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回答不行嗎?不可以吧!冷謙是一個長得善良溫和,給人感覺內斂穩重,但真的有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強勢霸道的人,一旦認定要得到的東西就會用盡各種手段拿到手,甚至于不惜任何代價。而要他妥協很難,今天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如若她再得寸進尺的話,恐怕得力不討好的會是她自己。
最後也只能沉默的贊同,伸手揉住他的腰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又開始犯困了,但聞到他身上一股酒精的味道,有些不悅了,問道︰「提前下班就是為了去喝酒?」
「說是的話你會不會很生氣?」冷謙撥開她額頭的劉海,手指在她的眉間輕輕的劃過,試探的問道。他不怎麼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倒不是覺得她知道了會怎樣,只是他不喜歡她的腦子想著別的男人,任何原因都不允許。
陳曼曼閉上眼楮,嘆了口氣,像是慘敗了一樣︰「我能生氣嗎?你可是我的老板,我的衣食父母,我能隨便得罪你嗎?」
這真的不是一句假話或者是調侃的話,只是她真的覺得是這麼回事,不管是公司還是下班後自己的生活,她似乎都被他掌控著。
冷謙的臉色一緊,隨後眉宇間凝聚了一道鴻溝,越來越深遂,牽動了周圍的神經,眼楮也變得幽深了起來。他多少能听的出來這真的是一句抱怨的話,或許還帶著淡淡的諷刺意味,讓他的心情忽然的變得烏雲密布︰「我不喜歡你這種口氣。今天去處理事情的時候遇到了百萊商場的王老板,你知道的我們有幾個品牌都入住了他的商場,所以坐下來喝了幾杯,順便把明後年的續約事情談了一下。」
這是事實,本來冷謙在處理完林遠的事情就準備回公司接陳曼曼回家的,知道她這幾天累,而下班時候的士最難打,公車跟難擠,也算是犒勞她的努力,卻不巧踫到了王金恆,被他纏著就是要他請客,所以他本著不浪費時間的原則就順便把這兩年續約的事情談好了。
陳曼曼打了哈欠,搖了搖手,道︰「嗯,我知道啦,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何況解釋了半天也不見他把話放在點子上,明顯的是希望她不要多問,既然如此他又干嘛心虛的解釋了,而且他們也不是那種需要解釋的關系。
「呵~!」冷謙的嘴角一抹苦笑,這話比說不相信更讓他不難過,假如他暴力一點該掐死她了,可是此刻除了難過卻怎麼也氣不起來。
不需要解釋是根本不在乎的意思嗎?還代表著他在她的心里沒有一點分量。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他把聲音控制的很好,如平常時候冷靜淡然不差分毫。
陳曼曼半睡半醒的點頭,樣子毫無防備,冷謙不舍得吵醒她,便把她的頭輕輕的搬到了枕頭上,在她的唇上索取一枚輕吻,就去洗澡。
威遠辦公樓的早上,辦公室通常都不會太忙,因為是服裝淡季,大家都喜歡在網上轉悠,這時候顯得辦公室內格外的寂靜了起來,一點小的動靜都會傳遍整個辦公室,何況今天出現了一樁極大的事情了,此刻就連掃地的阿姨都匆忙的過來圍觀了。
自稱是冷謙的未婚妻李雲染帶來了很多的吃的,說是給冷謙買早餐時就順便給所有人買了,吃不了的都可以自行打包回家,不過卻沒人這麼做,大家一雙一雙探索和尖銳的如刀子的目光在李雲染身上全身打量,能後對比完自己之後非常嫉妒,哪有女人長得好,家室好,連嫁人都可以嫁的這麼好的。縱使萬般的不喜歡,最後卻還是只能在心里嘀咕咒罵發泄。
陳曼曼表現的很淡定,畢竟門當戶對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風俗,祖先們沒有辦法改變而她一個小女人又怎麼可能改變了,灰姑娘那種童話故事也只能小時候看看,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那是一個多大的謊言。
「謙,這是華哥幫我們設計的喜帖,你看看這幾款你比較中意哪一款。」陳曼曼正在報告冷謙今天的行程及安排,卻硬生生的被李雲染打斷,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冷謙忽然偷偷的看了一眼陳曼曼,裝的很不經意,但是卻發現任何,這讓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很受傷,說實話他都開始懷疑陳曼曼到底有沒有喜歡他,為什麼當听到他要結婚的事情時候還這麼淡定了。
「你隨便選吧,我沒有意見!」冷謙淡淡的飄出一句。
李雲染很糾結,想了想還是做不了決定,又道︰「這幾款都恨漂亮,真不知道該怎麼選了,但外公那邊催的緊說婚禮還有一個多月,時間緊湊的很,我們必須先把喜帖選好了,之後的事情才能進行。」
李雲染臉上露出了小幸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為喜帖而來,還是耍著小心機。
「那就這款把,設計簡約大方。」冷謙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任意一款,完全沒有心意的出口,余光偷偷看著陳曼曼。他一直瞞著她害怕她知道婚期,就是不希望她離開她,他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情人關系是她能接受的底線,假如要做第三者恐怕打死她都不會,假如他和李雲染結婚就意味著他們的關系結束。
陳曼曼看著桌上的喜帖,很漂亮的款式,每款她都非常喜歡也難怪李雲染會選的這麼糾結,但是明明心里已經在十天的休息中恢復過來了,為什麼更當听到婚期的時候她會比之前難過了。
忽然發現,感情真的像是吸毒,越久就越難戒掉,也戒的更痛苦。
三個人的小辦公室內氣氛開始變得不對,心情也各自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