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看,醒了吧,乖乖,我之前咋就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呢。要是早想到,我早把他踹出去了。」
皇甫烈興高采烈的說道,手中的盆子被他隨手扔到了一旁,坐在陸天揚身邊的時候,兩只手還使勁的撕扯著他的臉。
「喂,天揚,看看我是誰?」
「滾開,酒,給我酒。」
一把將他推開,陸天揚抓起了桌上的一個空酒瓶,用力的晃了晃,最後隨手扔到了一邊的牆上。
「陸天揚,你太過分了,這間房子可是我剛剛裝修過的。」
肉痛的看著那被酒瓶砸出的深坑,皇甫烈哇啦哇啦的大叫著,看著他的眼神活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交友不慎啊。
「好了,省點口水吧,等他醒了你再給他算總賬行不行?」
無奈的瞄了他一眼,馮遠航一度懷疑有的時候烈的智商實際上是零的,只是這話他誰都沒有告訴。
「不行,我今天就要廢了他,太欺負人了。」
一邊說著,皇甫烈擼起了袖子,可是當視線轉到陸天揚身上的時候,一剎那,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那個無良又超級沒品的死男人竟然再一次睡著了。
「好了,讓他睡吧,這段時間也夠他累的了。」
說完,馮遠航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烈,那件事其實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把玩著手指上的指環,他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件事?什麼事?」
對著陸天揚的臉使勁的揮了揮拳頭,皇甫烈沒好氣的說道。
「霍歡的事情,其實你知道的,綁架霍歡的那個人就是曉月,對不對?」
馮遠航輕聲說道,轉過頭看向陸天揚,他依然在那里沉沉的睡著,即使在睡夢中,那眉頭仍然糾結的厲害。
「對,我是知道。」
說完,皇甫烈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你今晚找天揚不是就為了和他說這件事吧?」
「不是,我找他是有別的事。」
馮遠航淡淡的說道,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對烈說出那件事來。
「哦,對了,我听說霍歡搬到你那邊去了,怎麼樣?身體恢復的不錯吧。要我說啊,天揚和她簡直就是一對冤家,見面就掐,現在好了,掐成不認識了,哎」
說完,皇甫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樣說來還是他好,孤家寡人一個,自己不受累,也不為人所累,反正遍地都是鮮花,他可不做那為了一棵樹失掉整片森林的笨蛋。
「其實我也是為這事來的,霍歡今天去找過天揚了。」
將自己窩向那軟軟的沙發,馮遠航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哦?」
一瞬間,就看見皇甫烈的眼楮亮了起來,「怎麼樣?誰掐死誰了?」
「兩敗俱傷」
一邊說著,馮遠航轉頭看了陸天揚一眼,「下午回來的時候,霍歡的心情明顯的差了很多,而且她開口給我借五個億,我想這件事或多或少會和天揚有關系,所以準備問問他,可是你也看到了……」
說到這里,他一下子頓住了。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那個酒鬼」
說著,皇甫烈狠狠地踢了陸天揚一腳,「今天來了之後就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我,絕對不會,之前我還以為他是說醉話呢,原來說的是這檔子事啊,真看不出來啊,天揚竟然也是一個悶騷的人。」
說完,皇甫烈一臉猥瑣的笑了。
看著他一眼,馮遠航無奈的搖了搖頭。
「咦,天揚,貌似你很關心他們哦,怎麼?難不成你是對誰有想法?」
看看陸天揚,皇甫烈話里有話的說道。
「少來這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斜睨了他一眼,轉過頭的時候,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那一晚,馮遠航在酒吧逗留了很久,回到別墅的時候,遠遠的竟發現那扇窗子的燈又亮了。
推開門走進去,意外的竟然看到霍歡正坐在客廳里,手中的遙控器無意識的換著台。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一邊月兌著鞋,他狀似隨意的問道,在看到有燈亮著的那一刻,不可否認,心里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你回來了。」
看了他一眼,霍歡慢慢的站了起來,及至聞到那種淡淡的酒味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
馮遠航淡淡的笑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以後我就不喝了。」
「喝酒傷身體。」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霍歡最後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嗯」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說完,霍歡轉身向樓上走去,卻在經過馮遠航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
「霍歡」
深吸一口氣,馮遠航輕輕地喚了一聲。
「怎麼了?還有事?」
轉過頭看著他,霍歡一臉狐疑的問道,總覺得馮遠航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可是又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
「那五個億我給你,不過我……」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看她,心里則是暗罵烈給他出了一個如此不靠譜的主意。
「怎麼了?有話你就直說吧。」
「算了,不說了,你明天好好在家休息,下午的時候我會把支票帶回來的。」
最後,馮遠航還是決定不說了,趁人之危非君子,他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好歹他也不是卑鄙小人。
「謝謝你,你放心好了,三年之內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霍歡輕聲說道,轉過身,輕輕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那個不急,慢慢來吧,只要你開心就好,別忘了,只有你開心了,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健康成長,知道嗎?」
「嗯嗯」
「好了,時候不早了,休息去吧。」
「你也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