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鬼打牆
由于沒有稱手的工具季驚雷三人用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從那個土包下把之前那些人埋入土中的石碑刨了出來,但是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乘著月色他們三人仔細端瞧面前的這個石碑。
只見這個石碑顯然只是一個殘件,上面只有三個篆體的大字︰‘之做天’。他們見了這個殘缺石碑後都覺得有些莫名,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只是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無盡的詫異和不解。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這三個字又是什麼意思那?」雷鳴輝首先打破了沉默詫異的問道。
「你問我們,我們去問誰啊……這個東西顯然只是一個殘件,這三個字也只是一段文字之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只憑這只言片語的三個字即便是神仙也休想搞清楚這個是什麼意思。」季驚雷用手模著顯然是剛剛被人為砸斷的石碑斷裂處的茬口言道。
「這不會是巫蠱吧。」張坤突然望著季驚雷問道。
「巫蠱?」這是兩個充滿著血腥,充滿著殺戮的文字,猛然听到這兩個字季驚雷立即渾身一顫。
「啥叫‘無故’?你們到底是在說啥?」雷鳴輝詫異的問道。
「巫蠱是一種旁門左道,非常的邪惡。但是一句話兩句話暫時和你說不清楚,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方面由于不知道該怎麼和雷鳴輝解釋清楚,另一方面則是季驚雷其實對巫蠱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只好隨意敷衍過去了。
「但是這個石碑似乎卻並不是巫蠱之術,我感覺這其中必有一個驚天的陰謀,不然的話那個貴公子模樣的人也不至于為了這麼一塊殘破的石碑就連續殺人滅口。」季驚雷敷衍了雷鳴輝幾句後便緊接著張坤的話題言道。
「元龍以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陰謀那?」張坤問道。
「這卻難住我了……我剛才也說了只憑這三個字是除非是神仙,否則的話誰也搞不清楚……」他的話剛說到這里就突然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元龍你這是怎麼了?」張坤見季驚雷面色有異便擔心的問道。
「我在想如果說普天之下還有人能夠為我們解答這個問題的話,那便只有他了……」季驚雷聞言突然緩緩的言道。
「誰?!」張坤詫異的問道。
「我的一個好友……」季驚雷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後隨口說道,張坤見他顯然是暫時不願意在這里講這件事情,便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那麼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塊斷碑那?」張坤指著這塊斷碑向兩人問道。
「依我看還是應該把它繼續埋了回去,等明日我們回去後請教了我的那位好友後再做計較為妙。」季驚雷聞言稍加思索後言道。
而張坤和雷鳴輝也對季驚雷的這個處理意見沒有別的看法,于是三人便再度將斷碑原樣放入土坑之中並將刨出來的浮土回填。
又是忙了半個時辰才總算是將土包大致復原了,而此時已經接近戊時了,天色早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三人上馬翻上山坡再度向山下的那個池塘方向望去,卻再也看清楚那邊的情形,三人只得下馬從樹上砍下來一段樹枝將外袍上撕下來一段纏在上面,用火石點燃來照亮才勉強向之前記憶中那個池塘的方向牽著馬步行而去。
他們借助手中火把的光亮前行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後便逐漸听見了前方傳來蛙鳴陣陣,三人听到蛙鳴頓時大喜,洛陽地處北方如果不是有大量水源的存在是決計不會有蛙鳴出現的,三人便循著蛙鳴的方向加快了腳步。
他們又向前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就覺得腳下的地勢越來越高,但是此時他們手中的火把上所纏的衣服已經徹底燃盡了只憑樹枝燃燒產生的光亮已經無法完全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了,此時雷鳴輝見到左側有一個高大的土丘便立即一躍而上就著月色向蛙鳴的方向望去。
而張坤則將自己英雄氅的整個月兌了下來撕了一片下來再度纏在已經要完全熄滅的火把之上,當火把再度被點燃的時候張坤和季驚雷卻吃驚的發現他們正在一片墳地之中,而雷鳴輝此時正站在最中心的一個墳頭上。兩人忙出言將雷鳴輝喚了下來。
「呸!真是晦氣……」雷鳴輝頗為晦氣的啐了一口後抱怨道,而就在他抱怨的時候季驚雷則舉著手中火把向四外瞧去,只見周圍共分布著五處墳塋,非常規則的分布在雷鳴輝方才所立的那個墳塋的四周。見到這個奇特的墳塋的安葬規制張坤和季驚雷都大吃一驚。
「咦……這些墳頭怎麼會是呈五芒星大陣的方式排列的?」張坤自幼熟讀兵書,尤其對黃石公的那部《太公兵法》中所記述的五行八卦中的演化而來各種陣法頗有心得,他一見這個奇怪的墳塋的位置頓時便吃驚的叫道。
「果然是五行大陣……」季驚雷聞言也頓時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疑,喃喃的說道。
「管它們是何陣法,興許就是這里的鄉民隨意安置的而已,你們是不是太多心了?」雷鳴輝此時卻有些滿不在乎的言道。
說著他邁開大步便向著外走去,而季驚雷和張坤也只得跟著他繼續向前走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走了許久雖然繞過了多處墳塋卻還是走不出去這片只有十數丈方圓的小墳地,季驚雷和張坤越走越是心驚,終于張坤一出手同時拉住了兩人。
「你們看那邊……」張坤用手向右邊一指,季驚雷轉過身子用手中的火把向那邊望去只見他們右側赫然還是剛才那個高大的墳頭,季驚雷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的驚慌放低手中火把向下望去,果然在墳頭上見到了之前雷鳴輝留下的幾個碩大的腳印。
「鬼打牆!」三個人見狀頓時同時月兌口而出。就在此時他們三人手中牽著的馬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驚擾了,突然同時人立而起發出一陣陣的嘶鳴之聲,並同時向他們的主人發足踢去。
三人陡然遇襲毫無準備都禁不住松開了手,他們三人的戰馬沒有了束縛頓時撒開四蹄向著北方急速的竄了出去,雷鳴輝見狀忙想去追卻被季驚雷和張坤一把拉住了他。
「我們的兵刃都還在馬上那……」雷鳴輝極力想要掙月兌張坤和季驚雷的束縛去追自己的戰馬,但是有了中午被他撞倒的教訓,這一次季驚雷和張坤使出了吃女乃的勁才終于把他給攔住了。
「雷賢弟不要著急,我們的戰馬都是識途的,只要我們能夠月兌困就決計不會走失,而此地多有蹊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著了敵人的道,切不可意氣用事!」張坤按住雷鳴輝後對他言道,而季驚雷見雷鳴輝終于穩住了身形便舉著手中的火把四下查看。
「你們快來看!這里有一塊石碑。」就在雷鳴輝還有些著急自己的馬突然跑了的時候,季驚雷在右側大墳的前面終于有了新的發現,張坤和雷鳴輝聞言便立即快步走到了季驚雷的身邊,果然見季驚雷的面前有一面一人多高的石碑,但是石碑上卻空無一字。
「無字碑?」張坤見狀詫異的說道。而此時的季驚雷則舉著手中的火把繞到了石碑的後面查看。
「後面有字!」季驚雷再次低聲的叫道,張坤和雷鳴輝聞言則立即轉過來一起向石碑的背後看去,只見石碑上用小篆鏨刻著幾行文字。張坤用手指著這些文字緩緩的讀到︰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居然是詩經的國風中的秦風《無衣歌》,但是這里卻是洛陽距離秦地還有千里之遙,這塊石碑上怎麼會篆刻著這樣的詩句那?」季驚雷詫異的說道。
「別急,這里還有一處題跋。」張坤卻指著左下方一處不起眼的一行小字言道。
「未亡人顧氏……」張坤剛說到這里,季驚雷手中的火把就再次熄滅了。周遭頓時就一片的黑暗。三人頓時都是心頭一緊,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緩緩轉過身子背靠著背,警覺的望著四周,由于過度緊張他們甚至能夠听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記得今天是十五啊,怎麼天上一點月色都看不見那?」心細的張坤突然低聲說道。
「你們注意听,剛才我們一直是循著蛙聲來的,但是這個時候怎麼什麼都听不見了那?」火把已熄滅雖然目視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也讓他們之前稍嫌有些慌亂的心智卻開始清明了起來。
「這是什麼花香啊,卻是這般的好聞。」雷鳴輝則也有了一個重要的發現,而經他一提季驚雷和張坤也當即就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來他們兩人心中同時一驚。
「糟糕!這花香里有毒!我們是被困在幻境里了!」季驚雷和張坤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
(推薦我的兩個好朋友的作品︰《域界門》《命運締造者》,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縱橫中文網四歲了!「有獎大輪盤」活動以及每天訂閱捧場消費(300縱橫幣)還可以玩游戲(切水果)贏取大獎哦,還不快來參加!://./——
縱橫中文
—有趣•有品•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