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柯將童愛玲和文學年扶回了文童岩的病房,又給兩個人倒了杯白開水,將兩個人體貼照顧得可謂是無微不至。
一直跟在旁邊的文童嶼都覺得這個段柯比自己這個當女兒的做的都到位。
在文童岩昏迷的這四天里,段柯每天都來。文童嶼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很是吃驚,沒想到世界上會有兩個陌生人長得如此相像。經過接觸,文童嶼了解到這個段柯為人處事都很謹慎,而且對文童岩的照顧也非常的細心,從表面來看,他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可是文童嶼就是覺得哪里有問題,單說段柯的長相和金香澤十分相似這一點,就讓文童嶼十分的不舒服。倒也不是說段柯不好,可在文童嶼的心里總覺得有些別扭。
「伯母,童岩平時都和誰比較要好啊?你們都聯系了嗎?」
段柯站在床頭櫃的旁邊,看著童愛玲問道。
童愛玲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本來不想把金香澤的事告訴外人,但她看這個段柯確實是個好孩子,也就沒準備再隱瞞,想了一下說道︰
「我猜大概是去找金香澤了。」
「金香澤?就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王者’的總裁。」
「怎麼?你也知道他?」
童愛玲很意外,段柯會知道金香澤這個人。
段柯好像很羞澀的笑了一下,
「童岩和我說的。說那個金香澤很喜歡他,他還說我比那個金香澤還要帥氣一點吶。」
童愛玲看到段柯的這個表情,感到更加的意外了,听他這麼說,難道自己的兒子對他也有什麼想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文童岩到底在想什麼啊?
「是嗎?我弟弟居然這麼說。」
文童嶼的話語里充滿了懷疑。
看到段柯的那個樣文童嶼便打心眼里開始厭煩起來。文童岩對金香澤的感情自己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他根本不可能對一個外人說這種話,就算是這個段柯長得比金香澤帥氣,文童岩也絕對不可能去夸金香澤以外的人,這個段柯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段可完全沒去理會文童嶼的疑問,接著說道︰
「我看一定是那個金香澤把童岩給叫走的,一定是他還不死心,伯母,你說他會不會把童岩藏起來呀?」
段柯的話語里充滿了詆毀金香澤的惡毒聲調。
「段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不要在那里危言聳听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邊的情況,請你不要亂說。」
文童嶼完全被段柯的這番話激怒了,倒也不是自己護著金香澤,但通過這幾個月來的相處,她對金香澤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金香澤絕不是那種會做出有違道德的事情的。
這個段柯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說金香澤的壞話,還在自己父母面前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真是有夠卑鄙的。
「我也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啊。」
段柯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好半天沒有說話的文學年,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兒,又看了看段柯,說道︰
「都不要在這里亂猜了,文文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斷力,咱們就別在這里瞎操心了。」接著看著文童嶼說道︰
「小嶼,你不知道香澤的電話嗎?打過去問問。」
說完,轉身出了病房,向醫院的門口走去。
童愛玲知道文學年比她還著急呢,只不過沒表露出來而已,他對文童岩的寵愛可不在自己之下。
文童嶼不是好眼神的看了一眼段柯,拿起電話撥通了金香澤的號碼,響了半天無人接听。其實文童嶼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在金香澤那里,所以她是一點也沒有擔心,因為自己了解那兩個人的感情。可是童愛玲和文學年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了,畢竟這種非正常的愛情在老一輩人的眼里還是一種禁忌,這條歷史的鴻溝他們還是無法跨越的。
「我看那個金香澤是不會接的,他既然有心想要把童岩騙走,怎麼可能會讓我們找到他們呢。」
段柯不顧文童嶼的斥責,又開始在那里危言聳听起來。
「段柯,我最後一遍警告你,不許在這里胡說。」
文童嶼已經忍到了極限,給段可下了最後的通牒。
童愛玲看出文童嶼是很支持金香澤與文童岩的這段感情的,也許是金香澤先入為主了吧,所以文童嶼看不上這個段柯。可是從自己的角度來講,無論是金香澤還是段柯都不行,反正只要是男人就不行。(那是當然了,有那個做母親的願意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男人談戀愛呢!)
「好了,小嶼,人家段柯也是關心文文嘛,你不要這樣對人家。」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文文和金香澤的感情,他怎麼可以隨便亂說呢?」
「誰說我不知道他們的事情。那個金香澤根本就是一個騙子,他和童岩在一起就是為了玩樂。童岩這次出事,就是因為他。」
段柯好像是被逼急了才說出這番話,說完之後好像還很後悔的樣子,臉一紅,急忙把頭扭向了一邊。
「你說什麼?金香澤是個騙子。你快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童愛玲一听自己的兒子居然被騙了,一下子急得亂了心神,急忙逼問段柯。
「我我不知道,您還是自己問童岩吧!」說完急忙走出了病房。
童愛玲已經完全呆掉了,自己怎麼沒想到呢,哪有人會願意和一個同性的人共度一生呢?不行,自己怎麼可以讓兒子受這樣的傷痛呢?自己已經有過了慘痛的教訓,悲劇怎麼可以在自己兒子的身上重演呢?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們還真是流著一樣的無恥的血。罔顧自己還天真的以為金香澤會和她不同,沒想到
文童嶼見母親在那里發呆,擔心的說道︰
「媽媽,你別听那個段柯的一面之詞。也許又是他胡說的。」
童愛玲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聲音冰冷的說道︰
「不,是她的兒子,就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