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曼不想看下去了,畢竟人家未來的兩夫妻在討論事情她在一旁參合什麼,合上手上的資料,陳曼曼面無表情的離開,以為誰都不會發現,可李雲染臉上明顯的加上了一抹的彩色,而冷謙則是溫怒。
走出辦公室,陳曼曼蒼白的臉上才終于開始有了點血色,覺得忽然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員工公共辦公區愛八卦的女人見陳曼曼出來,瞬間都開始騷動了,紛紛起身想要去打听總裁與未婚妻的感情問題,希望他們兩個感情不和,這樣大家還有一線機會。
「曼曼,看你疲倦的樣子,走我們去喝咖啡。」林笑兒卻忽然出現,一臉笑笑的在所有人之前拉著陳曼曼離開,躲過了一場審問的暴風雨。
員工休息的咖啡廳此時格外的安靜,林笑兒拿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端到陳曼曼面前,打斷了她呆滯的目光。
「謝謝!」陳曼曼輕輕的抿唇,笑的無力。
林笑兒翻了白眼,這世界恐怕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陳曼曼的啦,這女人就是小心眼總喜歡把自己往痛苦的地方逼,相信今天李雲染出現足以讓她這個傻瓜痛苦一陣子啦!也算她活該啦,情人怎麼可以愛上了,即使愛上也要學會游刃有余不要讓自己陷入的太深,要隨時保持著可進可守的地步,千萬不要讓感情掌控自己,那樣作為一個情人就太失敗了。
「我不會說安慰的話,說了你也不一定愛听。」林笑兒坐在陳曼曼的的對面,這個角度正好可以把她所有的表情看到一清二楚,完全無法隱藏。
陳曼曼點頭︰「我知道,所以你還是不要說得好,免得我連中午的飯都吃不下。」
林笑兒從不會好好安慰人,她的話永遠都是直來直去容易把人傷的體無完膚,往往沒有一點安慰的效果,但是有心的人就知道她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她此刻真的還不適合听那些打擊人的話。
「知道就不要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最看不慣就是天都沒塌下來卻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樣悲傷。」林笑兒瞪了一眼陳曼曼,便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樣子很是享受,又道︰「曼曼,不要愛上,愛上了這場游戲注定你就輸了。」
聲音帶著絲絲的滄桑,不像是會從沒心沒肺的林笑兒嘴里出來。
「你怎麼啦,愛上誰了嗎?看樣子感悟很深啊!」陳曼曼認真的打量起林笑兒。忽然發現這段時間似乎太忙了,所以沒有時間去關注林笑兒,她的樣子感覺像是失戀了,有可能嗎?情場高手的林笑兒也遇到對手了。
林笑兒一愣,似乎像是被陳曼曼猜對了一樣,苦笑不說話,。
陳曼曼拿在手上的咖啡差點打翻,有些不自信的看著林笑兒認真的問道︰「真的啊?」
林笑兒搖頭︰「我分不清!你明白的像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談愛情一點都不適合,而且對于感情反應也退化到相當遲鈍的時期,就像我現在問你是不是愛山冷謙了一樣,你一定無法回答我,即使是回答了也是一個否定的答案,但是我們的心不會作假,心痛也不會作假,我不知道心痛了是不是代表就愛上了。」
愛情本就是一門博大精深的情感,沒有固定的模式,也沒有固定的形體可去參考,心痛了可能就是愛情的開始,因為你已經在乎他了,在乎到可以影響自己的心。
陳曼曼也露出了和林笑兒一樣的苦笑,是啊!她也分不清。只是希望不要愛上,她只是貪戀他的溫度而已,沒必要賠上自己的情感。
「好了,你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剛才就和活死人沒兩樣,差點沒把我的心髒病嚇出來,我們回去吧!不能冷總該說我們渾水模魚了。」林笑兒恢復以往的神采,剛才那個為感情而困的小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她明白這個世界人不可能只為一樣東西而生存,愛情只是其中很微小的一部分,為了這一小部分的東西讓自己不快樂,何必了。
陳曼曼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臉,剛才真的有那麼恐怖嗎?那可能是自己真的疲勞過度,需要減輕工作了。
兩人回到辦公室,得知李雲染已經離開,陳曼曼才回到總裁辦公室,她拿著一疊的資料站在冷謙的辦公桌前繼續剛才報告剛才沒有說完的事情。
「我拒絕了雲染讓你去她哥哥的公司,比起她口中的大材小用我更希望你在我的身邊。」冷謙忽然插嘴,似乎剛才根本就沒有在听陳曼曼的報告。
「哦!下午三點王總會帶著合約過來~…」陳曼曼不在意,也仿若沒有听到冷謙的話一樣應了一聲,接著報告。
冷謙拽在手上的筆被他的大力氣捏的有些變形,嘴上口氣依舊淡冷︰「婚禮的時間定在十月初,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報告完,陳曼曼合上資料,道︰「總裁,以上就是您今天的安排。至于生氣嗎?並不,畢竟您和李雲染小姐兩個人很般配,真心的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淡淡微笑,很真誠的在祝福。
心中暗暗的默念,不要在乎,她們只是情人關系。
冷謙嘴上一個冷笑︰「我希望看到你生氣的樣子。」這種話有些幼稚了,他有個這麼通情達理的情人不是很好嘛?為何他這麼不爽了,不爽到想要毀了整個辦公樓,來表達此刻他多麼生氣。
陳曼曼听完後很淡然,沒有及時的回答冷謙,她隨手整理了散落在桌子上的喜帖,然後整齊擺放在書架的一角,眼楮落在上面新郎冷謙、新娘李雲染幾個字上,眼楮不由的一厲起來。
「你真的想看我生氣的樣子,~不會怪罪。」她沒有回頭看冷謙,只是接著整理書架上其它沒有擺放好的書,淡淡的問道。
冷謙的椅子一轉就到了陳曼曼的身旁,伸手牽住握住她的手,由下而上的仰視她道︰「當然不後悔,那樣至少知道你在乎我。」
「是嗎?」甩開冷謙的手,陳曼曼的臉變得冰冷了起來,一把抓著剛才擺放整齊的喜帖朝著冷謙的臉上砸去,怒火的眼楮瞪了一眼冷謙,隨後轉身就走進自己的小辦公室抓起包包就離開,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冷謙愣愣的從思緒中緩了過來,怒火也燃燒在了臉上,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不是被人用東西砸了臉上來侮辱他,對,那人是~。
「陳~曼~曼~!」冷謙口中一字一詞的吐出,好似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