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高懸枝頭,一陣風拂來,涼亭邊的牡丹花被吹得搖曳不止,幾片花瓣掙月兌花枝,飄落在地上,濃烈的香,像人心底最濃的情,交織著,鑽進顏千夏的心底。浪客中文網
若不記得,那麼,再愛我……
若你真的完全忘掉,又為何不抗拒我的身體?
她的舌尖在他的嘴里慢慢游動,他先前只冷冷地盯著她看著,她偏不閉眼楮,倔強地迎著他的目光。
長長的睫毛輕翕著,清凌凌的、如同鴛鴦蝦湖湖水那般迷離的目光,就像兩只蝴蝶飛進了他的心里,扇起微風,擾亂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潮汊。
他情不自禁地就俯身吻下,舌尖堵過她的雙唇,又猛地吮住她的丁香小舌,貪婪地在她的嘴里尋覓著可以讓他安心的香甜。
不是沒翻過後宮嬪妃的牌子,就連抱緊了司徒端霞,身上也沒有任何反應,而這個女人,僅在他身上蹭過,抱過,他就恨不能立刻把她揉化了,吞進肚中。
可是——這是秋歌的侍婢,而他是皇帝,居然強佔屬下的女人,傳出去,未免有失顏面。這念頭也僅是閃了閃,迅速就被兩個人竄起的電流火花給趕跑了朕。
手掌用力,撕裂她身上素淨的衣裳,肚兜上居然趴著一只烏龜……他擰了擰眉,不知道為何一個女人會在胸前繡烏龜……他扯下肚兜,低頭就咬住了這水晶糕點般甜美的紅櫻,舌尖舌忝噬,在她的胸前點起一簇簇的小火苗。
顏千夏難耐地弓了弓背,想躲開,卻被他大掌摁住,他的手指抬上,探進她的紅唇之中,在她的嘴里曖昧地攪動,她立刻就咬住了他的手指,牙用了力,狠狠一下——讓你痛一痛,可以想起我麼?
他的牙隨即也用了點力,痛得顏千夏一聲嬌吟,立刻松開了他的手指。
臭男人,果然睚眥必報啊!
她索性將腿纏上他的腰,腳在他的臀上踫了踫,小聲說道︰「嗨,溫柔點好不好?」
慕容烈抬目看她,突然覺得這話很熟悉,腦中又開始嗡嗡地亂響,無數畫面瘋涌,漲得他腦子發痛。
他推開她的身體,猛地坐到了石凳上,雙手捧著腦袋,痛苦地悶哼了一聲。顏千夏嚇了一跳,連忙從石桌上跳下來,也不顧衣衫大敞著,就這樣站在他的雙腿間,抬手捧住了他的腦袋,給他輕輕地按摩揉捏。
她的指肚子很軟很香很溫柔,他腦子里的疼痛漸漸開始減輕,他慢慢睜開眼楮,卻只看到眼前那雙玉白如同芍藥花似的兩團,在顫微微輕晃。
「疼的次數多麼?」她軟聲問他,卻沒得到回應,低頭一瞧,他正盯著自己的胸看著,小俏臉立刻就飛起了紅暈,她慌慌地轉身,伸手掩住衣裳,下一秒,人就被他撈住了腰,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自己吃下去。」他拉開了腰間玉帶,拉住她的小手,讓她自己來主動引導猛龍入淵。
這話,好直接,好大膽!
顏千夏扭頭看向他,他的雙瞳里正欲火騰騰,分明是撲都撲不息的。她輕咬了一下紅唇,手握住他的,慢慢地任它擠進自己的身體,花蜜之處立刻層層疊疊地包吮而來,讓他舒適地深吸了口氣,摁緊她的縴腰,讓她吞得更深。
所謂魚水之歡,此時她是水,他是魚,他這魚正在溫柔的水里尋找著狂歡的契合處。
「你很緊。」他終于抵進她身子的深處,低低地說了一句。
「你喜歡?」她垂下手,摁住他的雙膝,急促地喘息著,他的尺寸總是在最開始進行的時候,撐得她痛。
「這麼大膽,屢次犯上,也不怕主子沒當成,反丟了小命?」他冷笑一聲,開始全力沖撞。
「小女一屆女流之輩,皇上享受就好了,又何苦和小女計較?」她在微痛中漸漸適應,輕輕扭動起了身子,更緊的吮住他的灼燙。
「若你的心上人知道了你此時的行為,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他握住了她的腰,開始掌控。
「他會很高興……」
顏千夏心里忍不住偷罵,你妹的,那男人不就是你嗎?哪里來麼多廢話?他這樣慢條斯理地撩撥,讓她開始有些難耐了。察覺她身子的變化,他越來越用力,嬌柔不斷地被狠力撞擊著,感覺巨物令小月復一鼓一鼓地,撲哧撲哧的水聲連連響得不堪,此時她背對著他,被他拋得無法坐穩,在疼痛之後,那吸魂一般的快感又開始從緊緊咬合的地方瘋狂往靈魂深處奔去……
「不錯。」他從她身子里抽身離開的時候,低聲說了句,也不知是何意,他推她起身,整好了衣衫。
剛剛她一直背對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現在看來,他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都不像剛剛糾纏了歡好了的模樣。
「帶回帝宮,淨身,到朕寢殿里來。」
他轉身離開,又下了道旨意,居然是還不滿足這一次,要回床上去繼續……顏千夏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憋壞了呢,還是憋得太壞了呢?
「走吧,小五姑娘,這是好運來了呢,說不定明兒就成了主子,也算你的造化。」順福譏諷了一句,似是對她並無好感。
顏千夏不怪他這腔調,幸而有他,晴晴才得已保命。
不過,當不當得成主子她不知道,只知道辰棲宮、棲霞宮,都是燈火徹夜未熄。
一個名花流的女人,進宮兩天,兩佔恩寵,都是整夜的合歡,而她們使盡渾解數,慕容烈連看也未朝她們多看一眼,是個女人也慪死了。
早日慪死,省得讓她再費心。
大吳國大軍已經壓近魏國之境,主帥是慕容烈新近提拔的兩名大將,年錦自請掛印卸甲,雖慕容烈允了,可此時卻換回慕容烈的另一道旨意,在府中閉門思過,三個月之內,不許踏出府門半步,否則斬無赦。
朝堂之上,此時正鴉雀無聲,大臣們戰戰兢兢地跪著,似是感覺到回到了他率十萬鐵騎,初登大寶的那段日子,他也是這般鐵面無情,生殺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說吧,本次大選的題,是誰透出去的,自己站出來,你一人死,可免九族之罪。」他將手里的折子拋下來,肅聲說道。
「臣不敢,臣惶恐。」殿下又是一陣叩頭聲,咚咚咚的听著無端讓慕容烈心煩,他一抬手,順福又托上一本折子,他抖開來,盯著殿上跪的眾人,冷冷地說道︰
「名字就在這上面,若不肯自己站出,那就休怪朕滅你九族。」
咚——
有人一歪,暈過去了。
「皇上,臣有罪。」
又有人爬了出來,用力磕著頭,腦門都磕破了。
「還有誰?」慕容烈把折子丟下去,和折子一起發出響聲的,又有一人,砰地一聲倒地,他也是直接被嚇暈了。
而折子散開來,面朝上,上面空空如也,一點墨跡都沒有。
「拖下去,在殿外仗斃。」慕容烈一撢手,侍衛便上前來,把三人拖了下去。這是主管此次大試的一名主考官,兩名吏部考官。
「擬題重考,就在這金殿上考,你們推薦選出的所有人,若在此次殿考不中,三族跟著一起去黃泉吧。」慕容烈提起狼毫,在宣紙上刷刷寫下一行字。
這懲罰很重很重,堂下的大臣們卻不敢多言,抖著站了起來,快速退到兩邊。太監們搬上了小桌,整齊地擺在殿中,早就侯在外面的考生們魚貫而入,磕頭之後坐到了寫著自己名牌的小桌後,慕容烈這才讓順福把題舉了起來,讓考生們看。
殿下安靜了一會兒,眾考生便拿起了筆。
此時殿外的仗擊聲還在繼續,三名考官正被打得鬼哭狼嚎,大多數考生都嚇得臉色發白,連筆都捉不穩,字寫出來歪歪扭扭,有些勉強在寫,卻實是被外面的嚎叫聲攪得無法思考,寫錯字就換紙,地上丟了好多團紙張。
坐于最角落上的一人,突然撕了紙團,塞進耳中,繼續奮筆疾書,他額上全是汗,一面寫,那汗水就一面往下落,慕容烈盯住了他,似是在哪里見過他一般。
「那個,是年將軍推舉的,叫權之楚。」
順福小聲提醒了一句,其實這人是慕容烈和顏千夏出外游玩的時候撞上的,當時顏千夏說他膽大,查後若無異,可用。他便讓年錦帶回去考察教,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這權之楚終于等來了大試。
慕容烈點點頭,一深想往事,頭就開始疼,他閉上了眼楮,自己揉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去,把小五傳來,給她換身衣,別讓人看出來。」
順福怔了一下,連忙去張羅,當然,心里難免為顏千夏鳴不平,嘀咕幾句,才多久,怎麼又看中了一個。
可是順福也心疼他,也希望他能過得舒心一點,早點兒擺月兌這頭疼失眠的痛苦。
一溜小跑趕回帝宮,顏千夏還在龍榻上睡著。慕容烈昨晚折騰大半夜,她真爬不起來了。
「快給小五姑娘更衣,小五姑娘,起了,皇上傳你過去伺侯。」順福讓人捧上一套宮婢衣裳,過去掀開了錦被,這一掀,他又漲紅了臉,里面的女子只一件白綢衣,光潔的腿就露在他的眼前。
「什麼?」顏千夏坐起來,揉著酸痛的腰問他。
「皇上傳你過去伺侯,小五姑娘,若能侍奉好皇上,你也能做人上人了,不過我必須提醒姑娘一句,在皇上面前也不可太造次,要記著自己的身份。」順福把衣服丟到她的身上,催促著她,自個兒轉過了身,令人立刻打水上來,服侍她梳洗。
顏千夏抓緊了衣服,看著順福的背影輕輕地說道︰「順福,謝謝你。」
「啊?」順福扭頭看向他,她抿唇一笑,低頭開始穿衣。
「別用脂粉,小五姑娘一上脂粉,未免太過艷麗,朝堂之上反而不雅。」順福又叮囑了一句。
「讓我去朝堂之上?」顏千夏一怔。
「皇上親自在主持大考,你快些吧,別問東問西了,皇上正頭疼呢。還有啊,在宮里頭不該問的少問,不該看的少看。」
順福見她還坐著,忍不住就過來催她,抓著衣服就往她身上套。宮女們也上前來幫忙,沒幾下就把衣服給她套好了,梳了圓溜溜的宮婢雙髻,攢了宮婢們戴的粉色珠花。
「哎喲,這樣就挺好,記著,在朝堂上,可別做出那些狐媚的樣子來。」順福看著她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一推她,快步往前殿趕去。
大殿前,那三人已經被杖斃,沒慕容烈的旨意,侍衛們也不能立刻把皮肉亂翻,鮮血淋灕的人拖下去。
顏千夏瞧著血腥,差點沒嘔出來。
順福見她臉色發白,立刻模了一丸香給她含著,顏千夏低頭看,這還是她以前做給順福的呢。
「順福,你的頭發都長出來沒?」她含了香丸,小聲問道。
「長出來了,你怎麼知道?皇上連這也和你說?」順福訝然看了她一眼。
顏千夏抿唇一笑,搖搖頭。
「進去吧。」順福一推她,她連忙三兩下嚼了香丸,微拎了裙擺,從角門進了大殿。
遠遠的從金簾看向龍椅之處,已經有宮婢在為慕容烈按揉頭部了,他低著頭,閉著眼楮,側影看上去孤寂如同海上明月,讓顏千夏忍不住地心疼。
「皇上,小五來了。」順福快步過去,低聲說了句。
他沒出聲,只輕輕抬了抬手指,順福立刻一揮手,讓顏千夏過來,先前那名宮婢退到了一邊,顏千夏站到他的身邊,溫柔的手掌包住他的臉頰,從耳根處慢慢地往上摁去。
「嗯……」他舒適地往後靠去,顏千夏只好俯身上前,單腿跪在了龍椅之上,手指揉過他頭上的每一個穴位。
舒服——他只有這一個感覺,如同小貓的腳,軟軟地踩過他頭頂,舒適感傳遞到他的四肢五骸。
他方才看著權之楚,總也忍不住去想到底哪里見過,腦中畫面時而如野馬踏過,時而又似狂風肆虐,絞得疼極了。
殿下的大臣們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悄悄抬頭看向高高龍椅,慕容烈大病兩場之後,身體比以往差了好些,這頭疼的場面已經同現過好幾回了,不過,讓宮女這樣按摩的情形還從未出現過。
「皇上,按這里的時候,是否有針刺的感覺?」她揉著他耳後的穴,小聲問道。這種往前半趴的姿勢有些累,她已經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