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姐。」听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凌曉晴果斷拋棄還在絮叨個不停的愛麗絲,直奔向談雪的方向。
「曉晴,看出什麼了嗎?」。談雪遲疑的看看又將腦袋放回自己前爪上趴著的愛麗絲,「我剛剛听到愛麗絲的叫聲,雖然我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可以感覺出它叫聲里的歡快和愉悅。」
凌曉晴抽了抽嘴角,攬上談雪的手臂推著她往外走,口中說道︰「估計它之前做造型的時候感覺累了,所以才會被談姐你誤以為它生病了,現在它這是又恢復活力了。對了談姐我問你件事,是關于那個獸醫,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陳哥,你跟他很熟嗎?」。
「曉晴怎麼突然問起陳哥來了?其實我這也是第二次見他。第一次是我在開店之前在附近尋找有沒有寵物醫院的時候,正好找到了陳哥那兒,陳哥這人挺熱心的。怎麼了?」
凌曉晴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他長得不太安全。」就連這些可愛的動物們都嫌棄他臭。
談雪掩嘴輕笑,「我第一次見到陳哥的時候也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咱不能歧視人家。」
「恩,這倒也是。」凌曉晴視線無意間瞄到牆壁上掛著的壁鐘,突然驚呼一聲,「哎呀,都耽擱這麼久了,沐凡哥哥和小羽還在外面等我呢。談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見」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她已經匆匆忙忙的跑到店門外了。
談雪笑著搖搖頭,這丫頭還真是健忘。
回到店里,看著所有動物們要麼安靜的趴著,要麼幾只湊在一起撒歡兒,要麼相互爭搶對方的食物吃,而今天讓她身心都格外疲憊的愛麗絲也開始吃起了狗糧,談雪總算能放松的舒一口氣了。
「對不起對不起」凌曉晴歉意的看看季沐凡,再看看季銘羽,「那個,店里出了點事,我幫著處理了一下,所以就……」
兩人一個面無表情,就那麼用那雙黑亮的眼楮注視著她,一言不發。另外一個則滿臉的哀怨,眼神里全是控訴的表情。
「媽媽小羽好餓……」季銘羽扁扁嘴。
凌曉晴捧起他的小臉,在上面落下兩個響亮的吻,連忙做出補償,「乖,我們等會兒先到小區附近的飯店里去吃晚飯,吃完再回家。好不好?」
季銘羽立刻眉開眼笑,「恩。」偷偷的瞅一眼駕駛座上季沐凡的表情,果然,爸爸的臉色好黑啊。
一家三口享受完美味的晚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了。
季沐凡停好車,領著季銘羽上樓去換衣服,凌曉晴則以現在不想動為由賴在了客廳里的沙發上。
「呼,好撐啊,真不該吃這麼多。」半躺在沙發上,捏捏自己小月復上軟軟的肉,凌曉晴瞬間郁悶了,這段日子她居然長胖了
「汪汪,汪汪。」四只小狗打著滾兒的蹭到她腳邊,在它們不遠處,白色的小兔子正懶洋洋的趴在厚厚的墊子上眯著眼楮裝睡,因為它那對長耳朵時不時听到點動靜就抖動兩下。
「旺財五號你再睡下去就快變成一只肥兔子了。」凌曉晴瞅瞅小兔子還是那個姿勢,于是笑著補上一句,「不過肥點好啊,到時候又有肉吃又有湯喝。」
小兔子總算抬了抬眼皮,它早就不怕她的威脅了,反正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它也算看出來了,她不過就是說說而已。
「我容易嗎我?你們不在家的這一整天我要負責看著這四只活潑好動的小狗崽,還要負責陪它們玩兒……我只是一只兔子,一只普通的兔子,不是牧羊犬,不對,應該說不是保姆兔……」
「停停停。」凌曉晴打斷兔子的碎碎念,懶懶的問道︰「兔子,既然你懂的東西這麼多,我現在有個問題急需要找到答案,不如你來幫我解解惑?」
「沒問題。你問吧,沒有什麼事是兔大爺我不知道的。」如果這是擬人節目,小兔子此刻一定是拍著胸脯外加滿臉驕傲自得的表情。
「你就吹吧。」凌曉晴不客氣的打擊它,然後將去寵物店遇到的事跟它簡單說了一遍,也包括自己的疑問,「不管是愛麗絲也好,還是店里的其他動物們,都說那個獸醫身上帶著臭臭的很難聞的味道。但是我進門的時候跟他擦肩而過,並沒有聞到什麼臭味啊。所以我就想問問你,你們動物是憑借什麼來確認一個人類身上的味道的呢?」
听凌曉晴講完,小兔子以極其認真而嚴肅的語氣問道︰「你真的要听答案?」
「廢話,不然我干嘛問你。」
「……」小兔子沉默了半晌,說道︰「這是我們動物界的秘密。」所以不能說。
「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凌曉晴激它,「好吧,我不探听你們的秘密了,那你總應該能告訴我為什麼它們都說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很臭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小兔子抖了抖耳朵,「如果我們說一個人類身上的味道很臭,那麼原因只可能是一個,就是這個人類身上的血腥味特別重。」
「血腥味?」凌曉晴因為這三個字猛地從沙發上跳起,臉色瞬間蒼白,「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干嗎,再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不是像這幾只一樣不經事的小崽子,每只動物都知道的。」小兔子鄙視的看了凌曉晴一眼。
「他一個獸醫,身上沾點血腥味很正常吧?」凌曉晴強迫自己的腦袋不要往壞的方面去想,「譬如我家也經常殺個魚殺只雞什麼的。」
「那不一樣。其實每只動物都了解,處于食物鏈底層的我們的結局。所以這種血腥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倒是那種做盡了壞事濫殺無辜的人類身上才會散發出那種濃重的惡臭般的味道,見到這種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它們沒跟你說這些嗎?」。
「沒有,愛麗絲只說它討厭那個人靠近它。」那麼就是說這個獸醫在動物們的眼里不是好人,他虐待動物並殘害它們嗎?那他還做獸醫做什麼?
想到這兒,莫名的打了個寒戰,凌曉晴惡寒的撇撇嘴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遇到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