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仔在進急救室之前突然醒過來,他拒絕了去檢查身體,握著夜鶯的手王豹仔懇求著要給夜鶯包最後一次包子。
白婉清看著王豹仔說出這樣訣別的話來,她哭著說對不起王家,王豹仔的爺爺曾經救過白婉清的父親,白婉清的父親讓白婉清嫁給王家報恩,白婉清喜歡上了沐冷英忤逆了白父的意思,白婉清一直想讓自己的女兒來代替自己償還王家的恩情。
「鶯鶯,這件事豹仔是知道的,他從來沒有提過,沒有要求我和你兌現,你難道連他這個請求也拒絕嗎?」白婉清眼楮紅紅的看著夜鶯。
「媽,恩情不是用婚姻償還的。」夜鶯對著白婉清只說了這一句話,夜鶯並不知道白婉清和王家還有這樣一段糾葛。夜鶯最後在白婉清的眼淚里還是陪著王豹仔回了別墅,她讓藍庭軒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杜綰綰和葉子陪著自己。
別墅里,夜鶯在慢慢的喝著茶,王豹仔在廚房里忙碌著,白婉清在一邊幫忙。杜綰綰和葉子一左一右的靠在牆壁上看著面前這怪異的一幕,杜綰綰阻止過夜鶯過來,卻在白婉清的眼淚里敗下陣。
凡是夜鶯吃的東西喝的東西踫的東西,杜綰綰都檢查了下,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綰綰,你太緊張了。」葉子調侃著杜綰綰︰「估計過你眼前的文字,你都的檢查下是公是母。」
「我一直沒有找到嫂子失明的原因。」杜綰綰神情凝重,她看著王豹仔一板一眼包包子的動作,看著白婉清忙乎的熱火朝天,杜綰綰的手指揉著眉心,老大怎麼還沒趕到?
「包子好了,來,不用客氣。」王豹仔端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放在夜鶯的面前,細心的拿起一雙筷子就要放在夜鶯的手里,一雙手阻止了他。
「我來。」杜綰綰動作麻利的將筷子放進夜鶯的手里,卻是遲遲不將包子放進夜鶯面前的碗里。
王豹仔看著眸光一動,他自己先夾起來一個吃了下去。
「綰綰,沒問題的。」夜鶯的手模索著找到盤子,自己夾了一個放進了口中。
杜綰綰張張口,雖然這些材料她都親手檢查過,心里還是擔心。
白婉清端著兩盤包子招呼著葉子和杜綰綰吃,葉子和杜綰綰都拒絕了。
王豹仔低頭,輕聲的和白婉清說話,時不時的給夜鶯夾一下包子,拿紙巾給她,還盛了湯給夜鶯。
這樣的景象看著真讓人欣慰,白婉清在一邊微笑的看著,下一秒視線就移向了杜綰綰和葉子,她的微笑越擴越大,杜綰綰的心一凜,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眩暈感襲擊而至,人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葉子比杜綰綰還要早一點暈倒,她真是都沒發現異樣。
「綰綰?葉子?」夜鶯的心一突,手握緊筷子就要站起來,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連著筷子。
「鶯鶯,吃包子吧,她們不會有事,只是不想她們站著累。」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夜鶯將臉轉向王豹仔的方向,他的語氣似乎和以前的不一樣,多了張狂狠戾少了溫潤儒雅。
王豹仔笑了下,伸手拈起夜鶯肩膀上的一縷發絲,湊頭過去深深的聞了一下,話語放柔︰
「鶯鶯,我只想親自照顧你。」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會做。」王豹仔說著話,手一伸在空氣中打了一個響指,幾個黑色的身影閃出,將地上的杜綰綰和葉子無聲的帶走。
「為什麼?」夜鶯將筷子輕輕的放下,她看向王豹仔,她的世界是黑色的,他到底想要什麼?
「這不需要理由。」王豹仔的手輕輕的撫模上夜鶯落在她肩膀上的發絲,溫柔至極︰「愛不需要理由。」
夜鶯沉默,倒是白婉清有些的動容,她張張口想說什麼,王豹仔的手一抬,白婉清立即合上了嘴巴。夜鶯看不見他們之間的互動,她只是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眸,心里突然一沉︰
「羅剎和藍庭軒他們?」
王豹仔夾著一個包子遞到夜鶯的唇邊,給了夜鶯一個答案︰
「他們很好,羅剎的身體需要靜養,藍庭軒會幫你撐起公司,我會給他一路綠燈敞開,鶯鶯,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我們會很幸福。」
「我不會吃任何的東西,我要綰綰和葉子在我身邊,王豹仔,別讓我厭惡你。」
「鶯鶯,你在要挾我麼?」王豹仔放下包子,唇角自信的笑容浮現︰
「鶯鶯,我會放了她們回去,我要的從來不是她們,你那麼聰明,真的想要兩個順從的奴才在你身邊嗎?」他可以抽去她們的記憶,讓她們乖乖的成為應聲蟲。
夜鶯的唇角抿緊,王豹仔果然懂得如何牽制她,她沒有他那麼狠心。夜鶯第一次感覺到失明是件讓她很無奈挫敗的事情,分不清東西南北,走不出囚籠一樣的世界。
就象現在,沒有人牽引著她,她想去洗手間都是苦難的一件事情。夜鶯站在房間了,她能夠感覺到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卷起沉悶的空氣,在從開著的門離開。
白婉清拿著一疊衣服走進來,她看著站在房間中間僵硬的夜鶯,從王豹仔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開,夜鶯就這個姿勢,白婉清眸光一閃溫柔的開口︰
「鶯鶯,豹仔準備了一些孕婦裝,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藍色、紫色,還是?」
「你為什麼要配合他?」夜鶯直接的開口問著︰「別在用是為了我好這個借口,我不信。」
白婉清錯愕,她抱著衣服走到櫃子前,將衣服一套一套的放好︰「鶯鶯,媽媽是被林珂她們救出來的,有了王豹仔,媽死了也瞑目,而且你失明了,媽總有一天會死,誰能在照顧你呢?」
話說到最後,白婉清哽咽著。
夜鶯的眼楮一紅,她將頭轉向窗的方向,一陣悶疼突然從小月復處傳向大腦,夜鶯的臉色瞬間蒼白,雙手抱住肚子,夜鶯的唇角顫抖著倒向地面,她的孩子!
白婉清是站在那里看著夜鶯倒地的,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