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千夏昨夜累了一夜,今日又給慕容烈按摩了一天,手腳酸痛得不行,可又想去看晴晴。回了屋子,換了夜行衣就走暗門出了棲霞宮。
有了昨兒的教訓,今日小公主屋子里煥然一新,搖籃里的棉被也換成干淨的了,婢女也換了,桌上的小碗里放著熱汽騰騰的雞蛋羹。
她如昨晚一樣,把婢女點暈,把小晴晴抱了起來。
孩子認得娘的感覺,一到她的懷里,立刻揮著小手,把小腦袋往她的懷里鑽。她眼中一酸,差點沒哭出來,可是扯開了衣衫,想給寶寶喂女乃時,才想起來,這女乃水早已脹了回去。
「寶貝,再忍兩天,後天便是慶宴,娘親後天便帶你離開,不再讓你受苦了。」她低下頭,親吻著寶貝的小臉,然後坐下來,用小勺喂寶貝吃雞蛋羹汊。
晴晴的手腳亂晃著,要來模她的臉,她喂女兒吃幾口,便親親她的小臉,大半夜很快過去,孩子也在她的輕哄中熟睡了。外面響起了更鼓聲,又要夜禁了,再不走,只怕會出事端,她只好戀戀不舍的把寶貝放回了搖籃里,親了又親,模了又模,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小屋,趕回棲霞宮。
房間里沒燈,她出去之前特地熄了燈火,從里面栓上,裝成睡了的樣子。推開後窗,她靈巧地翻了進去,關了窗,慢步走向小桌。
「小五姑娘很忙。」低沉的嗓音陡然在黑暗中響起,嚇得她心肝一抖,隨即屋子里便有了亮光,慕容烈舉著火折子坐在榻邊,冷冷地盯著她看著朕。
「我……」顏千夏吭哧了一聲,卻想不出借口,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晚上會模到這里來。
「怎麼,想不出理由了?」慕容烈譏笑著,站了起來,慢步走到她的面前。
顏千夏索性閉上了嘴,抬眼看著他。他抬起了手指,輕撫過她的臉,然後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踮起腳來,盡量著仰著脖子,以減輕這種痛楚。
「你是誰?」他俯來,聲音突然變得低啞。
「我……是小五。」她喃喃地說了一句,他突然就把她往榻上一推,開始撕扯她的衣衫,沒幾下就剝得精光。
「這是什麼?」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左胸,被池映梓用玉佩烙上的藍色的花葉正蜷曲著,像熟睡的小妖精。
「紋身。」她小聲說道,他的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柔酥,大力揉捏起來,覆著繭的手指刺激到了她敏感的觸覺,椒乳上開始泛起明艷的紅色,害她忍不住輕吟起來。
「小五……原來,你喜歡男人對你這樣。」他沙啞地說了一句,突然就握住了她縴細的腳踝,把她的腿曲了起來,讓她最美女敕的地方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供他欣賞。
「不要這樣。」顏千夏連忙伸手來擋,卻被他用力摁住了雙手。
「不要怎麼樣……小五,告訴朕,你到底進宮來作什麼?穿著這身夜行衣,又是去哪里?」他一手摁著她的腿,另一手卻將榻邊的燈盞舉近來,仔細地欣賞她美妙的身體。
他逼問著,顏千夏卻沒辦法解釋,二人對望了一會兒,顏千夏只好說道︰「去偷東西。」
「又是偷東西,告訴朕,你到底要偷什麼?不如你告訴朕,如果朕一高興,說不定把這寶貝賞賜給你。」
慕容烈沉聲說著,用雙手捧住了她的小臉,手指仔細地撫過她臉上的肌膚,終于尋到了面具貼合的地方。
秋歌畢竟不是池映梓,池映梓的易容術才是天下無雙的,秋歌的面具只要有心人仔細地找,還是能找出暗合的地方。
顏千夏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又無法掙月兌他的手指,只能任他一點、一點地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張素淨的、可愛的小臉,一雙圓圓的、充滿了迷離霧氣的眼楮驚恐的看著他。
「原來如此,秋歌的口味還很有趣。」他雙瞳里的諷刺和冷笑越來越濃,看樣子,真的不記得年舒舒的存在。
這不是你的口味麼?你還親口說過你喜歡看這張臉!顏千夏閉了閉眼楮,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小聲說道︰「其實是因為小女長得丑陋,秋歌大人才給小女易了容,皇上知道,名花流那地方是要靠這臉面吃飯的,小女不想被人笑話……」
「是麼?有趣!愛美之人確是人皆有知,你若這樣說,朕也想相信一次。」他托著面具,在眼前掃了一眼,這面具很奇特,並不是一整張,而是在她的五官處進行了巧妙的牽扯和改變,「看來秋歌的手藝精進了不少。」
「請皇上賜回面具,秋歌大人真的沒有異心,全是小女求他,他才為小女易容。」顏千夏掙扎起身,想拿回面具,卻被他一掌摁住。
「哦?這樣維護他,朕會相信不關他的事嗎?」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摁住她的肩,不許她動彈。
「你……記得年舒舒嗎?」顏千夏忍了忍,終于忍不住說道,可是聲音太小了,此時屋外又響起了小葉的聲音,慕容烈的注意力被吸引開,根本沒听到她的話。
「小五姑娘,貴妃娘娘讓你過去。」小葉用力敲著門,顏千夏這才發現門是從里面栓著的,那慕容烈又是從哪里進來的呢?看著他有些難看的臉色,她猛地醒悟,只怕這男人也是翻窗而入?不是吧,特地來找她偷情?
「戴上吧。」他把面具丟過來,面上浮出幾分輕蔑的神色,顯然是對她現在的這副小模樣並不滿意。
顏千夏有些氣結,沉默地起身,對著銅鏡把面具輕覆到了臉上。此時她不著寸縷,他就坐在榻上看著,頭發盤著宮婢的圓發髻,露出白皙優美的脖子,縴細的腰,挺俏的雪臀……臉雖普通,不及後宮幾名艷妃,身子卻是無人能及的美妙。
他突然覺得有這身體有些熟悉,這種熟悉感特別奇怪,就像他早就品嘗過這副身子一樣。
顏千夏才戴好面具,突然看到他站了起來,大步往她身後走來。
「怎麼了?」她才問了一句,身子就被他壓到在銅鏡上,臀上迅速貼上了他灼熱軒昂的東西,他又興奮了!他就這樣看著她就能興奮起來,甚至不用她去主動誘惑。
「很好的觸感,小五,這里又圓又翹,天生,難怪秋歌還要進宮向朕要人。」他的手掌環上來,握住她的胸,在她耳邊低聲喃語。听著他充滿了挑逗的言語,顏千夏突然就生氣了,這算什麼呢?難道面對她本來的模樣,他就沒一點感覺,一看著這妖艷的臉他就能沖動,那她還在這里堅持什麼呢?
「別踫我。」她一氣之下,揮手打掉了他的手,想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門外的小葉听到了動靜,立刻揚聲問道︰「小五,你听到沒有,娘娘宣你立刻過去。」
「告訴她,你沒空過去。」慕容烈緊環著她的腰,把她緊緊壓在銅鏡之上,不容她再掙扎,「否則朕就把門打開,讓她們看著朕怎麼要你……你想那樣嗎?」
「你怎麼……一直這麼流氓變態啊?」顏千夏扭頭罵了一句,慕容烈臉色一黑,手指就往她的嬌柔里刺去了。
「你敢辱罵朕!」
「洗手了嗎?」她扭了扭腰,急切地問道。
他冷冷一笑,驀地又加進一根,兩根手指在她的幽美里不停地轉動著,顏千夏咬緊了紅唇,扭過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你又弄疼我了。」
「這也會疼?不應該是享受嗎?怎麼,別的男人沒這樣玩過?」他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小嘴兒,舌尖輕抵著她的唇角,沙啞地說道。
「哎。」顏千夏長嘆一聲,懶得費力去解釋了,也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想起年舒舒。更不想听他說這些讓她難堪難受的話。
小葉拍門拍得更響了,顏千夏只好揚聲說道︰「我就來。」
「快點啊。」小葉又催了一句。
「是。」顏千夏答了一字,身子里的手指退了出去,還沒等她轉身,只覺得有更強悍的東西開始往身子里刺。
「皇上,端貴妃召我……」她連忙說道,想掙月兌出來,他是憋久了要盡興,可她快累死了啊!
「貴妃大,還是皇上大?」
好吧,你的大,她是女人,都沒有這個……顏千夏很無語,真的,他反正不記得曾經有個年舒舒,被他捧在掌心里,他當成寶貝一樣疼愛著。可如今呢?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弄得疼了,想哭了,他也不知道心疼一點。
這樣想著,她又開始傷心了,可是酥軟的身子已經被他壓下去,又迫她抬起了臀,一次次在花心里撞著,動著。
顏千夏很累、很累……于是,做著做著,她就閉上了眼楮,身子軟軟地往下滑,她睡著了,就在他正激烈的時候!
慕容烈的臉色別提多臭了,興致被她這軟軟一睡給掃了個精光。他把小人兒抱起來,丟到了榻上,氣沖沖地理好了衣衫,過去拉開了門。
小葉她還守在門外,一見沖出了個男人,再一看,是慕容烈,頓時嚇得跪到了地上。
「哼!」慕容烈正怒,見她擋路,不客氣地一腳踢開,怒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棲霞宮里突然變得非常喧鬧,請安聲此起彼伏,有宮婢匆匆趕去向司徒端霞報信。
司徒端霞聞訊趕來,見小葉正捂著胸口,又怕又疼,在地上不敢起來。宮婢里撲 地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到底怎麼了?不是說皇上來了嗎,皇上在哪里?」
「皇上、皇上剛剛在小五姑娘的房里,估模是小葉掃了皇上的興致……皇上大怒,踢了小葉一腳,奴婢們也不敢起來。」
一邊的宮婢小心翼翼地稟報著,司徒端霞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慕容烈先前拂袖離開,讓她和小五閉門思過,可他又是什麼時候悄悄模到了小五的房間?她快步沖進了房間,只見顏千夏正縮在床上,錦被只堪堪遮住重要的地方,脖子和雪腰上剛被慕容烈掐出的指痕還在……
該有多激烈,讓這女人都暈過去了?
司徒端霞又嫉又怒又恨,剛要咬牙下手打人時,外面傳來了小葉的聲音,「娘娘,要忍啊。」
忍?忍!
她只能自我安慰,這女人卻接連三天,受盡慕容烈的寵愛……她握緊了拳,指甲深深掐進肉里,氣得渾身發抖,此時卻又無可奈何。
「貴妃娘娘,皇上有旨,帶小五姑娘去帝宮。」順福引著人快步進來了,向司徒端霞行了個禮,眼角余光往榻上瞟了一眼,連忙低下了頭,向身後跟著的宮婢們招手。
「快,給小五姑娘穿上衣裳,抬走。」
「公公,這是何意?」司徒端霞連忙拉住了順福,急切地問道。
「這不正是娘娘希望的嗎?」順福反問了一句,司徒端霞臉色變了變,慕容烈最忌諱後宮爭寵,已經嚴令她不得和殊月爭斗,若他認為是她故意引小五入宮,那麼他前些日子的態度就能解釋了。
「娘娘不必擔心,其實皇上對娘娘的賢惠贊不絕口,依奴才所見,不如讓這小五多向皇上美言幾句,小王子之事必成。」
順福隨口謅了一句,司徒端霞慢慢地松開了手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紫一陣的。此時,她真有種搬著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可是順福的話也不無道理,她如今明不能爭,暗不能奪,使盡渾身解數,慕容烈全都不領情。若小五真的願意助她這一臂之力,也算是她的好運氣來了。
順福讓宮婢們用被子卷了顏千夏,就這麼抬了她快步出了棲霞宮。
宮燈一盞盞地往前延伸去,司徒端霞看著宮燈搖曳的燈影,慢慢地靠到了門框上,一種無力感將她嚴實地包住……
顏千夏醒來的時候,發覺床板硬硬的,腳一伸,就觸到了冰涼的地板。她翻了個身,發覺眼前的東西有些不對勁,目光所及,皆是桌椅板凳的腳……
她什麼時候躺在地上來了?她腦子里短暫空白了一會,昨晚的零星片斷迅速連接成串,她猛地坐了起來,往四周一瞧,這哪里是棲霞宮的偏殿,分明是慕容烈的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