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小三跑了 第九十八章 為什麼不一起死!

作者 ︰ 金子亮光光

A市的的街道就和一般的城市街道一樣,在上下班的時候都胡有堵車。特別是這出市區的五岔路口。那是每天都會堵車的地方。

銀灰色的跑車中,夏宥銘瘋狂地砸著喇叭,讓車子發出尖銳的聲音。可是那汽車長龍卻絲毫沒有要移動的痕跡。

他不知道單心現在到底在哪里,他也不知道現在她的到底怎麼樣了。那些人會怎麼對她,他們又是因為什麼目的呢?

夏宥銘痛苦地雙手抱住了頭,一聲低吼。他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關于那個記者的問題。史天雅有一個很厲害的哥哥,他會報復的。那麼現在綁架了單心的人,是史天雅的哥哥嗎?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夏宥銘就如被擊一般,馬上接听了電話。他生怕這個是綁匪打來的,要是將綁匪惹急了,他會對單心下手。

手機中傳來了陳秘書的聲音,她問道︰「夏總,你去哪里啊?這麼還有幾份文件……」

「緊急的給副總簽,我現在有急事。史天雅哥哥的事情查到了嗎?」

「哦,征信社已經給了回復了。好像已經有人查好了等我們去問的時候,他們直接拿出來讓我給錢了。」

「別說廢話,馬上告訴我!」

陳秘書在手機的那一頭也感覺到了夏宥銘的不對勁。她跟在夏宥銘的身旁這麼多年,也沒有遇到過他這麼生氣的時候。但是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她這個秘書也不能多問什麼。

她說道︰「史天雅的哥哥叫史天雷,三十五歲。從小就很寵愛史天雅,史天雅高中後的所有費用都是他出的。他是一個散打高手,高中,大學一直都是城市里的散打冠軍。他是收入來源主要是靠販賣啊白啊啊粉。他的生意多半是在D市。夏總這個,沒事吧。」

陳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夏宥銘已經掛斷了手機。他要的這些已經足夠了。他沒有想到史天雅會有這樣的背景。更想不到那天在警局里,她說她後悔沒有請真正的黑社會來做這件事,是在暗指她的哥哥。

他們那些人心狠手辣的,不會已經對單心下手了吧。這個認識,讓夏宥銘更加憤怒而焦急了起來。他一聲大吼,用顫抖著的手點上了煙。

從長途汽車站到高架橋下,再到郊區的醫院,最後是一個被廢棄的高樓里。沒有這里,沒有電梯,只能一路從樓梯爬了上去。

凌亂的腳步,沉重的呼吸。單心的心高高提了起來。是夏宥銘嗎?他來了嗎?他為什麼要來?為什麼明明知道這里的危險,還要到這里來呢?那蒙著眼楮的布條已經被淚水打濕了。哭了,急哭了。她搖著頭,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想喊,叫夏宥銘離開,可是嘴里的布條讓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史天雷緩緩走到了單心身旁,用一把匕首,挑起了單心的下巴。那冰冷的感覺,即使看不見,單心也能猜到那是什麼了。

史天雷低聲說道︰「來了,不過七點零六分了。他開車還真的挺快的,我還以為最快也要到七點半呢。」

腳步聲已經來到了這個樓層。他們在房間里亮著一盞燈,這燈光才能讓夏宥銘這麼快找到這里來。他沖入了那大房間,為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單心被綁在一張大椅子上,嘴里被堵上了布,眼楮被蒙著布條,一個絡腮胡男人用匕首挑著她的下巴。在燈光下,匕首的刃是那麼的鋒利。

史天雷微微笑著,也不說話。

夏宥銘長長吐了口氣,理理頭發,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他必須冷靜下來,讓他對單心的傷害減到最低。

夏宥銘點上了一支煙,緩緩說道︰「你是史天雷吧。天雅的哥哥。」

史天雷笑道︰「夏總也不錯啊,這麼快就趕過來,這麼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

夏宥銘靠在了台面對面的牆上,恢復自己的體力。「不知道雷哥想要什麼?」

「我什麼也不缺,夏總,我只是想讓你還我妹子一個交代。」

「她的事情,我幫不上忙,現在已經交給啊警啊察了。」

「我知道,不過我妹子這麼做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吧。」史天雷用那冰冷的匕首拍拍單心的臉頰。刀刃離她的肌膚是那麼近,似乎下一秒,單心的臉上就會出現血痕一般。「我妹子,從小就喜歡你了。當年我讓她學鋼琴,她不學。我讓她學畫畫,她不要。她一心只想著玩戶外運動,有一天能跟你一起攀岩,一起住帳篷。她十四歲那年,在戶外運動的時候,摔傷了手臂。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我叫她不要玩那個了。可是她邊哭邊跟我說,不玩戶外運動,她就不能跟你去玩了。為了能站在你身邊,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

「我知道,可惜我們錯過了。」夏宥銘道。

史天雷俯子在單心的耳邊輕輕一笑,道︰「不是錯過了,而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如果她沒有出現的話,該多好啊。」話畢,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單心的臉頰上。那響亮的一聲「啪」讓夏宥銘的心都驚了一下,朝著他就吼道︰「別打她,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辜負了你的妹妹,是我將你妹送到啊警啊察那的。」

「喲,你還真的很愛這個女人呢。」史天雷道,「這麼為她著想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成全你的好心吧。」他朝著周圍的幾個男人打了個手勢,那幾個男人就靠了過來。

史天雷說道︰「我听說,你也會點散打啊。別還手哦。你還一拳,我打你的女人一拳。」

「嗚嗚」單心急得嗚嗚喊著,使勁搖著頭。眼楮上的布條被扯了下來,明亮的光線,讓單心不適的閉上眼楮,可是卻又很快睜開眼楮,想要看清夏宥銘。

史天雷俯子,在單心耳邊說道︰「看看你男人。還真是個男人啊。為你挨打呢。可惜了,她不會是你的。」

單心看清了眼前的情境,淚水更加流了下來。她想喊,想叫,可是嘴里的布條卻讓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六個男人圍著夏宥銘,這邊一拳,那邊一腳。而夏宥銘緊緊捏著拳頭,卻只能拽著,不敢出拳。他的目光穿過那些男人,看到了單心。還好,單心似乎只是挨了兩巴掌,沒有別的傷害了。她在哭,使勁地哭著。這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那麼厲害。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可是現在這個模樣,卻讓人覺得很心痛。

夏宥銘緊緊咬著的牙,抵擋著從不同方向而來的拳腳。沖著單心喊道︰「單心,把眼楮閉上。」他不想讓單心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史天雷拍拍手,笑著對夏宥銘說道︰「好感動的感情啊。夏宥銘,只要你答應,不娶這個女人,等我弄點關系把我妹弄出來,你就跟她結婚。怎麼樣?」他抬起手示意著那些男人停手。

夏宥銘用手背擦著那已經被打裂的嘴角,看看手背上的血跡,道︰「我又不愛她,就不怕我婚後對她不好嗎?」

「你不敢。沒有了這個女人,你還有你爸媽呢。」

夏宥銘看著單心那流淚的眼楮,本來說道,不會再讓她哭的,可是現在卻還是讓她哭了。「對不起,我拒絕。」他一字一字說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走到現在,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呢?

「嗚嗚」單心突然驚叫著。他為什麼要拒絕呢?那樣只會讓他被打罷了。應該答應他的,答應他,這些痛苦就結束了。夏宥銘怎麼就不懂呢?他是蠢的嗎?答應他啊!夏宥銘!答應他啊!

她的聲音,夏宥銘听不到。在他的回答說出口的時候,拳頭再一次朝著他砸來。這一次,六個男人都出了全力。

在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的時候,他發出了痛苦的叫聲,整個人也跌了下去。又一拳,打在了他下滑的肚子上,一口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滴在了粗糙的地上。

單心連哭的力氣也已經沒有了。她的眼中只有這夏宥銘看向她的目光,那麼堅定,那麼執著。

史天雷緩緩走了過去,蹲在了夏宥銘的面前,說道︰「怎麼樣?想好了沒有?要不要娶我妹?我們粗人,沒這麼多感情來懂。我只知道,我妹想嫁你,而你必須對我妹好。」

夏宥銘跪在了地上,扯著嘴角,痛苦的一笑,張嘴的瞬間,血水從嘴里流了出來。「我愛單心。」

「啪」一巴掌打在了夏宥銘的臉頰上。「你他媽的,我妹愛你。繼續打吧,不用手下留情。死了就讓把尸體給我妹就行了。」

夏宥銘仰著頭,看著他,一笑。拳腳再次砸了下來。

他口中的血再一次噴了出來。單心看著他的眼神,他的雙眼漸漸空洞,失去了焦距。

一個男人從角落拿出了一把近一米長的手電,狠狠地朝著夏宥銘的背砸下去。他的身體朝前撲去,眼楮也緩緩閉上了。

單心停止了哭泣,其實想來又是多大的事情呢?大不了就是死了吧。和夏宥銘一起死了也好。

一個男人蹲了下來,伸出手,試了下夏宥銘的鼻息,道︰「還活著。」

史天雷一個冷哼,走向了單心,扯下了她嘴里的布條,道︰「還活著,不要怕。現在輪到你了。」

「殺了我們吧。」這是單心說的第一句話。

「不,殺了多可惜啊。給你一個選擇。」史天雷道,「夏宥銘還活著,盡快送到醫院的話,應該還能好好活下去。要是一個晚上在這里耽擱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了。你,離開A市,離開夏宥銘。我很仁慈的,給你和夏宥銘都留了活路。只要你走了,我自然由辦法讓他和我妹在一起。怎麼樣?」

「我不走!殺了我們吧。」

「同歸于盡?哪里有這麼好的事情啊。我有的是本事讓他生不如死。我手上的人命也不是一條兩條的了。多他少他沒什麼區別。好好想想。」說完,他用手中的匕首劃開了那幫著單心手腕上的布條。

得到自由的一下瞬,單心已經沖了出去。只是太久被限制了手腳,已經完全麻掉了。她在走了一步之後,就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可是夏宥銘就在她的面前,她想要趕到他的身邊去。她只能拖著沒有知覺的腿,朝著夏宥銘爬去。

「宥銘?宥銘?」她喊著。來到夏宥銘的身旁,將他翻了過來,讓他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夏宥銘那張臉上已經滿是血跡,身上也有著很多瘀傷和血痕。單心顫抖著的手,覆上他的臉頰,已經哭干的淚水,讓她只能干嚎著。

「宥銘!宥銘!你醒醒啊。宥銘?」

手好像已經斷了,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折著。微微張開的嘴里,又是一陣血流出。

「宥銘?宥銘?我在這里,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啊?」單心喊著。

史天雷一個冷笑︰「別喊了,再不送醫院,到時候,就只能看醫生的技術了。」

單心緩緩抬起了頭,看著史天雷那張可惡的臉。低下頭,卻是夏宥銘痛苦的抽搐著。如果真是一起死的話,他應該會同意吧。可是現在,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啊。單心看著夏宥銘在抽搐中不停吐出了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她的褲子,還有他們身下的地面。

她緩緩說道︰「我……我離開。」

史天雷一笑,鼓掌說道︰「真是一個好女人啊。」說罷,他一揮手,道︰「送他去最近的醫院。動作快點,別把我妹夫弄死了。」

夏宥銘被人從單心的腿上扯了起來,架著往樓下去了。只有那一地的血水還是溫熱的。

單心的淚水滴在了那血里。一沓錢,落在她的面前。「你最好走得遠遠的,別再出現在夏宥銘的面前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沒那麼好說話的。」

說完,史天雷也離開了這里,只有著單心和那一地的血。

*

醫院的特護病房里,只有著嘀嘀的聲音。

醫生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對守在外面的家屬說道︰「病人已經醒過來了,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不要問太多話,讓病人多休息。」

夏媽媽馬上進去,夏爸爸也跟著走了進去。雷漠本想也進去的,但是看著坐在走廊上的蘇祈,他還是緩緩坐到了蘇祈身旁。

蘇祈抬頭看了看他,說道︰「夏宥銘都傷成了這個樣子,單心失蹤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了。」

雷漠伸出手,將蘇祈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別擔心了,單心會沒事的。這麼多大風大浪,他們都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過去的。」

「嗚嗚,雷漠,早知道這樣,我們不去玩了。」

「別內疚了,蘇祈,現在已經都過去了。」

病房中,夏宥銘眼楮睜著,可是卻沒有焦距。

夏媽媽哭著說道︰「兒子,你終于醒了,媽媽守了你兩天呢。都會過去的,都會好的。警察已經調查這件事了。一定能將壞人抓到的。」

夏爸爸說道︰「是誰綁架你的?你醒了,多休息吧。明天應該會有警察來錄口供的。」

他們說了很多,可是夏宥銘什麼也沒有說。等到他們離開了,他也緩緩閉上了眼楮。

在他昏迷著的那段時間里。他清晰地記得那段記憶。他是昏倒了,但是他還能感覺到單心過來了,還能感覺到單心抱著他,還有听到單心說的話。她說要一起死的。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為什麼她不堅持一起死呢?如果一起死,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吧。

如果當時他醒著,他一定會堅持一起死的。

他看著放在床頭的他的手機,吃力地伸出手。他的手上還打著點滴,吃力地按著手機上的號碼。那是單心的號碼。手機中傳來的是關機的聲音,一遍又一遍,最後夏宥銘朝著手機低吼道︰「為什麼不一起死!」

這句吼聲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眼前一黑,再次昏倒在病床上,手中的手機也滑落摔到了地上。

*

一年之後

夏日酒店頂樓花園粉色的輕紗扎成了一個個甜美的蝴蝶結。新娘一身白色的婚紗,襯著姣好的身材,一條紅色帶著精美刺繡的腰帶,拖著長長的蝴蝶結,顯得那麼甜美。

那灌木花卉中,穿梭著許多名門望族,還有很多的記者。

在花園的角落一張白色的木椅子上,夏宥銘一身黑色的西裝,手中端著酒杯,冷冷看著現場。

很美好的婚禮啊,只是他仿佛和這些格格不入一般。

一名小報記者找到了他,問道︰「夏先生,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夏宥銘沒有回答,但是他還是繼續說道︰「看到你悶悶不樂的,你還是在意單心小姐嗎?」

夏宥銘冷著那張臉,看了過來,道︰「你想被從這里丟下去嗎?我不在乎殺人。」

那小報記者一愣,被他的眼神嚇到了,趕緊溜開了。

夏媽媽一身深藍的禮服,帶著微笑走了過來,挽上了夏宥銘的手,就說道︰「兒子,陪媽媽跳一曲吧。別總是這樣嘛。」

夏宥銘卻抽開了手,也不說話,直接將那就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光,然後站起身來轉向了外面,面對那繁華的夜景。

「兒子,不要這樣嘛。」夏媽媽再次挽上了他的手,「都一年了,有什麼放不下的呢?也許單心在哪里找到了一個喜歡的人呢,也結婚了呢?難道你要這麼為她守一輩子?」

夏宥銘一個冷哼道︰「也許她已經死在哪個角落了吧。」他的語氣冰冷地沒有一絲感情,讓人想不到,那是在談論曾經的愛人。

「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但是我想她也有她的苦衷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日子,兒子,振作起來,就像曾經那樣,做一個驕傲的男人。」

「夏日戶外運動不是只用一年的時間就成為了業內排行第一,還不夠你驕傲的嗎?」夏宥銘道。

夏媽媽還想說什麼,夏爸爸已經走了過來,挽住了妻子的胳膊道︰「別理他,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都一年了,還是那張臉,看著讓人生氣。」

夫妻兩離開之後,雷漠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看什麼,去看看新娘子吧。準備開始了,到時候你都不出現的話,難為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

夏宥銘的目光看向了場地中央的蘇祈。今晚的新娘子正是她。她正親密地和姐妹們笑著,這是她最幸福的一天了。

「又不是沒見過。」夏宥銘沒好氣地說道。

雷漠的好脾氣也用完了,自從單心失蹤,夏宥銘就成了這個樣子。仿佛天下人都欠了他的錢一樣。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氣什麼?」

在氣什麼?有時候他也這麼問自己。在雷漠轉身準備不理他,而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身後抓住了雷漠的胳膊,說道︰「你想知道我氣什麼嗎?」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在氣單心當時沒有選擇跟我一起死。如果讓我選擇,我就抱著她,從這里跳下去。」

「喂!」雷漠有些慌張,「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這麼……這麼……」他從來沒有想到夏宥銘那樣的男人也會想著自殺。

夏宥銘冷冷一笑,轉向了外面,看著那美麗的夜景。「如果當時能和她一起死,我不會後悔。」

*

兩年後

啊警啊察局中,韋胖子帶著夏宥銘走向了聞訊室。

在打開那問詢室的門的時候,韋胖子拍拍夏宥銘的肩膀說道︰「呃,宥銘啊。我們都是老同學了。我提醒你一下,我知道你非常恨史天雷。我們也恨他啊。可是你要記住,一會見到他,不管怎麼樣,冷靜!一定要冷靜!你只要指出就好了,知道嗎?」

這兩年的時間里,夏宥銘報了散打班。韋胖子跟他打過幾場,每次都能感覺到,夏宥銘打拳,那都是出死力。即使只是在俱樂部里打,也能打得非常的可怕。也許他的技術不是最好的,但是跟他打的人,基本上都沒有贏過。都被他那種拼死命的氣勢給嚇怕了。

他的變化,韋胖子是知道原因的。那場綁架案就是他接的案子。

夏宥銘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那麼冷冷地看著他。韋胖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問詢室很大,里面站著十幾個男人,都被帶上了手銬。

夏宥銘緩緩走了進去,掃過里面的人,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史天雷的身上。他已經不像當初那麼意氣風發了。一身黑色的夾克,破了,髒了。頭發凌亂不堪,甚至還沾著泥土。

一旁的兩名啊警啊察朝著韋胖子點點頭。韋胖子就公事化地問道︰「你仔細看看,這里面有沒有毆打你的人。」

史天雷緩緩抬起頭,看到夏宥銘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夏宥銘突然沖了上去,眼看著一拳就要打在史天雷的臉上了,韋胖子已經從身後抱住了他。

「你冷靜點!你冷靜啊!別讓我難做行嗎?」韋胖子喊著。這時,另外兩位啊警啊察也過來拉開了夏宥銘。並說道︰「你冷靜啊。要不我們可以告你毆打的啊。」

韋胖子擋在了夏宥銘面前,說道︰「好了,好了,宥銘告訴我,是不是他們?」

夏宥銘長長吐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指著史天雷道︰「他是主謀,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是當時在場打我的。」

「好了,好了。」韋胖子拉著夏宥銘就離開,另外兩個啊警啊察也馬上做了記錄。

就在韋胖子拉著夏宥銘準備離開的時候,史天雷突然說道︰「夏宥銘,你那個女人被我糙了十幾次,好爽。」

下一瞬,夏宥銘用韋胖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沖了過去,一拳狠狠打在了史天雷的下巴上。韋胖子拉住了他,他的腳又踢史天雷的小腿一腳。

他的力道,讓史天雷痛苦地叫了起來。就那麼一腳,至少能把他踢到骨裂。

這兩下,讓夏宥銘推遲了兩個小時才能離開啊警啊局。韋胖子攀著他的肩膀,跟著送了出來,還邊數落道︰「你打他干嘛啊?看看到頭來,還不是自己受罪,交了八百的保釋金呢。」

夏宥銘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好一會才嚴肅的說道︰「我給你八百萬,讓我打死他。」

「喂,這個玩笑不好笑啊。」韋胖子干笑幾聲。夏宥銘真的變了。

*

三年後

E市遠航科技搬遷道了一座大廈的高層。

蘇經綸一身銀灰的西裝,滿臉的笑意。走進了電梯里。從那十幾個人的店面,三年後,變成了佔據繁華大廈二十一到二十五樓,員工兩百多人的公司。雖然不是什麼很大的公司,離上市也還遠著呢。但是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這座大廈有著三四家公司在呢,上班時間,電梯里有些擠。一些認識的員工都恭敬地喊道︰「蘇總早。」

從蘇經綸,到蘇總已經很大的飛躍了。

電梯在十二樓停了一下,下去了幾個美女。就在電梯門打開的那十幾秒鐘里,蘇經綸看到了外面那掛著天宇廣告招牌的辦公室。一名穿著米色套裙的女子,正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只是那麼一晃看了過去。那女人身材還真不錯呢。有空可以搭訕一下。蘇經綸心里想著。電梯門關上了,繼續往上升。蘇經綸的臉色一下僵,瘋狂地按著開門的按鈕。電梯里的人都疑惑地看著蘇經綸的動作卻也沒人敢問。

蘇經綸在電梯停下來,打開門的時候,一下沖了出去。看看隔壁的電梯也正是上升的狀態。想了想,他急忙沖向了一旁的安全通道,在樓梯中沖了下去。

沖到十二樓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那天宇廣告的員工都疑惑地看著他。幾秒鐘之後,一個美女上來問道︰「你是二十五樓的蘇總吧。有事嗎?」

畢竟蘇經綸的外形還是還不錯的。再加上剛來這里沒兩天,不是很多人知道他已婚,還有一個很會吃醋的老婆。自然有美女願意上來搭話了。

蘇經綸抓著那美女的胳膊就問道︰「剛才那個穿著米蘇套裙的女人,叫什麼名字?」

那美女被他這麼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都不會說話了。蘇經綸急得放開了她,自己走向了一旁的辦公室。那辦公室上的牌子寫著「財務部」三個字。他推開了門,臉上一驚!里面竟然全是米色套裙的女人。那身米色套裙只是這里的制服嗎?而他飛快地掃過這里的每一個人,根本沒有找到剛才見到的那個人的身影。

他只能匆匆說道︰「對不起。」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向了電梯。

這個時候,上班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電梯中也只有一兩個遲到的員工。他走了進去,看著電梯緩緩上了樓。在電梯到底二十一樓的時候,電梯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才靠著那電梯牆,長長吐了口氣,低聲道︰「也許只是我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是她呢?哼!她算什麼啊?跟我什麼關系啊!我這麼擔心她干嘛啊!唉,單心,也許真的早就死了吧。」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那個女人是單心。那個側面,讓他越來越覺得像。其實說實話,單心跟他真關系不大。

但是如果沒有單心的話,他也不會做成夏日的生意,也不會得到夏日的推薦,那麼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遠航科技。

夏宥銘的事情,他的听說了的。夏宥銘的改變他也是感受得到的。在出了那件事之後,夏宥銘除了戶外運動的事情外,酒店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管了。這讓他的俱樂部發展得很快。他工作狂一般帶著新人,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不是信不過員工,而是他不想停下來。那會讓他想到單心的。

單心已經成了夏宥銘面前的禁詞了。他就在一次配送海島酒店的電腦的時候,親眼看到夏宥銘在夜里,穿著衣服走下海里,還以為他會自殺呢。嚇得蘇經綸大喊大叫地把人拉上來。他遇到的就要一兩次了,還听說,別人也遇到過。

蘇經綸想,如果單心真的證實已經死了的話,夏宥銘應該也會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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