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帝恨」的力量超出了陳玄風的估計,在他原本的預想中,即使魔珠吸納了「紅日騎士」英特雷達的靈魂和力量,也不過就是生成一柄中等水準的史詩級兵器,因為畢竟英特雷達的力量源自「聖紋章」,其本身的力量並不強大。然而實際情形卻有些不同,此刻「帝恨」里面蘊涵的黑暗的火焰之力近乎無窮無盡,甚至還夾雜著一道道亡靈的死氣,純以力量而言,甚至還超過了那柄回歸到了人類那邊的「十界紅蓮劍」,雖然它沒有「十界紅蓮」那千變萬化的氣態鋒刃,但是如果評估兩者的綜合實力的話,依然是旗鼓相當的。
「看來,我之前對於雷門和老骷髏所說的‘聖紋章僅僅是聖域的鑰匙’這句話的理解還是有偏差啊,不過這樣看來,以後無論是對於人類‘聖紋章騎士’還是對獸人王沙曼達的策略都要仔細考量了。」陳玄風默默檢討這一戰的得失,心中算計著之後的計畫。
「哥哥,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嗎?」金蘿紗原本就等在陣外,此時看到陣勢解除,立刻就跑了過來。
「沒事,不用擔心。」陳玄風微笑答道。他本來的體制就近乎刀槍不入,剛才的戰斗當中又幾乎沒有肉搏,最後一擊的時候有破除一切的「白金光雷」護體,幾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你那邊怎麼樣了,找到‘紅蓮’的去向了嗎?」
「嗯,西南方大約參千公里的地方有反應,瞬間就傳送過去了,連一般遠端傳送的滯留期都沒有。」金蘿紗點頭答道。雖然英特雷達身死,但是加在「紅蓮劍」上面的追蹤神術「原罪烙印」並未消失,使得金蘿紗不僅再次鎖定了這件神兵的位置,甚至因此找出了人類一直深藏的最隱秘的神兵歸還法陣的位置。
「西南參千公里?」陳玄風仔細回憶心中的大陸地形,片刻之後就有了答案,「居然是這樣的安排,沒有選擇聖靈山和聖龍山兩處,也沒有安置在荒山野嶺,而是將這個最重要的法陣放置在了人類盟友的地盤上,如果人類和那邊的盟約真的牢固的話,那個位置倒確實是意外的安全地點,血精靈唯一的城市紅色榮耀王城。」
不過就在他答話的同時,忽然感覺到西北方一股巨大的力量綻放開來,那力量的核心還在飛快地向著這個方向移動,陳玄風不由得臉色微變,說道︰「來得真快。」伸手一拉金蘿紗,就向著東南方遁走,同時回手一引,埋藏在沙漠里的六十四顆「八陣琉璃心」也紛紛破土而出,飛入了他的手中。
陳玄風的決定無疑是明智的,因為就在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後不久,另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已經化為白地的軍鎮遺址上。
來人正是「翰月騎士」卡羅爾。
事實上此地和漢諾司部落的綠洲相距不過百餘公里,以卡羅爾遠超英特雷達的境界修為,完全可以將對方的動靜納入自己的感知範圍。只是這種感知必然被同為劍聖的對方察覺,兩人剛剛動過手,卡羅爾自然不願再激怒對方,這才收斂靈覺,沒想到反而便宜了陳玄風,等到英特雷達戰死之後,卡羅爾才有所感應並且立刻趕了過來,不過這百公里的距離還是浪費了他十幾分鐘的時間,等他趕到的時候,陳玄風早已不知去向了。
卡羅爾站在已經被移為平地的沙地上,面對遠方緩緩升起的朝陽,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英特雷達死了。
這一點同樣身為「聖紋章騎士」的他非常清楚。當初為了協調六位「騎士」的戰力,在彼此的神兵中都留下了感應的魔法,一旦某人身殞,其他五人立刻就會察覺,這是為了防止他們被獸人強者分別擊破的防御招數之一,所以不僅是他,其他四個「聖紋章騎士」此刻必定也得到了消息。
卡羅爾對於英特雷達本人並無好感,甚至有著深深的厭惡,但是當這個狂躁而無法控制的家伙死亡的時候,身為人類守護者的卡羅爾,卻毫無高興的想法。此刻困擾他的問題很多,每一個都足以讓他心涼。
第一個問題是誰殺了英特雷達,卡羅爾之前並沒有感覺到大規模的能量暴動,也沒有劍聖召喚「領域」的跡象,然而英特雷達一個劍聖級的高手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死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如果是殺人者瞬間就解決了英特雷達而沒有泄漏一絲力量,那實在太可怕了,不知道「戰聖」雷門或者「劍聖之祖」雷因斯特復活有沒有這樣的實力。不是卡羅爾沒有想到魔法的問題,只是他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可以和十級空間魔法融合,完全遮蔽魔力波動的「陣法」,所以在沒有察覺魔法殘留的時候,也就下意識地否決了魔法師插手的可能,否則他未必不能想到剛剛分手的擁有十級魔法能力的陳玄風。
第二個問題是英特雷達死後遺留的戰力空缺。「星之戰」里雷門去後,獸人又添兩名聖域「武帝」,雖然在絕頂高手看來,即使這兩人聯手,也不如功參造化的「白發魔獅王」雷門可怕,但是依舊是可以匹敵「至尊龍聖」的強手,參年前若非「黃龍帝國」和「鐵勒帝國」這兩個東方強國,擺出不惜起傾國之力萬里西征的架勢,南方各國也表示了不惜動用禁咒的決心,絕難阻擋這兩位「武帝」對於人類世界高手的掃蕩。時隔參年,「黃龍帝國」和「鐵勒帝國」之間大戰連場,內部也是暗流洶涌,南方各國也因為精靈的蠢蠢欲動而自顧不暇,而人類這邊六位「聖紋章騎士」卻是剛剛成型,尚無匹敵那種絕頂高手的能力,「龍聖」可以抵擋一個「武帝」,剩下一個則需要六位元年輕的「聖紋章騎士」聯手以未完成的「六星誅魔陣」威懾,才能抵擋,所以六人缺了哪一個都不行。前些時候設置在「佣兵帝國」的緊急魔法傳送陣被破已經讓各國的決策者們擔心不易,緊急命令所有的「聖紋章騎士」收縮戰線,不得冒險,就是怕他們有所損失,然而短短一個月之後,英特雷達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即使立刻遴選新的繼承人,恐怕也要一兩年之後才能形成戰力,這其間的變數,實在讓人心寒。
第參個問題,卻是卡羅爾自己的了。英特雷達身死,所有「騎士」都知道了,可是究竟是怎麼死的,卻是誰也不知道了。如果大家都這麼想還好,可是這話如果說出來的話︰英特雷達前晚和他「翰月騎士」卡羅爾一場大戰,被他雙刀廢了一身魔甲,受傷逃走,結果第二天就無聲無息地死在了距離卡羅爾落腳之處百公里的地方,而卡羅爾這個距離最近的人根本沒有察覺,之後也找不到凶手……這個,別人會相信嗎?唯一的解釋恐怕就是被人指著鼻子說︰「真相只有一個,凶手就是你」了吧。
在此之後,自然還有各種牽扯著各國利益的問題困擾著卡羅爾,他出身名門,自幼對於各種權利爭斗了解不少,完全不同于英特雷達那種權術白痴,片刻之間,已經想到了種種問題,不過,比起那些問題而言,還有一個更加讓他困擾的問題就是︰殺死英特雷達的那個凶手,今後還會有什麼舉動?
幾天之後,各方的代表陸續趕到了沙漠,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不出所料,卡羅爾成了陳玄風的替罪羊,受到了各方的懷疑和指責,其中尤其以「佣兵帝國」方面最為激烈。卡羅爾當天雖然不在場,可惜能夠為他證明的全部是部落聯盟的戰士,自然難以采信。好在他本身就是「聖紋章騎士」,別說別人只是懷疑,就算真的有證據,除非證明他被判人類,否則也沒人能夠制裁他,所以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而同時被各方關注的問題,則是「十界紅蓮劍」以及蘊藏其中的「聖紋章」的下一個繼承者究竟是誰的問題。根據各國早年的協定,「紅蓮劍」的繼承者的決定權只能由「佣兵帝國」王室決定,不過就像卡羅爾的問題一樣,一旦有其他人拿到「紅蓮劍」造成了木已成舟的局面,那麼「佣兵帝國」也只能干瞪眼沒有辦法。由於「佣兵帝國」境內的空間傳送陣已經被金蘿紗的「月光女神炮」轟得灰飛煙滅,所以「紅蓮劍」也無法使用傳送方式回歸「佣兵帝國」,而如果要將神兵沿路送回沙漠,之間的變數就不免多了。目前這柄關鍵的神兵還留在南方大陸的「紅色榮耀王城」,那里正是「翰月騎士」卡羅爾守護的勢力範圍,既然他連或者的「聖紋章騎士」都敢下手,那麼誰敢保證他不會再次動手呢?盡管這只是「佣兵帝國」單方面的想法,但是憑藉這個帝國的運作能力,很快就牽動了整個人類陣營,於是卡羅爾不得不離開沙漠,前往北方前線,而且行動必須和「鐵勒帝國」的劍聖「溟潮騎士」冼嵐一起,而隸屬「光明聖殿」的「白夜騎士」則親自南下,到「紅色榮譽王城」將「紅蓮劍」護送回來。
目前聖殿已經失去了大半國土,只是依賴於和「佣兵帝國」互為犄角才能抵擋獸人的壓力,所以兩者的合作最為親密,「白夜騎士」海茵茨也成為了帝國王室最信任的劍聖,這個護送神兵的人物自然非他莫屬。
就在人類權貴們緊張磋商的時候,陳玄風和金蘿紗則正悠哉游哉地旅行著。
原本金蘿紗的計畫,是憑藉她下在「聖槍昆尼隆」上的「原罪烙印」一路追索,格殺「白夜騎士」,再繼續追蹤烙印找到神兵。不過這等淺陋的計畫,在楓丹白露的一眾陰謀大師眼前就顯得過分單純了,在陳玄風,凱薩琳,以及「喪尸王」等等人物的合謀下,一個算計人類聖域戰力,借機轉移人類注意力,最終刺殺禁咒法師的計畫就出爐了,其中牽扯的種種資源和手段,自然遠非小姑娘一時的靈機一動所能比擬,比如借著格殺「紅日騎士」找出神兵回歸的終點就是原本計畫中的一環,而使得「翰月騎士」卡羅爾蒙受不白之冤雖然是意外之喜,但是即便沒有這一層嫌疑,「佣兵帝國」的高層也不會放心讓「白夜騎士」之外的人押送「紅蓮劍」,而陳玄風之後的計畫,也完全是依照這個為基礎展開的。
「紅日騎士」身死的消息自然被層層隱瞞,反正他本來就不如「炎聖」李維斯那麼廣為人知,只要情報操縱得當,日後即使完全抹煞他的存在也並不困難。不過各國高層匯聚沙漠的消息卻無法徹底隱瞞,所以陳玄風在幾天之後就透過種種管道了解到了目前的形式。現在「白夜騎士」海茵茨就在「佣兵帝國」的首都「碎星淵」,因為即使是他,帝國王室也並未完全放心,專門調動了一支數千人精銳騎士團的充當使團隨行,在進入南方各國之前還有數萬大軍護送,其中的意味各人心中自知,等他趕到「紅色榮耀王城」再回來少說也要兩參個月時間,所以陳玄風根本不著急。
其實要說安全,最好的方法還是直接將繼承者帶到「紅色榮耀王城」,在那里進行繼承儀式。不過在掌控「聖紋章」的各國當中,「黃龍帝國」的皇權穩固,「聖紋章騎士」的選擇全憑皇帝決定,「鐵勒帝國」武勇成風,眾多王子各個武功高強,而維京帝國和光明聖殿早在數十年前就培養了合適的「聖紋章」繼承人,至於南方十六國聯盟則因為當年「刀聖」亞樹的安排和內部的議會制度而井然有序,「佣兵帝國」的情況比較特殊,它雖然是一個大帝國,卻因為沙漠民族的習性而王權不穩,它的王室由數個分支構成,沒有哪一個擁有壓倒性的優勢,帝位也不是父子傳承,而是各個親王互相斗爭的結果,所以各方都敢將「聖紋章」這樣的力量放在自己不信任的人手上,偏偏百年來王室依靠商路的收益逐漸沉淪于享樂,王家子弟肯于刻苦練武,能夠傳承「聖紋章」的幾乎只有英特雷達一人,所以一時間竟然找不出合適的人選,只好將這個問題暫時放下,先將「十界紅蓮劍」迎回再說。
陳玄風透過沙漠的盜賊工會了解到了「白夜騎士」海茵茨的行程之後,也就不急著趕路了,帶了金蘿紗一路游山玩水,從大漠戈壁到南方的密林幽境,從不毛之地到繁華都會,各種有趣的地方都不錯過,反正兩人的身手不凡,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
這一玩就是將近一個月,沒有來過南方的陳玄風和金蘿紗,第一次見識了這片孕育出精靈那樣靈秀生物的神奇國度,蒼翠欲滴的莽莽林海,波瀾壯闊的碧綠江河,無以計數的奇妙生靈,以及各種風俗習慣的文化,這片土地的生靈是如此的繁茂,陳玄風暗自比較,發現即使是獸人剛剛奪回的黃金大平原也比不上這里富足,只是地形水文復雜,林木植被豐茂,對於獸人的軍團作戰而言反而是一種制約,因此即使歷代獸人王朝都知道這里的物產豐饒,卻也沒有像對待黃金大平原一樣將這里視為發展的基地。
由於大陸西方已經落入獸人之手,雙方直到現在依舊保持敵對,所以原本繁榮的西南貿易也就漸漸隨之凋零了,如今貫通沙漠的南北商業動脈也瀕臨癱瘓,只剩下沙漠本身需求的貨物、軍用物資,以及走私商人還在這條路線上繁忙,所以頗有不少精致的奢侈品積壓在沙漠盡頭的商業城市中(進入沙漠就要另外向佣兵帝國上稅),倒是讓金蘿紗小小地揀了一個便宜,購得了不少一兩折的珠寶珍玩。
金蘿紗原本就是商業世家出身,只是幼年時就家破人亡,被陳玄風收養,這門經商餘利之術自然沒有學到大成,不過從小的耳濡目染加上血脈中的一點傳承,卻使得她依舊有幾分商業頭腦,在見識了幾處城鎮堆積如山的商品之後,不由得向陳玄風問起了獸人一邊有沒有打算重振商路的意向。
對此,陳玄風也有所了解。
「唉,南北商路的利潤大家都清楚,只是現在光明聖殿不倒,即使我們獸人已經無力進一步擴張領地,佣兵帝國也依然沒有可能單方面向獸人開放商路,否則必定成為整個人類世界的公敵,即使我們收買他們的重臣,蠱惑王室也沒用。至於沙漠之外的商路,幾百年來一直有人在尋找,最終也只有海路和地下世界兩條。地下世界不用說,不僅道路崎嶇無法負載大規模的貨物運輸,而且還要面對黯精靈和各種地底生物的威脅,如果運氣不好踫上黑龍出來巡游,就是幾千人的商隊也只有死路一條,至於海路,獅族在平滅了維京帝國之後就一直試圖打開海上商路,可是不說南方海軍的阻攔,就是橫亙在海路上的‘死亡參角’就不是可以穿越的,所以都不能取代沙漠南北動脈萬分之一的作用。」
所謂「死亡參角」指的時大陸西方海域當中,由「亡靈島」,「魔鬼海域」和「海眼大漩渦」參足鼎立構成的死亡地帶。其中「亡靈島」以及附近數百公里海域萬鬼盤踞,不知聚集了多少遠古亡靈,傳說連龍巫妖和死亡天使都有,像「喪尸王」那種大巫妖都只能算新新的新鮮人,即使光明聖殿也不敢向向他們發起挑戰,萬一惹出來一兩個超級猛鬼誰也抗不住;「魔鬼海域」方圓上千公里,終年大霧籠罩礁石暗流無數,據說其中還居住著許多神秘怪獸,飛鳥難度。如果說這兩處還讓人有冒險一搏的勇氣的話,最後一處「海眼大漩渦」就完全是讓人徹底無奈的絕地了,那是一個在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形成的,直徑幾十公里的巨大漩渦,核心區域是一個數平方公里的海眼空洞,龐大的力量不僅裹挾方圓百里的海面,更攪動雲氣,形成通天徹底的雲柱龍卷,偏偏這個海眼的位置就在「亡靈島」和「魔鬼海域」之間,所以艦隊想要繞過這個「死亡參角」以及相關的危險區,非有繞出參千公里海路的準備不可,即使是我們獸人的幾支海生獸人隊伍也沒有這個能耐,更不用說人類了。
「哥哥,其實還有一條路啊,」金蘿紗想了想,忽然說道︰「十二賢者的冥河塔里,還有幾個傳送陣是可以使用的,只是目的地的座標法陣損毀了,其中有兩個就在南方大陸,只要將外面的法陣修復,就可以重開通道,雖然流通量不大,可是如果用來運送貴重商品的話,不是比沙漠商業動脈還要好嗎?」
陳玄風听了不由得哈哈笑道︰「傻丫頭,別忘了那個傳送陣只有你的力量才能啟動,雖然你如今的力量早已不擔心不夠用,可是如果負擔大規模的物質傳送還是得不償失的,你這種級別的法師的時間和法力都是比黃金更珍貴呢,何況難道金蘿紗打算以後專門呆在‘冥河塔’做一個專業傳送法師嗎?」
「嘻嘻,金蘿紗才沒有那麼笨,可是哥哥你不知道,其實那個傳送陣只要足夠的力量就可以驅動,並不一定需要魔力,所以神聖力量也可以,而且如果啟動之後不撤回力量的話,就會持續消耗並且一直開通下去,倒也不用一直守在旁邊。」金蘿紗看陳玄風有些不明白,於是繼續解釋道︰「這些條件雖然現在金蘿紗無法達成,可是如果以後我借助「聖槍昆尼隆」成為光明系的劍聖就不同了,神聖斗氣也是神聖力量之一,足以支撐魔法陣,而無限制的能量消耗,不正是劍聖的能力嗎,魔法陣強行抽取不會造成身體負擔,所以金蘿紗日後只要損失一半的斗氣能量,就可以長期打開傳送陣了。反正金蘿紗也不擅長武學,與其日後變成英特雷達那樣只知道揮霍力量的笨蛋,還不如將力量用在有用的地方是不是?而且那也不是永遠不變的,力量是可以隨時撤下來的。」
「金蘿紗,別亂出主意,以前建立‘聖愛天國’是不得已,現在我只要你每天過得開心就可以了,這種軍國事務自然有別人想……」
「好嘛,哥哥,好嘛,金蘿紗也很有興趣啊,至少我們先去找到那些空間傳送陣的遺址,以後來往這邊就不用跑好久了,至於以後要不要金蘿紗出力再說好不好?」
少女拿出撒嬌的功夫,雪白的小手拉著陳玄風的手臂晃來晃去,終於磨的陳玄風無法,終於答應了一起去探察某個隱秘遺跡的要求。不過由於金蘿紗也只是在冥河塔里讀過數百年前的文獻,想要在今天的環境下找到早已淹沒在歷史中的方位,即使是劍聖的修為也沒有絲毫用處,最終只能求助於這方面的專家冒險者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