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園書房內,李睿熙正在忙著政事,沉靜認真起來的李睿熙俊美的臉上少了份邪魅,多了份沉著;少了份輕佻,多少份睿智;少了份玩味,多了份厲利;看折子處理政事果決而利索,完全不是平時給人的那般溫和淡雅的感覺。
他很少在人前失控,在阮玉瓷進府那晚是他鮮有了例外,只怕那樣的他連侍奉他許久的妻妾都沒有見過。
「王爺,您該去浣蓮閣了。」
自過完新年後李睿熙幾乎是天天有忙不完的政事;一直在身邊伺候的小祿子見時辰已晚,看主子還沒起身的意思這才小心翼翼上前提醒。
「什麼時辰了?」沉思中的李睿熙抬頭向外望,外面已是一片燈火輝煌。
「王爺剛過了戊時二刻。王爺您今天召了玉夫人,看時辰玉夫人應該已經到浣蓮閣。」
在奴才的就是要為主子記住主子沒放在心上沒記住的小事,今天王爺召幸新進府的玉夫人,看時辰玉夫人也應該到浣蓮閣了。
「也罷,去浣蓮閣!」擱下手中的折子,起身出了書房,小祿子忙提著燈籠弓身跟上。
想起新婚之夜阮玉瓷嬌媚的誘惑,再到後來她突然葵水來,梅林的怯弱靜默,還有這十幾天來她出奇的安靜。第一次相見她明明極力想要爭得他的寵幸,而後來種種卻是對他唯恐避之不及,這前後的矛盾的舉動實在令人費解。已經十數天了,十幾天都呆在秋姿園未動,這個阮玉瓷究竟懷著什麼樣心意,有什麼樣的意圖。
「前面出了什麼事?」主僕兩剛出熙園便听到錦鱗池邊喧嘩聲起,緊接著慌急的喊叫聲響起。
「快,快走去救夫人啊。」
「不好,有人落失了。」望向池面不斷掙扎的人影,不及細想,李睿熙躍起飛身撲向池中。看到已經只剩下兩只手在水面之上,在千鈞一發之時拽住水面上的雙手向上提。誰知水中的人卻超乎他想像的重,差點失手將他了扯入水中,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拉上岸。
怎麼是她?看著被自己救上來的人,李睿熙頓時驚愕。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掉進池里?
「王爺!」听到喧嘩而來的僕人提著燈籠將池邊的照亮了,一見李睿熙紛紛跪下。
「還愣著干什麼,馬上準備熱水送到浣蓮閣,小祿子命人去請大夫來。」一臉陰沉,李睿熙抱起昏迷的阮玉瓷看到爬上岸來的四人,厲聲令道「換好衣服後到浣蓮閣外候著,本王有話要問。」
浣蓮閣內,沒有婢女服侍,李睿熙將渾身是水的阮玉瓷放在榻上,看到她凍得雙唇發紫,他想也未想雙手抓著阮玉瓷身上的衣裙向外扯,嘶啦聲響起,瞬間阮玉瓷的身上只剩下那件薄薄的紅紗裙。
看著那濕透的紅紗裹著的玲瓏有致的嬌小身軀,因寒凍不僅是唇連她的身子也凍發紫。看著渾迷中還因寒冷而不斷顫抖,這一刻李睿熙有了疼惜的感覺。
再次抱起阮玉瓷,將她放在床,正欲解下她身上的最後的紗裙,突然一個人影從暗處走出來。
「王爺,讓屬下來吧!」一個身著胡服的女子站在李睿熙的身後。
「涼風,你應該知道本王最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李睿熙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改變原本打算月兌下阮玉瓷衣紗裙的動作,拉過被子為阮玉瓷蓋上。
「屬下知錯!」一听李睿熙凜冽的聲音,涼風一驚猛然跪下。
「若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來見本王了。」
「王爺?」涼風惶恐而是不解,只因為她擅自出來就接受如此重的處罰嗎?
「對于沒有用的人,本王絕不會手軟。下次再讓她出事,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涼風猛然抬頭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阮玉瓷,王爺怎麼會,她滿眸的不解。不過她卻不敢問,看到李睿熙的手勢忙退下。
李睿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親自給阮玉瓷擦身梳洗,後來大夫又把了脈,又喂阮玉瓷喝了驅寒的姜湯,可是阮玉瓷的身子依舊未見一絲溫暖。不得已李睿熙只好為阮玉瓷輸氣暖身。
身子慢慢的暖了起來,受驚而昏迷的阮玉瓷也蘇醒而來,本就垂首的她一睜開眼竟然看到自己光果的胸。她頓時又驚又羞,忙拉起蓋著腿上的被子遮掩。
「你醒啦?」溫和的聲調從身後傳來,李睿熙見她蘇醒例收了氣。
「你!你這個!」听到聲音阮玉瓷一回頭便看到自己身後的竟是一男人,想也未想阮玉瓷羞極猛然抬手往李睿熙的臉上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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