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然農家 96 上家的怪老頭

作者 ︰ 梁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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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楊世章跟楊世寧兩個小兄弟,回到鎮上天都黑透了,因為兩個小孩子一直不回來,此時楊家的人都開始著急起來。

听到門房通報二人回來的消息,府上的眾人才舒了一口氣。此時一家人都在大堂里,坐在正位的楊老太爺見到兩人的身影,沉下臉呵斥道︰「都交代你們要早些回來了,你們兩個人弄得這麼晚,像個什麼樣子。你們不曉得你祖母都一直在為你們當心嗎?」。

楊世寧在家里年紀最小,是個極得寵的,見到老爺子生氣,也不害怕,忙舉起手里的食盒笑嘻嘻地道︰「祖父,你別生氣,主要是我們自己去采野菜了,想著做成吃的帶回來給您跟祖母嘗嘗鮮,然後等著這食物做熟了帶回來才耽誤了時辰,下次不會了。這些都是現在春上真新鮮的東西,特意帶回來給大家嘗嘗的。」

楊老太太听到這個話,心肝寶貝的直叫,她對楊老爺子說道︰「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出去玩都想著你,你就不要說了,春杏,將小少爺帶回來的吃食拿進去熱了拿出來。」

「祖母,里面還有個麻醬酥餅是點心,涼著就可以吃。薺菜包子才需要熱。」楊世章說道。

楊世章從食盒里拿出一個油紙包,里面就是麻醬酥餅,喚那叫做春杏的丫頭用碟子裝了拿出來,並吩咐她要廚房將包子煎一下端出來。

楊老爺子原本就是個喜歡美食的,拿起酥餅咬了一口咀嚼起來,這餅皮薄,里面麻將香香的滋味就透了出來,外面的酥皮跟里面的內餡搭配得恰到好處,就不住的接著吃起來。

楊老太太最是注重形象,她只是略略的嘗了一口,因為酥皮有點往下掉,老太太微皺了下眉頭就放了下來,抬頭一看,楊老爺子那一個酥餅已經吃完了。

看到丈夫這個樣子,不禁笑道︰「多大的年紀了,越發的像個孩子一般了,就這麼好吃不成。」

楊老爺子道「難道不好吃嗎?這餅我吃著外皮酥脆,內陷軟和,我看著比咱們府里做的那些點心更得味呢。」

說著,老爺子看向盤子,準備再伸手拿上一個,老太太咳了一下,說道︰「等下還有那薺菜包子呢,晚上吃太多了容易積食,只能吃一個了,你想想,是要吃這餅還是吃包子。」

楊老爺子收回了伸向酥餅的手,眼楮還沒有收回來。

楊家都是知道楊老爺子性格的,只听的楊世章說道︰「是薺菜肉餡包子。」

楊老爺子里面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等著包子上來。

等包子上來,楊世寧說道︰「這包子里面加了肉湯,里面有湯汁兒,要先咬破皮吹涼吸了湯汁再吃。」

楊老爺子一看,這包子白白胖胖又大又圓,一看就覺得有彈性,下面煎的酥脆焦香,食欲已是被勾了上來,忙夾了一個吃起來,楊老爺子在包子上面撕了個口子,這包子果然跟楊世寧說得一樣,里面的湯汁都要流出來了,等里面的熱氣散了一點,楊老爺子吮吸了包子里面的湯汁,味道特別的鮮美。一口咬下去,皮薄肉多,已經咬到了內餡。

楊老爺子將自己碗里的包子給吃完,一看大家還都在吃,自己咂咂嘴回憶了下味道,才開口說道︰「你這同窗家里實誠,可以多交往交往。」

老太太失笑起來,「這樣就是實誠了?」

「那當然了,你看其他家里那些個做出來的東西,都是花花綠綠的,其實里面能吃的沒有多少,中看不中吃,看看人家家里做得,這吃得都是實打實的。從家里的吃食就可以看出一家人的性格,他們家人肯定都是實誠人。」

「但誰還不了解你,其實是人家這吃的放的肉多吧。」楊老太太笑道,轉頭問像兩個孫兒︰「你們今天去了誰家?好玩嗎?都不記得回來了。」

「回祖母的話,孫兒今日去的是離鎮西頭十里地的張秀慶家里,他家在家里有個莊子。」楊世章回到。

楊世寧坐到了楊老太太旁邊,嘰嘰咕咕的說道「祖母,真的好玩,他們莊子上有兩口好大的水塘,里面養了好多的魚,但是現在還只是魚苗,要養好久才能長大呢,莊子種了好多的果樹,現在果樹都開花了,紅的白的粉的可漂亮了,到了秋天會結出大桃子,大梨子出來。還有一大片桑樹林,他們還有養了好多的蠶寶寶,那些桑樹的葉子就是蠶寶寶的糧食,地里種了我們不認識的莊稼,莊子里面養了雞還有大白鵝,那大白鵝就養在雞群里面,听秀慶說,那大白鵝可管事了,還會放哨呢,如果有黃大仙下山,那些大白鵝還會追著他們跑,把他們趕走,可惜我們沒有看見。還有一大群的羊,毛絨絨的一大團,滿山跑,像一片片的白雲。莊子里有好多的野花,也很美。」

「是嗎?那你們今天做了什麼?就看了這些啊。」

「我們去挖了野菜哦,那地上我們看著是野草,結果都是可以吃的。我今天認識了婆婆丁,薺菜,艾草長什麼樣子,今天吃的野菜都是我們親自挖的。我們還帶了好多回來,明天做給祖母吃好不好。」說了,楊世寧又遺憾的說道︰「如果我們去得早一些的話,秀慶還可以帶我們去山上的,因為時間不夠了,就去不了了,听說山里還有好多的寶貝呢,現在正好是吃春筍跟厥枝的時候,好可惜哦。」

「你這小猴兒,哪里就有你說得那麼可惜了,我還等著明天吃我孫兒親自挖的菜。」楊老太太就是愛這種熱熱鬧鬧的樣子,一直笑眯眯的听著孫兒的說著。

「我們今天還吃了一個好吃的,叫布~~布~」楊世寧說道,但是不記得叫布什麼了,忙轉頭看向楊世章。

「布丁。」

「對,就是布丁,听說使用雞蛋跟羊女乃做的,又香又滑,好好吃哦。」

老太太模模孫兒的腦袋,「好了,小泥猴,看看你這個樣子,快去洗洗睡去了,明天夫子可是還要早起去學堂呢。」

轟走了兩個泥猴兒,楊老太太回頭一看,桌上碟子里剩下的餅又少了一個,看到老爺子一本正經沒有這回事的樣子,老太太沒法子的笑了,丈夫平生唯有兩大愛好,一是看書,二是美食,每每有順心順口的,必是不會放過去的。老太太說道︰「今天晚上多吃了些,你要在院子里做走兩圈,消消食才能睡。」

「知道,知道。」老爺子陪笑到。

第二天早晨,巧娘她們剛剛從從菜園子里給蔬菜澆水回來,遠遠的就瞧見了門前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有個人正在門口敲門,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袁媽媽忙上前問道︰「我們就是這張家的,兩位可是有事?」

那人轉頭一看,確是相識的,正是昨天過來的楊家小廝。那小廝說道︰「媽媽你好,昨天貴府熱情招待了我們府上的兩位公子,我們老爺讓送了些回禮過來。」

袁媽媽笑著說道︰「小哥兒客氣,我們夫人就在這邊,等我過去稟報一下。稍等。」

巧娘已經听到了兩人的談話,跟袁媽媽說道︰「既然是回禮,手下便是。」然後從袖里的荷包里面拿出二十文錢,遞給袁媽媽說道︰「等下給小哥兒喝茶。」

那袁媽媽上前說話,只听那小小廝說道︰「這次不是我過來送的,是我府上老太爺,身邊一直跟著老太爺的老管事過來的。小的只是趕車送管事過來的而已。」說完,那小廝指引了旁的那個老頭兒。

那老頭兒上前見過禮說道︰「我是楊府里的管事,你們叫我老楊就是了,府里對下人們寬厚,看著我老了就不給我派什麼工作了,我閑極無事想出來走走,特意向我家老爺討了這個差事。」

說著,那喚作老楊的招呼著車夫將馬車上的東西給一樣一樣拿了下來。

兩盒子糕點,一扇羊肉,一大條的五花肉,再有兩匹顏色鮮亮的布,一看就價值不菲。

巧娘已經看見了從車上搬下來的東西,忙上前攔著︰「這可使不得,這楊哥兒跟我家慶兒就是同窗,來我家玩就是了,況且就是家里的一頓粗茶淡飯,也沒得好的招待,哪里收得這麼多的東西,老爺子您帶回去吧。」

老楊頭笑呵呵的得體地跟巧娘回道︰「你們還真的不用介意,昨天我們家少爺來你們家玩了以後,回去高興得不得了,一直跟我家老太爺、老太太說莊子里有多好,還說還要來,咱們家老太太說了,咱們家小少爺是個皮猴兒,過來折騰麻煩你們了,還有您家特地送的薺菜包子跟那麻醬酥餅,味道都很好,為了表示感謝,才特地讓帶這些東西來的。況且這些也確實算不得什麼,你家手下便是。」

巧娘想了下,說道︰「這樣好了,這里面的點心我們手下了,心意我們感受到了,其他的東西,麻煩老管事拿回去可好。

那老楊頭听到這話,忙說道︰「嘿呀,你們可千萬得都收下啊,否則我們回去無法交差啊。這樣好了,如果夫人覺得不好意思,這肉就都做了吃食賞給我們了,既全了我們老太太的心意,也讓我們飽飽口服,你看這樣怎麼樣。」

梅子看著那個自稱老楊的老頭兒,身形微胖,臉色紅潤,臉上也沒有多少的皺紋,身上的衣料不見得有多好,但是身姿筆挺,聲音宏亮,說話得體,心里想著,這個就是大戶人家管事的樣子嗎?但听到這管事這話,又覺得好笑,要麼這管事就是個說話不經大腦的,要麼就真的是極受家里看重的,到底是來人家家里送禮的,還是來要吃得了,這話說得臉皮也太厚了點吧。

卻說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巧娘也不好再把東西往外推,只得再三謝謝以後將東西收了下來,邊問到想做成什麼樣的吃食。

那老楊頭不好意思的小小聲說道︰「這位夫人,你看,我們今天出門早,現在還沒有吃早飯。你看你家有沒有什麼吃的,給我二人吃點可好。吃過了我們才有精神回話不是。」

巧娘還覺得有些為難,家里只有幾個女人在家,貿貿然領著兩個男人進屋也不好,就听到身後有人說話了,「當然,麻煩媽媽看看家里還有什麼,給老爺子跟這位老哥做些吃食上來。」

原來是強子早听到長工跟他說莊子里來了一輛大馬車已經趕往他家去了,強子听了消息馬上趕了回來。

「呵呵,老頭子今天可是厚著臉皮了,老太爺今天賞了我的臉面,我可以休息一天,今天可是要在貴莊叨擾一整天了。」

「既然這樣,老管事你在我莊子上好好轉轉,咱們莊子上別的沒有,這鄉下景色還是不錯的。」強子拱手行禮再次寒暄了幾句,將楊家兩個來人帶進了院子。

梅子跟著巧娘一起進了書房,梅子往強子那邊看了看說道︰「娘,我總覺得那個老頭兒怪怪的。」

巧娘看向梅子,問道︰「他哪里怪了?」

「說不上來。」梅子搖搖頭,總覺得他哪里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她哪里知道,只是覺得這楊家有些太隨便了,怎麼一個管事隨便就放上一天的假,難道不用做事嗎?又覺得可能真的因為他年紀大了,主家給的體面吧。

袁媽媽看著家里早上熬好的骨頭湯還有一些,還有鹵肉,跟已經揉好的面團,于是叫三妞洗了一把白菜苗,自己將面團 成薄面皮切成面條,將骨頭湯燒開,煮好面後撈出來盛到碗里,最後將小白菜丟滾水焯了一下,擺進碗里,蓋上鹵肉,灑上蔥花,一碗骨湯鹵肉面就做好了。

袁媽媽讓三妞去請示強子,看在哪里吃飯,強子兩二人引到了餐廳,將鹵肉面端了上來,看到碗里只有半碗的面條,有些不悅,正準備說。那袁媽媽開口了︰「眼看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現在下多了面條,等下正餐就吃不了了。」

老楊頭笑呵呵的道謝,強子沒有再做聲。

等二人吃過飯,強子陪著老楊頭在屋子里聊天。

袁媽媽進來問詢午飯怎麼準備。

巧娘想了一下說到︰「我看著那五花肉新鮮,中午就做紅燒肉吧,家里還有干豆角,做個干豆角燒五花肉,羊肉就炖了吧,去拿條魚回來,再炒兩個小菜就差不多了。」

以前家里做五花肉都不好吃,現在家里燒紅燒肉的做法是梅子改良過的,整塊五花肉放入開水鍋中出水,煮至斷生,過涼水,切成塊。取一沙煲,上火燒熱,放入少許油,放入蔥姜、香葉、桂皮煸一下,倒入五花肉稍煸。再加黃酒,醬油,糖,等調料,放熱水燒開,改用小火蓋上蓋子炖小半個時辰,然後將紅曲米都碾碎,放紅曲粉,使肉呈深紅色,撈出裝在碗內,加原汁湯,上蒸籠旺火蒸酥為止。將肉放入盤子里擺盤,再焯了一把綠色蔬菜,圍在碟子四周,收濃的原湯汁淋在肉上。這樣做出來的紅燒肉,顏色鮮亮紅潤,肉上還有這光亮,看起來就非常有食欲,味道肉肥爛入味而不膩,甜中帶咸,又帶了些微酸,家里試了幾次,都是贊不絕口。

等到強子帶著老楊跟那小廝一起坐在了位置上,那老楊看見桌上一個個的碗,特別是看到了那一碗紅燒肉,居然跟個孩子一樣的歡喜起來,眼楮都笑得眯了起來。儼然自己成了主家,忙招呼強子道︰「快坐下來吃,等下菜就涼了。」

那小廝本來呆在邊上不往桌上坐,給老楊瞪了一眼,方訕訕的坐在了下手。

因為有了客人在家,巧娘就帶著梅子,小寶還有袁媽媽幾人在倒座里的一間空屋里吃飯,因為家里也不存在那麼多的規矩,袁媽媽推讓了一下,就都坐在一桌吃了起來。

等吃過了午飯,老楊又興致很高的在莊子里轉了一個下午,硬是在張家又蹭了頓晚飯。才帶著張家給楊家準備的回禮,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送走了老楊,強子搖著頭跟巧娘道︰「這老爺子博學,風趣,架子也沒有,就是這菜量驚人,中午那一盤紅燒肉,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巧娘笑道︰「都說老小老小,這既然老管事吃著歡喜,咱們家也不缺這一兩餐的,招待一下也就是了,就是不曉得他這麼大的年紀吃那麼多的肉,會不會積食,那樣倒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強子回道︰「你家丫頭不是說了,這加了紅米的肉,能消食健脾胃,多吃兩塊也無妨的麼。」

巧娘說道︰「這丫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曉得她從哪里看來的,人家李婆子也只是說了這紅米只是用來給饅頭包子上花色的,偏你丫頭,還說出一番怪調出來了。」

「我倒是覺得咱丫頭說得沒準有道理呢,以前吃多了肉,我還覺得有困乏,現在每次燒肉加了這個紅米,肉的味道好了,也沒有那麼膩人了。也許正是這個紅米的功效呢。」

「是了,是了,你女兒說的都是對的,你女兒用的是仙藥好不好,懶得理你,我去洗澡去了。」

「我也要去洗澡,咱們一起洗?」

巧娘啐了強子一口,說道︰「不正經,你急著洗,就先去,我晚點就是了。」

強子笑笑,也不多做糾纏,自己先去了洗了干淨,晚上,強子表示對近日冷落了巧娘深表歉意,決定賣身補償,巧娘這方表示不必如此,歉意接收,補償不要,兩人磋商未果,付諸武力,夫妻二人打起架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越打越親近,打完架,兩人感情更近一步,滿足睡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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