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吧。」李睿熙走後,阮玉瓷讓香巧吩咐人準備了熱水梳洗了一下換上干淨的衣服。
「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看到梳洗後的阮玉瓷悠哉的坐在床上似乎沒有半點想要睡覺的意思。
「香巧今夜你就睡在這里吧。」一夕之間的改變,她心中有太多說不出的心酸與苦楚。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被困在這牢籠之中,使得她向往自由的心更加強烈。
「小姐,這怎麼行?」香巧非常的訝然。雖然她是第一天為僕,但是她可是做足功夫來才的,與主子同房這可是嚴重越矩之事。
「留下來陪我,過了今晚只怕明天會有太多事情等著我們去面對。」看著阮玉瓷憂郁的眸神,香巧不忍心拒絕她。
熄燈躺下,兩人皆安靜無言。本來困意濃重的阮玉瓷經這麼一鬧反倒一點睡意也沒有。想到如今進了王府,心中更是憂慮忡忡。
今晚這麼一鬧,雖然如願的避過了洞房花燭;可是在堪比皇帝小後宮的這王府里,在這陰謀與詭計不斷的女人斗爭的戰場中,沒有王爺的寵愛,只怕她以後在這王府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了。
雖然她是王妃的妹妹,但是終究不是同胞親妹妹,更何況女人爭起寵來誰還會顧及什麼姐妹之情。對于這個長姐,之前她還怕她那長姐會有什麼狠毒的陰謀,如今她擺明了讓她進府的目的她倒不怕她短期之內會對自己不利,可是若是時間長了她還是沒能懷上孩子,只怕阮玉玫會容不得她。
不光是要應對阮玉瓷,更要應對的是王府的小後宮。雖然從安是阮玉玫派在她身邊的細作,可是她倒是告訴了她不少王府的信息,雖然其中沒有李睿熙的只字片語,不過那到不是她關心的,她要關心的是如何在這全女人的斗爭中活下去。
這睿親王除了一正妃三側妃外,還有五位夫人,八位侍妾,這妻妾加一起就十七個,再加自己這個玉夫人,就是十八個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哎,一個男人這麼多妻妾,她真替這個睿親王擔心睿親王會因精盡而英年早世,不過她更擔心的是自己若是和他那個得上xing病怎麼辦。
雖然她近期沒有再嫁人的打算,但是誰知離開王府以後她會不會遇上喜歡的人;雖然她不保守執著于清白之身,但這是在古代,她多少也希望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是自己清白的身子。為了這一點她無論如何她要保護自己不被那豬王給吃了。
不過對于今夜的事,阮玉瓷忘了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只要是人都有共通,八卦。第二天是夜之事遍傳王府無人不知王爺兩進兩出新房卻沒有寵幸新進的玉夫人,而玉夫人更是在新婚之夜葵水。(在古代新婚之夜新娘來葵水是不吉利的事情。)一天之內,關于玉夫人新婚之夜來葵水,玉夫人失寵的謠言在王府上下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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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點燈!」回到熙園,小祿子剛拿出火摺要點燈就被李睿熙給喝止了「下去吧!」
今天他真是丟臉丟大發了,二十五年的人生他還是頭一次這麼丟人。自從從秋姿園出來後,李睿熙的臉上陰翳未曾退過。
阮府這一次又在玩什麼陰謀?皇後又送一個阮府的女人進了他的王府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真如阮玉玫所想的那麼簡單,找個女人給他生孩子!~
阮玉玫,他這一生之中的一個巨大的恥辱。李睿熙始終忘不了五前年宮宴被設計的那晚,若非那一晚,阮玉玫那個賤人就不可進得了他的王府,他的王府中絕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想生下他的子嗣,作夢!他的子嗣的母親可以是任何人,絕不可能是阮玉玫這個惡毒的女人的。
這個阮玉瓷究竟在搞什麼鬼,越想越覺得這這個女人不簡單。今晚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美人計,誘惑他,可是即使她表現得巴不他寵幸她,但是他又明顯的感覺出她散發出的隱隱的排斥。尤其是新婚之月來葵水這更是大有問題,所有的南元人都知道新婚之夜葵水來是不吉利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會使用各種方法避免在新婚之夜出現這一情況。可這個阮玉瓷卻偏偏這個時候出了狀況,雖然他並不是真的要臨幸她,可是她出現這一善擺明了就是不想他臨幸她。阮玉玫讓她妹妹進府的目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不然她也不會再三催他去秋姿園。若說兩姐妹是一伙,那阮玉瓷應該會想方設法的爭取他的寵幸才是,可如今這樣,他實在想不明的,這第一次他沒有猜透阮府的陰謀。
就在李睿熙糾結不解時,前去追蹤黑衣人的暗衛從暗處出來,「王爺!」
「人呢?」
「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暗衛單膝跪地請責。
「是什麼人?」李睿熙頗為訝異,他府里的暗衛可是個個精英,以武功論可以說是獨樹一幟。
「那人武功堪高,輕功更是了得,屬下等不是他的對手。」暗衛說著語氣中盡是慚愧之意,他們竟不知在這京中除了他們主子與另幾個人之外還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
「自己下去領罰!」受罰不是因為追不上黑衣人,而是竟然連黑衣人潛入府中且不知。若是來是有預謀的敵人,只怕早已發生大禍。
「屬下遵命。」暗衛正要起身去刑房又被叫住了。
「等等,讓涼風到秋姿園去給本王嚴密監視秋姿園。」只要阮玉瓷在,他就不信他不會再來。
「是!」
暗衛去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王府的夜又恢復寂靜。夜在寂靜中消逝,夜去晝來,東方升起的陽光照在秋姿園的樹梢上,阮玉瓷在王府的第一天的生活就此開始。
「夫人,您醒了嗎?」雖然非常不願意,從安還一大早便起來叫阮玉瓷起床。阮玉瓷的嗜睡從安是再清楚不過。新夫人進府後第一天要去給王妃奉茶,她絕不能讓阮玉瓷去遲了,若是去遲了王妃怪罪下來,受罰是少不了。
連續叫了幾聲房內都沒有反應,從安不耐煩的推門而入,「夫人,您該起床了,今天您得去給王妃娘娘奉茶,去晚了……」對于沒有听到阮玉瓷的反應從安習以為常,邊說著邊走近撩起紗幔,可卻在看到床上那一幕驚愕得忘了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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