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就是清君……清君的……氣息……」
何清君忽然道︰「小二,給我個油紙包,我要打包。」再呆下去,這飯可直接省下了,氣也氣飽了。
店小二慌慌然地跑過來,看看白逸揚道︰「姑娘,對不住,這位客官喝多了,打擾到你了,小的這就給你打包。」
店小二手腳麻利地將飯菜打包,系好線繩,遞給何清君。
何清君正要起身,卻被白逸揚死死拉住。她不禁失笑,看向紀芙。
紀芙忙道︰「姑娘,不好意思。」一邊用力打算拉開白逸揚的手,一邊叫道︰「小二,結帳。」
店小二哈腰笑道︰「這位客官共十七兩四錢銀子。」
「怎麼這麼多?」紀芙皺眉。
「你家夫君盡喝好酒,又打碎小店一只酒壺,酒資自然不會少。」店小二回道。
紀芙放棄去扒丈夫的手,模向腰間荷包,卻驚的一身冷汗,「我的荷包呢?」
店小二聞言臉色一變,有些不滿︰「夫人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小店還偷了你的銀袋不成?夫人,你還是找找你家相公的錢袋吧。」
一句話提醒了紀芙,她忙模了模白逸揚腰間,又去模他懷里,竟然也沒有一文錢。驚慌之下,花容大失顏色,「小二,且容一點時間,我這就回家取銀子。」
店小二睨她一眼,「誰知道你走了會不會回來?」
紀芙第一次遇上此事,頓感無地自容,雙頰緋紅,將目光移向何清君。她身側帶劍,應該是位女俠吧,那些大俠女俠的不是都會拔刀相助嗎?
何清君看出她的心思,暗笑,若是旁人,她說不定會出手相助,他們……呃,她錢多得沒地方燒了嗎?
于是笑著開口︰「據說現在吃霸王餐已經不流行做工抵債了,夫人花容月貌,倒是有兩種後果,一種是賣身青樓當頭牌,另一種是賣身給豬肉榮或花榮榮,尊夫嘛,難道賣身當龜-公?」
她惡劣地笑笑,無視紀芙難看的臉色和酒樓客人的大笑,很是解氣地提著打包的飯菜,又道︰「夫人外衫質地極好,又不像你家夫君那般衣衫沾著酒氣油膩,不如押給酒樓當酒資,加上你頭上那支釵子抵了,說不定就夠了。」說完手指捏住白逸揚手腕,微一用力,白逸揚吃痛,松開緊緊拽著她手臂的手,她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至于那對夫妻,反正他們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酒樓不可能將他們如何,不過是出出丑而已。
一出門,卻見酒樓外站著一人,俊臉黑如鍋底,不由得一驚,訕笑低呼︰「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您老怎地在此?」
他不是這兩天很忙嗎?
令狐薄一把攥住她的皓腕,將她拉至身前,伸手挾了她飛縱。
「攝政……」啞穴一麻,說不出話來。
何清君努力斜眼瞪他,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