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歡迎窺 078 只有吻不過癮【手打VIP】

作者 ︰ 茶奴

夜鶯還沒等對諸葛天進行三堂會審就發現他很不對勁,諸葛天邊吃著飯臉色就邊變的蒼白,端著碗的手也在顫抖著,最最怪異的是他的額頭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

這傍晚的海邊一點也不熱還很涼爽,夜鶯心一突嘴巴就先于大腦行動了︰

「諸葛天,你怎麼了?」

「我?」諸葛天只說了一個字,下一秒他的手一松,還剩下兩口飯的碗翻倒在了桌子上,人跟著軟軟的倒了下去。

夜鶯急忙站起將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這才發現他發燒的很厲害,她急忙拖著他到了床上,將他放了上去。

「我沒事,我還要和你商量契約問題。」諸葛天掙扎著要下床,夜鶯氣的一把將他摁倒在床上,都病成這樣了還鬧。

醫藥箱里有退燒藥,只是夜鶯不知道諸葛天現在能不能吃。

「放心,我沒事,只要睡一覺,就好。」諸葛天虛弱的說著,臉色越發的難看,冰藍色的眼眸里盛滿了讓人心疼的虛弱眸光,銀色的眼睫毛慢慢的遮蓋上那冰藍色的雙眸,氣息越發的虛弱起來。

夜鶯神色復雜的看著諸葛天,她剛剛還想了很多想要逼他說出韓木遠下落的方法,現在看著他這樣,她倒是狠不下心來了。

她幾次讓諸葛天起來吃藥,諸葛天都不肯,就閉眼虛弱的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夜鶯沒有辦法用手掰開他的嘴巴將藥丸塞進去,可是水他卻是一點都不喝,就讓藥丸這樣卡著他嘴巴里。

夜鶯猶豫了下,自己喝了一口水,下一秒低頭唇瓣覆上了他發燙的唇瓣。

最開始的時候諸葛天也不配合,夜鶯沒有辦法用自己的舌頭壓著他的舌頭將水渡到他的嘴巴里往下送著那藥丸,為了怕他在吐呼出來,她一直壓著直到他咕嚕一聲將藥咽下去,她這才松了口氣要起身,這一動才發現她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只大手,下一秒腦後也被一只手按住,剛剛還主動的她已經一個轉身被某人壓在了身下。

夜鶯的眼楮一下瞪的很大,他竟然是裝的?她努力的掙扎著,這才發現他竟然已經將她所有的後路都給封了住,他的腿緊緊的夾著她的腿,原本攬著她腰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雙手舉高,他的舌帶著狂猛的氣勢在她的唇齒之間席卷著她所有的氣息,那架勢似乎要將她啃噬一盡入月復,只有吻完全不過癮,他的身體緊繃的難受,只想索取的更多。

虧她剛剛還擔心他會不會發燒過重,虧她剛剛還想盡心思讓他吃藥,原來這都是他可惡的設計,夜鶯惱了,牙齒狠狠的對著那正在自己唇齒之間邪肆狂妄掠奪的舌頭咬了下去。

唔,夜鶯一聲痛苦,眼楮一下就泛起了淚花,好疼,她憤怒的看著諸葛天,是他先下流的,就怪不得她無恥了。

「鶯鶯,我不是,嗷。」諸葛天的心一疼,她咬到自己的舌頭那的多疼啊,他張開口解釋還沒有說完,只感覺雙腿之間一陣疼痛傳來,下一秒他的身體弓了起來,從夜鶯的身上滾了下去。

夜鶯哼了一聲,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對著諸葛天伸出了自己被他吸吮著有些發紅的舌頭,她才沒那麼笨咬到自己的舌頭,不過是他做初一,她當然要十五了。

「諸葛天,舒服吧!」夜鶯舉高臨下的看著諸葛天疼的額頭都是汗,她下一秒就將手伸進了他的背後腰上從那里抽出了一個熱寶來,熱寶還很熱,看著諸葛天後背被燙出的一大片紅來,夜鶯撇嘴,也虧得他想的出。

諸葛天的臉紅了,他其實也不想的,只是想和她親昵一下。低聲咳嗽了聲,這一咳嗽震的下面又是一陣疼,他不自禁的雙腿夾的更緊。

那一天晚上,諸葛天被夜鶯給趕出了她的屋子,他的身體靠在屋門對面的牆上,唇角那抹苦笑里還隱隱的有絲甜蜜。

關上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下一秒一個東西就奔諸葛天而去,夜鶯對著他冷哼了聲,大力的將門又關了上。

諸葛天的手一伸準確的接住了對著他臉而去的銀色面具,他的笑容更大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那面具,冰藍色的眼眸里疼惜一閃而過,她定是還在怨他。

黎明前的黑夜里,兩個身影模著進了別墅里。

「你覺得這樣可以?」

「當然,我在他們吃的東西里放了助安眠的東西,你放心吧,他們現在睡的正香。」

「綰綰,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小彤,只要這樣,老大和嫂子的感情才能夠突飛猛進,放心吧,在嫂子的身體沒有恢復徹底前,我們老大肯定會憐香惜玉的。」杜綰綰低頭,謹慎的進了屋子給諸葛天檢查身體,各項顯示都比之前要好一些,她長長呼了口氣,看來還是嫂子厲害啊。

孟小彤站在屋子里,總是有一種發顫的感覺,就象這里蟄伏著一只猛獸,孟小彤跟著杜綰綰亦步亦趨,生怕一會那猛獸真跳出來,她顫抖著聲音小聲的問著。

「綰綰,好了嗎?」

「咦,有點奇怪啊。」杜綰綰最後在離開前,給諸葛天測量了下脈搏,他的心跳好像變的不一樣了,看著外面已經放亮了的海面,杜綰綰不得不帶著孟小彤離開。

她們的身影剛一閃出屋子,原本躺在床上沉睡著的諸葛天睜開了眼楮,冰藍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關上的房門,直到杜綰綰帶著孟小彤離開別墅,他才起身去了夜鶯的房間,夜鶯還在沉睡著,消瘦的小臉在晨曦里有些的蒼白,她的眉一直緊鄒著,他知道她還在掛念著孩子。

孩子生下來師父就給抱走了,諸葛天猜想孩子定是不同尋常,只是師父的作法也是太怪異了,諸葛天還沒有找到師父的行蹤,不過他相信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找到。

夜鶯睡的確實是不舒服,她除了掛念孩子,還有一個就是胸部漲的難受,她這幾天都盡量的避開那些有營養的東西,想到這個她就越發的難受。雖然對諸葛天要求了很多苛刻的條件,她最想的還是孩子。

當夜鶯醒來的時候,諸葛天已經將做好的魚粥端了上來,他昨天晚上睡覺前就想好了早上起來做魚粥,因為夜鶯不愛吃菜和魚,他就想著放粥里。

夜鶯看了一眼那碗魚粥,沒有說一句話就要離開,諸葛天的手一伸拉住了她的胳膊。

「吃點東西,昨天晚上你都沒吃什麼就睡覺了。」

「你是故意的?」

「什麼?」諸葛天看著夜鶯冒火的視線,他錯愕了下,隨即訕訕的避開了她的視線︰「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必須的吃點營養的東西。」

「然後呢?」夜鶯咬牙,抬腳下一秒狠狠的踩在了諸葛天的腳背上,看著他依然不松手她生氣了,身體一側手肘就撞向了他的胸口。

諸葛天堪堪避開夜鶯的攻擊,她突然其來的怒火讓他不明所以,諸葛天看著夜鶯進了浴室,他的視線一轉就看見床上被子濕了一塊,諸葛天深思了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那是女乃水,該是寶寶吃的初乳,他看過書初乳很有營養的。

站在浴室門外,諸葛天低聲的開口︰

「準備下,我們今天出海。」

「去哪里?」夜鶯正在里面換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下,下一秒她的眼楮一亮。

諸葛天的身體還是有些的虛弱,他並不是矜貴的男人,曾經吃過的苦受過的傷比這個更嚴重,他在夜鶯出來後指了下那一碗魚粥︰

「吃了它,要不然你身體扛不住海風。」

這個時候做月子最忌諱的就是風,而在海上時時刻刻都會被海風吹著。

夜鶯手剛端起碗就看見了諸葛天手里拿著的東西走進來,她張大嘴巴,至于這樣夸張嗎?

「一會穿上它,就可以出發了。」

「諸葛天。」

「不穿就沒的商量。」諸葛天將手里的防風服放在夜鶯面前,銀色的面具下一雙冰藍色的眼眸里溢滿了笑意,倒是和他剛剛說的話全然的不同。

夜鶯咬牙,他是故意的,是吧,報她昨天晚上對他刁難的仇。夜鶯一直沒閑著在找韓木遠會把孩子帶去哪里,可是這周圍大大小小的島嶼也不少,這挨個去找也得一段時間,而且那韓木遠看著就是個狡猾的主,夜鶯才不得不從諸葛天身上下手。

防風服是諸葛天動手穿夜鶯身上的,穿上衣服,她壓根就走不動路,諸葛天倒是很樂意的要抱她上船,夜鶯估計他一直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船不小,類似于游輪,里面的東西也準備的很齊全,夜鶯猜想諸葛天說不定早就準備好了,只是等著看自己怎麼出招。對這一點,諸葛天也不隱瞞,他看著夜鶯一直繃著的小臉,他笑著對她解釋︰

「我師傅最近消停的太不尋常了,他對X—R6元素的研究一直很有興趣,對我也一直很好,你懷了我的孩子,他沒有理由一句話都不過問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帶走孩子。」

「哼,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聯手在做戲,諸葛天,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你師父在哪里?」夜鶯說著話,已經動手開始月兌身上的防風服,這衣服穿著笨拙的很,他將她放椅子上她努力了很久都沒有辦法起身自己四處走一走。

諸葛天看著夜鶯的動作,也不攔著,只是饒有興致的欣賞著,一面告訴夜鶯︰

「我師父做事情一向古怪,我只推測出他絕不會將我們的孩子當X—R6元素的試驗品,如果他想的話,第一個被實驗的人就是我。」

「你已經是試驗品了,不用他想。」夜鶯微諷,她不明白這東西是什麼做的,她竟然找不到扣子和拉鏈,而且脖子那里被限制著,只能夠半抬頭看著諸葛天,而不能自由活動。

諸葛天設定了讓船按照航行路線自動航行,他回身走到夜鶯跟前蹲下,隔著防風罩看著夜鶯,他其實比她更想扯下這礙事的東西,狠狠的吻她。

夜鶯從諸葛天的眼楮里很輕易的就看清了他的渴望,她哼了聲,惡作劇的湊身到他跟前,隔著透明的防風罩給了他一個飛吻。

「美人計!」諸葛天笑了,他喜歡以前的夜鶯更愛現在的夜鶯,搖搖頭,他知道她還沒有愛上他,眸光里帶著抹受傷,將身體隨意的躺在夜鶯的腳下船板上,絲毫不擔心她的腳會踩他肚子上。

「你的傷?」

「沒事,你不知道嗎?X—R6元素已經改變了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都和別的人不一樣,身體細胞更替的速度是常人的幾十倍,更有著很強的愈合能力。」

「既然你知道,干嘛還給我穿這個?」夜鶯氣惱的吼著,她身體剛生下孩子的前幾天是很虛弱,甚至是呼吸都困難感覺都會要了她的命,但是現在她好了很多,他還給她弄這個。

諸葛天看著夜鶯,久久的才開口︰

「因為我不想帶你找到了我師傅,回頭你就把我踹海里去了,鶯鶯,穿著吧,我也不會總是分心想偷香竊玉。」

「你是諸葛天嗎?」夜鶯看著面前的男人,以前的諸葛天可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冷哧了聲,原來某個男人是擔心他自己獸性大發侵犯了自己這個產婦。

諸葛天笑而不語,只是這樣的看著夜鶯,她眉目之間的桀驁不羈是最誘惑他的風情,她不會懂每次她這樣的看著他,他身體里的血液都會沸騰。

海面平靜的象一塊沒有邊際的大鏡子,陽光在海面上灑下無數細碎的寶石,海風從很遠的地方吹來,寶石滾動,波光粼粼如絲絨。

駕駛室里夜鶯和諸葛天都沒有在開口,夜鶯沒有問諸葛天為什麼突然就決定帶自己出來尋找孩子和他師父了,同樣的諸葛天也沒有告訴夜鶯他一直和翰明霆他們有聯系,至于韓木遠,諸葛天覺得師父一定另有隱情。

「現在我們要去哪里找人?孩子已經出生快一個星期了。」夜鶯低頭,眼楮發紅的看著地上躺著的諸葛天,她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面具下他彎彎翹翹向小扇子的銀色眼睫毛,這男人無論怎麼樣都好看的跟妖孽一樣,夜鶯突然想起了冰原,不知道為什麼她眼角就濕潤了,爆炸頭說他沒有看見冰原,不知道冰原是不是真的死了?

夜鶯的眼睫毛顫抖了下,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努力的將後面的眼淚逼了回去,視線不經意的地下,一下就和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相遇,他的視線那麼專注穿透力十足,夜鶯的心一顫,堪堪轉過視線。

諸葛天也沒有開口,爆炸頭沒有死,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會和冰原聯手,至于爆炸頭那家伙,諸葛天已經讓葉子將他丟南極去看企鵝了。

中午的時候諸葛天做了米飯和炒了兩個菜,這里和別墅里不能比,他雖然有準備但是顧忌著夜鶯生完孩子還有些東西忌口,他沒有敢做帶辣的菜。

夜鶯沒理會諸葛天,她只背對著讓他解開那個防風服,諸葛天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他也發現夜鶯前面的衣服都濕透了。夜鶯一獲得自由第一件事就是一拳頭打在諸葛天胸口上,看著他痛的彎下了腰,夜鶯冷哼了一聲就奔洗手間去了。

諸葛天看著胸口沁出紗布的血珠,他苦笑了下,她倒是一直時刻都伸著利爪的小母豹子。

「老大,老大,你在嗎?出事了。」

「在。」諸葛天一躍而起,就到了通訊器那里,哪里還有之前的虛弱。

翰明霆的聲音是急促而慌亂的︰

「老大,我們找到雲島的時候發現韓爺爺在雲島上的屋子被人破壞了,很多儀器都不見了,韓爺爺昏死在屋子外面,我們並沒有找到孩子。」

「什麼?」夜鶯剛剛走出洗手間听見翰明霆的話立即沖了過來,一手抓住通訊話筒對著里面急急的問著︰「你們找了嗎?或許他並不是一個孩子的樣子,是。」

是什麼夜鶯也不知道,只是感覺自己生下來的時候他沒有哭,身體突然失去一直支撐的力量,夜鶯的身體一軟就倒向了地面暈了過去。

諸葛天收回砍在夜鶯脖頸後面的手,在她的身體倒地之前將她打橫抱起。

「老大?」

「翰明霆,你立即帶人搜索全島,還有不要破壞那里的現場,我立即趕過去。」諸葛天小心的將夜鶯放在身後的軟榻上,沉痛的眼眸看著她,最後低頭一個吻落在她的額前。

修長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的按著那些鍵,剛剛還閑適悠哉在海面航向的輪船立即轉變航向全速向著一個方向駛去。

「鶯鶯,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孩子。」

能夠在翰明霆之前找到雲島並有能力突破島上防御系統而將那里搶掠一空的並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諸葛天的手沉默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不斷的有資料在屏幕上閃過,突然兩個字出現在屏幕上︰海盜。

冰藍色的眼眸緊眯看著那兩個字,眸光越發的犀利,他倒是忘記了這些在海上無惡不作的家伙們,一直他們都避開天組織,也從不騷擾這些被私人買下的島嶼,特別是諸葛天和韓木遠買下的島嶼,不過現在他潛意識里覺得這些海盜是最可疑的。

重新打開通訊器,諸葛天聯系上翰明霆,讓他們仔細的檢查下海島周圍的情況,雲島覆蓋範圍並不大,這也是當初韓木遠買下來的原因,那里建的屋子不過兩三間二層小樓,加環島樹林,就沒有別的了。

翰明霆給諸葛天的答案是沒有發現海盜上島離島的痕跡,還有一個就是韓木遠的情況很危險,重度昏迷,翰明霆已經電話給杜綰綰讓她趕去雲島了。

「讓葉子去查海盜最近的行蹤,還有爆炸頭,他現在啟程去南極沒有?」

「沒有呢。」翰明霆錯愕,老大還真的讓爆炸頭去南極?「老大,他一直很懊惱著,那個時候韓爺爺逼著他。」

錯了,就是錯了。諸葛天打斷了翰明霆的話,只說了一句話就中斷了通訊器︰

「我想知道冰原現在哪里,我師父帶孩子會雲島,冰原知不知道。」

翰明霆看著被終端的通訊器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自己是沒有辦法替爆炸頭求情了,誰讓韓木遠出事了的。

夜鶯醒了,迷糊著睜開眼楮,感覺到腦後的疼痛,黑白分明的眼眸眯了起來,諸葛天真是很有個性啊!她沒有看見諸葛天,慢慢的起身在輪船上走動著,夜鶯最後在輪船甲板上看見了正用望遠鏡遠眺的諸葛天。

月兌下鞋子,夜鶯斂氣氣息慢慢的走近他,三米,兩米,一米,然後抬腿踢出去。

「鶯鶯。」諸葛天的身體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掉向甲板下面的海面,夜鶯的手一把扯過他手里的望遠鏡,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面上濺起的浪花,她舉起了望遠鏡,海面浪花依然翻滾,可是下面已經失去了諸葛天的身影,夜鶯心一突,不是吧,她剛剛可以親眼看著他掉下海的,這一會功夫人就沒了?

諸葛天的手抓著輪船周圍的鐵鏈,另一只手抹去了臉上的海水,甩了甩頭發上的海水,他往船板上爬去,胸口的傷疼的厲害,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傷口浸泡到海水,疼的更是厲害。

當諸葛天的手抓到甲板上的欄桿時,頭頂上一個黑影罩了下來,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夜鶯那雙依然怒火高漲的雙眼。

「我就知道你是小強,打不死的。」夜鶯的腳隨著她的話就踹向了諸葛天,這一次她用了八成力。

諸葛天的手一松下一秒就抓住了另一邊的欄桿身體借力就翻上了甲板,夜鶯的腳一擊落空下一秒直接的橫掃向剛落到甲板上的諸葛天。

「鶯鶯,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諸葛天半蹲著身體他的手一把抓住夜鶯的腳,下一秒就將她拽到了她的懷抱里,不顧胸口的傷他將她抱緊。

「諸葛天,如果不是你和你師父,我和寶寶不會分開。」

「這同樣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就算沒有我們,你覺得對方會放過寶寶嗎?或許他們很早就盯上了寶寶,只是一直等待機會。」

「不,不會的。」夜鶯掙扎著,不會的,一定是因為他們,寶寶那麼小,剛剛出生,哪里會?

夜鶯掙扎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她想到了什麼,下一秒牙就咬在了一起。

「對方是什麼人,查到沒有?」

「還在查,我懷疑是有人勾結了海盜,而且對方對我們很了解。」

「你想說什麼?」夜鶯轉頭看著諸葛天,她從他的眼楮里看見了逃避的自己。

諸葛天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大步走向駕駛室,一路上他身上濕透了的衣服被他月兌下甩下了輪船,麥色的肌膚,強壯的身體,還有包扎著胸口已經被血染紅的紗布。

夜鶯看著一件一件從空中飄落而下的衣服,她的心慢慢的揪起來,諸葛天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駕駛室里,只穿著一件平角內褲的諸葛天忙碌著,不斷的定航向,和翰明霆通話,韓木遠還沒有醒過來,諸葛天已經讓杜綰綰坐直升機去雲島了。

諸葛天沒有回頭,他對著站在駕駛室門口的夜鶯開口︰

「無論你相不相信,目前最有嫌疑的都是冰原,他並沒有死。」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爆炸頭?」

「因為爆炸頭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而冰原沒有。」諸葛天轉頭看著夜鶯,視線在看見她手里拿著的干淨衣服時一柔,下一秒卻是疼痛了一下,轉頭不在理會夜鶯,繼續的忙碌著,那些海盜盤踞這片海域可不止幾十年的歷史,他必須的從長計議。

夜鶯眸光復雜的看著諸葛天,是的,冰原一直沒有聯系自己,也沒有聯系羅剎,夜鶯走到諸葛天身邊,將手里的衣服塞給他,下一秒她接過他手里的通訊器,自己動手調著頻率。

諸葛天沒有離開駕駛室,只是拿起礦泉水澆在胸前的傷口上,隨即用毛巾擦去流出來的血漬,直接的就將衣服套了上去。

夜鶯眼角的余光看著他的動作,眸光收緊,卻沒有去理會他。

藍庭軒似乎已經知道夜鶯會聯系自己,他告訴夜鶯他們早就知道孩子被韓木遠帶走了,在她生下孩子的那天韓木遠給了羅剎一封電訊,剛才諸葛天也聯系了他們,現在他們也在追查這件事。

讓夜鶯失望的是,藍庭軒他們也沒有聯系上冰原,簫寒,赤烈,他們都沒有聯系上冰原。

諸葛天看著沉默了的夜鶯,他有些舍不得她被這樣的打擊,大步走過去他接過了夜鶯手里的通訊器,跟藍庭軒打了聲招呼,諸葛天將通訊中斷。

「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做。」夜鶯抬頭看著船外的海面,那個妖孽的男人,他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諸葛天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抱住了夜鶯,很溫柔的,讓她靠在他的懷抱里,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梳理著她的長發,銀色的面具在輪船里隱隱的有冰冷的光芒折射出。

夜鶯喜歡冰原,諸葛天原先只是推測,後來卻是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雖然還沒有到愛的程度。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諸葛天相信夜鶯愛上冰原只是遲早的事情,那個帶著鑽石耳釘喜歡穿紅色衣服的招搖男人,是諸葛天心里最抵觸的一個男人。

藍庭軒中斷了和諸葛天的通訊器,轉身看著房間里站在窗口的男人,他壓低了聲音︰

「她已經知道了你還活著,你還不肯面對她嗎?」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站在窗前的身影慢慢的轉過身面對著藍庭軒,赫然是冰原,他此時依然穿著紅色的西裝,已經留長的頭發垂瀉在他的肩膀上,原本帶著耀眼鑽石耳釘的耳朵,此時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曾經張揚俊美的臉,此時讓人看不出悲喜來。

藍庭軒看著冰原,眼神有那麼幾秒的恍惚,心里竟然有了些難受,搖搖頭讓被冰原迷惑住的心神歸位,藍庭軒突然玩味的開口︰

「你打算怎麼辦?一直背著這個黑鍋?簫寒和赤烈已經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趕過去追查夜鶯孩子,你要不要留下來幫我?」

「留我下來,你不害怕會愛上我?」冰原看著藍庭軒泛紅的臉,剛剛還阿諛的神情一斂,話語也嚴肅了很多︰

「小夜,我會親自去救出來。」

藍庭軒眼楮一下瞪的很大︰「你知道他在哪里?」

冰原沒有告訴藍庭軒答案,他對著藍庭軒笑了一下,隨即大步的離開,藍庭軒醒神過來追出去時,外面哪里還有冰原的蹤影,藍庭軒站在那里最後狠狠的跺了下腳,咬牙心里的郁悶沒處發泄,冰原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對自己使美男計,最崩潰的是,藍庭軒還中計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一個飄移停在了冰原的面前,副駕駛位的車門對著冰原打了開,冰原看了一眼做駕駛位上的羅剎,隨即坐進了車子里。

冰原看著羅剎,他好像老了一些,人也更嚴肅了些,原本就線條清晰的臉此時五官更是象用刀子深刻上去的。

羅剎感覺到冰原的打量,他挑了挑眉慢慢繼續的開車︰「怎麼,不認識了?」

「對不起,羅先生,我違背了自己當初加入地組織的誓言,等我救回小夜,我會回來听憑你處置。」冰原的話依然恭敬十足,在地組織的人,就算離開多久多遠,只要在羅剎的面前對他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羅剎笑了,他沒有給冰原一個答案,而是反問了一句︰「小夜?夜鶯孩子的名氣是你取的吧?我喜歡這個名字,最起碼比小日小天好多了。」

冰原也笑了,卻是苦澀的,取這個名字,是因為自私的想她以後的生命里,還有他的痕跡存在。

不過羅剎下一句話就凌厲了很多︰「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抗衡那麼多的海盜?可以救回小夜了?」

「我會智取。」

「恩,如果是以前那盤只知道利益的海盜還可以,現在可不一樣了。」羅剎給了冰原一個你還很女敕的眼神,繼續的說著︰

「你和夜鶯都是地組織的成員,一天是,一輩子都是,別以為你假死兩次就可以金蟬月兌殼了,還有夜鶯,嫁了人生了孩子,也還是地組織的人,你們,都休想擺月兌了。」

冰原沉默了下,久久的才問了羅剎一個問題︰

「羅先生,你對夜鶯?」

「我現在當她是妹妹。」羅剎最後兩個字說的很慢很輕,唇角的笑容也牽強了很多,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傷口正在被他自己用手撕裂開,鮮血覆蓋他的心,疼卻是甜蜜的。

冰原沉默了,妹妹,這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們都可以用妹妹來拉開和夜鶯的距離,冰原沒有辦法做到,他幾次想真正的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他舍不得她,明明他就差一點了,就可以讓夜鶯愛上自己,他們就可以相愛可以幸福,半路突然殺出來的諸葛天破壞了這一切。

那不是氣惱,是恨,冰原恨著諸葛天,卻沒有辦法更改一個事實,夜鶯在遠離自己走向諸葛天。

強烈的恨意從冰原的身上爆發出來充滿了狹小的車廂,羅剎開著的手指節泛白,他能夠感覺到冰原的恨是那麼的強烈,和冰原身體里的愛相撞擊著。

羅剎沒有開口,靜靜的等著冰原平復下來,因為了解冰原,羅剎知道冰原一定不會做任何會傷害夜鶯的事情來。

將車子停在一處獨棟小樓下,羅剎並沒有打開車門。

冰原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他的臉色有些的蒼白,腦海里因為想起曾經的記憶而難受,他清晰的記得那一夜他穿著紅色的練功服走出功夫房和真要進去的夜鶯相撞,她冷冷的睇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話︰「紅色很適合你。」

從那以後冰原的衣服就改為了紅色,其實那天是他和赤烈比試輸掉了,代價就是穿那件紅色練功服,冰原閉上眼楮,再睜開時里面已經清明一片。

羅剎點了點頭,深邃的眸光里有幾分贊許,到底是自己訓練出來的,雖然久了點,還是從心魔里走了出來。

「在你去之前,你應該先見一個人。」

「誰?」

「林黛。」

「她?」

「恩,我想讓一個人女人盡快心儀自己,這個人選非你莫屬。」羅剎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著,他給了冰原一個信封︰

「放心,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冰原疑惑的接過那信封,從里面倒出了一個光盤來,羅剎笑著從他手里拿走光盤放進了車里的播放器里,很快林黛嬌縱的聲音就在車廂里響起。

這是林黛給夜鶯的,不過被羅剎給截獲了,夜鶯在諸葛天那里,林黛根本沒有辦法將東西送到夜鶯的手里。

冰原沒有想到林黛和王豹仔竟然還有合作,他冷哧了一聲,狼和狽倒真是一對。

諸葛天他們還沒有到達雲島就遭遇了海盜船,對方的船靠近的很安靜和詭異,海面上一片濃霧突然升起,海盜船就是從那片濃霧里出現,一共六艘,將輪船包在中間。

「裝神弄鬼。」諸葛天冷笑著,他並不著急,而是任著對方六艘船靠近。

夜鶯站在駕駛位門邊看著濃霧將那些船襯的詭異無比,她轉頭看著諸葛天淡定自若的在喝茶,不由挑了下眉,轉身也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諸葛天轉頭看著夜鶯,眸光半眯,性感的唇瓣在銀色面具下勾著一抹迷人的弧度︰

「你相信他們的船上有我們的孩子嗎?」

夜鶯搖頭,對方顯然不是為了錢才抓了小夜,不會輕易的放在船上來見他們的,不過諸葛天下一句話讓夜鶯錯愕了下。

「那我們就不必客氣了,等著他們抓我們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夜鶯發現諸葛天很淡定,特別是這些船出現後。

諸葛天看著夜鶯,認真的看著她,他的身體前傾,銀色的面具幾乎踫觸到她的臉,冰藍色的瞳孔里清晰的映出夜鶯那張白淨的小臉來。

「我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慢,不過沒關系,我的耐性一向很好,鶯鶯,我會等到你大聲的對我喊出‘我的愛’。」

磁性的嗓音堅定無比,當說到最後三個字時,他眸光里的強烈佔有欲和炙熱的情感是那麼的狂野,仿佛一個呼吸就會掠奪了夜鶯一切。

夜鶯的心一突,身體下意識後退,卻不想他的大手一伸將她撈起抱入懷抱里。

火熱的唇再一次糾纏在一起,熱烈的情愫在他的氣息里纏繞上她的唇齒之間,他抱著她是那麼的緊,身體之間沒有一點間隙,仿佛要將她揉入他的身體里,她感覺不到疼,只感覺到了難受,他舍不得傷害她一點的難受,還有他冰冷的面具,她知道那冰冷下面覆蓋著的是怎麼樣一顆月復黑執著的心。

「你一定會愛上我的。」諸葛天的唇稍微離開夜鶯的唇瓣,看著她微微紅腫的唇,他笑了,笑的自信而溫柔。

「諸葛天,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為什麼不會是你?夜鶯,世界上只一個你。」諸葛天的話說的輕柔,卻是發自肺腑之言,只有她一個對著他會保護他一輩子不舍不棄。

夜鶯搖頭,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何止上億,叫夜鶯的又何止千萬,為什麼他非說只一個你。

「小傻瓜,會欺負我,會口口聲聲要爆了我寶貝嘎達的,只有你。」說道最後,諸葛天禁不住笑了,那個時候他雖然被她欺負的很慘,但是卻很甜蜜,很幸福。

夜鶯的臉紅了,她用力的推開他,他卻一直抱著她不放,就認準了她顧忌著他胸口的傷,不會真傷了他。

一聲低低的寵溺嘆息,他俯下頭在她白女敕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不輕不重有些酥癢。

「一會,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相信我。」

不給夜鶯發問的機會,諸葛天雙手打橫抱起她,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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