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再見到她了——」門口一個渾厚的聲音,那一扇門被打開,仿佛一個陰謀一樣被剖解開來。
「端木叔叔——」花惠善禮貌稱呼。
「你對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他憤怒的撲到端木官雲的身前,像是一頭瘋狂的獅子一樣。要不是花惠善拉住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花惠善看到他的眼里布滿了淚水,他為了童美優雙眼充滿了淚水。額頭上凸起的青筋,臉色潮紅,像是許許多多的憤怒都無處發泄!
「如果你還當你是端木家的人,你就好好的听我的話——」端木官雲並沒有因此而失態,臉上淡然的神色,「希媛,進來吧——」憬。
希媛?
「希媛?」
「希媛?膿」
花惠善和端木臣驚訝的神色,在門外走進來的人居然會是金希媛。
……
晚餐時候,端木官雲精心打算的讓金希媛親自把晚餐送到端木臣面前,在房間里面侍弄了一個下午花花草草的金希媛,對于這樣的事情可是樂意得不得了。這邊端木官雲是希望訂婚禮上的時候,當作沒有發生過,也好再一次跟金家的合作繼續下去。在集團的地位,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雖然大不如以前,但是至少還可以保底日後也好東山再起。光憑在歐洲的汽車貿易公司,根本就拯救不了諾大一個集團。
這也不過是端木官雲心中的一個步驟吧,利用金希媛對自己兒子端木臣先前的喜歡,試試這步棋也不是不可能。
古瓷大夫走進來,看到端木臣也並沒有多大的異樣。反倒是獨自一個人在床上躺著,應該還是在生端木官雲的氣。走在身後的花惠善,並沒有走進來,而是看到古瓷大夫悄聲的推出來後也離開了病房。
而端木臣不知道金希媛哪里來的雅興,居然一句話都不提訂婚禮的事情。這反而讓端木臣覺得心里面不爽快,像金希媛這樣的人怎麼會不記仇不去記恨傷害她的人。要知道當初童美優一到三年A班的時候,金希媛可是千方百計的在欺負童美優。
閉著眼楮,裝著沉睡,這是端木臣目前最理智的法子。
可是金希媛就是這樣不折不撓的來回不停的在房間里走,這里拾掇一下,那里擺弄一下。最後在晚餐都準備好了的時候,看到端木臣還在沉睡而消停了那麼一小會。
在歐洲的汽車貿易公司是端木官雲的一個副業,業績並不是很好,效益相比較里斯特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這邊一則是沒有人管理,二則是投入的資金並不多。但卻成了端木官雲現在唯一維持事業的機會。一直在尋找機會,將集團重奪回自己手中。然而現在的敵人卻是昔日的合作伙伴。每一個戰術決策,對方都是知己知彼,深根了解。原本就是需要依靠,家族之間的聯姻來維持利益關系,這個不管是在政界還是在商界都是不變的。
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在听端木官雲不厭其煩的過程中知道的。以前的端木臣,過著的日子可謂是錦衣玉食的,從來都沒有過擔憂,從來都不會因為什麼而害怕。然而,突然就覺得許許多多的時候,都帶著一種不可改變的局面到來。
然而,這些又怎麼可以拂去此刻他對童美優的想念呢?他對花惠善說的那句話,童美優應該去思考怎麼報答他的話是假的;他不需要也不奢求,童美優來報答他,僅僅是因為他說認為的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只不過,在很多人都在為了她而付出的時候,他明白自己要付出得更大更多。
躲在被窩里面,有些煩躁的感覺,突然一種茉莉花香飄來,陌生有熟悉。他是喜歡這樣的花香的,也只有一個人是知道的。
「美優——」他迫切的從被窩里面冒出來,睜大一雙驚喜的眼楮,卻一下子呆滯的樣子就包圍了這所有。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是金希媛,是那個一直逗留在之類的金希媛,怎麼可能會是一直都沒有來這里的童美優呢?
金希媛一股子的火要發的,童美優有什麼好居然讓他如此念念不忘,時時刻刻的惦記。
早就應該跟端木官雲把條件談好,要不然哪一天童美優被端木臣找到了,再來一次訂婚禮上那樣的插曲,金希媛可不是那麼容易插的啊。意識到他心中迫切想見到的人不是自己,金希媛臉色便有些陰沉了。
「你不吃飯就等著餓死吧——」端木臣順著她指了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的確是豐盛的晚餐。
金希媛掀開端木臣的被子,想要扶他起來。
「喂!!我還沒有到需要你扶的地步!」嚇了金希媛一跳,這樣的大吼大叫早應該喜歡的。
「哼——」金希媛矯情的樣子,「人家好心好意,我可告訴你說不定你那天讓我高興了,我就告訴你童美優在哪里/?」。
他盯著她,投來攫取的目光。
「你是在要挾我嗎?」他孤傲的性格,從來不喜歡听從別人的何況是被自己不喜歡的人要挾。
他摘一朵花,放在鼻子前慢慢的聞,那一種淡香中的柔和,柔和中帶著的夢。
他又何嘗會去憐憫她一點點,不愛她的決心早已經根深蒂固。如今唯一可以威脅到自己,應該是讓童美優知道從一開始和他演下去的戲,一直都是真心真意。
「倒是你,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你——」他的語氣壞壞的,然後把她逼到了牆角,這樣的場景很久之前發生過,那一次金希媛給了他全部。如今,他的再一次靠近,仍舊讓她心血沸騰,一顆小心髒就要跳出那小胸口,他那木香永遠那麼獨特,那溫潤的氣息一下子讓她渴望至極。薄唇微動,「你給過我什麼,你幫我做過什麼?就算你嫁給我,我們生活在一起你又能給我做些什麼?你連我需要什麼都不知道,而我需要的你給得了嗎?」。
步步緊逼,她臉上浮現潮紅,迷人的紅暈。她在想,他終究不是在想她如蘭的氣息。他連看她胸口都不看一眼,那里一顆心急促的跳動著。
有那麼一秒鐘,金希媛以為那溫潤的雙唇還會霸道的覆蓋過來,帶給她多久沒有嘗到的甜蜜。他有力的手,應該放在她柔軟的蠻腰上,霸道而強勢的奪取她,而她任由他的掠奪。可是她蒙了,他是在問她嗎?如果是問,怎麼根本就沒有余地讓她回答。
「我愛你……端木,我愛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在胸腔里就開始顫抖,她甚至有些不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讓人听起來,是那麼的虛無,是那麼的蒼白。
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會輕易替別人考慮的人,也就不會輕易的對別人說愛,那麼接受別人的愛就變得難上加難。不是誰都可以靠近,不是誰都可以觸及,除非他願意了,那千難萬險也不過是一跳深淺已知鴻溝。
「你如果愛我,你就掩護我出去,把端木官雲的那些保鏢引開!!」他假裝就要吻她,可終究想著要見另外一個人。看她逼著雙眼,睫毛很長,肌膚雪白雪白的嬌女敕,這一張小臉下會是一張怎麼樣的面具。
「……」她睜開眼,那無辜的眼神覆蓋住滿目的渴望,她終究得不到他一個深情溫暖的吻,「好……但是我們也要等待好時機啊,月成司這幾天都在外面,還有古瓷大夫……我們,我們要躲過月成司就好了!」。
他在想著如何利用她那顆心,她也不顧不問他要出去做什麼。總之,為了他仿佛並不需要像對待童美優那樣耍著陰謀詭計。總要多一分心思,為自己想想。
走到門口,看了看門外的長廊,果然月成司在那里堅守陣地。端木官雲吩咐的事情,月成司都是不出絲毫差錯的完成。這一次監視端木臣的工作將會是他的第一次失敗。眼神麻木,月成司剛好轉過身來,看到端木臣居然起來站在門口。大步走上前來,臉上滿是洋溢著的笑容。
「少爺,你醒啦?」醒了?端木臣有些不明白,莫非大家都以為他今天睡了一整天?心里面竊喜,看來童美優以前在學校教他的現在派上用場了,而且演的還不錯。
「嗯——」面對端木官雲的人,他都是惜字如金。
「需要用晚餐了嗎?我立刻再去準備——我請巴黎最好的廚師給你做你喜歡吃的!你告訴我——」月成司對待端木臣勝過任何人,一則是他受傷了,二則是端木臣在端木家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在端木管家的記事本里面,只要是端木臣回到端木豪宅,被開除的佣人比全年用的佣人還多。當然,這個暑假似乎只要了一位佣人,最後在訂婚禮上擔任女主角的那位。
月成司滿懷欣喜,等待這端木臣說話。
「不用——」他本來是打算一個字都不回答的,直接就是關門。但是看到下一次就要讓月成司嘗嘗打破自己辦事記錄,端木臣就破天荒的好心情對著月成司微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