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連一聲慘叫,一個男人的發出地慘叫,叫得非常慘烈,比李肖他們中毒時叫得更要慘,就像受傷的地獅子考慮的廝吼,又像來自地獄的悲吼;讓人想起酷刑中的烙刑,那聲音就像受刑之人發出的慘叫。
「 !」紅木床發出了巨響,「啊,我要瘋啦!」抓狂的尖叫。
「MD,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半夜不睡覺在那鬼哭狼嚎?」睡得正香的阮玉瓷又被慘叫驚醒了,她火大的騰坐起來,抓狂的怒吼。
樓玉郎恨毒的眸子瞪著男子,只要他一天拿不到風剎令他就一直折磨他直到拿到風剎令。只要拿到了風剎令他便可以號令所有風翼樓的殺手,他就是風翼樓名正言順的樓主。等他拿到風剎令,他定要將所有對不起,看不起他的人通通剎光,讓他們為他們曾經看不起他而後悔。只要有風剎令在手,風翼樓的所有產業都將是他樓玉郎的,所有屬于風翼樓的都將是屬于他樓玉郎的。
「啊……」
「你和姓柳的將風剎令藏到哪里去?」他找遍了柳榮的密室竟然沒有找到風剎令,那個姓柳的竟然死都不肯說出風剎令的下落。若不是他在密室的牆上發現了風剎令的印跡,他差點就信了那柳榮的話了。
當從阮玉瓷那知道柳榮見過風剎令後,他當晚就來動刑逼問過,沒想到這個賤種竟然那麼嘴硬,受盡了酷刑也不肯說出風剎令的下落。第二天他已經快馬去找柳榮,沒想到那個肥子嘴巴竟然比這個賤種的還硬,連死都不肯說出風剎令的下落。當然他不可能讓柳榮活著,不僅是柳榮,就連柳府所有人他都沒有放過,他血洗了柳府。
李睿熙模著站在他身邊的白翼身上柔軟的白毛,若不是有白翼他根本找不到風翼樓的所在。玉兒遇險白翼竟沒有棄主而去,也不枉玉兒將它當心肝寶貝一樣疼愛。
是什麼人竟然能找到密林來,而且還敢半夜進了布置機關的密林,看來來者不善,沖著風翼樓來的。不管是誰,他們竟然敢來,那他便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樓玉郎手抓著兩條鐵鏈猛然一扯,男子立即發出了慘烈痛苦的叫聲。
「樓主,有人進入了密林,已經靠近機關了。」陳木臉色凝重的道。
此時在風翼樓秘密的地下刑室內,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被鐵索鎖住了四肢吊掛在刑室內,兩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鏈穿過了他的琵琶骨,鐵鏈將他的身子吊著,另一端垂在地上。
當然阮玉瓷也不知道她那一番話竟然讓那男子受盡酷刑,讓柳榮全家命喪在樓玉郎的手中。後來當她得知柳榮一家竟然是因為她一番謊話而喪了命,她心里內疚了很久,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就知道那個屎殼郎是個變態狂,竟然喜歡夜里對人動酷刑,真是越高傲越自負的人越變態。可憐那個受刑的倒霉人,一定是上輩子缺德事做多了才遇上屎殼郎這個變態。
「阮姑娘,你有事嗎?」听到背後門拉開,守在門外的兩人側頭看著阮玉瓷,上弦月的月光淡淡而明亮,清晰的照出阮玉瓷一臉的怒氣。
若是阮玉瓷知道那個倒霉人正是因為她剛進風翼樓時那段謊話才遭樓玉郎的酷刑折磨,或許她會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缺德的人。
當然樓玉郎並不知道阮玉瓷在柳榮的密室里看到風剎令和圖畫和男子的畫相是阮玉瓷為了蒙他而上瞎編的,更不知道他在柳榮的密室牆上發現的風剎令印跡是阮玉瓷拿令牌敲牆時留下,更不知道柳榮壓根不認識男子,他枉殺了柳榮。
在殷成三人回王府之前李睿熙的命令已經以最快的方式傳回了王府,同一天夜里一直潛伏在京中的伏晝帶領著追晨浮霞四人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下床沖到門口拉開門。
接替殷成的伏晝靠近李睿熙問「王爺,咱們還要進去嗎?」「沒有,距離太遠,夜色太濃,看不清楚。」就是看不清楚他才這般緊張,身為殺手最大的忌諱就不了解對手。zVXC。
「說,風剎令在哪?」再次扯動手中的鐵鏈,又是一聲慘叫,樓玉郎回頭眼光狠毒的瞪被掛著的男子……
風翼樓設立在極其隱蔽的峽谷內,以風翼樓為中心的方圓數百里內都是茂密的森樹和荊棘。密林內一年四季煙霧繚繞,而煙霧中含有非常濃重的瘴氣,那瘴毒極其厲害,若是沒有解藥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也頂不住瘴毒。只要進了密林吸入瘴毒,不管你武功再高也頂不了半個時辰。所以普通人想通過密林來到風翼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我說過,我不知道。你找遍了風翼樓都沒找到,我又怎麼可能知道?」男子說著話血不斷的從他的口中流出,滴在地上已經成了血灘。地上的血跡很大,外圍的都已經干了,可見他這樣流血已經不是一天了。
他是畜生,不錯他是畜生,他是沒有爹生沒有爹養的畜生,既然他是畜生他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你也是畜生。你都說我是畜生,你想我會放了他嗎?」樓玉郎憤恨血紅的眸子瞪著檔鐵牢中頭發花白的老人,那目光中的恨是那麼的強烈,那麼濃烈。
慘叫聲不斷傳來,她一定是進了寺廟忘了給佛祖敬香了才被逼夜夜听這鬼哭狼嚎,阮玉瓷表情抓狂卻又無何奈何的倒在床上瞪著空洞的黑夜無眠。
兩人登時明白阮玉瓷所指的是什麼,兩人對視一眼無語。不是他們沒有听到,是听到了也只能裝做沒有听到,畢竟樓主的事誰敢管。他們只是低級的殺手,只的執行命的份沒有說話的份。
阮玉瓷將兩人交換眼神的動作和表情看在眼里,很好,她也不為難他們,「你們去告訴你們樓主,如果他要動酷刑的話,麻煩他先將那人的嘴巴阻上,他不睡覺本姑娘還要睡覺,惹火了本姑娘,本姑娘把毒將風翼樓毒個精光。」瓷我林郎。
況且風翼樓外設置了凶險無比的機關,就算有僥幸闖過了密林的人最終也會死在密布的機關當中。所以即使江湖中人對風翼樓恨之入骨,卻始終不能鏟除賣風翼樓,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風翼樓,所以即使近百年過去了,風翼樓依然在江湖中屹立而不倒。
「今天算你好運!」鄙夷的啐罵,樓玉郎丟下烙鐵迅速離開了刑室。
「阮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兩人登時臉色發青的瞪著阮玉瓷,指責阮玉瓷侮辱了他們;他們風翼樓雖是做殺人生意,可是絕對沒有用酷刑虐待被殺之人的事。
「出了什麼事?」一出刑室便看到青衣右護法陳木站在外面,樓玉郎劈頭便問。
「不,傳令原地休息,明天再繼續。」如果江湖傳聞所說不錯的話,出了這密林前面就是風翼樓最厲害的機關竹林。近百年沒有人能闖進風翼樓除了這個密林的瘴毒以外,還因為這機關。風翼樓所設的機關絕非尋常機關,一不小心就會喪命于機關之中,所以非十萬分小心不可。
看著男子來斷的慘叫,樓玉郎的陰沉的臉上飄得陰邪詭異的笑,笑得變態,笑得刺眼,笑得狠毒,他將火爐里燒得通紅的烙鐵緩緩的拿起正要往男子胸前烙去,就在此時刑室里傳來外面的聲音。
「看清楚是什麼人嗎?」
「走,去看看,本樓主倒要看看是那個長了天大膽的敢闖風翼樓。」
「你不說,我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說完舀起通紅的辣椒水往全身都是鞭傷烙傷的男子身上潑去,男子不斷的發出慘烈的痛嚎。
「難道你們的耳朵都聾了嗎?別跟我說你們沒听到這鬼哭狼嚎的鬼叫聲!!」她就不信那慘烈的叫聲那麼大他們就沒有听到。一雙杏眸滿是凶光的瞪著兩人,若是兩人說出听不到她絕對會將他們毒聾了,反正也沒用還不如當聾子好。
模著手中的風剎令,她真後悔,當初真不應該一時好奇到風翼樓來,早知道如此在路上她就一把毒將他們全毒翻了走人算了。現在到好進了風翼樓想走就不那麼容易了。
「樓玉郎,你這個畜生,你快放開他,放開他。」一個憤怒的咒罵從右側的鐵牢內傳出。
這已經是三天了,從她到風翼樓開始,也不知道在她來之前就是這樣,每天半夜都會傳來這鬼哭狼嚎一樣的鬼叫,叫得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這些還都沒有什麼,若是阮玉瓷一個人她還會怕,因為門口就有人守著,她一點也不怕是阿飄來。可是她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覺,不讓她睡覺她絕對不能忍受。
「你們風翼樓都在半夜里殺人剔骨嗎?」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說明了說話的非常的憤怒。
此時密林內。數十支火把在夜風中搖曳。
說完阮玉瓷狠狠的關上房門,震得門外兩人一眼無奈與惶恐。
白翼似乎能體會到李睿熙的心情,他仰首看瞅著李睿熙看。
「白翼,明天我們就可以見到玉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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