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心上個月不是才流產嗎?估計沒這麼快。醫生還說可能有習慣流產的癥狀了。讓避著幾年呢。」這種事情,雖然說是總裁的私事,但是畢竟她是總裁的貼身秘書,很多事情都是她經手的,很多事業瞞不過她。就算她沒听到這件事,很多線索也能找出答案來了。
「你說什麼?」夏媽媽整個人都驚呆了。
陳秘書都被她那樣子嚇了一下。「怎麼他們沒有跟你說啊?」
「怎麼會這樣呢?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啊。」
「算了,反正他們還那麼年輕,說不定幾年之後,就能懷上了呢。單心這個孩子也夠可憐的了。」
「可是……呃……我們就宥銘一個孩子啊。現在……」
夏媽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就在街對面,那嬰兒用品店,緊緊皺著眉。
*
明亮的餐廳,那張大理石的餐桌上,四道家常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一點也不遜色于夏日大酒店的菜色。
可是桌旁卻沒有一個人。阿姨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客廳中依舊對著筆記本的單心說道︰「太太,你先吃吧。都這麼晚了。」
單心這才抬起頭朝她一笑,看看那牆上的向日葵形狀的鐘。都已經八點了。在酒店一般是六點吃晚餐,現在確實已經很晚了。可是夏宥銘卻還沒有回來。甚至是一個電話都都沒有。
單心疑惑著掏出了手機,給夏宥銘打了電話。
手機很久才接通了,傳來了夏宥銘的聲音說道︰「喂,單心。」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吃飯了。」
「對不起,我忘了跟你說了。我在酒店吃了,在加班。晚點回,你先睡吧。」說得很匆忙,掛斷也很匆忙。
單心緩緩吐了口氣,走向了餐廳。商業上的事情,她不懂。但是她知道,自從史天雅解約之後,夏宥銘就很忙了。這麼晚上不回家,還是第一次。
匆匆吃過晚餐,單心還是決定要去一趟酒店。
酒店,三十一樓,原來的總裁辦公室旁的小會議,已經掛上了新的牌子——「夏日旅行社」。
單心輕輕推開了那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里面一片的混亂。
很多夏日酒店的照片被凌亂地丟在會議桌上,另一些被畫板上釘在了上面。
幾名男女正坐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話題也都是圍繞著夏日那些特色酒店啊。他們穿著的並不是一般上班族的衣服。有的是t恤牛仔褲,有的干脆就是迷彩裝。
單心走了進去,拿起一張被丟在辦公桌上的小木屋的照片。那張小木屋的門口旁,釘著她和夏宥銘的相片。雖然因為相片比較小,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單心一眼就能認出,那張照片是她拍的。就是她和夏宥銘臉貼臉一起微笑的照片。她沒有想到,竟然被釘在了那木屋的門旁。
她的唇角緩緩勾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誰啊?誰準你動這些東西了?」突然的吼聲,讓單心驚得丟開了手中的相片,看向了他們。
這時,她才發現,在這個辦公室里的人,已經都看向了她。只是目光中明顯的就是不認識她的警惕。
其中一名白色t恤女子走了過來,說道︰「對不起,這還屬于商業機密。請你離開這里。」
女子的話剛說完,門再次被打開了,走進來的夏宥銘一看這陣勢就明白了。他說道︰「這就是單心。我老婆。」說著,他把剛才單心丟下的照片揚揚了,顯示著她就是那里面的人。
一群人,才少了警惕露出了微笑。白t恤女子也笑道︰「對不起了,不認識。」
單心笑笑︰「沒關系。」她轉向了夏宥銘,夏宥銘的手中拿著一杯熱咖啡,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啊。」
「今晚可以會比較晚。你先回去吧。」
單心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等你。」
夏宥銘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你去我辦公室坐著吧,或者玩電腦都行。」
單心卻搖搖頭,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朝他微微一笑。
夏宥銘這才不再說什麼,走向了那些人。繼續著他們剛才的討論。單心靠在那看著夏宥銘,微微笑著。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夏宥銘。西裝的外套已經隨手丟在了椅子上。領帶松開了,襯衫的袖子被挽了起來,手中拿著那種紙質的咖啡杯,一只手拿著記號筆,對著畫板上的照片說著情況。激烈的討論,讓他顯得神采奕奕。
在她的眼中,夏宥銘是多面的。有西裝時的成熟沉穩,有運動裝的活力熱情,有戶外服的野性大膽,也有現在這幅模樣的干練自信。
夏宥銘不經意地回頭,看到了那在椅子上已經睡著的單心。他抬起手,看向腕上的金表,已經是凌晨快兩點了。可是他們這群人,卻因為興奮的討論,根本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失。
他放下了手中的筆,道︰「今晚,先這樣吧。兩點了,先休息,明天再繼續吧。我允許你們明天統一睡懶覺,下午來上班。午餐時間,在這里開餐會。按時到。」
在這些人離開之後,夏宥銘才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走向了單心。他的雙手撐在單心的椅子背,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掩蓋了明亮的大眼楮,睡著了唇角還微微勾起。
他緩緩俯子,唇落在了單心的唇上。很輕,甚至單心沒有醒來。
夏宥銘看著她,緩緩吐了口氣,低聲說道︰「對不起,單心。我必須努力一年了。」
話畢,他橫抱起單心,走出了這間會議室。被抱起的單心終于醒了,她眨眨眼楮,說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讓我抱會吧,以後我會很忙,可能沒有抱你的機會了。」
「為什麼啊?」
「我要帶人去走幾次夏日的特色酒店,開拓戶外運動的線,形成統一的陣營。還要做宣傳,組織俱樂部。史天雅離開,這些都要從頭做了。」
「很難嗎?」
「不難,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單心仰著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夏宥銘道︰「夏宥銘,今晚的你,好帥!」
夏宥銘的唇角揚了起來。
*
夜,已經很深了。夏日酒店的管理層,也只有三十一樓還亮著燈。
夏宥銘一個人坐在那椅子上,腿搭在了原來的辦公桌上。襯衫的領口,也打開了三顆扣子,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衣袖挽起,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噴出煙霧來。頭發早已經凌亂,顯出了他的不羈。
他的心煩,即使大家都走了,他也不想動。下午收到了史天雅簽約的那家俱樂部送過來的酒宴邀請帖。能玩戶外運動的,有幾個不是有錢人呢?不然就連裝備都買不起還玩什麼呢?這樣的酒宴,到場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而他帶領的隊伍,卻連一個基本的路線都沒有整理出來。
辦公室門被打開了,夏宥銘淡淡說道︰「沒事。」他以為是樓下的保安看到這里還亮燈上來看看的。畢竟剛才這個旅行社的成員都已經離開了。
只是沒有想到,來人卻說道︰「有沒有考慮過放棄?」
那是夏爸爸的聲音,讓夏宥銘驚得一下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現在這個模樣,猶豫了一下,又坐下掐滅了煙道︰「爸,都快三點了,你還沒回家啊。要不今晚在酒店睡算了,這個時間開車回去不安全。」畢竟那是郊外啊。
夏爸爸走了過去,看著他面前凌亂的東西,道︰「我听說你帶著你的團隊,經常著家夜班。」
「晚上能多想點東西。」夏宥銘應著。
「做不來,就放棄吧。你玩這個,我沒有意見。但是你應該知道,你不是頂尖的,你的經驗也不足,也許你根本就做不好這件事。」
夏爸爸說的是實話。夏宥銘大學學的管理,戶外運動對于他,只是一個愛好罷了。就算平時也會出去玩,那也是有人帶著他。一下讓他當NPC,還真有點吃不消。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爸,也許,我們能找到出路呢。」夏宥銘苦苦一笑。
夏爸爸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道︰「多回家吧。你不是很愛單心嗎?對了,听說,她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孕育孩子了。」
听到這個話題,夏宥銘愣了一下,顯然是有人將那件事,跟爸媽說了。現在先不管是誰說的,他要先回答爸爸這個問題。
「算是吧。不過,爸,你也看到了,這幾年,我也不想要孩子。戶外運動有危險,我現在是NPC,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以後沒爸爸。」
「借口吧,幫單心找的借口。」夏爸爸直視著兒子的眼楮。他不否認自己的孩子很優秀。但是愛,讓他犯迷糊了。
夏宥銘苦苦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孩子這種事情,只要他不願意,誰又能怎麼樣呢?
夏爸爸緩緩吐了口氣,道︰「夏家需要孩子,不管男孩也好,女孩也罷,必須是夏家的骨肉。」
夏宥銘煩躁地坐在椅子上,恢復了剛才的動作,腳架在了桌子上,點上了煙,才說道︰「爸,我看你身體還好,媽也挺能玩的。要不,你們兩再生個弟弟?」
「荒唐!」夏爸爸一聲低吼,拿起那桌面上的照片,砸向了一旁的畫板,冷冷說道︰「做不來,就早點收手!不要砸了我們夏日的招牌!」
照片散下,夏爸爸也帶著怒氣離開了。夏宥銘深深吸了口煙,卻沒有去撿那些照片。看著那些散落的相片,夏宥銘心煩地閉上了眼楮。可是他卻很快又睜開了眼楮,目光落在了那張木屋的照片上。
木屋的門旁有著他和單心的相片。一堆情侶中,雙方都喜歡戶外運動的人並不多。兩人要是同時去的話,甚至還會給不喜歡的一方帶來厭惡感。遇到事情,也會拖出另一方,雙方在運動中也不會得到快樂。
可是如果夏日打造的是一種能適合雙方的戶外運動,讓那些喜歡戶外運動的人,能將自己愛的人也帶去。不是很好嗎?
同樣的攀岩,會是就自己打釘爬上去,不會是夏日就給他裝個滑輪吊上去。雖然這樣一來,會讓人覺得夏日退出的戶外運動不專業,有游樂場的嫌疑,但是又有什麼問題呢?商業,能賺錢就行。
放寬了要求,強力推出安全,甚至能吸引很多十幾歲的少年。可以在學校里宣傳,讓孩子帶動家長。現在孩子的要求,有幾個家長能拒絕的呢?甚至可以讓學校幫忙組織,那麼一定能有好業績的。
夏宥銘笑著滅了煙。匆匆啟動了一旁已經關機的筆記本,十指飛速,將這個思路寫下來。
*
夏日酒店的餐廳中,那玻璃窗前,一張鋪著黑色的桌布,紅色桌旗的小桌子旁,蘇祈和單心吃著早餐。
單心這一次又用了夏太太的特權,上班時間,跟著蘇祈在這吃早餐。
「夏宥銘還是很晚才回家啊。」
「是啊。」單心皺皺眉頭道,「昨晚甚至不回家呢?」
「怎麼可以啊,才結婚多久了,就這樣了。你回家一定好好問清楚。他有沒有和那個隊伍里的女孩子有點什麼。要知道現在外戶外運動的,男男女女一堆人出去這麼多天,有不是夫妻的,什麼事情沒可能啊?」
單心白了她一眼︰「哪里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
「還是看好了吧。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對你家夏宥銘評論多好呢?想當他小三的女人一大堆。」
單心胡亂吃了幾口,就說道︰「吃飽了,我先上班去了。」說著就起身朝外走去。
蘇祈張著嘴想喊,但是這樣的餐廳還真不好大聲喊呢,她只能看著單心離開,嘟嘟嘴道︰「不想听就說啊,也不好好吃東西。」
單心回到財務部,剛進門就听到何姐說道︰「單心,你可回來了。剛才總裁來找你呢。進來看竟然你不在。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夏宥銘來這里找她?單心愣了一下,疑惑地掏出手機,撥打了夏宥銘的電話。一般在酒店里,他們都很少有這麼刻意去找對方的。夏宥銘應該是有事吧。
手機剛接通,就听到夏宥銘說道︰「單心,午飯上來吃。我讓餐廳送過來。」
「怎麼了?」單心听出了他話語中的疲勞。
「沒事,我在辦公室睡一下呢。一會上來你到辦公室叫我一聲。」
「嗯。」單心應著,掛斷了手機。中午他們有時候也會一起吃,不過都沒有這麼鄭重通知過的時候。他說在睡覺,應該是昨晚忙了一夜吧。想著那天晚上看到他工作的模樣,她的笑了起來。夏宥銘那樣看,真的很帥呢。可惜沒有拍下來。
不過今天好像何姐沒有給她任務呢。她猶豫了一下,就對何姐說道︰「何姐,今天沒我事的話,我就先上樓了。呃……」
何姐一笑道︰「去吧,去找夏總是吧。去吧,去吧。」
單心感謝的一笑,就直接上了樓。
陳秘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單心就這麼直接地走進了辦公室里。
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夏宥銘躺在閉著眼楮,應該是已經睡著了。他的頭發凌亂著,襯衫扣子也解開了幾顆,露出了寬闊的胸膛,和結實的肌肉。
單心一笑。他現在和那個晚上很像呢。拍照啊。
她拿出了手機,對著夏宥銘就是好幾張連拍。看著鏡頭里,裁裁剪剪之後,那一張張變味的相片。這麼看,一眼就看出夏宥銘是累了在睡覺。
可是手機里的圖片就成了他的艷門照了。
單心正看得得意暗笑的時候,一個聲音就說道︰「很得意啊!都刪了!」
單心驚了一下,看著夏宥銘坐了起來。馬上收了手機道︰「你沒睡著啊?」
「本來睡著了,被你吵醒了。一會中午還要開餐會呢。我要是醒不過來怎麼辦?」夏宥銘伸手拉著單心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單心呵呵笑著︰「那你就再睡一下吧。不是還有一個多小時嗎?」
「睡不著了。換個方式讓我快速清醒吧。」說著他就擁住了單心,吻上了單心的唇。
單心也明白了,他說的換個方式是什麼方式了。急急說道︰「門口沒鎖!門外陳秘書不在,要是有人找你的話,我們就曝光了。」
可是單心的提議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等她說完的時候,夏宥銘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了。
在總裁辦公室隔壁的夏日旅行社里,幾名男女正在整理著東西。很多的照片,資料都被一一收進了箱子里。原來凌亂的辦公室一下就干淨整齊了起來。
一名男子問道︰「昨晚不是沒有什麼好提議嗎?怎麼夏總現在就說整理這里,準備開參會啊。」
「昨天下午,他好像收到了史天雅的俱樂部酒宴請帖。不會是急了,想打對頭戲吧。沒有策劃好的事情,怎麼能推出了。」
「夏總也是心急了,畢竟他被那史天雅擺過一道啊。」
「說也奇怪,史天雅怎麼突然就解約了呢?」
「我看是為了錢,那邊說不定給更高的價。」
「我看不會。史天雅家里也不是沒錢的啊。」
這時,開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陳秘書讓餐廳的服務生將十二份員工A餐送到了這里。看著這里的干淨,她還不忘說一句︰「動作挺麻利的啊。一下就收拾這麼好了。」
以前看著這里亂七八糟的,想要收拾,還被這些人數落過呢。
陳秘書看看他們,問道︰「夏總呢?」
「不知道,來了就沒看到。」其中一人回答道。
陳秘書緩緩提了口氣,也不說什麼就離開了。她直接走進了一旁的總裁辦公室。以她的了解,這個不太上班的夏總,突然這麼勤奮,大概是在辦公室里睡著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叫他起來,也該吃飯了。
陳秘書一走,就有人驚呼道︰「怎麼是十二份啊?我們十個人,加夏總不是十一個嗎?」
可是陳秘書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就看到單心神情慌張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衣服有些亂,鞋子也沒穿。
「呃,單心,夏總呢?」陳秘書問道。
單心有些慌亂地說道︰「他說要去客房洗個澡,昨晚他沒回家。」
「哦,午餐我讓人端隔壁去了。等他回來,跟他說一聲,我先去餐廳了。」
「嗯,陳秘書你去吧。」單心笑得好假。要知道,剛才好在她勉強地先穿衣服。要是听夏宥銘的言論,反正這個點已經下班了,沒人來他辦公室而光在這里的話,那還真不好看啊。
夏宥銘很快就回來了,帶著單心直接去了隔壁。做過運動,洗過澡的夏宥銘已經恢復了精神。一身西裝,雖然有些皺,但是也襯出他可以媲美模特的身材。
他和單心同時出現,並沒有讓人多驚訝,畢竟那十二份的A餐已經說明會有另一個人出現了。
在大家都坐下來之後,夏宥銘宣布了開飯。大家一邊吃,一邊听他說。他打開了在前面的電腦,接上了大屏幕。他將自己的思路,各地的運營,都告訴了大家。有幾個更是拿著筷子都忘了吃飯了。
在他說完之後,單心第一個問道︰「你說廣告是,我和你?」
「對,因為的我婚事,媒體一直在跟蹤。現在用我們打廣告,是最好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
「嗯。現在不是暑假。我們也不好拿那些未成年學生來做第一批客人。可以先招募情侶。」
另一個隊員說道︰「進山開車去,晚上不睡睡袋,睡木屋,爬山用滑輪吊。是不是太那個了。」
那些玩慣了的隊員一時也接受不了。
單心嘟嘟嘴道︰「給我我就去,要是讓我自己爬山,我就不去。」
夏宥銘起身走到單心身旁道︰「史天雅針對的是會玩戶外的人,我們就針對普通人。甚至,我們可以做的更完善一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們兩人一組,實地考察,投資下去。一個月後,我要所有的特色酒店都有滑翔機和蹦極的項目。靠近海邊的,加帆板、潛水項目。沒問題了吧。下午休息,準備一下,明天出差。」
馬上就有人舉手說道︰「夏總,兩人一組也只用八個人啊。那還有兩個呢?」
「是還有四個,我和單心一起!你們中,抽一對男女扮情侶,明天起穿上你們的戶外裝備,去大學高中發傳單。先在A市展開,要是我們第一批問題的話,就退出暑假檔。全國大學高中招募。先在就先委屈大家發幾天宣傳單吧。」
廣告和宣傳單直接交給了夏日酒店的宣傳部做。他們這種事情是本行,一個下午就能搞定了。
到晚上單心整理完自己的東西,計劃著一個星期去發傳單的時候,酒店頂樓的廣告已經換成了她和夏宥銘在木屋拍的那張。一旁的廣告詞寫著︰「跟我們一起,背上背包,尋找愛的精靈。」
*
夜幕降臨。海濱園夏宥銘和單心的房間里,水晶燈明亮地照出了光芒。
夏宥銘睡了一個下午,總算緩了過來,一身黑色的睡衣,靠在床頭,看著手機上的股市,說道︰「明天我幫你準備就好了。反正只是去做廣告的,不用帶那麼多東西。」
單心站在衣櫥前,從衣櫥里扒出了很多東西。
當初她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收拾自己的戶外用品,都是夏宥銘後來幫著帶回來的。現在突然要用到了,她也想確認一下,要不明天才發現這個也沒有那個也沒有該怎麼辦啊?
正對著一大堆東西苦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那是蘇祈的電話,單心接听了手機︰「喂,蘇祈,我忙著呢。」
「知道你忙。雷漠說,你們家總裁大人,明天將帶你去發傳單了。」
「是啊,去XX大學,XX學院,XX高中。明天一天就三所學校呢。」
「哇,會親自發傳單的總裁,估計只有他們家大人了。」
「什麼話啊?這不是做廣告嗎?」
「好啊,那明天我上完課,我也去看看。大新聞呢。」
「去吧去吧。蘇祈,告訴你哦,我穿戶外服其實挺好看的。」
電話掛斷之後,就看到夏宥銘正坐在床上,看著她笑,她沒好氣地問道︰「笑什麼笑?」
「你穿戶外服確實很好看。」他有些後悔,讓單心跟著自己做這個廣告了。單心穿著戶外服的樣子,有著一種隱隱的性感,很誘惑。恨不得讓人沖上去撕開那戶外服。
他下了床,走帶衣櫥旁,挑出她的戶外服,道︰「穿上看看。」
單心不疑有它,拿著衣服就走向了浴室。等她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邊說道︰「我好像胖了一點了。我記得上次穿不是這樣的啊。」
在浴室門外,夏宥銘依著牆看著她。他早已經換好了自己的戶外服,看著單心那誘人的模樣,嬌小的身子在戶外服的映襯下,仿佛一折就會斷一般。
看著眼前的她,讓夏宥銘想到了在木屋里的那段日子。痛苦,快樂,信任,融合在一起。
「單心,謝謝你。」
「謝什麼?」單心疑惑著。
「謝你那段日子陪著我。」夏宥銘說道。
單心微微一笑︰「過去那麼久了。」
在單心的笑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她的領口已經被夏宥銘扯開了。本來就是在家試試衣服罷了。單心並沒有將領口完全扣好,露出了鎖骨很誘惑人。也讓人也扯開的可能性。
「啊!」單心低呼著。但是那低呼已經被夏宥銘堵住了。
結束這個吻之後,夏宥銘緊緊擁住了單心,手指劃過她微喘的唇,道︰「在木屋的時候,我就想過要這麼做了。可是那個時候,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感染了HIV,所以我只能看著,忍著。我不敢對你下手,不敢真正抱著你。單心,謝謝你。要不是你的到來,那段日子,我可能就是我一生的噩夢了。」
單心緩過氣來,微微一笑,雙手攀上了他︰「都過去那麼久了,就不說這個了。」她踮起腳尖,啄啄下有名的唇,「幫我整理一下東西吧。要不明天你一下就弄好出門了,我連衣服都還沒穿好呢。」
夏宥銘笑著幫她把衣服重新扣好。卻沒有整理那地上的一地裝備,而是走向了床頭,取了一只小盒子,交給了單心︰「吃藥。」
單心疑惑著小聲說道︰「我又沒生病,吃什麼……」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那藥。事後避孕的。這個他們從來沒有用過啊。她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藥。
看著單心的猶豫,夏宥銘解釋道︰「單心,你的身體還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所以這幾年,最好先別懷了。」
單心長長吐了口氣,道︰「是啊,要是懷上了,說不定又要流了,還要受苦。」
夏宥銘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默默將她抱在懷中,許久才在她耳邊說道︰「單心,我們會有孩子的,會有的。」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單心還是在他胸前低低哭了起來。她那麼希望有他的孩子啊。可是上天卻給她出了這個難題。她不敢想象,要是五年,十年之後,她還是沒有辦法給夏宥銘生個孩子的話,她要怎麼辦?
愛會變成親情,沒有孩子的聯接,他們的愛能持續多久呢?
听到單心低低的哭聲,夏宥銘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別哭啊,大不了,我們兩自己過一輩子吧。要不,就叫雷漠生個兩個三個的,過繼一個給我們吧。反正你和蘇祈不是好姐妹嗎?」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單心在他胸前嗡嗡的說道,「我想要我們的孩子,宥銘。我想要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
突然單心從他身前抬起頭來,擦擦淚水說道︰「如果十年之後,我們還是沒有孩子的話,那麼我承認你的小三,讓你小三給你生一個吧。反正到時候,也許我們已經不相愛了。愛情會變成親情,到時候,我們也不會再為這種事情多講究,多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