朱莉亞的聲音清清淡淡,毫無波動,卻偏偏讓人感到,其中蘊育著最熾烈的仇恨和最冰寒的殺機,正面面對的時候,幾乎就像一柄離間直指眉間一樣。我沒有想到,她竟是真的愛上蘭西諾那個平時有些浮華,卻在關鍵時刻意外堅強的家伙了。

「我……不打算再表述我的立場,蘭西諾的死,我很遺憾,但是並不後悔,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就用刀劍來說話吧。」我實在不喜歡繼續被朱莉亞的目光盯住的感覺,所以揮手震動「虎魄」,直接一刀斬出,直奔朱莉亞而去。

「哼,朱莉亞,和野獸說話果然事沒用的,只有把他們全部殺光才是正確的辦法。」就在我出刀的瞬間,一聲冷冽的斷喝從我頭頂上響起,同時兩道森然的殺機從天而降,龍斗氣那獨特的力量模式昭然若揭,明確顯示了來者的身份。

「龍皇騎士團」雖然是人類世界中編制最少的騎士團,而且從來沒有滿編過,如今加上朱莉亞也只有六個成員,但是隨便哪一個拉出來,都可以比得上獸人五大戰斗種族的劍皇,而且他們還都是擁有座龍的龍騎士,戰場的殺傷力更是恐怖,只是他們一般駐守在聖龍山,沒想到這次竟然派出了一半人手來支援這邊的戰場,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同時也讓我想到了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既然聖龍山已經正式介入了這場戰爭,‘至尊龍聖’那個老不死的家伙絕對沒有理由不來的,那麼他現在在哪里?躲著不出來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對付雷門那老獅子,難道說人類覺得‘六星誅魔陣’還不能保證干掉對頭,準備用他當最後的殺手?」

「龍斗氣」雖然號稱天下第二斗氣,僅次於「武帝霸皇訣」,施展的時候背後浮現巨龍的幻影,不僅可以大幅提升戰力,幻影本身也是攻防一體的鎧甲和武器。不過這種程度的力量還是無法制約龍狼合一的我,「聖冰荊棘光環」與「魔動光環」同時張開,「魔刀虎魄」和「神劍神罰」左右開弓,對付參個「龍皇騎士」依然游刃有餘。不過,我頭頂上的白龍「冬夜」卻沒有這麼悠閑了,這次他的對手不再是之前那種低階的巨龍,而是一頭通體火紅的紅龍,一頭體形龐大的海龍,以及一頭優雅的銀龍。

紅龍在巨龍當中號稱善戰第一,性格暴虐善戰,如果不是魔法能力和智慧平平的話,完全可以和黃金龍爭奪龍族領導權了。海龍常年生活在深海,和各種巨大的洪荒海獸爭雄,無論體魄、力量還是魔法都極為強悍,只是不太擅長陸地作戰,飛行速度也慢,才在排名上輸給了黃金龍。至於銀龍雖然只是中位巨龍,但是智力超群,魔法才能直追黃金龍,也絕非弱者,反倒是「冬夜」的白龍形態天生就是巨龍中的弱者,即使他如何努力,甚至跨越先天界限成為了中級巨龍,也依然不是參個敵人當中最弱的銀龍的對手,好在他現在有「魔動光環」和「冰之空間倒影」召喚的冰龍塔幻影輔助,加上一般龍騎士的巨龍之間極少真的生死相搏,倒也沒有危險。只是如果對方只用銀龍纏住「冬夜」,剩下的兩條上位巨龍無論是投入戰場還是插手我這邊的戰斗,都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局面。而除非「冬夜」冒著被整個龍族追殺的危險,亮出「魔龍王」子嗣的魔龍形態作戰,否則是沒有辦法獨力攔截下所有敵人的。

所以我只得放棄了地面的戰斗,再次躍上「冬夜」的後背,當我離開「冬夜」的時候,他只能將「魔動光環」發揮出參倍多的加速效果,而當我騎在他背上的時候,「魔動光環」卻可以發揮七倍的速度增幅。這種增幅之後的效果絕非一般人可以想像,當白龍化作一道白光,以時速上千公里的速度在空中回旋翱翔,甚至不時地破開音,作出短時間的超音速飛行,而他的背上,更有無數強大的刀氣和可以斬開萬物的白金劍光射出,這種強強聯合的形態立刻改變了戰局,即使參位「龍皇騎士」和他們的座龍配合得天衣無縫,也只能在我鋪天蓋地的攻勢下保持守勢,卻再也沒有機會旁故其他方面的戰事了。當然,與之相應的,我也沒有機會去斬殺人類的法師群,從而破壞「六星誅魔陣」了。

當戰場上的高手展開廝殺的時候,兩邊的大軍也紛紛向前,然而七位劍聖交戰的戰場是不能踏足的死地,幾乎完全隔斷了主戰場,大軍想要繞過去相當艱難,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六星誅魔陣」又再次起了變化。

仿佛吸納了足夠的魔法能量,以六芒星的六個頂點為源頭,青紅藍綠黑白六色的光芒驟然增強,接著化作六道數十丈粗細的光柱沖天而起,直上青天,在目光無法觸及的高空匯合成一點,然後沿著水準方向炸碎成萬千光點,這些蘊涵著無數能量的光點並非隨意飛散,而是迎合著地面的「六星誅魔陣」的運轉,在天空構出了一個更加龐大復雜萬倍的巨大魔法陣。

受到法陣力量的牽引,被法陣籠罩的天空也發生了扭曲,原本被雷門震碎了雲層而晴空萬里的天空,再一次黑暗了下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雲層籠罩,而是龐大而繁雜的魔法能量直接將天空射下的光線排開了。以魔法陣為軸心,天空中黑暗的扭曲分別向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擴展,成為了不規則的黑暗大十字形,緊接著,又緩慢而又沉重的旋轉起來,最終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漩渦。

透過那黑色的天幕,億萬璀璨的星光,散發著比最黑暗的夜晚更閃亮百倍的光芒。緩緩地,那浩瀚的天河仿佛不斷沉降一樣,將無限的光輝灑落下來,宛如一場水晶與寶石的彩色春雨,用震懾人心的華美夢幻景色,讓整個戰場的戰斗都再次停頓了下來。

即使,是七大劍聖,也一樣。

「大地伏陣,魔都鎮魂,蒼空碎裂,月落星沉,」雷門將手中的凶劍收於背後,抬頭仰望穹蒼,原本的滿天黃金雪,早已在「六星誅魔陣」構築起來之後,就因為七大劍聖的「勢」互相干涉而停止了,此刻取而代之的一場七色水晶星雨,卻讓人更加沉醉,「為什麼當年的史詩里,沒有記載這麼美好的景色?」

源于精靈的魔法,無可避免地繼承了精靈對於美的無可救藥的追求,而號稱所有魔法中最為華麗的「星系魔法」,更是精靈們的獨家魔法,畢竟觀星的工作動輒耗時千年,所以這個大陸上除了精靈一族,也再沒有其他種族能夠研究這門魔法了。「六星誅魔陣」以元素魔法為引導,真正發揮效力的,卻是這擁有無邊力量和終極華麗夢幻形態的「星系魔法」。

「即使如何絢爛的光景,也掩埋不了這片大地上的血腥,對於那些犧牲在戰爭當中的生靈而言,需要記住的只有被埋葬在這片夢幻星雨之下的痛苦而已。」心境修為最高的「刀聖」亞樹第一個收回了心神,再次擺出戰斗的姿態說道。

「呵呵,你們幾個,終於恢復平常心了嗎?」雷門毫不在意地笑著,依舊仰面向天,淡淡地說道,「剛才你們那樣的戰斗,算什麼樣子,偷襲暗算也就罷了,出手的時候心境也是一團混亂,進退之間完全沒有應有的氣度,人人好像狂化了的野人一般,真是愧對‘聖域’的名號,害的老夫連一絲作戰的豪情和打斗的**都提不起來。你們,就那麼害怕我‘雷門’這個名字嗎?」

老獅子此話一出,圍著他的六位人類劍聖都不由得臉上一紅。在場的眾人,都是世間罕見的絕頂高手,天賦的才智和胸襟氣度俱是上上之選。各人修煉的時光少則數十年,多則上百年,平時不僅地位崇高,自身的心靈修為也早就到了縴塵不染的境界,即使是「炎聖」李維斯那樣脾氣暴躁的人,其實內心也極為明澈,進退之間自有一派大宗師的氣魄威嚴。

然而,這種情形在面對「白發魔獅王」這樣巨大的壓力的時候,卻在不知不覺當中一點點被侵蝕改變著,雷門的威嚴、氣魄、凶名和武學造詣,始終是盤踞在所有劍聖心中的萬鈞巨石,從眾人開始密謀對付雷門的時候開始,他們的自信和尊嚴就一點點地瓦解著,布局、計謀、圍攻、陣法,這些手段一個個出籠的時候,他們也一次次地在心中烙下了雷門不可戰勝的陰影,最終的結果就是,雖然他們的手段成功了,但是他們自身的心境卻層層瓦解,導致這些人類劍聖戰力出現了天大的破綻。

此刻眾人心中一片雪亮,方才雷門雖然已經將力量提升到了十成,但是他的武學智慧卻根本沒有完全發動起來,否則以方才眾人的那種狀態,雷門絕對有機會將他們各個擊破,全面取勝。只是雷門終究是一代天人般的武學大家,面對狀態不良的敵人,自身的尊嚴、傲骨、和自信不允許自己趁機佔便宜,直到滿天瑰麗的水晶星雨灑落,其中蘊涵的純淨無暇的星翰力量讓所有劍聖頭腦瞬間清醒,才終於讓他們恢復了平時的狀態,也令雷門最終提起了戰意。

「百年參修,卻難得有一次盡展身手的機會,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我雷門全力以赴的對手,也就只有諸位的這個陣勢了,可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啊。」老獅子雷門眼見六位人類劍聖目光全都恢復清澈,力量也逐步轉為內斂,終於露出了一絲興奮的表情,將「噬魂劍」橫在胸前,傲然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讓遠處的我連翻白眼,呵呵,以前還以為這老獅子早已超然物外了,沒想到獸人那好戰的血脈依然沸騰不休啊。

六位人類劍聖再次排開陣形,不過此時眾人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股不死不休的狂暴和緊張,剩下的僅僅是身為絕頂高手,對於武道的崇敬和追尋。也只有這種時候,他們的狀態和力量才是最完美的。

「雷門,我李維斯一生沒有佩服過任何人,即使是‘劍聖之祖’在我心里也僅僅是一個需要超越的物件而已,但是現在我必須說,無論種族,你確實是一位值得我佩服的武者,能以你為一生的對手,是我的幸運。」紅蓮沖天,暴躁自大的「炎聖」李維斯此刻卻是一臉平靜,短短的時間里,他的心境似乎也再次提升了一層,周身的火焰似乎也起了變化,從閃耀絢爛的光華蛻變成了溫潤如珠玉般的流光,代表著李維斯對於火焰的掌控更加完美了。

「謹以吾刀,印證最輝煌的戰斗。」亞樹豎刀為禮,臉上一片肅穆。

其餘四人都未曾參與過百年前的聖靈山決戰,論身份自然低了雷門許多,也不說話,各自行禮之後,才擺出攻擊的姿態。

雷門點頭回禮之後,才開口道︰「這座‘六星誅魔陣’雖然和當年精靈們創造的頗有不同,但是原理應該還是相似的,當天空的星辰力量被牽引降落世間的時候,陣勢的最強攻擊就應該已經發動了,如果你們能夠借助這股足以匹敵‘星幽之海’的力量擊敗我,順勢爆發的星力自然會將我炸成碎片,即使你們失敗了,雲集在陣法中的力量依舊會以我為目標……差別僅僅在於你們堅持的時間越長,最後爆發的力量就越大罷了。」

其他劍聖都是一愣,沒有想到雷門竟然對於這個「六星誅魔陣」如此熟悉,今天他們使用的陣法雖然是聖殿鑽研百年的計畫,但是一直處於極度保密狀態,即使是六位元劍聖本身,也是最近幾個月才了結到全部內容的。

「呵呵,你們不要忘記了,‘六星誅魔陣’第一次使用的時候,就有十二為獸人劍皇參與其中,雖然最後他們都戰死當場,但是依然留下了許多寶貴的資料。當年我看到你們一反常態,各自找了一個國家成為守護者,然後互相對立的時候,就隱隱覺得不對了,後來反復觀察推測,再對照典籍的記載,哪能猜不出你們正在修煉什麼東西?」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應該知道‘六星誅魔陣’的威力,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敵人活著逃出去,又怎麼會主動跳進這個陷阱里來?」發話的是一身白色鎧甲的「神佑聖騎士」,在所有劍聖當中對這個計畫了解得最多,當即出言質問。

「老夫……自然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事實上,當確認了你們的計畫之後,反而令我無比高興,因為這‘六星誅魔陣’實在是為老夫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不過,雖然為了這個目的,我不介意賠上性命,但是要說這個陣法真的完美無缺,必定可以殺死老夫,倒也並不盡然。」雷門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目光卻更加的遼遠深邃起來,「老夫這百年時間也非虛度,尤其是最近又有了小小的突破,倒是可以和諸位切磋一下。」

隨著雷門臉上露出的一絲莫名的微笑,原本死死擋住了「六星誅魔陣」侵蝕的金色「領域」驟然消失,失去對手的魔法能量立刻噴涌地匯入了陣法中心的區域,將雷門徹底淹沒在里面,「六星誅魔陣」到此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然而,陷入人類劍聖的聯合「領域」,又受到「六星誅魔陣」禁制的雷門,卻一點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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