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節黑白無常
「專大俠,東西你放下我們就任你隨意離去,否則的話你一個人可絕不是我們兄弟的對手……」見到黑衣人在向後退,那兩個被稱為黑白無常的高瘦男子便各自從背後抽出來一根大約三尺長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所制的短棍拿在手中。
「那可不一定!」听到對方這麼說那個黑衣人卻突然微微一笑的說道。
就在他這句話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他前面的黑白無常就見到從前面的牆角突然飛馳而來一匹駿馬,飛馳電掣般的便向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那匹馬正是剛才載著在地上尋到這枚竹簡的那個黑衣人所乘的駿馬,但是此時這匹馬上卻並沒有剛才那個黑衣人的身影。
「小心馬月復!定是藏在那里。」那兩人見到那匹駿馬飛奔而來便立即身子急速的向後退卻,深恐那個擁有恐怖身手的高手便隱匿在馬肚子下暗算自己。
但是那匹馬掠過之前那個黑衣人向他們沖過來的時候,他們雖然仔細觀察卻並沒有發現馬肚子下面,以及馬的兩側藏有人。但是此時駿馬卻還是急速的向他們沖了過來,他們兩人只得同時向左右一分閃了開來。
其中左眉頭上有黑痣的那人向著道路的左側一讓,而那個沒有黑痣的那人因為背後正是他們剛剛藏身的大槐樹便只得向側前方讓開。
但是就在此時從槐樹上突然飛掠下來一個黑衣人,此人的輕功極為卓絕,即便是那個白無常修為也很高卻也絲毫沒有發覺,此時站在他對面的那個黑無常卻看得是真真切切。
可是正在他驚駭的張大嘴要向自己的弟弟報警的時候只見手握兩柄短刀的那個黑衣人,雙手連揮手中的短刀便閃電的向他的胸前要害射了過來。
「小心背後!」那黑無常果然是兄弟情深見兩柄飛刀一前一後的向自己要害飛來,寧可選擇自己中刀也要縱聲高呼,他只是竭力揮動手中短棍擊飛了其中一柄飛刀同時身子一頃,但是另一柄卻頓時就射入了他左側的肩頭。
而他拼著自己中刀也要示警的那一聲也並沒有為他的兄弟換來一條生路,當那個白無常剛剛听見兄長的示警的時候就突然感覺自己背後被擊中了,隨後自己的身子便如同一片落葉被卷入了秋風中一般高高的飛上了半空之中。
他在半空之中努力扭轉頭向後望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正在向自己肩頭中刀的哥哥急速的掠了過去,但是這已經是他在人世之中看到的最後一幕場景,這個白無常在半空之中便因為受創過重撒手人寰了。
當黑無常艱難的把短刀從肩頭拔出來後,並立即運指如飛點了自己的兩處大穴止住了不住噴出來的鮮血,但是他的手還沒有放下只听「砰」的一聲巨響白無常的尸首正好落在他的正前方。
黑無常忙沖上去在自己兄弟的鼻息上一探,神色頓時一片黯然。
「現在是我們一對二了……」那個放飛刀射中他左肩的那個黑衣人望著他頗為戲謔的說道。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黑無常此時頗為詫異的問道。
「你們隱伏在槐樹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發覺了,但是為了讓你們誤以為我們不知道,我才召喚來戰馬佯裝去追馬車,否則的話以你們兩個的謹慎又怎麼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出手攔截專兄弟那。」暗算了白無常的那個黑衣人雙手背在背後,臉上的神情非常的輕松就如同閑庭信步一般的灑月兌自在。
「你們想要怎麼樣?」黑無常右手緊握手中的那根短棍,眼中閃爍著絕望中準備殊死一搏的凶光說道。
「放心,你們兄弟雖然平時作惡多端,但是今天並不是你的死期,請回去告訴吳王說︰中原群俠是絕不會受他的擺布的,羊丞相身系天下蒼生的福祉,我們中原群俠決計和羊丞相共進退!」說著他突然身形一晃詭異的出現在黑無常的面前。
只見此人一伸手就奪下了他手中的那根短棍並用力向下一擲那個短棍短時便沒入腳下被夯實的黃土之中就連一點蹤跡都看不見了。
見到對方如此驚世駭俗的露了這一手後那個黑無常頓時便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之前想要拼死一搏的勁頭了,他知道自己和對方的身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拱拱手後抱起自己兄弟的尸身便要離去。
「就這麼走嗎?虧你也好歹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也太不懂規矩了吧。」就在他剛要離去的時候,那名放飛刀的黑衣人此時卻已經另外取了兩柄飛刀握在手中,冷冷的對他言道。
那黑無常听對方這麼一說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後便再度把自己的兄弟放在了地上,撿起了之前射入自己左肩的那柄飛刀,隨後他將這柄短刀夾入自己的左肩腋下,然後突然怒喝的一聲右手猛地一揮。只見血光迸現下他的整條左臂便被自己給生生卸了下來。
「你兄弟的一條命和你的一條左臂便是對你們之前幫著吳王為非作歹的懲戒,這次你能僥幸活下來,還望你從此能夠歸隱山林。如能听我良言相勸必然可以有個安穩的後半生,否則的話來日相見必取你的性命!」一掌擊斃了白無常的那個黑衣人快步向前運指如飛的幫助已經差點要疼昏了過去的黑無常封住了穴道後對他淡淡的說道。
那黑無常神色黯然的點點頭,伸出右手提著白無常的尸首便悄然的向城北的方向緩緩的走去了。當他的身形逐漸的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剛才的那兩個黑衣人也循著剛才各自的方向消失在原地了。
當他們全部消失之後就在歐陽虹上車的位置的右前方的那棵大槐樹的一根極細的枝杈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白衣人,尋常的江湖豪俠在夜間出沒都要換一身不顯眼的夜行衣,夜行衣一般都是黑色或者灰色,但是絕沒有人會在夜里出行的時候還穿著一身如此刺目的白衣。
此刻的洛陽城中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晚風徐徐吹來只見那個神秘的白衣人的身形隨著被風吹拂的左右搖擺的樹杈也不斷的起起伏伏,但是他的目光卻在高處始終鎖定遠處那個擊殺了白無常的黑衣人的身影。‘
「好端端的江湖游俠們也終于陷入了這場權力場的爭斗中了,歐陽虹你還真是一個會制造麻煩的家伙啊。看來今夜注定會是一個不尋常的夜了……」
說著那個白衣人右手一揮從他背後頓時躍出一柄極為寬大的長劍凌空向東南方的方向緩緩的飛去,而那個白衣人在樹杈上身形一晃便神奇的出現在那柄飛劍之上,隨後便御劍如同一道流星一般急速的離去了。
按下這個神秘的白衣人不談,此時那個放飛刀的黑衣人已經急速的來到了丞相府的門外。
此時早有幾個黑衣人在暗處等候他的到來,見到他來到便立即打開側門他便急速的一閃而入,之後他穿堂過院很快便來到了羊玄之的書房外,只是片刻之後屋門悄悄的敞開了,他便立即一閃而入,他只見此時屋中還另有兩人也在,正是從來不離羊玄之左右的荀輝和程淼。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把竹簡呈上來後你們便立即組織人手去長卿樓那里嚴密監視起來,不過,只要歐陽長史沒有生命危險就先不要出手救人。」羊玄之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竹簡後便俯子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那黑衣人聞言不敢怠慢便急匆匆的轉身便離去了。
見那黑衣人離去後羊玄之忙舉目仔細端瞧手中的那根竹簡,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小字︰‘翠柳胡同’
「這是一個地名吧……」羊玄之望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地名喃喃的說道,然後他把手中的竹簡又遞給了程淼,程淼一見這四個頓時發出了一聲低呼。
「這……這是歐陽虹在京城中匿藏自己家人的地址……這就難怪他這麼快就自願上車了,原來吳王已經控制了他家人!」程淼驚駭的叫道。
「他不是把家人藏在了荊州老家了嗎?怎麼會又出現在京城中了那?」羊玄之聞言詫異的問道。
「之前的確是藏在了荊州老家,但是三個月前他又托我悄悄的將他的家人接到了京城之中。」程淼言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那?!」羊玄之聞言扼腕嘆息的說道。
「卑職失職,請丞相懲處!不過……不過那個時候丞相您一直不肯啟用他,我又怎麼好因為這麼小的事情來麻煩您那。」程淼忙跪下辯解道。
「公濟快快起來,你速去連夜把你差人去接歐陽虹家人的那個人全部抓起來,連夜審問,走漏消息的絕對就在他們之中!」程淼聞言慌忙起身並告退離去了,而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羊玄之突然抬起頭目光陰鷙的望著程淼的背後。
「公濟的對您忠心耿耿可見日月,決計不會是吳王埋伏在您身邊的奸細。他也絕對不會是那種因為妒忌歐陽虹的才華而陷害好友的卑鄙小人,丞相不必疑慮。」荀輝見羊玄之的目光中流露出懷疑之色忙雙膝跪倒在地向羊玄之言道。
「子虞快快起來,老夫絕不是在懷疑公濟,公濟自八王之亂以始便跟隨在老夫的左右,立下的功勛不計其數。老夫又怎麼會懷疑他那,但是老夫懷疑一定有人在暗自監視公濟,因為他畢竟是歐陽虹的好友,逢年過節必然會去歐陽虹的家人藏匿的地方拜見,這個才會是歐陽虹家人藏匿點暴露的真正原因。」羊玄之見荀輝突然給自己跪下並說出這番話來後便知道荀輝是誤解自己了。
「子虞該死,妄自跟隨了丞相這麼多年居然還會猜疑丞相的為人,子虞真正該死。」荀輝聞言極為惶恐的言道,但是卻被羊玄之一把給拉了起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是立即將歐陽虹解救出來才是至關緊要的,至于其他事情還是先不要說了。」羊玄之心事重重的說道。
「其實主公只管放寬心,以子虞之見,我看那個吳王絕不至于立即便要出手殺死歐陽虹,他既然控制了歐陽虹的家人便是想要借此機會脅迫歐陽虹為他出謀劃策。為今之際既不是去追查誰是泄露歐陽虹家人住址的那個人,也不是去救歐陽虹而是去立即解救被吳王控制的在翠柳胡同歐陽虹的家人。」荀輝言道。
羊玄之聞言猛然抬起手一拍自己的額頭後,後有聯系擊掌三次後便從里屋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兩個黑衣蒙面人。
「去立即找到公濟,就說我命他帶著你們的人立即去翠柳胡同解救歐陽虹的家人,一切敢于攔阻的人可以先斬後奏格殺勿論!」羊玄之從桌案上拿起一塊亮閃閃的金牌交給其中一個黑衣人後言道,那兩個黑衣人聞言並不說話只是一拱手便轉身再次悄然無息的離去了。
「丞相是下決心和吳王翻臉了嗎?」荀輝用一種頗有些驚詫的神情望著羊玄之問道。
「歐陽虹即便是不能為我所用,也絕不能被吳王他們所控制,這件事情上我沒有退讓的余地……」羊玄之來回踱著步子眉頭緊皺著說道。
「好,子虞這就開始準備一切的相應事宜。」荀輝聞言忙躬身言道。
「嗯……既然有可能要動手了那麼就只有以策萬全了,你著手去辦吧,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輕開戰端,這關系到京城數以百萬計的百姓的安危。」羊玄之伸出手來一把抓住荀輝的左臂面色極為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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