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綠整個人昏昏沉沉,莫名覺得的熱,像是被火炙烤一般,從昏睡中猛地驚醒。
火光映天,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都燃著熊熊大火。她吸一口氣,一股濃煙便沖入口鼻,嗆得她立刻咳嗽連連,喘不過氣來。眼楮被煙燻得濁淚盈眶,墨溪綠連忙以手捂住口鼻。
怎麼會著火?四周的牆壁變得熾熱,床榻也變得滾燙,她拼盡全身力氣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連半個身子都支撐不起。她掙扎著用力,手腳一軟,從床榻上滾了下來。
她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完全沒有力氣挪動,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香白……」她咳著嗽,扯著喉嚨大聲叫喚,卻不見香白的人影。
難不成,香白也被大火困在隔壁屋子里沒有出來?
墨溪綠艱難的在地上扭動著身體,逐漸向她逼近的濃煙嗆得她咳嗽得更加劇烈,腦袋也混混沌沌,意識也開始模糊。
沒挪動一兩步的距離,墨溪綠就已經沒了力氣,她匍匐在地,滿身髒亂。
不對!
她的耳朵貼在地上,細細的听著隔壁那屋的動靜。不對!她心里一驚,隔壁的屋子竟沒有一點腳步挪動或者呼救的聲音,就連香白那咳嗽不斷的弟弟,也沒了聲。
那是空屋。墨溪綠心里登時有了了悟,原來竟是有人想燒死她!難怪她此刻手腳乏力,應該是被人下了藥。故意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再放火燒屋,這是……想造一個失火遇難的假象。
她心里忽然覺得冷,香白娟秀干淨的面容在她腦海中浮現開來。
這就是,她所謂的報答嗎?難怪,她眼里會掠過那一絲莫名的愧疚,難怪恍惚中會瞧見她說對不起。
可是,她為什麼要害她?
墨溪綠自認這四年來,她對香白算不上親如姐妹,卻也是以禮相待,絕不是個隨便欺壓婢女家僕的惡主。
她,肯定是受人指使!莫非……是風離商?
握緊粉拳,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插入了手掌心的軟肉之中。風離商,你這是要永絕後患嗎!她的美眸中掠過深深的恨意,死死盯著屋子里亂竄的火光,可恨自己使不出一點力氣。
她的頭越來越沉,意識漸漸遠去。恍惚之中,她仿佛看見風離商領著他的迎親隊緩緩徐行,他一身紅袍,騎在馬上,滿面春風。
她恨,她不甘心就這麼死!
一個用力,她咬破下唇,血腥立即盈滿口腔。強烈的痛楚襲來,她稍稍清醒了幾分,雙手摳在地上,死命登腳往外爬。火勢越發迅猛,整間屋子被火光照得通亮,黑濃的煙隨著火苗到處肆虐。最終,她還是體力不支,抵不過藥力的侵擾,昏了過去。
「唉……」
一雙瓖著夜明珠的繡鞋出現在她身旁,火光照亮來人異常明亮的雙眸。女子輕輕一嘆,朝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抱起地上的墨溪綠,跟在她的身後,快速離開這片下民區,消失在和都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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