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正式進入夏季,北越國的天氣也越來越好,少師府花園中的繁花也開始接二連三盛開起來。
雖然育王圖濠當初住在這座原為太子別館的少師府時並不會太過關心花園中的花卉問題,但育王圖濠不關心,底下的園丁、花匠卻不敢不關心。跟著留存到易嬴住進少師府時,里面的花園已相當有規模。
故而剛進到花園中,易嬴就好像被花海給簇擁住了。
然後在柳如絮帶領下,兩人很快避開道路,直接往花海中蹈去,很快就來到了一塊紅中間黃、黃中間粉的月季田里。為方便照顧,或者也是很少移植的關系,少師府花園里的花卉全都是直接種在地面上,經過多年成長,每株月季都有將近一公尺高,
不僅看起來相當喜人,隱蔽性也相當好。
因此領著易嬴在月季田中的空地坐下時,柳如絮也是極其自然地靠在易嬴懷中道︰「老爺,你說妾身現在是不是活在夢中啊」
「……夢中又怎樣,現實又怎樣,夢就是現實,現實也就是夢。」
知道柳如絮只是在感嘆來到少師府後的清閑生活,易嬴卻同樣有些感觸自己竟會穿越到北越國的事。
一邊用左手摟住坐在自己懷中的柳如絮,易嬴的右手也揉弄著柳如絮的飽滿胸脯直接將緋衣帶到了胸口下,這才滿意無比的將柳如絮的胸脯在手中反復玩弄起來。
而隨著胸脯上傳來的充實感,柳如絮也在易嬴懷中輕聲申吟道︰「嚶,老爺你說我們這樣的生活究竟能持續多久。」
「當然是持續一輩子,或許本官還得在外面為朝廷事務操勞,但至少在家里面,我們當然要無憂無慮一輩子。」
「……妾身真能同老爺做到一輩子無憂無慮嗎?」
身為前盂州城第一才女,柳如絮根本不用直言就能將自己意圖表達出來。
听著柳如絮充滿愁緒的懷疑語氣,易嬴也知道柳如絮還是對自己身世有所猜疑。
不可能真去等到柳如絮問出來再說出一切,易嬴就使勁揉了揉柳如絮胸脯道︰「如絮你擔心這個干什麼,有本官在,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做到一輩子無憂無慮的。」
「老爺真能做到這點嗎?」
听到這話,柳如絮才在易嬴懷中一臉喜切的回過頭來。
因為柳如絮不怕知道真相,只怕自己對真相無能為力
望著柳如絮嬌艷如花的美顏,易嬴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往**女愛上面想,親了一下柳如絮才說道︰「那當然,雖然本官也不知道最後能幫如絮你爭得怎樣的結果,但本官是絕對不會讓如絮你為此事煩惱的。」
「……老爺也不知道會得到怎樣結果嗎?老爺你可不可以同如絮詳細說說。」
「當然,但這得從你母親同柳妃小時候開始說起……」
雖然對易嬴很有信心,但柳如絮可沒听易嬴說過這麼沒把握的話,而且易嬴在東林國芳氏這樣的巨擘面前都可以不含糊,怎麼到了陵侯圖鬯這里就好像不知道會得到怎樣結果了?
當然,易嬴也沒再隱瞞下去,一邊揉弄著柳如絮柔滑的**,一邊就將柳三娘告訴自己的事情都慢慢說了出來。
而一開始听到柳三娘同柳玉爭奪丈夫的事時,柳如絮還沒覺得什麼。畢竟真是兩個一模一樣女孩,遇到雙方都喜歡的男人時又怎會不去相互爭奪。不過等到陵侯圖鬯也開始從柳三娘的故事中出現,還有听完柳三娘是以怎樣方式插足到陵侯圖鬯同柳玉當中時,柳如絮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因為,不說柳如絮與柳三娘的母女關系,換成任何人听了柳三娘當初的作為,恐怕多少都會有些不齒。
可這假如就是柳如絮的身世,柳如絮自己卻無力去指責柳三娘。
畢竟沒有柳三娘的無恥行徑,又怎會有柳如絮的誕生。
因此,隨著易嬴說到柳家和陵侯圖鬯都因此而遺棄柳三娘,最後柳三娘的丈夫又因官非而導致家破人亡,柳三娘也帶著大肚子淪落為ji戶時,柳如絮的臉色就再沒有好看過。
不過說完這些事情,易嬴又說道︰「如絮,有關你母親和柳妃的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但如果說到你的身世,或者說是你究竟是誰的血脈,這卻還有待證實。」
「……有待證實,老爺你是說妾身有可能不是圖鬯的血脈嗎?」
圖鬯?
听到柳如絮竟然直呼陵侯圖鬯的名字,甚至都沒加上爵位,易嬴就知道她對陵侯圖鬯多少有些不滿。因為若不是陵侯圖鬯的爵位作祟,或許陵侯圖鬯即便會遺棄柳三娘母女,柳家也不至于眼睜睜看著柳三娘墮入風塵。
易嬴點點頭道︰「不僅如此,而且陵侯圖鬯的子女眾多,因此他是輕易不會給本官驗證血脈的機會的。」
「哼……」
嘴中輕哼一聲,知道易嬴是在暗示什麼,柳如絮嘴中卻也有種恨意道︰「老爺你不用再說什麼驗證血脈的話了,既然圖鬯早已舍棄我們母女,妾身也不會去想念那種與己無關的事。妾身父親早因官非而死,根本與那圖鬯毫無關系。」
這不怪柳如絮會憎恨。
因為,與柳如絮有沒有可能是陵侯圖鬯的血脈無關,不管陵侯圖鬯會如何抗拒與柳如絮的血脈關系,身為曾經的ji戶,柳如絮雖然對男人不至于說已經徹底絕望,但也從沒將自己的希望完全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過,更沒有妄想靠男人來改變自己的生活。
所以易嬴能接受柳如絮,這對柳如絮來說也只是一種得之我所幸,失之我所命的順應選擇。
故而柳如絮根本就沒有找陵侯圖鬯認父的過大執念,在知道陵侯圖鬯對待柳三娘的態度後,自然就不再對陵侯圖鬯抱有任何不當念頭了。
「呵,如絮你能想通就好,不過這事本官自有分寸,而且有些事情也避不開陵侯圖鬯。」
不奇怪柳如絮會有這種想法,畢竟任何人踫到這種事肯定都會走兩個極端。
一是怎麼都要與陵侯圖鬯做父女相認的極端,二就是好像柳如絮這樣,再也不想與陵侯圖鬯有任何牽連的極端。
而柳如絮如果執意與陵侯圖鬯相認,這不僅要牽扯到皇家血脈驗證的問題,還要顧慮到陵侯圖鬯那邊的想法。如果在驗證屬實後,陵侯圖鬯卻不願認柳如絮這個女兒,易嬴卻還要看柳如絮會堅持到何種程度,再考慮如何擺平陵侯圖鬯的事,這只能說是麻煩、麻煩、再麻煩。
所以。柳如絮能走到憎恨陵侯圖鬯的極端,這對易嬴來說也相當值得慶幸。
只是說易嬴不僅不能這樣說,更不能讓柳如絮是因為自己才做出這個選擇。何況這只是柳如絮暫時的選擇,誰知道她以後又會怎樣想。
而听到易嬴話語,柳如絮就驚訝一下道︰「老爺你說什麼?有些事情避不開圖鬯?難道侯女那邊還會主動說出去。」
「本官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即便沒有如絮你這檔子事,本官與陵侯府或許也還要牽扯很長一段時間。」
隨著易嬴說出陵侯圖鬯暗藏的謀圖皇位心機,柳如絮的臉色立即變得極為難看道︰「老爺你說真的,圖鬯那家伙竟然也想意圖皇位,他配嗎?」
「不管他配不配,但為了將來的皇位歸屬,恐怕少師府還有需要陵侯府配合的地方。當然,他是不可能有機會登上皇位的。」
「這個妾身也知道,但老爺和大明公主怎麼都答應與之合作了?萬一圖鬯將來暗害太子殿下怎麼辦。」
雖然不好說出大明公主答應與陵侯圖鬯合作乃是因為想利用他的私心成為女皇上的事,易嬴還是捏住柳如絮胸脯,將她抱在懷中親了親道︰「放心,陵侯圖鬯或許是想要利用本官和大明公主,但我們未曾不是想要利用他。而且東林國芳氏尚且暗害不了本官,陵侯圖鬯又怎可能暗害得了太子殿下。」
「東林國芳氏?老爺是說太子殿邊也有天英門子弟保護?」
听到這里,柳如絮才恍然大悟。
易嬴點點頭道︰「本身宛華宮就有天英門弟子守衛,雖然她們沒有保護皇族的責任,但任何人也別想在現在這階段暗害皇族。畢竟要想讓太子殿下順利登基,大明公主同樣需要朝政穩定才行。」
「妾身明白了,可他幫助太子殿下登基,太子殿下總要有所報答吧這也太便宜他了。」
「……誰知道呢?或許現在是這樣不錯。」
易嬴卻略帶嘆息道︰「但隨著陵侯圖鬯掌握更多權力,太子殿下的皇位也越坐越穩,誰知道將來陵侯圖鬯又會不會做出其他選擇。」
「……其他選擇?老爺是說圖鬯到時會利用手中權力造反?」
不僅是盂州第一才女,還曾在長榮會中擔任「大哥」之職,柳如絮這才明白了易嬴的真正暗示。
易嬴笑道︰「這個本官可不敢保證,但反正時間還長,我們就慢慢看下去好了。當然如絮你還可以繼續考慮這事,反正你知道本官要拿捏陵侯圖鬯是很容易就成了。」
「多謝老爺關心,但妾身可不想為這種事猶豫再三,妾身只有娘親,沒有其他親人……」
不敢說這是否是易嬴的一種體貼,低下聲音時,柳如絮實際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為這種事疑惑。
因為,陵侯圖鬯假如一直都這麼光鮮下去,柳如絮根本不會想去與他做什麼父女相認的蠢事,因為那樣只會讓柳如絮感到自己好像是在追逐權勢一樣。可真到陵侯圖鬯落難時,柳如絮卻不敢保證自己又會不會想要去幫助他,而這應該也是易嬴提前對柳如絮有所暗示的真正原因。
但這或許也正如易嬴所說,這事情還可慢慢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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