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童岩滿臉羞紅的倚在金香澤的胸膛上,此刻不知道是自己的傷口讓他頭暈,還是金香澤說的話讓他頭暈,他只是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
就在金香澤走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文童岩看到在小區門口的黑暗角落里,有一雙陰鶩的眼楮在盯著他們看,看見他和金香澤走遠了,才將身體漸漸的淹沒在更加黑暗的夜里。
文童岩對這種感覺非常厭惡,這個人是在看他們嗎?真要是在監視他們的話,究竟是出于什麼目的呢?文童岩哪里知道,他和金香澤即將要面臨一個什麼樣的挑戰。
金香澤輕輕地把文童岩放在床上,不住的重復著,
「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可不許不言語呀!」
畢竟文童岩是昏迷了四天,中午的時候才剛剛醒過來的。雖然只有左手臂骨折,但是頭部的傷口卻縫合了十二針,明明應該在醫院里好好的休息,現在為了他居然跑到了這里,金香澤怎麼能不擔心呢。
「我真的沒事兒,你不用大驚小怪的,好像我是個孩子一樣。」
金香澤低下頭深深地吻在了文童岩的唇上,這寂寞了許久的唇瓣在不停的探索著可以讓自己快樂的記憶。文童岩的味道恍如隔世一般讓金香澤欲罷不能,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一直這樣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金香澤感覺到文童岩有些承受不住了,畢竟他的頭上有傷,這樣的吻法可能會讓他缺氧,感覺更不舒服,金香澤十分不舍得離開了他的唇,文童岩像是在水中憋了好長時間氣一樣,在浮出水面的一瞬間,急促的喘息著。
金香澤看到文童岩漲紅的小臉兒,輕輕地抓起了他的右手,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盯著他的眼楮平和的說道︰
「文文,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听了以後,你千萬不要著急,好嗎?」
文童岩本來正沉浸在甜蜜的幸福當中,一听金香澤突然這麼說,一下子緊張起來,金香澤要說什麼?難道他又改變主意了,想要和自己分手嗎?文童岩慌亂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金香澤,心髒也開始狂跳起來。
「下午,你睡著的時候,伯母找我談了咱們倆的事情。」
「我媽媽她知道了?」
「嗯。伯母的意思很堅決,她不希望我在和你來往。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你就離開醫院的原因。」
「我媽媽她真的這麼說的嗎?」
文童岩的眼里有一絲絕望閃過。
「嗯」。
金香澤憐惜的看著文童岩,他真的不希望讓文童岩知道這些,可現如今只憑他自己是無法維持這段感情的,為了避免今後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他是一定要對文童岩說的,只希望他能夠堅強一些,不要被這個小小的困難打垮。
「還有就是我的母親也知道了咱們倆的事。」
文童岩一听,還有?心里又「咯 」了一下,在自己住院的這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難怪金香澤情緒會那樣的低落,還掛了自己的電話,原來是在承受這些呀!
「我想伯母也是反對的吧!」文童岩失落的看著金香澤。
金香澤緊緊地抓著文童岩的手,急切地說道︰
「我想說的是,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我都不會放開你的,哪怕是讓我放棄‘王者’的一切,我也絕不會放棄你。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心意。文文,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難題,你都願意和我一起面對嗎?」
其實金香澤最害怕的就是文童岩听了這些會退縮,那樣的話,自己的決心再大,也都無力讓這段感情保持下去。
文童岩慢慢的坐了起來,緊緊的回握著金香澤的手,望著他的眼楮柔聲說道︰
「沒有你我怎麼會快樂呢?你就是我幸福的源泉,我要永遠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金香澤的眼里已經蘊滿了淚花,將文童岩緊緊地摟在了懷里。此時此刻,兩個人不再需要任何的言語,這一個深深的擁抱就是兩個人要一起繼續走下去的最好證明。
就在兩個人深情相擁的這段時間,在醫院里的童愛玲已經急得暈頭轉向了,就是去洗手間的這麼會兒功夫,文童岩居然不見了,打他的手機居然關機了,情急之下,童愛玲把在家里的文學年和文童嶼都叫來了,滿醫院的找了好幾圈兒,也沒見到人影。
童愛玲已經猜到,文童岩一定是去找金香澤了,這個孩子實在是太胡來了,竟然帶著傷離開了醫院,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
正在三個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段柯來到了醫院,看到三個人一臉的著急狀,急忙問道︰
「伯父伯母,你們這是怎麼了?干嘛這麼著急呀?」
童愛玲還以為是金香澤呢,正想要對他發飆,要回自己的兒子,等人走到了近前一看,原來是段柯,童愛玲對這個段柯的印象不錯,覺得小伙子很體貼,也很會照顧人,為人也很親和,容易親近,童愛玲也就沒把他當什麼外人。
簡單的把文童岩從醫院里跑掉的事情說了一遍,段柯上前扶住童愛玲,關切的說道︰
「伯母,你先別著急。雖然童岩他有傷在身,但是既然他已經清醒了,就一定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咱們先到病房里等著,也許他有一些私事不想讓咱們知道,等辦完了就會回來的。」
文學年也勸著自己的老伴兒,
「就是啊,急也沒有用。文文又不是小孩子,那點兒傷沒事。」
「就你心大,他萬一要是暈倒了可怎麼辦啊?」說著,童愛玲的眼淚就下來了。
她心里一直後悔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把金香澤趕走,最起碼也應該等文童岩的傷好一點。說到底還是要怪沈玉顏,要不是她告訴自己這件事,也不至于現在就拆散他們兩個,讓兩個無辜的孩子承受上一代遺留下來的痛苦。為什麼時隔二十年,兩個人的這段孽緣還沒有切斷呢?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