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大,衛子凌踩著步子繼續往上山走,雖然前路荊棘難行,但她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就沒有後退的路,時至今日,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直到…如她所願。
她低下頭,只是怔怔望著自己的腳尖,怔怔地繼續走。
突然,前面一陣尖銳刺耳的倒車聲!
衛子凌驚愕的抬起頭,只見藍色的蘭博基尼飛一般倒著開了回來,咆哮的引擎仍在嘶吼著…
尖銳的剎車聲,跑車停在衛子凌的身側,透過車窗,葉君臨冷冷眯著眼,眼底幽黑,冷冷地打量驚怔中的她。
他懶洋洋地倚靠著真皮車座,唇角勾出嘲弄的冷笑。
「上車。」
衛子凌呆呆站在路邊,時間仿佛凝固了…
「不用了…」她揪緊衣擺,固執的搖搖頭,此時此刻,她只想給自已一個安靜的空間。
葉君臨雙手握著方向盤,十指握緊,目光如冰的投向衛子凌,「好,很好,那你就慢慢的走回去…」
跑車如疾風般消失在山頂盡頭,沒有引擎的低沉咆哮,周圍又恢復了寧靜。
衛子凌飛快地扶住身旁的大樹,緊緊閉上眼楮,手指抓緊樹干,不敢呼吸。
在與葉君臨的數次交手中,她從來沒有佔過上風,在他面前,她卑小如沙砂,逃月兌不了他的掌控。
也許現在的她對他來說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沒有將她掃地出門。
衛子凌不敢想象那一天會是什麼樣的情形,當失去了所有的倚靠和庇護時,她的人生該怎樣繼續,這個城市還會為她保留一席之地嗎?
可…距離那一天,究竟還有多遠呢?
衛子凌全身濕漉漉的回到房里,卻沒有看到葉君臨的蹤影,估計應該呆在書房里。
這時的她根本無心顧及他,疲憊的拖著身子走進浴室。
站在花灑下,直接扭開熱水閥門,仰著頭,雙手環胸,任憑溫熱的水怎麼沖刷而下,都驅趕不了內心那份寒顫的冷意。
喬茵…喬政…那個家…那些曾經的過去,此刻如錄像般在她腦里重播一遍。
胸口像被人用尖刀一點一點的撕裂開,眼角滑出的兩行晶淚和著熱水沖刷而下…
沉浸在記憶悲傷里的衛子凌,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浴室門被悄然的打開,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
突然,身子被強摟入炙熱的懷中,衛子凌心一驚,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進來。
溫熱的氣息吹撫在她耳後,讓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恐懼感,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
葉君臨感受到她身體的抗拒,嘴角掛起邪惡慵懶的笑,黑眸如鑽石般璀璨閃爍。他俯身貼近,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滿意的看到她的身子敏感的輕顫,緊接著,舌尖滑過她的耳垂,用力一吸…
衛子凌嬌俏的小臉涌上一抹羞意,背對著他,嬌弱的喘息,「不要,今晚我沒心情,你還是找別人吧。」
「要不要不是由你決定,而是我說了算。今晚,我要你。」葉君臨霸道強勢緊鎖住她的腰身,熱氣吹拂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撩撥著她的心弦,聲音變得低沉沙啞,瞳孔幽暗如子夜。
「你…放開。」衛子凌掙扎著。
「你在拒絕!哼…到現在還沒學乖呢。」葉君臨嘴角噙著冷漠的笑,沒有一絲溫度,嗓音淡淡的,正表明他現在心情超級不爽。
「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滿意,才能放過我一馬。臨少,我承認我錯了,你那手段我不玩了,我也玩不起,可以嗎?」一閃而過的傷感瞬間滑過衛子凌的腦海,那種感覺,仿佛讓人喘不過氣來。黑白色的,泛著昏黃,蒼白而絕望。
大手毫不憐惜的摟緊她,一手強硬的將她的下巴扳到斜側,強迫她接受窒息啃吻。
衛子凌被堵住的嘴,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如同小獸嗚咽的聲音…
葉君臨松開她,俯身貼上她的額,沉啞著聲︰「知道麼,男人一輩子最痛恨的是…戴綠帽子。」
轟的一聲,就像是雷電一樣在衛子凌心里炸開,轉過身望著他,突然覺得全身冰冷。
「你…」手揪住他的衣擺,貝齒緊咬住下唇,想要開口,卻被哽在咽喉里。
葉君臨看著衛子凌近在咫尺的驚恐的臉龐,猛地將她推靠在牆上,然後用身體緊緊地抵在她身上,伸出手一點一點撫模著她的臉。
他一點一點湊近,感受著她略為急促的呼吸,沉聲冷哼︰「別忘了,即使我不要了,你還是我們葉家的人,竟敢背著我在後面偷人,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衛子凌抓住他的手,定眼看著,神情認真的為自已爭辯道︰「既然我答應了爺爺跟你訂婚,自然會做好身為未婚妻的本份,除非我們倆解除婚約,不然我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暖昧不明的關系。」
「哦?是嗎?那下午在中環路街頭跟明佑凡摟抱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可跟我說是你的孿生姐妹。」他柔聲道,眼中閃動著凌厲的火芒。
衛子凌低頭慢慢的皺起了眉頭,突然幾乎听到自己腦子里的齒輪嘎然而止的聲音。
「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他…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跟人家摟摟抱抱的,衛子凌你也太濫情了,權當我死了是吧。」葉君臨輕笑著,在他迷人的微笑中,充斥著百萬個危險因子。
今天如果不是他剛好路過中環路看到這一幕,不然他還不知道自已頭上還要戴上多少綠帽子。
「我…」衛子凌現在是百口莫辨,心里難受得要命,不知不覺眼楮開始酸澀。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已根本不認識明佑凡卻又和人家摟抱在一起,更不能將喬政扯出來。
葉君臨冷冰冰地開口︰「說啊…我在在听你的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