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寫下休書,我就為你解毒!」阮玉瓷面無表情,目光森冷的看著李睿熙。
「你真的就那麼想離開我,你當真對我無情。」放下王爺的尊貴,李睿熙以我自稱,放下架子讓自己與阮玉瓷處于對等身份。
一知道阮玉瓷向他下毒,李睿熙登時頓怒;可是當他听到阮玉瓷以休書交換解藥時,那一瞬間的可以說是狂怒襲卷而來,狂怒將他淹沒,他怒不可遏;但那卻只是極短的時間的狂怒,須臾之後心痛取代了憤怒;一種難言的絞心之痛,痛得讓他快要窒息了。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心,也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更是第一次體會這難以言語的心痛。他從阮玉瓷毅然絕情的目光中知道,如果他今天他放手了,或許這一輩子他就失去他了。
他真的可以放手嗎?他願意放手嗎?不,不管將來如何,此時此刻他不願意放手,不願意放她自由。
「不錯,你對我而言就是惡夢,我做夢都想離開你。對你有情的女人王府里多的是,應該不差我一個。」一想起以前看過的宮斗劇,那王府皇宮深宅內院中那些女們殺人不見血的斗爭,處處陰謀詭計,她便由內心深處感覺到陣陣陰寒,所以自己逃出王府後她發誓絕不再入深宅大院,絕不再踏入那女人無煙充滿陰謀的戰場。
「可是我不願意放手,這休書我是不會書的,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哪怕她恨他,他也不放手。
「難道你就不怕死嗎?你就不怕我毒死你?」這家伙不會真的不怕死吧,這毒有多厲害他中過一次還不清楚嗎?
雖然她並不是真的想殺他,可是這家伙也實在是太可恨了,瞧他那篤定的樣子,像是看準了她不會殺他似的,這如何不讓她氣惱。
「若不是你我早已經死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我也不能拒絕不是嗎?」
他絕不相信阮玉瓷想殺他,如果她真要殺他,在老虎摔傷他時她就不會再次救他,所以她絕對不會殺他。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就如你所說的,我救了你,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總應該報答我是吧?」既然她救了他,要救他報答應該不為過吧,最好的報答就是給她休書。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哪怕你想本王的命也行,唯獨這休書本王是絕不會寫的!」看到阮玉瓷因為他的話小臉都氣綠了,李睿熙突然覺得正在收劇毒絞割的心沒有那麼痛了。
「你,你……」
阮玉瓷被氣話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為什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難道是為了你大男人主義的尊嚴嗎?」阮玉瓷的心里窩著火,恨不得沖去提起李睿熙的腦袋狂搖看看他腦袋瓜里裝著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放她走呢?
「當然是為了本王的尊嚴,想必這個世上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容忍被自己的女人嫌棄拋棄的恥辱,本王也同樣。不過本王不放手不僅是因為本王身為男人的尊嚴,還有……」話說一半李睿熙突然不說了,用深情的眸子盯著阮玉瓷。
「還有什麼?」阮玉瓷下意識的接著他的話問。
「還有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難道這麼多天你還感覺不出來本王對你的心嗎?」他不相信他看中的女人會是個無情無心的人。
他不否認阮玉瓷確實比他見過的許多女人要聰明,可以說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性格也比他見過的女人要刁蠻潑辣,堅定果決,更重要是她有著這個南元國女人沒有機智與勇敢;她很懂得審時度勢,也很圓滑,她身上有太多與南元女人不同的東西,正是她的與眾不同才吸引了他。
「我不想听你說費話,反正這休書我是要定了,你若不寫那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像是偽裝被人當面揭下來一樣,李睿熙的話讓阮玉瓷頓感自己**呈現在李睿熙面前。
「你是不會讓我毒發身亡的。」這毒雖然與風翼樓殺手使手的毒極相似,但卻並非可以使人致使的毒。
「你!哼!」又被看穿了,不錯這毒與殺手的毒不同,它不會致人死亡,因為她還沒有可以殺死人的狠心。zVXC。
不過就算毒不死他,只要她一直不給他解藥,他就得天天承受這毒在體內撕絞的巨痛,她倒要看看他能熬多久。這休書她是非要不可,等拿到休書,她就帶著小風離開京城到富饒的南方去。
阮玉瓷與李睿熙在山谷下對峙著,阮玉瓷完全忘記了還在齊雲鎮上等著她回家的香巧。
自從阮玉瓷帶著阮墨風上山後,因為阮玉瓷說要在山上呆兩天,所以在第三天一早香巧就在下山的官道上等著阮玉瓷,可是從早等到晚,從早飯等到夜宵都不見她主子回來。如此等了三四天還見阮玉瓷回來,香巧可急了,直接到濟元寺去找人。可是香巧並不知道阮玉瓷與方丈慧法禪師的關系,更不知道阮玉瓷是直接去見慧法的,濟元寺內除了清水齋的人外,沒有知道阮玉瓷來過寺內,更不知道慧法收了阮墨風為徒,所以無論她怎麼問都問不出阮玉瓷的下落,怎麼找也找不到阮玉瓷。
又在濟元寺內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阮玉,香巧實在是非常擔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香巧只要傳信給她爺爺齊六公,將阮玉瓷失蹤的事告訴齊六公。
「小香兒,你說什麼?玉瓷小姐已經失蹤十天了?」齊六公一听香巧的話,登時嚇得老眼瞪得跟騾子眼楮一樣大,嚇呆了。「是啊,那天墨風少爺說他沒去過濟元寺,讓玉瓷小姐帶他去,可是自第二天他們倆上山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主子說她要在山上住兩天,讓我在家等著,可是過了兩還不見玉瓷小姐他們回來,我便上山去找了,可是寺里的和尚都說沒見過玉瓷小姐他們,我還在寺內找了幾天也沒找到。」香巧已經急得六神無主了。
「主子讓你寸步不離的伺候在玉瓷小姐身邊,你為什麼不跟著玉瓷小姐上山。」小香兒將玉瓷小姐看丟了,這事他得如何跟主子說呢。齊六公又急又怕,身上冷汗狂冒。
「爺爺,不是我不想跟,是玉瓷小姐不讓我跟。」當初她被主子派去服侍玉瓷小姐時說了,讓她把玉瓷小姐當做主子,對玉瓷小姐忠心,讓她一切都听玉瓷小姐的;玉瓷小姐讓她在家里等著,玉瓷小姐的話她怎麼敢不听。
「罷了,這事你不要管了,爺爺去親自去向主子稟報請罪的。你還是在家里等著,如果玉瓷小姐回來,你立即通知爺爺。」吩咐香巧留守後,齊六公立即離開了齊雲鎮直奔城中。
從那一天起,整個京城中的乞丐都開始秘密的找尋阮玉瓷,除了全城的乞丐外還有一組人秘密的暗中尋找阮玉瓷。
一時間全城的乞丐在京城中的每個角落開始尋找,而那組秘密的隊伍則暗中潛進了齊雲山山脈。
可是潛入齊雲山山的脈的無遠不止他們,還有另外幾隊人馬。其中就有直隸由皇上與李睿熙掌控的暗團組織,皇上下旨命整人暗團人員出動尋找李睿熙的下落,二是,太子府與睿親王府的暗衛,三便是大皇子的人,為了李睿熙手中的兵權,如今大皇子李昱泓一心想要殺死李睿熙,就算他得不到李睿熙手中的兵權,他也不願意兵權一直握在李睿熙手中,因為李睿熙支持的是太子。三便是風翼樓的殺手,風翼樓一再失手,為了他們的江湖信譽他們非要殺死李睿熙不可。
所以一時間幾派人向李睿熙掉下山的地方開始向山谷逼近。幾波人在山上相遇,一場又一場的激烈斗爭是少不了的,誰都爭先找到李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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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熙熬了兩天依舊堅持不肯低頭,無論阮玉瓷是如何軟硬兼施,他就是不肯寫休書。
雖然他沒寫休書,阮玉瓷不給他解毒,他依舊每天忍受著毒在他體內拉鋸,但是阮玉瓷卻沒停下對他身上的傷的治療,十幾天過去了,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百分之九十。王會痛麼。
雖然阮玉瓷已經沒有信心可以讓李睿熙寫下休書了,可是她還想再堅持最後一天,因為今天最一次藥,李睿熙身上的傷就全好了。
第三天中午,阮玉瓷按時將藥送進山洞,便看到李睿熙圈卷著身子躺在地上,忍受著體內毒的發作的巨痛。
「睿王,你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寫下休書給我,這樣的痛苦立即就可以結束了。」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忍上這麼多天,阮玉瓷開始對他另眼相看,開始從心里佩服他,她在心也在一點一點的開始動搖。听到他痛苦的申吟,阮玉瓷只覺得心里犯痛。尤其是夜里,听到他因為痛苦而難以入睡,她的心更加難受,若不是一開始堅定的決心,她早便認輸了。
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看著他因為毒有折磨這兩人已經消瘦了許多,阮玉瓷開始心軟了。她沒想到看是養尊處優的王爺竟然可以為她做到這樣子,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他的妻妾是他們之間永遠的障礙,她無法對她們視而不見。
「本王是不會認輸的,這休書本王是絕不會寫的。」接過阮玉瓷的藥,李睿熙咬著牙說完,一口氣喝下極苦的藥。
「算了,我……」看李睿熙喝下藥後又痛苦的卷起身子,這一刻阮玉瓷堅持不下去想要認輸了,可是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听到白翼的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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