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你的心真夠狠,我假?喬政他不假吧,枉費他時時刻刻把你念在心里,你居然絲毫不在乎。」明佑凡冷笑,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她。
「我的心是不是夠狠無需你去衡量,至于我跟喬政之間的事,更無需你關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著什麼主意,少在這里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好像你是多麼坦誠的君子,在我眼里你充其量就是個跳梁小丑,陰險小人罷了。」衛子凌無需別人對她人生感情的批判和教訓,更輪不上他來品頭論足的。
她選擇的人生道路只需要對自已負責,未來要走什麼樣的路,追求什麼樣的人生,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目前她所需要做的是,堅持自已的選擇,把自已籌劃好的人生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這才是她真正自我的實現。
「哦?那你知道我這個陰險小人現在的打著什麼主意呢?」明佑凡不怒也不惱,雙手環胸,側眼輕量著,在心里,他不得不承認自已佩服這個女人的膽識和決心。
衛子凌掠眸在他身上掃過一眼,處驚淡然的說︰「我不知道你跟喬政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如果你要玩女人的話,請另擇其他,我沒興趣也沒這個資本陪你玩情愛游戲。」
雖然不知道明佑凡跟喬政之間究竟是敵還是友的關系,但她可以斷定他是從喬政身上得知她的存在,並有意識的勾引她意有所圖。
明佑凡聳動著肩膀反問︰「你所認為的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衛子凌耐心的繞圈子,喬政決不會傷害她,他把她看得比整個世界,甚至他自已還要重要,更不會以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可是她猜不透明佑凡的意圖,難道他認識喬政,之前有恩怨,所以想要引誘她成為他的女人,從而來報復喬政。
「你所認為的只是這種程度?」明佑凡眯眼且笑,難怪他見到她第一眼時會這麼上心,果然是與眾不同。
衛子凌低頭思索一會後,頓了頓聲,「其實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明佑凡沒有出聲,只是微垂著眼看著她,心下疑惑。
衛子凌昂起頭揚聲說︰「不管是喬茵還是喬政現在都跟我沒關系,一開始我確實很在意那些曾經被我刻意遺忘的過去,但是現在我心里坦然了,過去是怎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未來。」
「是嗎?你在撒謊!」明佑凡冷笑,「你明明就很在意我剛才所說的一切,卻強迫著讓自已忽視這一切的存在。如果你真的坦然的話,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話,剛才就不會匆忙的逃開,更不會對我有所顧忌和防憊,所有的事情證明你心里仍過不了這個坎,無論是喬茵還是喬政,在你心里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存在,這會伴隨你一輩子。」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不是…你只是在自以為是。」衛子凌有些激動的退著步子,不顧行人的異樣目光對他叫喊著。
明佑凡上前扯過她顫抖的身子鎖在身前,定眼凝望著,絕情的話一字一字的將她擊潰,「一直以來,是你在自欺欺人。明明放不下,卻還要殘酷的在掙扎。你可以不用逞強,不能硬撐,沒必要把自已武裝成那麼堅強,你可以脆弱,可以示弱,你需要的…只是一個愛你的男人,能給你足夠溫暖和倚靠。為什麼要將自已禁固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上呢?」
「我沒有…」衛子凌掙扎著推開他,雙拳狠狠的在他身上揮砸著。
「你不愛葉君臨,這一點就是最好的證明!愛不愛一個人,只要從她的眼神里可知道。」明佑凡緊握著她雙肩搖晃著,他很殘忍,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因為他知道怎樣可以擊中別人內心的弱點,然後將她一舉擊敗,達成自已的目的。
「不管我愛不愛葉君臨,我都是他的未婚妻,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你…什麼都不是!」衛子凌憤怒的朝他怒喊,攔了輛的士離開。
虛月兌般靠坐在車上,緊緊的環住雙肩,心口仍怦怦然的劇跳著,因為她怕自已會屈服,會忍不住被引誘。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明佑凡挑眼魅笑,拿出手機,聲音低沉暗啞︰「阿政,美國那邊先放下,明天起程到雲城市。」
衛子凌坐著出租車在雲城市轉了一圈,停在陽明山底下時,天灰蒙蒙的下著雨,柔柔細細的飄在她臉上,她已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她的淚…
徒步走在上山的路,路邊的燈光將衛子凌的身影拉長在身後,抬頭仰望著蜿蜒曲徑的山路,頂上的別墅豪宅燈火璀璨,不時有豪華跑車在她身邊咆哮而過。
心里一陣刺骨銘痛,其實,所有的一切,她都高估了自已…。
她也需要一個真正愛她到骨子里的男人,希望被人呵護在手心,然後告訴她可以不用堅強,不用勇敢,更不用硬撐,放心的倚靠在他懷里。只要相信他,所有的一切,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他會雙手捧到她面前,只因為…他愛她,他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寵愛她,給予她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可真的會有這麼一個男人嗎?衛子凌在心里啞然自問,那他現在在哪里,她要怎樣才能找到他?
駐足在半山腰上,轉身俯望著整座雲城,這是一個繁華絢麗的**都市。
站在這片土地上,每個人野心勃勃的帶著夢想,帶著憧憬去拼搏一個屬于自已的未來和世界,這當中不乏有她,只是這樣的成功在這個社會能佔上幾成。
正當她傷感時,遠處一束遠光燈打在她身上,下意識的抬手擋住那刺目的燈光,眯著眼側量…
當藍色的蘭博基尼駛近的時候,衛子凌已經認出那是葉君臨的座駕,無意識的退到邊上給他讓出行道。
跑車咆哮引擎在與她錯身而過時,衛子凌清晰的看著葉君臨完美的側臉線條過眼掠過。
或許這將是他們之間的命運,終于側身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