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問︰「少爺,要不要先給她洗洗?」
南宮少帝抬了下手,羅德識趣地退下,關上門。
一向干淨整潔,哪怕對自己的衛生都要求嚴苛的男人,居然……
對夏千晨不嫌髒?
南宮少帝放下酒杯,走過去,沉默地審視了夏千晨一會。
她吸食了迷藥,陷入昏迷中,劑量掐到天亮才會清醒。
執起夏千晨的手,他綠眸深諳的,根本是情不自禁親吻。
另只手一顆顆解著她的囚服扣。
白皙的脖子,的鎖骨,圓潤的豐滿……
她身上密布著上一次的歡/愛痕跡,紅色的草莓點全是她屬于他的證據。
南宮少帝勾起唇,翻過夏千晨的手心來吻,動作有片刻的頓住。
他細細地摩擦了一下夏千晨的手,她的手上添了許多傷口,手掌心也更為粗糙了。
月兌下囚服後。
看到她的腰部,青腫出很大一塊。
這其實是夏千早用針扎夏千晨的腰部留下的傷,南宮少帝以為是他對她粗暴的肆虐留下來。
昨天在監獄里,燈光昏暗,沒有余地顧及她的身子。
現在梢一檢查,夏千晨粉白的身軀有許多傷。
腳背上的燙傷還未好,因不按時擦藥,有些潰爛了;耳朵的傷口也發炎了;還有她雙膝,跪在瓷片上,劃出好幾道傷口。
監獄里畢竟條件簡陋,她一沒擦藥,二不打針。
南宮少帝的**頓時消失得一干二淨。
心口煩悶,沒來由的焦躁,為她的不自愛。
該死!摁了內線,吩咐羅德找醫生來。
接下來,夏千晨身上的傷,全部進行過精心的處理。
「應帝少吩咐,給她擦的藥無色無味,能夠及時吸收,她醒來後不會察覺的。」
南宮少帝冷然頷首。
「都是皮外傷,只要不踫水,堅持涂藥,自然會痊愈。」醫生說,「不過她營養不良,傷口發炎感染,需要打消炎針,營養針……」
「打。」
醫生立即給夏千晨掛上藥水說︰「她貧血嚴重,身體太虛了,最近要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調養身體。」
……
第二天,夏千晨醒來時,睡在自己的床上。
她感覺全身都輕松很多,有一種奇怪的意識,仿佛自己昨晚不是睡在監獄,而是又回了那個別墅。
夏千晨沒有深想一層,只以為南宮少帝給她的陰影很深。
下鋪沒有人,愛倫還沒有回來,她去了空地,十字架被拆了,不見人。
夏千晨轉身往回走,在半路踫到女囚犯就問。
「我清早醒來,看到監獄長叫人把她帶走了,說是傷勢嚴重,去了醫院。」
「她還活著?」
「如果死了,監獄長會通報的……應該活著的。」
夏千晨心里松了口氣,很快又奇怪想,監獄長跟南宮少帝一伙的,他想至愛倫于死地,又怎麼會好心送她去醫院?!
忽然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迎面走來一群人,打頭的就是安達和黑姐。
「讓我來看看,這條可憐的流浪狗失去了主人,瞬間沒有方向,正欲茫然無措地哭泣。」黑姐表情夸張說,「eon,小可憐,我們安姐寬宏大量,不計前嫌,打算收養你了。」
夏千晨咬住唇,冰寒的目光掃過去。
黑姐更凌厲的目光瞪過來︰「怎麼樣,愛倫的教訓你還沒看夠?」
夏千晨的拳頭用力地捏起來。
如果黑姐再說一句挑釁的話,她恐怕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打一架,這些天淤積在心中的煩悶實在夠多。
可是——
黑姐挑釁地威脅道︰「想讓愛倫早點出院,就乖乖听話。」
「你們到底對她怎樣了?」
「昨天都沒打死,應該就撿了條狗命活下來了。不過據說傷勢很重,就算回來了也是半個廢人,還怎麼給你撐腰?」
廢人……
夏千晨的腦子嗡了一下。
這時集合鈴打響,一群人離開了這里。
夏千晨以為接下來安達等人會非常的折磨和奴役自己,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一切都逆轉了。
那天的早餐,所有的囚犯都發出驚喜的歡呼聲。
紅棗羹,紅棗茶,還有桂圓干。
上午監獄長破天荒說沒有工要做,騰出一個空曠的房間作休息室,成為他們新的放風領域。
休息室有桌子椅子,還有電視機。
雖然設備一般,對于監獄來說是條件非常好的了。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女囚犯們更是嘩然,比早餐還夸張——
豬肝飯,鳳爪黃豆湯,山藥烏雞湯。
懂得食療的人,都知道不管早餐還是中餐,這些食物都是補血的功效。
大家卻沒有早餐的好心情,誰也沒敢第一個動手吃飯。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了嗎?」黑姐粗著嗓音說,「我在這個監獄6年了,就算春節也沒有這麼好的食物招待過咱們啊。」
「就是……這不會是最後的一餐吧?我看那些死囚犯臨死前就是菜肴豐富,吃完之後……」
「臭嘴!」
「真的啊,你們難道不覺得渾身發 ?」
監獄里原本的生活是這樣的——
天剛亮囚犯們起床洗漱,然後集合,跑步,每人發幾個包子饅頭,一碗粥,偶爾會有雞蛋面類的改善伙食。午餐和晚餐大多是素,也會視情況改善伙食。
夏千晨的這個監獄設有農場和工廠,可做的事很多,監獄長每天會進行分配,組織囚犯參加生產勞動。
沒有工資,但有公分拿。
公分可以換取報酬、假期和減刑的待遇。
若指定的事干不好,不但拿不到公分,還會有相應處罰……
平時會有放風時間,是在中午下午就餐後的2個小時,這段時間可供囚犯自由活動。
晚上的時候組織學習法律法規,然後回宿舍統一熄燈睡覺——
今天的一切都算打破常規了。
而且讓人費解的是,從早晨醒來洗漱間就停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