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有福 第三十七節 錦城之行

作者 ︰ 何小D

忘塵又深深行了一禮,說道︰「忘塵此生塵緣已斷,只望能與梅姨一同隱居于此,山棲谷飲,餐英飲露。」梅姨看向她的目光既有憐惜又有一絲悲傷,她扶著忘塵說︰「孩子,你是個好的,只是他們不知道珍惜。以後跟著梅姨好好過日子吧。」璃芝見她二人都面有悲色,提裙跑過去一手拉著一個仰頭對梅姨說道︰「仙女姨姨,我好餓,我們吃飯去吧。」三個人趕了大半天路,滴水未進,均是又餓又乏。梅姨愛憐的捧著璃芝的臉親了一下,「這個女女圭女圭真可人疼,要是我的女兒多好走,姨姨帶你去吃好吃的,保管是你從沒吃過的好東西。說罷拉著她倆往山腳處走去,向楚見她這樣倒也不以為意,只是跟在後面一起走去。

又走了好遠的路,直到了山根底下他們才看見一個小小的院落里面三間連著的小木屋建的整整齊齊,院子後面有一大塊空地。說來也怪,這寸草不生的山腳下居然有這麼一片肥沃的田地供梅姨種了一些蔬菜花果,而且眼見天氣寒冷卻仍然綠葉紅花長得茂盛可喜。璃芝見了自然是驚奇萬分,「哇這里長了好多青菜」「傻丫頭,這是你姨姨我親自種的,不然你以為這地憑空就能長出這些東西來嗎?你別看這里普普通通,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地方呢。這座山原是一個火山口,一般是長不了什麼東西的,只是這後面有一處溫泉滋養了這一小塊地方。哎呀呀,說到溫泉,一會子吃完飯了我帶你倆去泡泡,對皮膚可有好處了……」梅姨興奮的開始向璃芝她倆介紹這里的一草一木,向楚見她也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轉身就要走。「向大哥你去哪兒?」璃芝眼尖的看見向楚走開,跑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胳膊,「你要走嗎?我們一起好不好?」向楚一回頭看見自己姨母那打趣的眼光不由得一陣懊惱,使勁兒甩開了璃芝的手。璃芝見他甩開了自己的手,小嘴一扁,作勢要哭,向楚與她相處一段日子後早就對她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情代表什麼了如指掌,看她好似要哭,就喝道︰「不許哭」這一聲將璃芝的眼淚生生的嚇了回去。梅姨見這個小丫頭這麼粘自己冷冰冰的大外甥,心上頓時有了計較,拉過璃芝說︰「我的好孩子,咱們不理他。他呀,是不會走的。咱們娘仨摘菜做飯去。」璃芝不死心的問道︰「那向大哥為什麼不一起去?」「白姑娘,君子遠庖廚,向先生怎麼能跟著我們做這些呢?走吧」忘塵挽著璃芝的胳膊就往菜地走去。可是……可是向大哥明明就是會做菜的呀,還做得很好吃呢,正想著她回頭望了向楚一眼,向楚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個冒著寒氣的眼神拋過去示意她不許亂說話,嚇得璃芝連忙轉頭不敢再看他。

三個女人一台戲,果真不假。忙忙活活了大半天終于燒好了一桌菜,當然真正忙的只是梅姨和忘塵,璃芝一直是處于幫倒忙的境況之中的。梅姨將向楚叫了過來一同用飯,菜色並不多但卻是極精貴的︰玉筍蕨菜、鮮蘑菜心、玉灌肺再加上一例玉帶羹並上水晶梅花包和神仙富貴餅,雖都是素菜卻也讓璃芝吃的差點將舌頭吞了下去。吃過晚飯,向楚不知道又與梅姨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小院。璃芝雖想阻攔又怕他吼自己,就眼巴巴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等他回來。梅姨將忘塵安置好後,就看見璃芝坐在院子里一副被人遺棄的可憐樣,好笑︰「不用再看了,他去采藥了。那個家伙是個藥痴,這鷹嘴山後有一處懸崖有一些個難見的藥材,他來這兒一趟總是要采一些回去的。你就先在我這里住下,等他回來接你吧。」璃芝听了梅姨的話無精打采的回了房間,梅姨讓她與自己同居一室。兩個人月兌了外衣坐在床上準備睡覺,梅姨想起向楚走之前跟自己說的話,給璃芝號了號脈,面色沉重的問了她一些問題。就轉身取了一個小盒子給了璃芝︰「璃丫頭,這里面是梅姨這些年研制的丹藥,你戴在身上記得每日都要吃一顆。」璃芝打開盒子只見一面滿滿的小藥丸只有指尖大小,散發著一陣淡淡的花草香氣。「姨姨,我又生病了嗎?所以向大哥才嫌我煩,不帶著我的對嗎?」。「才不是,璃丫頭最乖了,沒有人嫌棄你。你向大哥說你得了怪病,讓我替你瞧瞧。我剛才看了看卻還是沒有看出什麼門道。這個藥丸你且吃著,等我想到更好的辦法再幫你治你那病可好?」璃芝聞言親熱的摟著梅姨脖子說道︰「梅姨,你真好。像我娘親一樣,你能抱抱我嗎?我好久都沒有被娘親抱了。」梅姨一時間淚濕了雙眼,,這還是個孩子啊,可憐身世飄零無依無靠,就是被人暗害了也不知道呢。這樣想著越發覺得璃芝讓人憐惜不由得一手摟著她,一手輕拍著她的背,沒多一會,璃芝就在她的懷里沉沉的睡過去了。

就這樣璃芝與梅姨和忘塵在鷹嘴山住了五天,向楚才回轉。剛一見面向楚就急匆匆的與姨母告辭要帶著璃芝走。璃芝剛與梅姨混熟,這幾日正打得火熱,成日里種花,摘菜,泡溫泉,不知有多麼快活,這一下向楚回來就著急要走,她又舍不得離開。向楚看她那樣子心內一陣無明業火燒了起來,「你若不走就留在這里吧反正你家里人也正在尋你,憑他的實力早晚也是會找到這里的。」說完便要轉身。璃芝哪里肯依,但是又氣向楚不近人情,只得背著梅姨為她準備的粉色小包袱跟在向楚身後。梅姨看著他二人的背影說道︰「也不知這兩個孩子這一段是孽緣還是姻緣啊」忘塵听了淡然一笑,攙著她往回走說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依我看他倆倒是有好的緣分呢」

且說這邊璃芝因為人小腿短怎麼也跟不上向楚,一路上小跑著才勉強追上他。到了他們寄存馬車的地方,二人取了馬車又繼續趕路,仍不說話。向楚也知道自己的火發的莫名其妙,只因他在采藥回來時途徑一個小鎮听說江州孟家前些時候不知走丟了哪一個正鋪天蓋地的找呢。一想到還有另一個男人再找她,而且自己即將把她送到那個男人身邊自己的火就更是無處可藏。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能影響自己的心緒了,還是趕緊將她送走吧。璃芝坐在車廂里也是又委屈又害怕,委屈的是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向大哥就朝自己發火,害怕的是向大哥要是以後都不搭理自己那可怎麼辦向楚連夜趕路也不管璃芝如何,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到了錦城。這錦城是沿海的城鎮,原本他們並沒有打算走這條路,只是為了送映娘繞道鷹嘴山,再加上昨夜向楚只急著趕路就繞道這里走來了,這一下恐怕初七更是找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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