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約了幾個婦人一起出去吃飯。」面對溫父的質問,溫母答得心虛,鳳目都不敢與溫父對視。
「自從那賤丫頭死後,你開始變得夜不歸營,我看你不像是單純地跟那些賤婦一起出去吃飯,倒像是給我帶綠帽吧?!」
「老、老公,你在說什麼話?」溫母心慌,鳳眸四處飄移,說話頓時結巴。
溫父怒哼一聲,嚴峻地打量了一眼慌亂的溫母,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往溫母靠近,一直放在身後的一只手在溫母沒有任何反應前,啪一聲,滕條狠準快地往溫母身上抽去。
「啊——!」
「徐麗容,我忍你很久了,也給你說真話的機會,但你卻要逼我對你出手,今天我非把你兩條腿打斷不可,看你還敢給我帶綠帽不?」
語畢,溫父手上的滕條又一次地往溫母的身上抽,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大力,溫母身上好好的一件衣服瞬間被鞭打得破爛,破口的衣服也瞬間染上了鮮紅的血水,溫母咬著牙根,忍受溫父對自己的鞭打。
「不——!」
溫母蜷縮在牆壁的角落,沒法逃竄,眼看滕條又要往身上抽的時候,一抹身影從二樓跑了下來,把失控的溫父推往一邊。
「爸,你瘋了,會打死媽媽的。」浩鑫來到角落,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母親扶起,然後護在胸前,轉頭對父親怒斥道。
「打死她總比她給我帶綠帽來得好。」想到溫玉馨死後,徐麗容出現了古怪,常常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營,經過私家偵探的跟蹤,她居然私會男人,每次他壓下動粗的舉動,給溫母說真話的機會,然而,她每一次的「真話」卻是跟幾個婦人一起出去吃飯,直到近段時間溫母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都在外面,最後受不了頻頻爆發的怒火,今晚終于對溫母動了粗。
「什麼?帶綠帽?」
浩鑫詫異地望著母親,雙眼希冀母親的解釋,然而,溫母只是抿著唇,沒有任何的解釋,她的沉默間接給了兒子的答案。
「媽,你怎麼可以背著爸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
「你媽跟你姐天生就是賤骨頭,我們溫家什麼顏面都給她們丟光了。」溫父氣憤難當,把滕條一甩,走往另一邊的沙發憤然坐下。
「……」
「傷風敗俗?溫耀坤,玉馨十八歲那年被強暴的事件,你怎麼可以說得傷風敗俗?當年不是你,玉馨會那麼不幸嗎?你怎麼一點過錯都沒有?」溫母再也受不了每晚的遺責,厲聲指控地問道。
扶著母親的浩鑫一句話都听不懂母親的質問,只能開口解開心里頭的疑惑。「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是不是誤會了姐姐?」
「問你爸吧!他比誰都清楚。」
撂下話,溫母一拐一拐地上樓,徹底無視溫父的存在。
望著母親那瘦弱的背影,浩鑫在短短的幾秒鐘感覺母親老了幾歲,心疼的心情瞬間在胸口里頭漫延,浩鑫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父親,沒有開口向他求證當年的事件,只是邁開步伐,往二樓母親的房間走去。
……
推開房門,浩鑫壓下聲音走了進去,跪在溫母身邊,兩手接過母親手上的藥水,輕柔地為她上藥、包扎。
溫母強壓下奪眶而出的淚水,幽然地啞聲說道︰「浩鑫,媽舍不得你,因為你所以遲遲沒有下定決心跟你父親離婚。」
「媽?」浩鑫立刻抬起頭,心疼地望著母親那張憔悴的容顏。
「媽真的很想跟你父親離婚,但是……」
「媽,如果離婚真的對你來說是好的話,我會成全你,我會祝福你。」浩鑫把藥水放至一邊,執起母親的雙手真誠地說道。
「浩鑫,你的長性是不是玉馨把命換來的?」失去了女兒,卻得到了一個長性的兒子,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她這個母親要的嗎?
「媽,姐姐縱使離開了我們,但我們的心依然連在一起。」三年前,得知一直把他從水深火熱的地獄里頭救自己出來的姐姐死去的消息,浩鑫毅然辦了休學回國,雖然沒能看到姐姐最後一面,但這三年他真的改過了,承如母親所說他是用姐姐的命換來的,所以他一定會代替姐姐去孝順母親。
「……」
「姐姐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安息的。」
安息?!溫母苦澀地揚唇,啞然地開口說道︰「你姐姐不會感到安息的,是我跟你爸把她害成這樣的,你姐姐一定怨恨我們,包括你另一個姐姐。」
「什麼?我還有姐姐?」浩鑫驚訝地瞠目結舌,立時反應不過來。
「是的!」
「媽,我要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浩鑫乞求地說道。
溫母凝視地望了一眼兒子,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往落地窗,望著漆黑的夜空,上頭被雲層所遮掩,一顆繁星都沒有看見,猶如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暗沉。
「這件事情牽涉了兩輩子的人,分別是江家、溫家、最後是藍家;前一輩是你爺爺他們的那一代人,爺爺的死是含恨而終,這一輩是你爸爸,甚至牽連了你兩個姐姐。」
「媽,我想知道姐姐十八歲那年被強暴的事件真相,究竟是誰干的?」浩鑫心急地提出疑問。
「……是江家的人所為。」溫母閉眼說道,再次睜開眼,一滴淚水從溫母的眼角里頭滑落,然後滴落在溫母的手背上,灼燙了溫母的手背,但她的心比手背更痛。
「……」
望著被雲層遮掩了一半的明月,溫母繼續說道︰「當年你婆婆家很窮,為了生活經濟,媽媽半工半讀完成了高中的學業,逐而有了個文憑踏進藍氏工作,那時候媽媽在藍氏都是一個打雜小妹,薪水並不高,但為了你婆婆,我終于賭了一把,憑你媽媽的姿色接近了藍氏的董事長藍振雄,但我的接近卻是多余的,從我踏進藍氏那一天開始,藍振雄已經注意到我,而我只是歪打正著把自己送上門讓他吃。媽跟振雄很快陷入熱戀,甚至有了談婚論嫁的念頭,媽以為真的可以嫁給他,然而,在振雄去了一趟出差,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變化。
振雄出差回來當晚,他看到你爸爸睡在我的床上,那時候你爸爸是藍氏的一名主管,他垂涎了媽媽的美色很久了,趁振雄出差,你父親找了個名義到酒吧狂歡,把媽媽灌醉,發生了關系,我要解釋,無奈,什麼都太遲了,他只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他跟媽媽分手後,他娶了現在的妻子藍夫人,那時候女人的名節都十分重要,媽媽不得不嫁給你爸爸,結婚前夕,你爸爸的舊情人找上門,那個女人叫方雅,她要求我離開你父親,那時候的她已經懷了你爸爸的骨肉,但你父親並不承認是他的,那女人含著對你父親的恨嫁給江家的人,江家的人並不嫌棄她跟肚子里頭的孩子,孩子生下來後,並沒有如預期一樣得到方雅的解恨,反而對你父親的恨意更深,導致她的兒子對你父親充滿了仇恨。zVXC。
直到玉馨十八歲那年,方雅的兒子找到了機會對你父親的報復,他找了一個流浪漢強暴你姐姐,那天早上我比你父親早起來,看到你姐姐身上有張紙,媽媽趁沒有人看到前把那張紙撿起來交給你父親,逐而有了羞辱你姐姐的那一場戲碼,你父親丟不起這個面子,所以把罪都推往你姐姐身上。
你姐姐被強暴了,在小區里頭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媽媽為了你姐姐能逃離小區,以及家里頭的一切不幸遭遇,在你姐姐滿二十歲那年,媽媽厚著臉皮找上了藍振雄,讓他兒子娶玉馨為妻,開始藍老太爺並不贊成,但最後他答應了。
媽媽這樣做,除了一個彌補,就是希望她得到幸福,但顯然媽媽的想法都錯了,她嫁進了藍家反而是把她推進了萬劫不伏的深淵,加深了你父親對金錢的貪婪,以及貪得無厭的本性。
媽媽後悔了,但什麼都太遲了!」鑫以真得。
「媽,你並沒有說我另一個姐姐的事情。」
「她是我跟藍振雄所生的女兒,藍夫人並不知情,那年我們雖然分手了,還有**的牽扯,振雄並沒有因為結了婚或跟我分了手失去了一切的聯系,反而我成了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玉馨三歲那年,期間有一年我瞞住你父親到鄉間度假,那時候你父親並沒有懷疑,媽媽就是借著那一年把你另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生下來,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你爸爸知道了,也發了一頓怒火,那時候媽媽幾乎因為你二姐喪失了一條性命,媽媽也以為可以解月兌,然而,都是媽媽的一切奢想,老天並沒有听到媽媽的悔言,一直把媽媽折磨至今。
媽媽不會怪任何人,怪在命運的愚弄。
你爸爸容不下你二姐,把她棄在路邊,我要出去找她的時候,小小的她已經沒有任何蹤影,甚至過去了那麼多年,我連她長的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媽,藍伯父知道嗎?」
「不!他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