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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扎的父母听到還是要帶走納扎,都很震驚。
「不,我不要去」納扎反抗著。
「抱歉,職責所在,如果你不跟我們走,那受罪的就是我們,請你體諒。」帶頭的官兵也表示自己的無奈。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簡兮看這個官兵也不是什麼惡人,從剛剛他的行為來看,應該是個盡職的。
「叫我張頭就可以。」
「張頭,我也知道你為難,可是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
張頭搖了搖頭,「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當今聖上仁慈,听了你們的話,就應該會放你們回來的。」
納扎的父母是淳樸的人,一時之間也不再那麼堅持,反而勸說起女兒跟著他們走當然,他們也會陪著女兒一起去。
「那我跟你們一起走吧」簡兮握住納扎的手,「我跟你一起去畢竟畫是我畫的,我也有責任。」
納扎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迅速搖了搖頭,「不,你不要去。」
「什麼?畫是你畫的?」張頭有些吃驚地看著簡兮,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那麼對不起了,你不去也得去了,皇上不僅要見畫中的女子,也要見作畫之人。」
簡兮听到這話,愣了一下,緊接著對納扎釋放一個不要擔心的笑容,開玩笑地說︰「看來,這次是不去也得去了。」
「好了,快去收拾收拾,我們這就上路。」張頭因為不僅找到了納扎,更找到了簡兮,顯得有些激動,畢竟這找到畫師,可以得到更多的賞錢啊
「是,是,是,我們去收拾東西啊」納扎的母親往回跑。
「等等,你跟父親就不用跟著我們去了,我們的牛羊還需要照顧,何況我們很快就要搬離這里。我有簡兮陪著我,那就好了,就讓我一個人去吧」
「可是……」納扎的母親還想說什麼,納扎的父親就打斷了她。
「那好吧,我們會在家等著你回來的。」臉上慢慢的都是深沉的愛。
隨後納扎收拾好東西,納扎的母親又叮囑了幾句,納扎的父親也交代簡兮照顧好納扎,簡兮自然是一口允諾。納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草原,跟著簡兮,前往京都。
不過漸漸地,離開家鄉的離愁很快就被一陣又一陣的新鮮感所代替,一路上纏著簡兮給她買零食,買玩具,絲毫沒有要面聖的壓力,連張頭都說這丫頭好奇心太重。
「簡兮,這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旅途中的快樂?」納扎摟著簡兮的手臂,跟簡兮睡著一張床,說著話。
「算是一部分吧因為我們這次是趕路,所以沒有好好的靜下心來感受這里的環境,也沒有遇到有趣的陌生人,所以只能說,這只是一部分。」
「這樣啊」納扎把頭靠在簡兮的肩膀,「那我跟著你一起旅行好不好?」
「你要跟著我?那你家人怎麼辦?你養的馬怎麼辦?」
納扎皺起眉頭,「可是……可是……」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
「那簡兮你的家人呢?」
「我?我的家很遠,在這里,我沒有任何羈絆,所以我可以無憂無慮地旅行,往我想去的地方,甚至可以沒有目的地旅行,累了就睡,餓了就吃。」
簡兮閉上眼楮,因為沒有羈絆,所以才可以這樣自由吧
「所以簡兮像是天上的雲朵,很自由,被風帶來,然後被風帶走……」
簡兮的意識越來越弱,昏昏沉沉地睡去,後來納扎說了什麼,她就听不到了,只知道她還在絮叨著什麼。
終于抵達京都,張頭他們三人的責任算是盡到底了。簡兮四顧著這座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城市,好像離開這座城還是在昨天。
「簡兮,簡兮,你來過這里的,對不對?」納扎搖晃著簡兮的手臂。
簡兮點了點頭。
「那你帶我去玩啊」納扎好像忘記了此次出行的目的。
「哎,你們要玩可以,可是先跟我去官府報道一下。」張頭一盆冷水潑過來。
「好吧……」納扎只能同意。
可惜,納扎想要好好娛樂的心情,在到官府之後就完全失去了。因為根本就沒有玩的時間,納扎跟簡兮在第一時間被接進了皇宮,納扎作為要選秀的秀女,必須送進儲秀宮。
作為秀女的檢察官胡大人只是輕蔑地瞧了一眼納扎,說︰「你就是納扎?」
納扎點點頭。
「好了,跟我走吧」胡大人絲毫沒有注意在旁邊的簡兮。
簡兮就這樣牽著納扎,跟著胡大人離開。張頭看著他們離開,想著剛剛胡大人的神情,突然一拍腦袋,「胡大人不會沒意識到簡兮是皇上要找的畫師吧他……他不會也把簡兮當畫師了吧這,事情鬧大了」
張頭又一想,剛剛自己也有沒說明白的地方,可是這時候,也只能沉默不說什麼,听天由命吧
胡大人把納扎和簡兮在皇宮門給一個宮廷嬤嬤,就離開了,什麼也沒交代。搞得簡兮和納扎一頭霧水。
「你們,跟我走吧這秀女終算是齊了。」那嬤嬤說話聲音冰冷,看人的眼神也是很冷淡,讓納扎感覺很不舒服。
「嬤嬤您怎麼稱呼?」簡兮也知道這皇宮里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得罪。
「叫我宋嬤嬤就好。」宋嬤嬤根本就沒回頭瞧簡兮一眼,只是沒好氣地說。
納扎跟簡兮跟著宋嬤嬤走進這高高的圍牆之內,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覺得不自由。人家說,皇宮是個豪華的鳥籠,恐怕應該是這樣的吧
走到一間小屋外,宋嬤嬤突然轉過頭,冷聲說道︰「皇宮內,不準帶自己的東西,你們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還有你,手上的那些和背上的包,都放下」
「那我這些東西放哪里?」簡兮不想就這樣放下畫架。
「等選秀結束了,自然會還給你們的」宋嬤嬤有些不能接受簡兮這樣跟她說話。
「跟我進去」宋嬤嬤依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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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檢查身體可是……可是……」納扎驚聲驚呼。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作為秀女,都要經過檢查,快點月兌衣服」宋嬤嬤瞪了納扎一眼。
「不我不要」納扎雙手摟著自己的胸。
「這皇宮的規矩也是你說破壞就破壞的?」
簡兮一把把納扎護在身後,笑著說︰「宋嬤嬤,你看她也就是一個小孩,何況是從塞外來的,也不知道規矩,可是她們部落的女人都是很堅貞的,如果人家輕易踫了她們的身體,她們都會以死明志。」
听了簡兮的話,宋嬤嬤也猶豫了,懷疑地看著她們兩個。
「這樣,你看,這里有些銀兩,嬤嬤你就忘了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好有交代,她一個小姑娘,沒什麼威脅的。」簡兮拿出五十兩銀票,塞到宋嬤嬤手里。
宋嬤嬤看了一眼手里的銀票,假惺惺地說︰「那你們還不趕快換衣服?既然是人家的傳統,那嬤嬤我也就不去追究了,不過你……你也要檢查啊」
「我?我什麼?為什麼我也要檢查?我又不是秀女」
「什麼?你不是秀女?你不是秀女,怎麼胡大人就帶你們來了?那你是誰?你是干嘛的?」
「我是畫師啊不是皇上要召見我,才讓我來的?」簡兮突然意識到這其中出現了差錯。
「什麼畫師?小小年紀就不說真話。皇上會召見你?可笑」
「不行,我們要見皇上」
此話一出,宋嬤嬤就認定了她們兩個是想通過歪門邪道面見聖上,以此來博取眼球,「現在就想見皇上兩日後自然會見到別想著用什麼歪門邪道吸取注意」
「兩日後就可以見到?」簡兮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式,硬是說出真相,沒人相信,還是靜觀其變吧
「是啊兩日後就是選秀的大日子,你們這兩天就是要好好學學殿前面聖的規矩,不要到那天沖撞了聖上。」宋嬤嬤翻了一個白眼,明顯是有些瞧不上簡兮。
「是這樣的,剛剛我們跟嬤嬤開了個玩笑,還請嬤嬤不要計較,」說著又往她手里塞了一錠銀子,「我只是納扎小姐的丫鬟,不是什麼大人物。」
「丫鬟?」宋嬤嬤看著簡兮的打扮,剛剛就是覺得這女孩身上有與眾不同的氣質,所以沒把她當做小人物,可是她主動說自己是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嬤嬤,這秀女應該是有名冊的,都有登記的,怎麼會有我這號人物?」簡兮提醒著。
宋嬤嬤低頭想了想,前兩天確實是說有一個塞外的秀女要進宮,剛見到簡兮和納扎,還以為這個人數增加了,看來是沒有變,就一個秀女罷了。塞外人真是奇特,連個秀女的丫鬟都那麼與眾不同,不過看在銀子的份上,她也不想多作為難。
「好了,那里有身衣服,你先換上。」宋嬤嬤掂著銀子對納扎說,然後用眼梢掃了一眼簡兮,「丫鬟的衣服,我去給你拿來。」
宋嬤嬤揣著銀子走了出去後,納扎立刻質問︰「簡兮你怎麼給她錢啊我們要見的是皇上,跟她扯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成我丫鬟了?」
「稍安勿躁,我們這是在皇宮,你看我們剛剛說了真話,誰當真了?看來張頭是沒把事情交代好,不過我們還有機會,兩天後當面見到皇上,我們就可以說明原因了。」
「可是,可是要你這樣犧牲自己來陪我……」
「別說了,如果不這樣,我怎麼能陪在你旁邊呢?你看我大半身價已經花出去了,你也要爭氣啊好了,別說了,換衣服吧」