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難道真是老天不想幫本王的忙嗎?
與圖稚約好待會在皇宮前見面,易嬴就將圖稚在浚王府前放下了。因為對易嬴來說,真正重要的乃是親眼確認一下北越國皇帝圖韞的身體狀況。
而與易嬴道別後,圖稚也興沖沖奔進了浚王府。
雖然按道理來說,浚王府才應該是圖稚在北越國京城的家,但不管有理沒理,這卻是圖稚第一次來到浚王府。所以前的浚王府護衛即便很快認出了圖稚,圖稚還是一下鑽進府中沒影了。
因為以自己武藝,圖稚並不需要找人幫自己帶路。何況易嬴還要進皇宮看皇上,圖稚根本不在乎自己如果在浚王府m 路會不會耽擱時間。
而不斷落下的綿綿細雨或許在其他地方已形成一種災難,但在北越國京城,乃至在浚王府中只是平添了一道奇景而已。
好像u 園里的奇石、繁u ,這時都是隱掩在層層雨霧中顯得格外有種朧 彩。
換成平常日子,肯定容不得二郡主圖瀲在這種時候耽擱時間,但由于浚王圖已來到京城,浚王府的一切事務都由浚王圖接手,圖瀲也有了足夠空閑時間來做一些平常自己很少做的事。
故而看到這種若雨若霧、山藏霧中的奇麗景圖瀲也了一個畫案在回廊中照本宣科的繪畫起來,而這也是圖瀲的唯一喜好。
所以突然在u 園回廊中看到二郡主圖瀲,圖稚就滿臉興奮著飛奔過去道︰「哇哇,找到二姐了。」
二姐?
在北越國京城可沒幾個人能這樣稱呼圖瀲,扭頭看到圖稚奔向自己,圖瀲就一臉驚訝道︰「稚兒。你怎會在王府中,難道是易少師來王府了?他來王府干什麼?」
這不怪圖瀲會驚訝。
因為易嬴如果不來王府,圖瀲可不認為圖稚也會跑回王府。因為圖瀲即便與圖稚ji 往不多,但也是從王妃姚晶處听說了圖稚的不少情。
撲過來抓住圖瀲胳膊,圖稚卻是雙眼往畫案上一掃道︰「二姐,你這是畫的什麼鬼畫符啊不過易少師沒來,易少師進皇宮去了,他只是讓稚兒來通知父王一件事情。」
雖然真正讓圖稚來浚王府的乃是圖稚師父,但圖稚年紀雖小,可也不會將這種事隨意說出來引人猜疑。
可听到圖稚說自己的畫是鬼畫符,圖瀲當即翻了翻白眼。
因為圖瀲即便也知道自己的畫當不了大家,但在京城中可也是很受歡迎。
只是,這些細微小節並不值得圖瀲去掛念,攬住圖稚肩膀,圖瀲就說道︰「稚兒你說什麼?易少師要你來通知父王一件事,他要通知父王什麼事。」
「二姐你也注意到現在的天氣不對勁了吧」
「不對勁?這就是多下了些雨吧有什麼不對勁的?而且北越國京城下雨,又不等于秦州也會下雨。」
「討厭,人家說的不是這件事,是皇上,皇上你們應該知道皇上這幾日生病了吧」
「……生病?那只是小恙吧宮中御醫都說很快沒事了。」
沒想到易嬴會叫圖稚來浚王府說皇上的事情,圖瀲就有些驚訝。因為與那些不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身體狀況的北越國官員相比,浚王府絕對更關心圖韞的病情。
小嘴一撇,圖稚卻洋洋得意道︰「御醫算什麼,我們天英弟子可是說了,皇上現在的病癥乃是油盡燈枯之癥,哪能用常理去待之。」
「哪能用常理去待之?稚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猛听圖稚好像若有所指,圖瀲臉上也第一次現出了驚嚇之
因為要給各方面多一些時間,浚王圖別說向朝廷討要出境立國的旨意,他甚至都沒正式進宮拜見過皇上。畢竟當年浚王圖可也是被北越國皇上圖韞趕出京城,要說一點怨恨都沒有也不可能。
但浚王圖即使還有拖一拖的打算,假如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身體不允許他往後拖,那就不是小事了。
而圖稚卻是仍帶著興奮道︰「喔我們天英弟子說了,這次病情加速了皇上身體的惡化程度,即使他能撐過這次,剩下的時間也從一年變成了半年,萬一撐不下去……」
萬一撐不下去?
雖然圖稚說到這里就有些遲疑,畢竟她也是皇室宗親,清楚有些話知道也不能明說,但即使如此,圖瀲的臉 還是一陣大變。
頓時不再遲疑,圖瀲就抓住圖稚肩膀道︰「稚兒,你這消息確實嗎?」
「當然確實,易少師听到這話剛剛才去了皇宮,稚兒只是被他順道捎來王府見父王的,對了,父王現在哪里……」
「我們一起去見父王。」
御醫是什麼人?那可是專為皇上和宮中嬪妃診治的大夫。
但以御醫之名或許能讓那些官員和平民信服,可如果真放到皇室宗親身上,乃至說是與天英弟子對比,圖瀲就知道這事不可盡信了。畢竟圖瀲雖然不知道天英弟子是如何判斷北越國皇上圖韞還能撐幾天的,但江湖高手必然有自己特殊的判斷方法。
所以知道情況非同小可,圖瀲也不敢再耽擱,直接就將圖稚帶到了浚王圖面前。
而在u 廳中听完圖瀲稟告,浚王圖的臉 卻沒有太過緊張,只是望向正朝嘴中塞點心的圖稚說道︰「稚兒,天英弟子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出這話的……」
「……唔,那是易少師問起,嗯,好吃……」
邊吃邊回答浚王圖的問話,圖稚並不是有多貪吃點心,而是跟著小瑤那個吃貨,同樣年紀,圖稚也很快「熱愛」上了吃點心的感覺。
看到圖稚一個接一個地將松糕放中嘴中,甚至王妃姚晶也有些心疼道︰「稚兒你不用著急,王府沒人會同你搶點心吃。」
「哦,這樣最好……」
能讓圖稚放棄的原因不是沒人同自己搶,而是盤中點心已經被圖稚吃完。不然落在小瑤眼中,那可是真會與圖稚搶上一搶。
只是圖稚的解釋並不長,听完圖稚話語,圖瀲就一臉驚訝道︰「稚兒你說什麼?讓你來通知父王的乃是你師父,不是易少師?」
「這有什麼不同嗎?不是易少師先提起父王的事情,稚兒師父也不會提醒稚兒要過來走一趟。」
「……看來本王也要進宮看看了。」
同樣注意到圖瀲提醒的事情,浚王圖的雙臉卻有些y n沉。
因為,易嬴會在得知北越國皇上圖韞身體狀況後立即問起浚王府有沒有得到朝廷旨意的事,肯定是他已意識到這或許會影響到浚王圖的出境立國,而圖稚師父會讓圖稚來提醒浚王圖也是同樣道理。
畢竟在與天英主見過面後,浚王圖也算是天英的合作伙伴了。
在這種狀況下,他們沒理由欺騙浚王圖
而國師桑采群也是語氣沉重道︰「這的確相當麻煩,不說皇上不能撐下去的狀況,如果只剩半年時間,這時間估計也是可長可短……」
「……難道真是老天不想幫本王的忙嗎?」
望著u 廳外依舊落下的細雨,浚王圖就相當郁悶。
因為,浚王圖為什麼沒急著向北越國皇上圖韞要出境立國的諭旨?目的就是想多在京城聯絡一下「感情」,為將來自己反攻北越國打好基礎。畢竟真要成就大陸第三大國偉業,沒有北越國的基業可不行。
但北越國皇上圖韞卻因雨成疾,這卻徹底打了浚王圖的計劃。
不說皇上撐不下去的狀況,原本的一年時間變成了不到半年,這個時間別說與其他官員聯絡感情,就是拿到諭旨後再回返秦州,時間都相當緊迫。
不然皇上歸天,浚王圖卻還沒離開京城,那就恐怕再也離不開京城了。
畢竟,北越國皇上圖韞或許可為了助太子圖煬登基容忍浚王圖出境立國,但一等太子圖煬登基成功,為了不折損新皇顏面,假如浚王圖到時還未回歸秦州,圖煬恐怕都會立即向浚王圖下手。
所以這事不是很急,而是非常急。
但國師桑采群的臉 雖然相當不好,卻也是鎮定自若道︰「王爺不必擔心,至少這證明了少師府並未有與王爺作對的意思,而且天英也相當重視與王爺的合作,並不會在這時拋棄浚王府。」
拋棄?
沒想到國師桑采群竟會用上這樣引人猜疑的詞匯。
雖然其他人都沒注意,圖瀲還是趕緊轉開話語道︰「不知父王打算何時入宮,還有怎樣向皇上討要出境建國的旨意。」
「……這當然是立即進宮,最好能在月內就辦好這事。」
語氣中帶著一種無奈,浚王圖根本不敢去考慮北越國皇上圖韞萬一這次撐不下去的狀況。而即使北越國皇上圖韞這次真能撐過去,浚王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北越國京城耽擱了。
因為,不僅北越國皇上圖韞逝後對浚王圖充滿了危險,即便是北越國皇上圖韞逝前,乃至是有這種征兆時,恐怕也會有危險降臨到浚王圖身上。
畢竟他再怎麼與少師府、與天英合作愉快」,少師府和天英也無法背道而馳。
當然,由于這是浚王圖第一次進宮,雖然有探病做借口,浚王府也不得不好好準備一下。
不然那不是對北越國皇上圖韞不敬,而是損了浚王圖自己的威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