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里不但有紫櫻到陵城找那位贈自己玉佩的公子家的憑證,還有她的全部家當——那掙一輩子也不可能掙來的財物,兩者失去一樣,紫櫻都會心痛,而現在兩樣都失去了,紫櫻更是急切地想把它追奪回來,她跑出門,剛好見駱大爺‘飛刀’砸到那個小偷背上,小偷已跑的不快了,連忙超越大爺,追了上去。舒嘜鎷灞癹
駱大娘喊也喊不住。
「你腰不好,就在家看著,我和紫櫻追他就行了!」見紫櫻追那個偷包賊去了,駱大爺不敢怠慢,匆匆叮囑老伴一句,也尾隨紫櫻追了上去。
駱大娘站在門口,看著丈夫和紫櫻跑出去的背影,心中在暗暗祝願他們追回包袱時,也很是不解,自己這房屋雖建在野外,可是十幾年了,從無小偷光顧,怎麼紫櫻姑娘一來就有小偷,莫不是她的包袱里的財物太過貴重,在行路時就讓小偷看到了,所以追了來,回想起方才紫櫻哭泣著告訴自己包袱里有自己母親給自己的貴重物件和錢財,哀求自己和丈夫給他追包袱的情景,駱大娘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
這包袱內有著這麼貴重的財物,要是沒追回來,小姑娘損失就大了,看著紫櫻和丈夫跑出去的,那條月光照不到的竹林中的小道,駱大娘在心中嘆息的想道。
駱大娘站在前門,只顧嘆息著,等著追小偷的丈夫和紫櫻歸來,卻沒想到禍事正一步步接近自己。
在駱大爺拿著刀開門追小偷的那一刻,跟著偷包袱的蒙面男子同來,躲在樹上的那個男子更從樹上躍下來,一個縱身,飛躍進了紫櫻的房間。
房間內那盞小油燈,在紫櫻跑出房間後,就已被風吹滅了。男子進到房間後,模出隨身帶的火折子把燈重新點燃。
油燈下,這個躲在樹上的男子和方才那個偷包的賊一樣,臉上也蒙著塊黑巾,只是身形比前一個瘦長了些。
點亮油燈後,他環顧了一眼刷的雪白,一屋嶄新家具的房間,暗呼一聲可惜後,一只手把浸泡在油里,正燃著的燈草取了出來,接著把那盞沒了燈草的燈盞扔到方才紫櫻睡的床上,再接著,把手里拿著的,還在燃著的燈草扔到床上。
蚊帳本就是易燃物,更何況被潑了油,隨著燃著的燈草扔下,頓時一團明亮的火光把房間照亮了。
此時,正是風干物燥,小心火災的時節,床又是易燃的竹子做成的,被潑了油的床帳在風兒的助威下,越燒越旺,很快,火光沖破房屋,把夜空照亮了。
身形瘦長的蒙面男子見目的已到達,從窗口跳躍而去。
拴在門後,已經安靜下來的小狗首先看到了那沖天的火光,又狂叫起來。
雖然丈夫叫自己在家守著,可因為不放心,駱大娘還是走過竹林,到大路張望,月色雖然明亮,可是前邊的人已經跑遠,看的不甚清楚,正當駱大娘站在路口費神向三人跑去的方向張望時,听到自己家里傳來的狗兒激烈的吼叫聲,不知出了何事,但想起家中無人。且大門敞開,忙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往回趕。還未走出竹林,她就看到自家房屋上方那滾滾的濃煙,嚇得叫了聲不好,飛速的向房屋跑去。
她一眼看出著火的正是為孫子準備的新房,心急如焚,連忙奔進廚房,端了一盆水向樓上奔去。可是哪來得及,夜里的風比白晝的還大,一盆水潑進去沒一絲作用,情知無法救火,駱大娘只得扔下那個面盆,搶救貴重東西。可是貴重的物件幾乎都擺在床的四周,都已被燒著了,根本不可能再搶救出來,再加上屋中濃煙滾滾,被煙燻得幾乎喘不過起來駱大娘只得放棄了新房。她害怕火勢會燃及其它屋子端了好幾桶水潑在新房的門口後,匆匆把屋中值錢的物件都往外搬。
風助火勢,越燒越旺,轉眼火已燒到相連的房屋。沖天的火光幾乎方圓百里都可看到,追趕那個盜賊的駱大爺和紫櫻也看到了。
那個蒙面的小偷雖然被駱大爺的‘飛刀’砸中了後背,奔跑的速度慢了許多,但是紫櫻和駱大爺卻怎麼追也追不上他,可能他也跑得累了,每當看到追自己的人和自己距離拉長了,就坐在路上休息。駱大爺和紫櫻以為小偷給追的跑不動了,連忙加快速度去追他,誰知快追到身邊時,那個小偷又爬起來跑,眼看雙方距離不遠,有望抓住小偷時,卻又在追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和小偷的距離拉長了,氣得駱大爺在追趕的過程中幾次向他扔出‘飛刀’,可是卻沒有一次再砸中他。
被小偷引得遠了。正後悔不騎馬出來,抓不到小偷的紫櫻,無意中回頭的看到了大爺屋子上空那沖天的火光。嚇了一跳,連忙呼喊前邊追著小偷的駱大爺。
見自己的房子著火,駱大爺也顧不得追小偷,掉頭就往家的方向跑。
紫櫻雖然想追那個賊,可是她一個女子就是追上了也奈何不了那個偷了她包袱的賊,弄不好去了財,還賠了身子。所以就是不甘心,也只得跟著駱大爺返了回來。
見駱大爺和紫櫻往回跑,那個偷包袱的小偷更停下來。看著遠處沖天的火光,他輕笑著施展輕功也跟著他們向駱大爺向家的方向奔去。他輕功好,又靠著道路兩邊樹木的掩護,只一下,他就趕到了駱大爺和紫櫻的前面。
只顧奔跑想回去救火的駱大爺和紫櫻根本沒看到有人從自己身邊經過。
駱家門前的竹林內,縱火男子正朝他們這邊方向張望著,見偷包袱的蒙面男子過來,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