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出了什麼事?」阮玉瓷一回頭就看著到白翼朝沖進山洞。
「嗚……」白翼低鳴一聲,兩只虎眼盯著阮玉瓷,與她眼神交流。
「你說什麼,有人來了,還打了起來。」
「在哪里?離這里遠不遠?」
「在溫泉池那邊,白翎呢?你們發現了嗎?」
……
一人一虎單聲的交流
李睿熙看著與阮玉瓷交流的白翼,雖然這樣的場面他已經見過許久多次,但是他依舊好奇,心中的疑問越積越大。
看來他睿王府的暗衛探子們得再好好練練,不然終有一天他因為得到的消息不全或有誤而喪命的。
阮玉瓷她竟然會訓獸,能與老虎交流,這樣的消息他竟然不知道,王府的探子竟然沒有探查到。幸而阮玉瓷與阮玉玫不同,不然大皇子可就又增加了一股強大的支持力量。
不過阮玉瓷究竟是何時學會訓獸的?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一個生長在大將軍府大門不出二邁的不受寵的庶出小姐,出嫁前才出過幾次門,連京城也才出去過一次,她何時在哪里見過老虎。
別說她只是個深宅不受寵的小姐,就算是經常在外行走的王府里的暗衛們也鮮有見過老虎的,更別說在京城內外附近見過老虎了。這阮玉瓷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每一樣都讓他好奇,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被遺棄十四年的她識字,但是阮府卻從未安排過夫從教她;她會醫術,可卻不知她何時拜師習醫的;她竟能與老虎交流,然京中連大型野獸都沒有過,連他也是第一次見過活著的老虎;她有著越乎年齡的成熟,這一點是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發現的。
她才十五歲,可是她的表現卻遠比十五歲的少女要成熟穩重得多。沒有十五歲少女單純天真,也不似那些深閨小姐一樣多愁善感。她似乎有使不完的勁,意志力也非常堅強,這一點從她堅持要拿到休書可以看出,她似乎是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要回樓與。體內的毒驟然發作,他還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忍到她放棄的時候。
她極聰明,善于偽裝,不僅騙過了他派出的探子騙過了暗衛的監視,就連一開始他也被她蒙過數回;而且她竟能在暗衛嚴密的監視下,從守衛森嚴的王府逃出,還到阮府救走了阮墨風;而且竟然能躲過王府與阮府的嚴密搜查逃出京城。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說明她是個極聰明又有計謀的女子。
這樣的女人若是為大皇子所用,只怕將會是他的勁敵,不過幸好她似乎對政事與權力,甚至是王府的富貴都並不關心,也不熱衷。一個女,一個精明的女人如果想要得到權勢,她的手段只怕連他們男子都有所不及,這一點皇家出生的他最為清楚不過了。
可是這樣對權力與富貴都不在意的她,他真的能把她留下來嗎?李睿熙有點懷疑自己是否有留下阮玉瓷的能力。
「你……」向白翼問完話後,阮玉瓷回頭想問李睿熙,沒想到卻撞上了李睿熙凝視的目光。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白了李睿熙的一眼,她實在不喜歡李睿熙剛剛的眼神。似乎在研究,又像在掙扎,有些茫然,有些防備,還有懷疑,其中還帶著心痛;那樣復雜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出了什麼事,唔……」說話間又一陣巨痛襲向心口,李睿熙捂著心口臉色蒼白的看著阮玉瓷。
「追殺你的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對李睿熙痛苦的表現阮玉瓷壓下想上前給他解毒的想法,努力對他的痛苦做到視而不見。
這個毒有多厲害她當然清楚,殺手原來的毒不但會毒死人,而且一旦發作便會連續巨痛直到中毒承受不住自裁;就算承受得了巨痛,當毒發三天也會毒攻心而死。
而她改制過的這個毒除了不會毒死人外,毒發時的巨痛可是與原來的一模一樣。中毒者每隔一刻鐘發作一起,每一次都是錐心刺骨,如此連續重復。不過因為她的不忍心,在第二天她已經悄悄在他喝的藥中加入可以緩解毒性的解藥,每次發作持續的時間都不會超十分鐘,可是比原來會持續半個小時間短了很多。
不過即使如此,這樣的痛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而李睿熙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竟然可以承受,而且一忍就是三人,實在讓她刮目相看。zVXC。
「怎麼,他們又追來了嗎?」李睿熙突然明白了阮玉瓷剛剛問白翼的話,原來風翼樓的殺手竟然追到谷底來。
可是他們目的不是要追殺太子嗎?怎麼會轉而來追殺他?莫不是因為太子已經回京,他們才轉而來追殺他。如果靖鴻沒死,他一定是會想法將太子送回京中。
其實這些天李睿熙沒有忘記找葉靖鴻的事,雖然有傷在身,可是每天他都會趁著阮玉瓷去采藥和找食物時出去找葉靖鴻。剛開始一連數天都沒有找到葉靖鴻的蹤跡,他都開始擔心葉靖鴻是不是出事了。可是後來他發現他掉的那個溫泉池里的水向外流得非常湍急,他和葉靖鴻是一起掉下來了,葉靖鴻極有可能和他掉在同一個池里而且被流沖向了。越想越覺得可能,李睿熙堅信葉靖鴻還活著。
葉靖鴻活著,那麼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護送太子進京。太子已經進京,而那些殺手還在追他,那就只能說明他和太子都是殺手要刺殺的目標。如此想來派殺手刺殺他的人極有可能是為了他手中的兵權——那聘請風翼樓殺手的人就極有可以就是大皇子!
「喂,人家都殺到門口了,你還有時間發呆!」等半晌也听不到李睿熙回答,阮玉瓷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等殺手發現他們,他們就一個傷者一個屁毛武功都不會,那還不死定了。
「是風翼樓的殺手,有人雇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絕頂殺手風翼樓的殺手刺殺我們!」李睿熙之所以告訴阮玉瓷,其一是,他猜想阮玉瓷應該不知道江湖中的事,更別說知道風翼樓;其二是,有刺探的意思。
「風翼樓!」听到風翼樓阮玉瓷突然想起逃出王府那夜救的那個黑衣人留給她的令牌,她下意識的用手按一下藏在衣服下暗袋中的令牌。
「風翼樓是江湖殺手?」阮玉瓷心中陣陣寒磣,不太相信的再確認;天啊,沒想到她竟然誤救了殺手。
見李睿熙點頭,阮玉瓷頓時哀呼啊,她怎麼這麼衰,真是連喝涼水都寒牙縫,好不容易做一回善事,結果沾上了江湖殺手,阿彌陀佛,一定要保佑她,讓那個殺手忘了她吧。
雖然阮玉瓷對殺手的事很忌憚,不過她也疑惑「不是說江湖與官場是井水不犯河水嗎?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們?難道是為了錢?你們除了你還有誰?」看過的武俠小說里都是這麼說的,那些江湖殺手只要給錢要他們殺誰他們就殺誰!
「不錯,這群江湖殺手他們只認識錢。」本來江湖與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這一次風翼樓竟然不顧江湖規矩涉入朝廷之事,這也讓李睿熙疑惑。不過不管為何,既然風翼樓敢與他杠上,只要他活著回去,他絕不會放過風翼樓。「我們是本王與太子,兩個月前本王隨太子南下……」
「太子?」打斷李睿熙的話,一听到太子阮玉瓷那女敕草心一樣飛長的好奇心立即蔫掉了,惹了一個王爺已經夠麻煩了,她可沒興趣再去招惹太子。她只想當個平頭老百姓,這個皇子權貴們她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別說了,那什麼太子,朝廷的事本姑娘不感興趣!」
看到阮玉瓷那敬謝不敏的樣子,溫和的俊容帶絲陰柔,唇角勾起一笑,有一絲欣喜又一絲失落掙扎。
此時剛剛被阮玉瓷派出去探消息的白翼又跑了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白翎。
「白翼,怎麼樣了?」一見白翼阮玉瓷有些著急的問。白翼看了阮玉瓷一眼,又看向白翎,阮玉瓷立即明白了白翼的意思,移眸與移步上前的白翎對視,不一會阮玉瓷就從白翎的眼神中讀出了她要的信息。然而得到的信息卻讓她又驚又急。
「喂,李睿熙,不好了,山谷里來了很多人,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我們得趕快逃才行。」說著阮玉瓷轉身收拾將她最近煉的藥都打包起來準備帶走。
這些可都是罕見的草藥,外面的藥鋪想是很難買到的,說不定只有這樣人跡罕見的深山老林里才有。她當然要帶走,要知道為了采這些藥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阮玉瓷收拾好了就要往洞外走,白翼和白翎跟在她兩側,她走了幾步才發行李睿熙沒跟上。
「喂,你不怕死嗎?還不走?」一著急阮玉瓷完全忘了李睿熙身上的毒還沒解,李睿熙此時正用哀怨的眼光看著阮玉瓷,像是在埋怨她的無情。
阮玉瓷一回頭就看到李睿熙那張俊美得像妖孽一樣的陰柔的俊臉上一臉哀怨,頓時傻眼了。
「玉兒,你打算丟下為夫不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